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來到陛下麵前單膝跪在地上,一把抱起了厲時琛。


    被騰空而起的厲時琛皺著眉,睜眼看著謝景玄,表情冷漠,臉上仿佛帶了一層冰霜。


    謝景玄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低聲哄道:“睡吧,我把你抱迴寢宮繼續睡,這裏睡得不舒服。”


    厲時琛冷哼:“謝景玄,你當哄孩子呢?”


    “自然不是。”


    “少說那些甜言蜜語糊弄朕,不然朕弄死你。”


    謝景玄挑眉,“陛下喜歡聽什麽,臣便說什麽。”


    厲時琛用手撅起他的嘴唇,“朕讓你閉嘴!”


    看著謝景玄滑稽的樣子,不由笑出聲來。


    日落西山,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謝景玄寵溺地看著懷裏的人,溫柔地在陛下耳邊說道:“臣心悅陛下。”


    厲時琛:“朕才不會喜歡你。”


    謝景玄唇邊溢出笑意:“臣就知道陛下也喜歡臣。”


    厲時琛氣笑:“朕說不喜歡你。”


    “陛下喜歡我。”


    “你皮癢了嗎?”


    “陛下,輕點揍。”


    作者有話說:


    謝景玄: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第46章


    謝景玄每晚都溜進了寢宮, 抱著香香軟軟的皇帝陛下一同入眠。


    雖然吃不上肉,至少能喝兩口肉湯。


    厲時琛靠在謝景玄懷裏,把他當作人形靠背, 批閱奏折。


    兩人一同翻閱奏折,竟也十分有趣。


    謝景玄偶爾會提出自己的一些觀點和看法, 厲時琛迴頭看了他一眼,“後宮不得幹政。”


    謝景玄莞爾一笑:“陛下忘了,臣現在是戶部尚書,連陛下後宮一個小小的美人位份都還沒混上。”


    厲時琛冷哼一聲。


    謝景玄一隻手伸入裏衣, 一隻手幫他整理奏折。


    厲時琛:“手不想要了?”


    謝景玄幹脆收攏了手臂,把人帶入懷中緊緊相依,聞著厲時琛身上的龍涎香,被這股香味擾得有些心不在焉,在陛下頸肩處深吸一口, “陛下好香。”


    謝景玄忍不住地舔了一下陛下的耳垂,厲時琛敏感地縮了縮, 怒斥道:“謝景玄,你能不能別整天對著朕發-情, 你腦子裏是隻剩下那種事了嗎?”


    謝景玄笑了笑:“心上人在前,叫我如何能忍得住。”


    耳鬢廝磨, 纏綿悱惻。


    謝景玄的唿吸在側, 舌尖描繪著厲時琛耳朵的輪廓, 極具調-情的意味。


    厲時琛的耳垂極為敏感, 酥軟無比,想要推開謝景玄的懷抱。


    “別……”


    看著厲時琛紅透的雙耳, 謝景玄忍不住咬了一下, 用力吮吸。


    “嘶, 謝景玄你弄疼朕了。”


    厲時琛說的這句話瞬間點燃了謝景玄心裏的一團火,眼眸變得深邃,看向厲時琛的目光多了幾分情-欲。


    謝景玄感覺他比厲時琛還疼。


    可謝景玄還想著明日能與陛下一同狩獵,不能胡來。


    謝景玄隻能到湯池泡了好久的冷水。


    等迴到寢殿時,陛下已經鎖上了門,門外的小順子昏昏欲睡。


    謝景玄:“……”


    陛下是不是忘了,他還能翻窗。


    隨後,謝景玄看著鎖上的窗戶有些沉默,難道陛下是在考驗我開鎖的能力?


    若是陛下不想讓他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如此這般,便不怪他會多想了。


    行宮被樹林包圍,夜裏山風清涼。


    門窗打開,清風徐徐吹進殿內。


    聽到異響,厲時琛睜開雙眼打著哈欠瞥了他一眼,卷著被子翻身而睡。


    除了謝景玄,還有哪個有這個膽子敢爬他的龍床。


    床上一沉,謝景玄躺在外邊,伸手想要把厲時琛抱在懷裏。


    厲時琛直接上腳要把他踹開,卻被謝景玄握住了腳腕。


    謝景玄剛想親一口,聽到陛下冷漠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敢親了朕的腳再親朕,朕就把你殺了。”


    謝景玄頓了頓,隨後無奈笑道:“陛下怎可連自己都嫌棄。”


    陛下哪裏他沒吻過。


    哪裏都是又香又軟,讓他情不自禁,流連忘返。


    厲時琛困倦得很,謝景玄從他的額頭一路向下吻去,被厲時琛一巴掌拍開。


    溫香如玉在懷,卻要他做柳下惠。


    謝景玄隻好把陛下連同被子卷入懷中,默念百遍清心咒。


    因為躁動,謝景玄的身體肌肉僵硬。


    硌得厲時琛十分不爽,把人推到一邊,縮在床角的位置睡得十分香甜。


    等厲時琛睡後,謝景玄再慢慢蹭到他的身邊。


    再次擁陛下入懷。


    次日,天氣極好。


    終於迎來讓諸位臣子官眷翹首以盼的圍獵。


    厲時琛一馬當先,射出第一箭。


    謝景玄在一旁騎著馬,驚豔地看向陛下,拍手稱絕。


    厲時琛挑眉一笑,論箭術,相信在場沒人能比得上他。


    有了謝景玄開頭,不少年輕一輩的立刻拍起了馬屁,一句比一句誇張。


    “嘖。”厲時琛覺得無趣極了,甩了一下馬鞭跑在前麵。


    謝景玄追在身後,把其他人遠遠甩開,“陛下,不如我們比賽看看,今晚誰獵到的獵物更多?”


    厲時琛揚唇:“輸了如何?”


    四處無人之際,謝景玄沒臉沒皮地說了句:“若是陛下輸了,今晚讓臣睡。”


    厲時琛拉起弓箭對準了謝景玄,冷笑道:“若是朕贏了呢?”


    謝景玄勾了勾唇角,說道:“若是陛下贏了,今晚臣讓陛下睡。”


    厲時琛冷冷地看著謝景玄,鬆開手,箭支從謝景玄的耳邊擦過,擊中不遠處的兔子。


    厲時琛嘲諷地說著:“好處都被你占盡了,還有論輸贏的必要嗎?”


    謝景玄若有其事地點點頭,“當然有。”


    他贏了,能把陛下吃到手,他輸了,陛下能把他吃到手。


    左右他今晚都能吃上肉。


    厲時琛懶得理這潑皮無賴,駕馬而去。


    樹林中有許多各種各樣的獵物,但因為圍獵的人也不少,偶爾還會鬧出兩人相爭同一隻獵物的情形。


    謝景玄和厲景平同時射向了一隻花鹿,花鹿倒地,兩人隔著遠遠地看向對方。


    厲景平:“這是本世子先看到的。”


    謝景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可這是下官先射出的一箭。”


    厲景平略帶嘲諷的口吻:“本世子也射了一箭,何人能證明是你先射到的?”


    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很冷,厲景平愈發的不爽,為什麽謝景玄處處壓他一頭?


    和厲景平一起圍獵的幾人紛紛站出來為世子抱不平。


    “明明是世子先看上的獵物,我們追尋至此,謝大人驚擾了我們的獵物,甚至想要搶走獵物,這怕是不太好吧?”


    “就是,我們可都是一直追著這花鹿而來。”


    “樹林的獵物眾多,謝大人怎好意思和我們搶同一隻?”


    “謝大人還是不妨看看其他獵物。”


    謝景玄看向包圍他的這幾人,冷冷地笑了。


    幾人睜著眼睛說瞎話,抱團欺他一人。


    他還真是百口莫辯。


    “何事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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