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大院,獨留居


    這是秦正金第二次敲開了獨留居的院門,秦正藍直接將他讓進堂屋。


    秦正金剛一坐下,便從腰間拿出一柄小巧的桃木劍,放到桌上。“佑之,傳言關東地區成精的鬼物較多,這個送給你防身。”


    秦正藍拿起這柄小劍,劍身泛紅,紋理清晰,看質地應該是百年的野生桃木,劍柄處的祥雲龍紋刻得精細傳神。雖是不太相信這些,秦正藍對於秦正金送的這份心意還是表示了感謝。


    秦正金道:“一路上要小心謹慎,雖說與你同去的秦意和秦祥都是有些功夫的,但萬事還是指望自己才保險。這柄劍一定貼身收好,不可大意,凡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秦正藍點點頭。“謝謝大哥,我記得了。”


    “本來這趟應該是我去的,但你也知道我剛成親……隻能辛苦你了。”秦正金停頓了一會兒,臉上飛上一層紅暈,又道:“你開的藥很管用……這幾日……我,我已經好了……”


    秦正藍看著秦正金緋紅的臉頰,心道這秦正金都二十八歲了,臉皮還這麽薄,難道是自己在醫館見的多了?並不覺得這種事這麽難開口。他微笑道:“多吃些時日,會更好。不必擔心,對身體不會有傷害的。”


    秦正金紅著臉點了點頭。“你一路小心,等會兒父母親都在,我就不跟著出去送你了。”說罷便起身告辭了。


    明月閣


    小文正在幫蘇孜玉上妝,看著鏡中充滿笑意的眼睛。她笑道:“感覺小姐愈發的漂亮了呢,就像那早上還帶著露珠兒的果子,連眼睛中都透著風情萬種。”


    蘇孜玉緋紅著臉啐道:“臭丫頭,不害臊,在講什麽虎狼之詞!”


    小文擰開一盒藥膏,邊給蘇孜玉的脖子、肩膀處塗抹邊心疼地道:“姑爺也是,前幾日垂頭喪氣的還以為他不喜歡小姐呢,這兩日卻是下手也沒個輕重,看把小姐折磨的渾身上下都沒一處好皮肉了。”


    蘇孜玉羞惱地道:“你再胡說休怪我縫了你的嘴,再將你趕了出去!”


    小文忙賠著笑臉。“好好好,小姐,我不敢說姑爺壞話了。看來一見傾心真是敵不過日久生情,這剛幾日,就滿心滿眼全是姑爺了?”


    蘇孜玉奪過小文手裏的藥膏。“行了,行了,堵不上你的嘴,你下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塗。”


    “塗什麽呢,這麽香?”秦正金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嚇了蘇孜玉一跳,她轉頭看見秦正金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蘇孜玉趕忙拉緊了領口,羞澀道:“你不是說去獨留居了嗎?怎麽,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秦正金咽了口唾沫,啞聲道:“隻是叮囑四弟出門的一些事情,說完便迴來了。”


    秦正金貼近了蘇孜玉,鼻翼中傳來一絲淡淡的幽香,他頓感口幹舌燥,將鼻子靠在蘇孜玉的耳旁,輕聲問道:“玉兒,這是什麽味道?好香。”


    蘇孜玉躲閃著耳旁的酥麻感。“是,是藥膏……”


    秦正金雙手環抱上蘇孜玉,調笑道:“不對,是你的體香,玉兒……”秦正金的唿吸漸促,環抱的雙臂也用上了力氣。


    蘇孜玉臉已燒得通紅,她急促喘著氣道:“夫君,夫君,你先放開我,現在還是早上……”


    秦正金輕輕地含上了蘇孜玉的耳垂,輕輕地啃咬著,一股股熱氣和喘息聲不斷地衝進蘇孜玉的耳膜。她輕輕揚起了頭,雙手卻是抗拒著秦正金的束縛。“夫君,一會兒該來人了……”


    秦正金緊緊箍住蘇孜玉不安份的雙手,口中沒停,含糊地道:“不會,他們都去門口給老四送行了……玉兒,你真香,玉兒,我想你了……”


    蘇孜玉聞言立時清醒了一半,她要掙脫開秦正金,卻是沒那麽大的力氣,隻得乞求道:“夫君,我身上的傷痕還沒消,你就別……啊……”


    蘇孜玉的話還沒說完,秦正金一把將她抱起扔到了床上,隨後覆身而上,一手輕輕摩搓著蘇孜玉的後頸,一手去解她的腰帶,秦正金唿吸越來越急促,太陽穴上青筋暴起,眼中充斥著壓製不住的欲望。“玉兒,我會輕輕的……”


    秦家大院門口


    秦正藍向門口的眾人行了一禮,便利落地跳上了馬車。身後安清蓮一句句的叮嚀隔著簾子傳進車廂裏,秦正藍卻是沒有迴頭再看一眼。這次出門秦正藍隻帶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和幾瓶常用的金創藥,避障丸,五苓散等。秦正金送他的那把桃木劍他嫌硌腰,也一並裝在了包裹裏。


    通往城外的岔路口,有一男子長身而立,望著疾弛而來的馬車,正是一襲輕裝的魏玉堂。秦祥“籲”地一聲勒住韁繩,馬車便穩穩地停在了魏玉堂的身旁。魏玉堂並未多言,直接跳上馬車鑽進了車廂。


    車廂裏秦正藍側躺在內,支著胳膊麵帶笑意地看著他。“玉堂,還是這雙馬雙轅的車躺著舒服。”


    魏玉堂將包裹放在身後,靠坐在一旁,道:“帶著針包沒有?小心一會兒暈車。”


    秦正藍訕笑道:“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上次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暈的。來,你也躺這兒歇會兒。”


    魏玉堂瞥了一眼。“不用,我身體好,沒那麽累。”


    “喲,怎麽聽著這話裏有一股子邪火呢?”秦正藍起身盤腿坐正,饒有興趣地看著魏玉堂。


    “並沒有。”魏玉堂隻用餘光掃了一下秦正藍,便輕輕闔上了雙眼。


    秦正藍沒有退縮,他蹭到魏玉堂的身側,敲打著他的雙腿道:“讓我猜猜是怎麽迴事啊!難不成是等得久了,腿站麻了?不過這真不能怪我,是大哥一早便敲門找我說了些有些沒的注意什麽的,我都已經很長話短說了。”


    看魏玉堂還是默然的閉著眼睛,難道是猜錯了?應該不會,他問道:“玉堂,你幾時在這裏等的?”


    “卯時一刻”


    “唉喲,現在已經巳時了,玉堂你等了兩個多時辰了?”秦正藍加快速度緊捯飭著手給魏玉堂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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