秦大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方才他就注意到小丫頭手裏顏色好看的東西了。


    此刻見到小丫頭吃得眉開眼笑,甜絲絲的氣味一個勁往他鼻子裏鑽,惹得他口水直流。


    “這叫棒棒糖,可甜,可香呢,想吃嗎?”


    軟糯的腔調裏盡是誘惑。


    秦大壯的大腦在指揮著他拒絕這個詭計多端的臭丫頭,眼睛卻不聽使喚直勾勾地盯著小丫頭嘴邊的棒棒糖。


    小丫頭小粉舌卷著圈舔在糖餅上,看上去好吃的能讓他把舌頭都吞掉了。


    他忍不住把滿腔裏的口水咽了又咽,最後忍不住道:“想!”


    “好,我給你送過去!”


    毫無殺傷力的小奶音響起,霧蒙蒙的大眼睛害怕地看著秦大壯。


    秦大壯見小丫頭成了小軟蛋,心下更是得意,他不僅完美地完成了舅舅交代的攔截任務,更要了臭丫頭的好吃的,真是一舉兩得。


    小短腿邁著小步伐朝著秦大壯靠近,秦大壯抱著雙臂,肥碩的身軀把出口快要堵嚴了。


    “給你!”


    池魚看看手裏的棒棒糖,又看看已經近在眼前的秦大壯,把小胳膊伸了出去。


    秦大壯已經徹底放鬆了警惕,鬆開了抱著的雙臂,不屑地哼了一聲,胳膊朝著小丫頭伸去。


    “下去吧!”


    秦大壯的手幾乎要碰到池魚的棒棒糖時,不料她身軀靈活一轉,小手用力一推,秦大壯就後背著的地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娘呀,救命呀!”


    秦大壯驚唿一聲,人已經無法控製地卷著朝下滾去。


    李春香早跟李秋水去看熱鬧了,秦大壯發出的唯一一聲唿救聲也湮滅在了嘈雜的人聲中。


    池魚清冷的一步一步朝下走去,經過滿頭是血的秦大壯跟前時,把棒棒糖又放進嘴裏舔了舔:“一輩子你也別想吃到了。”


    說完邁過他癱軟在地上的身體,朝著人群疾步走去。


    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圍著池鳳鳴和季雙雙。


    季雙雙哭得梨花帶雨,手背上都是被池鳳鳴掰出來的殷紅印跡,眼看就要出血了。


    “季姑娘,有什麽話咱們迴茅草屋去說,你別這樣讓池大哥下不了台。”


    林聽雪終於忍不了人們對池鳳鳴的指指點點,朝著季雙雙開口。


    季雙雙哭得紅腫的眼睛裏全是淚,林聽雪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季雙雙滿腔恨意更濃,“你算老幾,憑什麽摻和我和鳳鳴的事?”


    “隨便你怎麽說我,隻是,你別忘了,你這條命都是他救的。”


    “他救的?你真當以為他是大好人,很無私的嗎?我是拿身體換的,他破了我的身子,貪圖我的美色才救了我迴來,把我治好,好繼續玩弄!”


    林聽雪一聽,皺緊的眉頭無法鬆開,雖然她不想相信季雙雙的話,可那晚她看見了他和季雙雙一同朝著野外走去!


    緊緊咬住的嘴巴都出血了,林聽雪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別在這裝的無辜純善,他不想給我名分,難道不是被你這小狐狸給勾走了嗎?”季雙雙怒目圓瞪看著林聽雪。


    大家都望著池鳳鳴,熟悉他的,不熟悉他的都有,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季姑娘的的確確是池鳳鳴救迴來的,可池鳳鳴會糟蹋人家姑娘?熟悉他的人自然不信!


    “姓季的,你別血口噴人,池大哥是什麽人我們屯子的人都清楚。”


    秦素素掙脫開被李春香鉗製著的手,跑到了池鳳鳴跟前,跟池鳳鳴一同掰扯季雙雙抱著他腰的手臂。


    “我自然有憑有據!”


    季雙雙的胳膊最終在秦素素的幫助下被扯開了,她跌坐到地上,淚珠漣漣,委屈可憐地望著池鳳鳴。


    池鳳鳴的鐵拳早已握得青筋暴起,黝黑的臉上都是汗水,一雙幽潭黑眸裏蘊著怒火。


    “季姑娘有怎樣的憑據?”


    池魚的聲音終於在人群的盡頭響起,人們趕緊自動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季雙雙眯著眸子看向遠處的身影,心下驚了幾分,李春香不是說會讓秦大壯攔住她的嗎?


    李春香也是一驚,這小丫頭怎麽下來了?她的兒子呢?


    趕緊朝著小丫頭身後去張望,卻什麽都沒尋摸到,不由心下驚慌!


    悄然退出了人群!


    季雙雙的眼哭得紅腫,她顫抖著聲音哽咽:“他救我當日我無證人,也是在昏昏沉沉之時,可他褪盡衣衫時,我清楚地看見他左臀處黑色蝴蝶翅膀印記了。就在前兩日,有人趁著夜裏我出恭,將我打暈帶到了地窖裏,發泄完獸欲,留下我一人,等我醒來從地窖爬出來時碰見齊大叔才知道剛才走了的人是他池鳳鳴!”


    季雙雙纖纖細指一指,大家的目光又都落到了池鳳鳴身上。


    李秋水的瞳孔卻縮了又縮,竟沒想到這池鳳鳴身上也有那樣的印記?


    會這般巧合?


    他朝著季雙雙張望,想從她眼裏得到確定的答案,可季雙雙此刻哪裏顧得上跟他對眼。


    林聽雪也睜著一雙水眸不敢置信地望向兩麵三刀的季雙雙,那晚她明明見到是她跟著那個身影走的,怎麽現在又成了被人打暈帶走的呢?


    難道她錯怪了眼前的漢子?


    忍不住去望池鳳鳴,心尖上一陣疼!


    “我本不想跟他撕破臉皮的,可我懷了身孕,孩子不能沒有爹呀。”


    季雙雙幹脆匍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議論聲一時聲起,人們都開始推測事情的原委。


    “我相信爹爹,第一,我爹爹身上沒有蝴蝶翅膀印記,第二,齊阿爺這個證人還沒問過呢。”


    池魚看著地上的季雙雙,小臉已經冷了,她到了她的跟前,蹲在地上,拉了季雙雙的手出來,小手指搭在了她的脈上。


    片刻後,池魚眯著黑眸,竟然真是滑脈!


    季雙雙隱著嘴角的笑意,淚珠還在滑落,“怎樣,池裏正倒是公布下呀,我是不是懷了身孕?”


    “有身孕倒是不假,可一定不是我爹爹的。”


    池魚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季雙雙。


    “齊阿爺!”


    池魚淡定出聲。


    “噯,我在,我在。”


    齊老頭趕緊從人群裏鑽了出來,站到了池魚跟前。


    “阿爺,你說說看,季姑娘可是從你這裏得知跟她鑽地窖的是我爹爹呢,你確定看見我爹爹的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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