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姬陽幾人見到爆炸後,在聽聞傳來一聲聲怪叫,是笑的前仰後合。


    在茅廁幾人一腦空白,特別是領頭男子他還保持著俯身查看的動作,隻感覺滿口異味,令人作嘔。


    隨後一聲驚叫,幾人提著自己褲子便衝了出來。


    這裏茅廁乃是旱廁,蹲坑地方和下麵的糞坑相連,那一聲爆炸,幾人身上全是黃澄澄的,狼狽就算了,還自帶惡臭。


    幾人一邊提著褲腰帶,一邊怒問“是誰,滾出來”


    “哈哈哈,你們這是怎麽了,雅興啊,吃糞都知道等下課吃熱乎得,嘖嘖嘖”朱勇站出來,大笑道,實在沒想到有這爽得事。


    “在下對幾位欽佩,食糞者,古往今來,曾聽聞,從未見,今日幾位算是讓我們大開眼界,感謝幾位慷慨”


    朱瞻姬說道,還文縐縐的,他也聽姬陽給他解釋來的,這幾個人不但用自己家鄉話明麵罵他們,竟然還想對他們大明女子圖謀不軌,特別是其中竟然有人想對他表姐下手,這能忍?沒直接殺了他們都算他們運氣好。


    幾人一腦空白,然後見到竟然是姬陽他們在作亂,更是氣得吐血,“我和你們拚了”


    “哼,怕你們不成”朱勇當即想上去打,“兄弟們上”


    “咦,要去你去”眾人一起道,紛紛後退,甚至看見對麵幾人架勢要和他們拚命,姬陽他們也不打,撒腿就跑。


    畢竟此刻誰也不想和滿身汙穢的幾人打架,那不是找屎?


    對麵可是附魔了,物理加法術,還是有點讓人發怵。


    姬陽他們是一溜煙跑了,直到前後看了看,幾人沒追來,安全後,眾人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瞻壑,這事果然驚天地泣鬼神,過幾天給放報紙上唄,絕對是爆炸性新聞,一定要標記在頭條上麵”


    幾人說道,姬陽卻看了看他們人數,提了一嘴。


    “你們都炸了幾個”姬陽問。


    朱勇:“我一個”


    陳晟:“我一個”


    朱瞻基:“我一個”


    “……”


    “等等,你們都炸了一個”姬陽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都沒重複炸一個”


    “沒”眾人搖頭。


    姬陽他自己和朱勇炸的是同一個,可加上朱瞻基,他們也還是炸了七個,可對麵隻有五個人啊,還有兩個是誰?


    隨機選擇的幸運兒嗎?誰啊,竟然有如此頗天氣運,這都能撞上,姬陽隻能祈禱裏麵多炸得茅廁沒人吧,不然可是有損功德啊。


    此刻茅廁內,傳來一聲更加憤怒得吼叫“是誰,我戳你老母”


    隻見一個茅廁門被打開,老夫子顫顫巍巍走了出來。


    “是誰,滾出來”


    他仰天長嘯,引得不少人紛紛抬眼看來。


    “看什麽看,滾!”


    這一聲,周圍本還聚集的學子,一下跑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讓他這個自稱儒學大家的人,也不由得開了粗口,他簡直要吐血,這要是傳出去,他一生英明就毀了,從此以後沒臉見人。


    “夫~夫子,你怎麽也被炸了”高句麗五人,迴來本想在這邊找水清洗一下,可看見夫子也被炸了,稍微有點傻眼,不過一時間,也感覺自己好似沒那麽難過了。


    這一聲,將好那老夫子也看了過來,見他們狼狽不堪,也頓時明白了,火冒三丈“瑪德,你們到底惹了誰,連著老夫也受此連累,我戳你們大母娘”


    老夫子拿起掃茅廁得笤帚對五人就是一頓打,他剛好沒出氣的,同時他篤定就是這五人給他連累了。


    頓時五人連連叫冤,這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啊,他們也是受害者好嗎。


    咚咚兩聲,就見另一個茅廁門稍微動了一下,頓時吸引了幾人注意,難道還有人在裏麵藏著,看他們好戲不成。


    “出來”老夫子頓時大怒,今日他非要,親自教訓教訓這幾個狂徒不成。


    “滾”隻聽聞裏麵,傳來了甕聲甕氣聲音。


    “呀嗬,還敢叫我滾”老夫子已經沒有什麽文雅了,粗口連天,然後叫來五人強行把茅廁門打開。


    五人暗罵一句,不過麵對夫子淫威還是去強行開門了,五人用力向外拽,裏麵一人向內拽。


    “挺有勁啊”老夫子氣急反笑說道。


    “給我用力”


    “給我開”五人頓時用全力一拽,整個門開了,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掃帚蓋了下去,同時叫道。


    “食屎呀你”


    可打完,夫子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這衣服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學子衣服,反而有點像,像?夫子頓時手中掃帚落地。


    隻見裏麵是一個中年人,穿的是一身灰袍,雖然感覺文質彬彬,可卻是滿臉暴怒。


    老夫子傻眼了,“祭~祭酒大人”


    五人也一下傻眼了,這這這,沒想到是祭酒啊。


    在國子監惹了祭酒,就和在朝堂觸怒龍顏是一個道理。


    祭酒大人,怎麽會在這裏,還和他們落得了一個下場,關鍵是他們還打了祭酒大人,這這這,夭壽啊。


    祭酒也不知道是羞還是怒,沒有多說,遮擋著臉,快速走了,不過片刻還是迴來再說了一句“今天不許說見過我,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他好端端上個茅廁,不知道為何被炸了,但是他沉著冷靜,知道立馬跑出去,這一世名聲就毀了,日後後人談起他,第一時間不是說他才學也不會談論他得品德,而是某年某月,祭酒在國子監蹲茅廁被人炸了一身金黃物,這種話,他就是一種真正意義上得遺臭萬年了。


    所以他想等著,等上課了茅廁外麵沒人了,他再出去,慢慢洗漱,也就神不知鬼不覺,最後再找出罪魁禍首報仇。


    可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讓這幾個蠢材給強行揭開了,他簡直想撕了幾人的心都有了,說起怨恨,甚至對這幾人的怨恨,遠遠比那炸他之人的怨恨都大。


    “祭酒大人,你聽我說,我實在沒想到你也能來上茅廁”老夫子已經失去了穩重。


    “怎麽,老子不是人,隻吃不拉?”祭酒頗為憤怒地道,他也沒有什麽涵養好心情了。


    或者說,隻要是人麵對這個情況,不論是什麽涵養,什麽心境,都通通給我滾。


    老夫子更加懊惱,怎麽說錯話了,“祭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沒想到你在裏麵,不然我也不會拿掃茅廁的掃帚打你”


    “這掃帚還是掃茅廁得?”祭酒氣得渾身顫抖,隨後怒斥老夫子“你不會說話,就給我住嘴”


    “祭酒”


    “滾!”


    “好嘞!”


    這邊姬陽他們,再跑到了人多得地方,就裝著閑聊起來了。


    “聽說了嗎?我剛剛聽見茅廁那個方向好似發生什麽大事了”


    “什麽大事?”


    “不知道啊,不過好像不簡單,據說不去看看,後悔終生”


    “真得嗎?那我可想去看看”


    姬陽看著幾人浮誇的演技,也是沒誰了,不過效果確實達到了,聽聞這的人,剛好有些要上茅廁,就匆匆去了。


    同時很快,又有人送來了助攻,不知道誰吼了一聲“不好了,茅廁炸了,有人掉裏麵了,快去救人”


    然而人都有從眾現象,以及看熱鬧不嫌事大得心裏,所以上百上千得人,紛紛過去準備看看怎麽迴事。


    祭酒走在前麵,他一路遮擋著臉,雖然周圍人想看看他是誰,不過礙於他身上氣味也隻好作罷。


    可祭酒忽然感覺前麵好似有什麽千軍萬馬到來的氣勢,他稍微掀起寬大袖籠,抬眼看了看,這一看給他嚇了一跳,不少學子紛紛湧來。


    這要是看見他狼狽模樣,以後哪還有威信可言,在學子麵前他都不敢抬起頭,左看看右瞅瞅,旁邊是草坡,草坡下麵是個大水渠,他心一橫,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跳了下去,從草坡上麵一路滾到水渠。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後麵老夫子不明白祭酒怎麽就跳了,難道是羞憤至死,高尚啊,寧死也不亂留下汙名,可當他看見前方泱泱學子大軍到來,他毅然而然決定追隨祭酒,直接同樣跳了下去。


    中途還叫道,“祭酒等等我”


    這看的高句麗幾人是直吞唾沫,太狠了,夫子不愧是夫子,竟然直接跳下去。


    他們無論怎麽咬牙,也不敢啊,這搞不好,就粉身碎骨了。


    可麵對學子們慢慢圍上來後,聽聞人群中稍有人議論著,“就他們掉茅廁了,我去怎麽爬上來了,不用我門救啊”


    “天啊,我早飯都要吐出來了,是哪個背時玩意叫我來看得,我還尋思是什麽奇聞”


    “這不是奇聞嗎?”


    “可這奇聞味道有點大”


    “我認得他們,這不是地字班樸白滄幾人嗎”


    “原來是他們啊,我說怎麽這般眼熟”


    或許幾人此刻才明白,剛剛跳下去也許會是他們人生中最正確的選擇,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他們成名了,被迫成名,不過這個名聲,他們寧願不要,誰愛要,誰要。


    他們隻能捂著臉,快速找地方清洗,然後心中再次發誓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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