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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穩住了人心,除了加強護衛之外,自然是派出兵丁肆搜捕,三個時辰之後,天已漸漸的黑了下來,天空中霞光萬道,將朱駿所住的臨時行宮上的琉璃瓦照耀著光怪流離,映的整個宅院都朦朧著淡淡的金黃。站在門口的甘輝警惕的矗立在堂前一動不動,霞光映在他古銅色的臉上耀耀生輝。


    到了晚膳的時間,劉國軒卻來了,軍靴踩在長磚上哢哢作響,甘輝是認得劉國軒的,在鄭氏水師,劉國軒還是甘輝屬下的一個卑將,劉國軒走近甘輝,與甘輝對了一眼,甘輝點了點頭,返身迴到廳堂,向朱駿稟告去了。


    “末將參見皇上,皇上,幾個刺客抓住了,末將避嫌,請皇上親自審問。”劉國軒對著朱駿行了個軍禮,臉上帶著異樣的光彩,雖然皇上信任他,絕沒有疑心到他是幕後主使,可是能夠把兇手抓獲,還自己一個清白,卻是劉國軒心頭最大的一塊石頭,如今真的有了眉目,劉國軒若說不興奮自然是假的。


    朱駿剛從午睡中起來,今日算是驚心動魄了,一枚炮彈就在自己百米之內爆炸,好在現在的火炮並不犀利,除了大明私藏的一些黃火藥的新式火炮,現在流行的火炮都隻是在炮口塞上一定火藥,再加上一枚鐵球、一些鋼釘而已,威力並不足以傷害到三十米之外的目標。


    朱駿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抬手道:“帶進來吧。”


    片刻的功夫,四五個遍體鱗傷的青年被帶了進來,無力的被身後看押的明兵掐住了後頸,迫使他們跪下。朱駿一臉肅容的觀察著這幾個青年,見他們臉上仍是一副稚氣,臉色中一副不屈地神態,原本還預備揪出主謀的朱駿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消說,這幾個自然是炮灰級的人物,就算要問,多半也問不出什麽來,一個如此周密的計劃,主謀怎麽可能輕易的浮出水麵?


    “爾等是何人?受誰人指使?竟敢行刺吾皇?”坐在朱駿下首的是剛剛召來的刑部侍郎,這種事當然不能勞駕皇上親自發問,刑部侍郎已輕車熟路的開腔了。


    四個被打的遍體鱗傷地青年低垂著頭,不說話。


    這讓刑部侍郎的臉上顯得不太好看了,好歹也在領導麵前第一次審案,想不到兇徒竟理都不理,將來哪還有高升的機會,刑部侍郎惱羞成怒起來,低聲斥道:“大膽,為何不說話?”


    若這是在刑部大堂,若不是有朱駿在身邊,侍郎大人恐怕早已將這些人拉下去打板子了。


    一個青年仰起頭。呸地一口吐沫吐在地上。橫瞪了侍郎一眼。


    朱駿已明白了這次審判地結果。揮了揮手:“帶下去。好好訊問吧。”


    待兵丁們將人犯帶走。侍郎已滿臉通紅地拜伏請罪。這一次老臉算是丟大了。堂堂吏部侍郎。大明朝刑律係統地二把手。在皇帝麵前第一次審案。結果連個屁都沒有審出來。更何況這還是通天地大案。大明朝最大地領導就坐在上首聽案。這豈不是嚴重地影響仕途?


    朱駿搖了搖頭:“這不關你地事。”朱駿撇了撇嘴:“去。~打他們一番。天黑之後放鬆警戒。放一個人出去。”


    “放人?”侍郎先是狐地低喃一句。接著眼睛一亮。忙道:“吾皇聖明。微臣這就去安排。”


    這是在領導麵前表現地最後一次機會了。再不把握住。就算沒有皇上怪罪。侍郎大人也沒臉再中央圈子裏混。在名聲高於性命地大明朝廷裏。丟不起這人啊。


    侍郎大人抖擻精神,陛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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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州港與瓊州北部的瓊州府連成一片,自光複之後,由於大明的開海政策,往來商船日益增多,原本這小小的府城一下子便繁榮起來,新建的商港商船如梭,也同樣吸引了瓊州各府的百姓前來定居,短短兩年間,整個瓊州府便擴建了幾倍。


    這裏屬於熱帶,因此民居仍然是用水泥搭建,大戶人家舍不得拋棄舊俗,便在院落裏搭了吊腳竹棚,供夏日乘涼所用。


    位於明遠大道一處大宅院占盡了數畝地土地,宅內曲幽通徑,很是怡人,院落的正中便是一座前廳,廳內五六個人影分賓而坐,上首地一個中年穿著一件黃袍,係著玉帶,神情顯得極為俊朗,顎下一小縷短須,嘴角勾著微笑,讓人看不透他的喜怒。


    兩側地幾個盡是穿著短衫下著馬褲


    ,係著玉帶地中年手伏在幾子上,用指節不斷的拍打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一個踉蹌的青年闖入進來,見到了上首的青年已屈膝跪下,仰起臉,滿是血淚縱橫:“三太子,弟兄們給發現了,王六他們生死不明,隻有小人趁亂逃了迴來。”


    三太子點了點頭,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局:“永曆死了嗎?”


    “小人不知道,放了火炮之後,弟兄們便立即撤離,隻看到長街上亂哄哄的人頭攢動,接著便有明兵往我們的山頭附近衝來,小人與王二他們連忙下山,正好在山腳撞到了明兵…………”


    “好啦,你下去歇息吧。”三太子揮了揮手,舉手之間氣勢十足。


    待那人退下之後,兩側太師椅上的漢子們已議論紛紛起來,一個絡腮胡子的漢子站了出來:“三太子殿下,是否派出一些兄弟出去探探風聲?”


    三太子搖了搖頭:“不必,永曆是生是死,豈是能輕易刺探出來的?就算是永曆真的死了,恐怕那些近臣也會隱瞞消息,以防不測。


    ”


    漢子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如今咱們有人落在了他們手裏,若不能確認永曆是否真死,咱們的計劃該如何實現?”


    三太子道:“這裏是不能待了,若是幾個人供出了我們,明軍朝發夕至,一個時辰便能將院子團團圍住,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再說,李先生,你看如何?”


    坐在三太子右側的李先生豁然起身,沉吟了片刻之後道:“不可,明軍恐怕早已封鎖了四門,街道上也布滿了兵丁巡邏,隨時檢查可人等,若我們現在出去,危險太大。”


    內的所有人都望著李先生,李先生顯然威望很高,慢慢的背著手在堂內踱了幾步,悠然道:“不成,永曆身邊能人不少,這一次更是帶了刑部的官員一道前來,咱們有人落在他們手裏,若是被他們發現了蛛絲馬跡,恐怕都要遭殃,咱們這些人死了倒無所謂,可是三太子殿下乃是先皇血脈,自甲申之變以來,闖賊攻下北京,先皇殉節之後,為韜晦之計,隱姓埋名已有十五年。太子周遊全國:為匡複大明,殫精竭智,嘔心瀝血。如今朱由榔自稱新始,以桂王支脈自繼大統,太子殿下好不容易設下了這條取而代之之際,隻要朱由榔一死,他的兒子朱慈焱年歲尚幼,朱家的子嗣已凋零殆盡,三太子一旦浮出水麵便有機會接繼朱由榔開創的天下,到時再揮師北伐……”


    李先生娓娓動聽的繼續道:“所以,太子殿下絕不能有危險,要死,也是我們去死。”


    廳內的眾人都是點頭,朱三太子卻皺起了眉頭:“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也不能讓你們為了我去死。”


    李先生道:“明軍能否發現咱們還是異數,而且就算發現,也並非是所有兄弟去死,無論何,三太子必須確保無虞。”李先生眼神一定,落在了朱三太子的身上:“李某已有了金蟬脫殼之計,也是為了防範未然。”


    “李先生怎麽說咱們怎麽做。”先前絡腮胡子的漢子揮舞著拳頭站了起來。


    “對,太子殿下的安全要緊。”


    朱三太子默不作聲的看著兩側的部眾,不動聲色的看著每一個部眾的臉。李先生已經朝著朱三太子做了個恭:“這裏一切都由李某安排,太子殿下請先到後園的天井去。”


    朱三太子故作遲疑了一番,接著站起身對著眾人抱了抱拳,在幾個黑衣隨扈的護從下返向後庭。


    李先生目送朱三太子離開,目光灼灼的望向堂內幾個壯漢:“王堂主、趙堂主,你們也去後堂,李堂主帶著幾個兄弟在東院潛伏,若有不對,立即放火,外麵還要潛伏幾個人,隨時準備放火。楊香主乃是本地人,帶幾個人守在前門,若有人應門,能拖延幾時是幾時。”


    幾個壯漢一起站了起來,莊肅的朝著李先生拱手。


    李先生點了點頭,臉色中倒是一副蕭然:“大家各自依命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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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三太子出現了,是一個書友給兄弟提的意見,還有許多人幫兄弟找資料,不辭辛苦,小弟很感動,感謝的話已經太多,廢話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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