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玄揚唇一笑:“陛下,我可以吻你嗎?”


    厲時琛剛想開口嘲諷,謝景玄迅速地在厲時琛嘴邊落下一吻。


    厲時琛冷著臉一掌將其推開。


    謝景玄咳了幾聲,隨後舔了一下嘴唇,得意地笑了笑,“陛下,臣也想參與大選。”


    厲時琛冷笑:“謝景玄,你是瘋了麽?”


    謝景玄莞爾一笑:“既然陛下想要人伺候,微臣願意入宮伺候陛下。”


    厲時琛嘲笑道:“謝卿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謝景玄聽後也不惱,反而順著陛下的話往下說道:“那麽,臣請求陛下給臣一個機會,準微臣入宮侍奉。”


    厲時琛嗤笑:“為何要給你機會?”


    謝景玄頓了頓,笑得意味深長:“自然是比起偷香竊玉裏描述的內容,臣更懂得如何討陛下歡心。”


    厲時琛有些啞口無言,想起那日砸在謝景玄臉上的話本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


    瞧見謝景玄還想說什麽,厲時琛惱羞成怒地抓著他脖子,惡狠狠地說道:“給朕閉嘴!”


    兩人此時靠得極近,淡淡的龍涎香與清冷的梅香混在一起。


    謝景玄低聲委屈道:“陛下,微臣吃醋。”


    厲時琛微微一愣,放開了抓著他脖子的手,冷哼:“與朕何幹。”


    謝景玄嘴角翹起弧度,輕笑一聲:“怎會無關,微臣喜歡陛下,不願意與任何人分享陛下,不願意陛下的寵愛分給任何人,陛下隻需一直看著我,與我擁抱,與我親吻,與我纏綿……”


    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時琛用手捂住嘴。


    “你給朕閉嘴,再說一句就把你舌頭割掉。”


    謝景玄看著厲時琛因為羞惱,臉上的紅暈顯得極其豔麗。


    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陛下的手心,厲時琛感覺到手心的濕意,慌忙抽迴了手。


    厲時琛紅著臉,眼神冷若冰霜,“滾。”


    王公公在殿外聽著陛下憤怒的聲音響起,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小謝大人又雙做了什麽,惹得陛下動怒。


    接著就看見,小謝大人一臉笑意地走出了殿門。


    王公公看著他嘴上已經幹涸的血跡,和那明顯的咬痕,深受震撼。


    大選之事,恐怕隻是個幌子。


    或許他那位英明神武的陛下壓根就沒想過要大選,否則昨日又怎會問起男子承歡一事。


    王公公很頭疼。


    作者有話說:


    被抓包看小黃書的皇帝陛下。


    謝景玄:陛下這偷香竊玉裏麵的內容,臣也會做,臣還能做得更好。


    厲景玄:什麽偷香竊玉,朕不知情。


    謝景玄:陛下不妨試試,臣一定能讓陛下滿意。


    厲景玄:?


    第29章


    謝景玄近段時間連連得逞, 在陛下那裏討了不少好處。


    心情格外美麗,連查到話本子的背後幕後黑手都沒讓他好心情減掉半分。


    隻是他沒想到,寫話本子的人居然是襄寧郡主。


    不過仔細想想, 襄寧郡主確實是會做如此荒唐之事的人,三番幾次在眾人麵前說對他有情, 但實際上這份感情並不多,不過也是想利用謝景玄擺脫長公主的控製罷了。


    襄寧自從得知謝景玄清平縣招男-妓之事,她就氣得牙癢癢。


    怪不得她主動送上門,謝景玄都不要, 原來是不喜歡女人,喜歡硬邦邦的男人。


    謝景玄此番,以後她還怎麽把他當作擋箭牌。


    襄寧為了給自己解氣,報複謝景玄,一開始她寫了那本謝景玄與青樓男-妓的故事, 賣給了書局,結果讓她意外的是這話本子帶來的利潤相當可觀。


    襄寧想著反正謝景玄現在不在京中, 拿她沒有辦法,幹脆把謝景玄和元祁還有陳旭編成青梅竹馬愛而不得的故事。沒想到這次竟比謝景玄與青樓男-妓的那個話本子賣得更暢銷。


    等她在金錢堆裏醒悟過來時才發現這話本子已經散落整個京城了。


    覆水難收, 襄寧也隻好夾著尾巴做人,這段時間東躲西藏的, 生怕謝景玄找她麻煩。


    雖然此事她做的隱晦, 但是謝景玄肯定是能把她查出來的。


    書意:“少爺, 可要把她處理掉?”


    謝景玄搖搖頭, 隻是寫個話本子,倒還不至於讓她丟掉性命, 謝景玄冷漠地說了一句:“讓她吃點苦頭吧。”


    書意:“是。”


    而厲景平那個草包, 若不是他爹是靖安王, 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靖安王可是上一屆九龍奪嫡差點就登基的人,隻不過是因其勢力太大,惹怒了太上皇,臨門一腳時被先帝截了胡。


    不然的話,現如今皇帝之位誰來坐還不一定。


    靖安王如今對皇位有沒有想法,相信陛下比他更清楚,想到厲時琛,謝景玄滿臉笑意。


    謝景玄舔了舔已經結痂的傷口,忍不住迴想著與陛下唇舌交纏的場景。


    什麽時候才能再來一次呢,他已經不靠迴味來想念陛下的味道了。


    讓人遺憾的是,今日沐休。


    其他大臣對沐休都十分歡喜,隻有謝景玄無比痛恨,為什麽會有沐休這種事。


    而謝景玄不知道的是,皇帝陛下今日出宮了。


    厲時琛今天去了城外的馬場,悶在宮中多時,今日沐休便心血來潮想要來騎馬。


    這是城外皇家的馬場,比皇宮的馬場要大上許多。


    厲時琛騎了兩圈過過癮。


    王公公守在外麵,這馬場原本是平西王平日裏消遣的去處,如今已上繳到皇帝陛下手中。


    重新讓人修繕一番,如今內場的馬場是皇帝陛下私有。


    外場開放,允許皇室子弟前來消遣娛樂。


    王公公守在內場門口處,陛下騎馬不喜歡有人打擾。他得在外麵盯著,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的,免得衝撞了陛下。


    今天的天氣極好,長公主許久未入京中,便想著舉辦場馬球賽,熱鬧熱鬧,好和這些官眷熟絡熟絡重新掌握一下京城的關係網。


    京中所有大臣家幾乎都收到了這張請帖,不管如何他們怎麽想,長公主的麵子是要給的。


    所有官眷夫人都帶上自家孩子乘馬車出門,京中的孩子還是很喜歡打馬球的,是難得放鬆的娛樂。


    至於官家夫人們,則是圍坐在一起講著一些京中趣聞。


    長公主坐在首位,謝家夫人,鍾家夫人,元家夫人,還有伯爵府,公爵府等幾位夫人都在裏麵坐著。


    長公主說話,自然是有許多人吹捧著。


    謝夫人和鍾夫人坐在一起,鮮少搭話。


    她倆之所以來這,是因為既然是長公主的請帖,就不能落長公主的麵子。


    否則她們倆都不願意來。


    如今謝老和鍾老都是朝廷重臣,兩位夫人在京中的位置也是水漲船高,不少人願意巴結著,看著這些人的嘴臉,謝夫人特別不耐煩。


    原本謝夫人和鍾夫人在小聲說著兩家孩子最近做的荒唐事,忽然聽見有位夫人說道:“話說謝公子與鍾家公子年紀相仿,若是能湊一門親事,豈不是更好?”


    此番話引得不少旁人捂嘴笑,長公主暗暗看著也沒出聲阻止。


    鍾夫人是個脾氣好的,悶著沒出聲,他家兒子並不好男風,也不知道這位夫人說的是什麽意思。


    可謝夫人從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直接出言訓斥:“本夫人的家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此話一出,場麵瞬間靜默下來。


    那位夫人不敢吱聲,長公主主動出麵做老好人,先是與謝夫人寒暄幾句,隨後說道:“襄寧一直喜歡景玄這孩子,本宮還想著能與謝夫人做門姻親,卻不知……兩個孩子終究是沒有緣分。”


    這停頓的點就很有意思了,長公主在中秋宮宴上說的那番話,像忘了一般。


    謝家再得聖心也不過是外臣。


    她又豈會看得上區區一個大臣之子?


    謝母心裏冷哼,她雖然是有些彪悍不講理,可眼前這位終究是皇族,是長公主,她還沒辦法說些什麽,隻能麵無表情地說了句:“公主說笑了,景玄怎能配得上郡主。”


    長公主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滿意的笑容。


    謝夫人還算識趣,她謝家家大業大又如何,陛下跟前紅人又如何,總歸不過是臣子,她可是皇室公主,身上流著的是皇室的血,與坐在這裏的宮婦們都不一樣。


    長公主看著旁邊的鍾夫人,想起方才那位臣婦說的話,略帶嘲諷地說了句:“可惜了,令郎對女子不感興趣,否則這京城的名門貴女,總能找到合眼緣的,你說是嗎?”


    眼瞧著謝夫人有些怒意,鍾夫人悄悄地在身後拽了一下她的袖子。


    謝夫人沒說話,看著公主與周圍幾位夫人說著清平縣斷袖的風氣,眼裏還露出嫌惡的意味,紮得謝夫人氣血上湧。


    謝夫人看向長公主,不再忍讓,冷笑道:“今日如此熱鬧,怎麽不見景平世子的身影?聽我兒說世子打馬球的技術一流,時常舉辦馬球賽,也不知道今日是否能看見世子的英姿。”


    謝夫人的話讓長公主瞬間臉色一黑。


    誰不知道靖安王與長公主之間那點破事,現在謝夫人在眾人麵前挑明,豈不是公開與長公主宣戰?


    謝夫人按住鍾夫人想要勸慰她的手,直接看向長公主,毫不退讓。


    她這暴脾氣,還是忍不了了。


    她謝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長公主想要動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周圍的宮婦們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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