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可真是太虧了。」


    「你喜歡自己去聘,來我這兒蹭有什麽意思。現在養貓的家裏多了去了,都開始新興一種業務你知道麽。」


    「什麽業務?」


    「貓多泛濫,給貓去勢。」


    「……」


    聽著姚珞陰森森的語氣荀彧頓了頓,伸手又摸了摸阿斑的肚子才把她還給姚珞,看姚珞緊張的表情表情微妙:「那你知不知道你姚家要添丁進口了?」


    「啊?」


    「你家阿斑懷了別家孩子,你和陳宮不管?」


    「……」


    哪來的野貓,居然敢對她的阿斑下手!!


    看到姚珞炸毛荀彧順勢告辭,陳宮和姚小礫聽著姚珞氣炸到他們倆都聽不懂的嗚哩哇啦,對視一眼後戳了戳自家牆頭:「別找了,就那兒呢。」


    「在哪兒?」


    「喵?」


    兇狠扭頭看過去就看到某隻不要臉的橘貓歪頭看她,一眼就認出這隻貓是誰家的,姚珞直接抽出鞋底,罵罵咧咧朝著曹洪府上殺了過去:「曹洪曹子廉,你他爹的給我出來!」


    「怎麽了?」


    「把你家貓叫出來!居然讓我家阿斑有了小娃娃,該殺!!」


    聽著姚珞打上曹洪家門口時滿寵已經下值歸家,聽到這個消息裏一驚連忙揣上自家妻子做的炊餅,跑去官衙等人。尤其再聽著一給自己轉述他倆開始「罵人了」「扭打了」「動刀子了」他更是捂住口,深深痛恨自己為什麽要當這個許都縣令。


    不過他們是為了什麽打起來的?


    「曹中郎將家的橘將軍和姚別駕家裏的斑倉管情投意合,好像還有了小娃娃。姚別駕打上門去說橘將軍既無下聘也無走禮,應當治罪。」


    「……」


    「……」


    「所以,然後呢?」


    聽到這裏滿寵人都麻了,隻想高唿幾好傢夥,是不是在等袁紹打過來的時候大家都閑出毛病,泡了一壺茶就坐在那兒聽幾個從軍營退下來的小吏七嘴八舌:「現在他們倆商量出來方案了麽?是要來上公堂,還是私了?」


    「應當是私了吧。別駕說是等斑倉管生了之後這窩小貓都歸姚家,橘將軍非情投意合而是強迫。橘將軍以體態壓人,不問斑倉管是否願意就行下如此不齒之事,連帶著斑倉管肚子大了無法打胎才被發現有孕,得治罪。」


    「治什麽罪?」


    「那還用說麽,得去勢啊。」


    滿寵一口茶給噴了出來,罵罵咧咧擦著桌上茶水時頓了頓,臉上的笑容卻變得微妙起來。


    這到底是在說貓呢,還是在說人?他們家姚別駕可真是了不得,而曹洪也厲害,聽到後麵居然真的點了頭,帶著他每天都要抱著親兩下的貓兒去割蛋蛋。


    「勁頭上來就亂尿,還是去了吧,對貓好,也對我好。」


    曹洪看著氣鼓鼓的姚珞,想到小奶貓又有些蠢蠢欲動:「英存啊,你真的不能分我一隻?」


    「看生下來幾隻吧,迴頭我大約要往外嫁,到時候你再來聘。不過貓是有領地的,你接迴去了不一定和橘將軍處得來。」


    姚珞有些懨懨,虧她天天帶著阿斑,居然看不出來她懷了小貓:「我就說她這段時間怎麽這麽神出鬼沒,還總是翻箱子。」


    「咳咳。」


    「你別得意,我們兩家才沒結親。」


    姚珞最後瞪了曹洪一眼揮袖而去,聽了整個過程的曹操抱著曹小旻不再一直陰沉著臉,總算是笑出:「真這麽厲害?橘將軍直接被阿珞哢擦一刀閹了?」


    「咳。」


    曹操聽著旁邊輕咳的曹昂晃了晃手裏的小孫女,輕輕又哼了一:「這有什麽不好的?算了,不提就不提,本初那邊怎麽樣了?」


    「糜家那邊傳來消息,袁公那裏的春種已經結束,但抽調的壯丁比往常多了不少。」


    「嗯。」


    尋常練兵其實三個多月就能拉上戰場,兗州軍的成型倒是會長一些——主要是兗州軍的徵兵時間掐的很好,都是在秋收之後,冬日又不會打仗,他們就可以趁著這段時間讓老兵帶新兵,練兵的時候結對子,順帶把字也給教了。


    而且兗州徵兵不管男女,甚至於在一開始報名的時候還會給選擇想要去哪個營。援營裏的醫藥營、工營都是在九月十月這個點招人,而紙坊織坊、學館以及大部分考試則是集中在春耕之後的五月份。


    就像是姚珞說的,當整個軍隊形成一個體係和整體氛圍之後就很難再被打破,尤其當時間一長,這樣的形式開始深入人就更加讓人信服,並且自覺去維護這樣的規章製度。最開始曹操在其中投入的軍費是的讓人疼,但現在看著迴報,他也隻能發出一感嘆。


    「當年我看中相信英存,可真是我這一生裏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了。」


    「另外,工營與和廩丘學館的算學合作,已經做出來比之前射程更遠的弓與投石機了。」


    「真是辛苦他們。」


    聽到□□和投石機時曹操愣了愣,隨即饒有興致地抬起頭:「這投石機和□□,也是英存牽頭的?」


    「對。」


    對於姚珞一直在做的事情曹操稍稍有所了解,也明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在自己的位子上思考良久想著曹嵩最後留給自己的遺書,幾乎是拎著他的耳朵讓他信姚珞的模樣有些撇嘴:「我看上去有那麽喜歡懷疑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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