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此時緊緊抓住椅子腿,兩個小廝一個抓住賈寶玉的腿,一個揮動家法棒打賈寶玉的屁股。


    賈寶玉也不吭聲,這雖然也疼,但是卻沒有賈寶玉想象的那麽疼,顯然是揮棒的那個小廝不敢用力。


    賈政看著揮棒的小廝是出工不出力,一把搶過小廝手裏的家法棒,然後一腳將那小廝踹飛。


    “我不打你,不打你能長大嗎!


    人家王府的家事你也敢管了,今兒就讓你好好漲漲記性!


    我寧願我打你,也不願意你出去了,讓別人打你!”


    賈政連罵連打,賈寶玉好懸就忍不住叫出聲了,想必那個小廝是出工不出力的打法,賈政的打法簡直讓賈寶玉有些上頭。


    “爹,爹!兒子知道錯了,以後再不管人家的閑事了!”


    賈寶玉也不是什麽鐵骨錚錚的硬漢,眼看著挨打也不求饒,而且賈政說的也不無道理,自己嘴賤管別人的閑事做什麽,又不給我一分錢。


    “真知錯了?”


    “真,真知錯了!”


    賈寶玉原本以為就到這裏了,畢竟賈政都說軟話了。


    “知錯了才更該打!你出去見著別人被欺負就幹看著,不管閑事?


    我氣的是你為什麽要說實話!


    那長史問兩句你就什麽都說了,那蔣玉菡原本還能輕快兩天,你這麽一說,那長史必定去北靜王家要人,北靜王肯定也不願意為了一個戲子得罪忠順王爺!”


    “人家都知道我們說話了,那我不告訴他,想必他也能查到蔣玉菡去哪了。”


    “你還嘴硬!


    你不告訴他,他又能如何?


    他敢在我麵前把你抓走拷打?


    他拿不到證據,就隻能灰溜溜的滾蛋,就算他有證據,你一口咬定你不知道,他又能如何?”


    詹光聽到這裏,連忙拉了拉單聘仁的袖子,兩人來到院子裏。


    “老詹,你拉我幹嘛!”


    “戲看夠了,該謝幕了!你去王夫人那裏報信,我去老太太那裏報信。”


    “嘶,政公不是說要打死二爺嗎?還不讓下人出去報信!”


    “不讓下人報信,沒說不讓咱倆報信!政公要是真想打死二少爺,那還說那麽多幹什麽?直接拿根繩子勒死不幹淨?”


    單聘仁這才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而且你還不了解政公?自從大公子死了以後,政公就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了二公子身上。


    以往年紀小,加上老太太攔著,都不怎麽讓二少爺念書,就是怕把二少爺身子逼壞了!


    算了,不說了,過一會兒政公該心疼了,咱們快點吧!”


    單聘仁連連稱是,於是兩人分頭出去報信。


    “夫人,夫人!您快去看看吧!政公真生氣了,要把寶玉打死呢!”單聘仁被一個婆子帶著進了王夫人的院子。


    王夫人本來還在念佛,聽見單聘仁的話,立馬就停了下來,一把將手中念珠扔了:“我的兒啊!”


    說完便一馬當先跑了出去,一點也沒有五十多歲大戶人家太太的模樣。


    “老爺!”王夫人一進屋,就看見臉色蒼白的賈寶玉趴在長條凳子上。


    王夫人一下就趴到賈寶玉身上,哭喊到:“老爺,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


    你要打就打我吧!左右我們娘倆到了地下,也有個伴!”


    賈政原本就有些累了,心裏也正在吐槽詹單兩人的效率,正巧這時王夫人就來了,隻是王夫人這一勸,他就放下棍子,未免有些太沒威風了。


    “你滾一邊去!我今兒非打死他不可!”


    王夫人一把抱住賈政的大腿:“老爺!你就看在我們幾十年的夫妻情分上,放過寶玉這一迴吧!


    我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可就這麽一個兒子!你要把他打死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你要打死他,索性連我一起打死!”


    賈政看著王夫人這樣,也琢磨著差不多了,別再真打出事兒來。


    “唉!那我就饒過......”賈政還沒說完,外麵就傳來一陣喧鬧聲。


    賈政心裏咯噔一下,不禁心中想道:‘別是詹光那兩個蠢貨驚動了老太太吧!’


    賈政連忙調整了一下表情,腆著臉笑著出去迎接。


    “娘,這大熱天的,您怎麽親自來了!”


    賈老太太此時已經氣的渾身都哆嗦了:“你真是我的好兒子!我再不來,我的寶玉隻怕都被你打死了!


    我算看出來了,你是厭煩我們娘倆了,現在就讓人套車,我們迴金陵老家住去!”


    賈政一下就跪在地上:“娘,你這樣說讓兒子如何做人呐!


    兒子教訓兒子,不也是為了光宗耀祖嗎!”


    賈母忽的一下掉下淚來:“教訓兒子?你可還記得你爹,是如何教育你的?你爹他動過你一個手指頭嗎!你都忘了!”


    “母親,兒子錯了!大不了以後我再也不動他就是了!”賈政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你也不用和我耍小性子!我還太太寶玉迴金陵就是了,來人!快給我預備車馬,我們這就迴去!”


    正在這時,王夫人抹著眼淚出來了,賈母對著王夫人說道:“你也不用哭了,也不必心疼寶玉,以後等他長大了,為官做宰了,也未必記得你的好!”


    賈母這話看似是對著王夫人說的,其實是在罵賈政是個白眼狼,長大了就忘了娘了。


    賈政聽見這話眼淚也落了下來,不住的磕頭:“都是兒子的錯......”


    就在賈母還在和賈政說話的功夫,一眾姐姐妹妹嫂子,已經都進了書房。看著賈寶玉冒血的屁股,個個都哭的眼淚汪汪的。


    也許是這裏動靜太大的緣故,平日裏最少出門的李紈也來了。


    “寶玉,你,你這又是何必!平白無故的被打成這樣!”李紈看見賈寶玉的慘樣也哭的泣不成聲。


    賈寶玉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小時候平日裏就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頭叫嫂嫂,嫂嫂的,隻是後來賈珠死了,李紈才漸漸和賈寶玉有所疏遠。


    “嫂子何必哭成這樣,小心傷了身子!”賈寶玉的屁股雖然疼,但是他絕對不能在這麽多女人的麵前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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