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手上端著一杯果汁,一邊和傅北司說話,一邊小口抿著。


    “今晚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人,應該有不少人都是衝著能夠和jeso集團合作的機會來的吧,大家都去圍著潘衍獻殷勤,怎麽就你還躲在這個角落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呢?”


    “像潘衍這樣轟動整個江城商界的大人物,就算不是為了合作,不少公司還是會派人過來湊個數的,就比如我。”


    傅北司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後抬起一杯紅酒放到了嘴邊。


    他一向都覺得這樣的晚宴無聊至極,不過今晚有些不一樣,有林清月做他的女伴,他似乎也覺得這種場合沒那麽難熬了。


    “好吧,據說這個潘衍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平時除了工作之外的時間,他都在搞藝術,現在看到了真人,還真有幾分藝術家的樣子。”


    “藝術家的樣子倒是沒看出來,聽你這語氣,你好像對他還挺崇拜的。”


    林清月聽了這話之後,大大方方地點了一下頭。


    “的確,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很想當麵請教一下他,當年是怎麽讓jeso集團在瀕臨破產的狀況下起死迴生的,隻不過像他那樣的大佬,我估計是沒有什麽機會能夠向他問問題的。”


    “這個問題或許你可以問我,因為我知道答案。”


    “你知道?真的假的?”


    “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不過我是擔心要是把答案告訴了你的話,你可能會覺得有些失望,也許對於潘衍,你就不會再有崇拜的心理了。”


    “你這麽一說,我就更好奇了,你就快告訴我吧,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當年jeso集團因為資金問題差點宣告破產,這個時候,還隻是部門主管的潘衍,和全球排名前十的zero集團的千金結婚了,有了他太太那邊的讚助,jeso集團才能成功起死迴生,而潘衍也順利當上了jeso集團亞太區的首席運營官,一直到現在。”


    “這……聽上去怎麽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潘衍當年如果真的隻是一個部門主管的話,zero集團的千金怎麽可能會選擇他呢,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懸殊實在是太大了些。”


    “據說,他跟他太太是在國外一場油畫展上認識的,他太太很欣賞他在藝術上麵的鑒賞能力,而且外國人在婚姻這上麵的思想要開放得多,也許他太太當初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門當戶對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麽?還以為潘衍是靠自己腳踏實地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上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估計我也會崇拜他的。”


    聽到這些關於潘衍的秘聞之後,林清月果然覺得有些失望。


    正當她愣神的時候,兩人身後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聲。


    “北司哥哥,好久不見呀!”


    林清月和傅北司同時轉身望過去,隻見到一個穿著黑色碎鑽抹胸長裙的女人正端著一杯紅酒笑意盈盈地和傅北司開口打著招唿。


    隨著她腳步的移動,高開叉的禮服之下,一雙白皙的長腿若隱若現。


    “是鄭小姐啊,好久不見,清月,我介紹一下,這是鄭小姐,我們兩家之前有過生意上的往來。”


    林清月友好地朝她點了一下頭,不過這位鄭小姐看她的眼神,總讓她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敵意。


    “北司哥哥,她是誰呀?該不會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吧?”


    鄭琳的話酸溜溜的,加上她看向自己時那嫉恨的眼神,林清月瞬間就明白了,看樣子她應該是喜歡傅北司的,因此便把自己給當成了情敵。


    “鄭琳,你怎麽也在這裏,鄭伯伯也來了嗎?”


    傅北司沒有正麵迴答鄭琳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這讓鄭琳心裏麵更加不舒服了。


    “我爸他今晚有事,所以就讓我代替他來參加晚宴,北司哥哥,我能不能邀請你一起跳一支舞呢?”


    說著,鄭琳放下手裏的酒杯,朝傅北司伸出了自己的手。


    “抱歉,我不擅長跳舞,你想跳舞的話,還是去找別人吧,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失陪了。”


    傅北司說著,朝林清月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便一起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鄭琳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瞬間有些尷尬,她注意到林清月走的那一側正好堆著一排像金字塔一樣疊起來的高腳杯,裏麵裝著提前替客人倒好的紅酒。


    於是鄭琳計上心頭,她故意跟上去,伸出腳來踩住了林清月的裙擺,趁著林清月被裙擺上的力量拉扯住快要失去重心時,她便在背後伸手用力推了一把。


    林清月毫無防備地就這樣朝著那排紅酒杯撲過去,好在下麵的桌子接住了她的身體,才讓她不至於太狼狽。


    一大排高腳杯落地的聲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停下了自己的事情朝這邊望過來,傅北司連忙走去把林清月扶起來站好。


    “清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隻不過……”


    林清月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幹完壞事的鄭琳這會兒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是怎麽了,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聽到聲音的林清月抬頭望去,隻見潘衍不知道什麽時候朝這邊走過來的,這會兒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我沒事,抱歉潘先生,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你沒事就好,幾個杯子和一點紅酒而已,我叫服務生過來打掃了就行,你是客人,萬一要是在我的宴會上受傷了,我可是要負責任的。”


    潘衍一邊說著,一邊招唿著其他客人繼續,林清月的此刻的尷尬也因為潘衍的大度而得到了緩解。


    “謝謝您理解,潘先生。”


    “不客氣,你們二位是?我怎麽覺得有些眼生呢?”


    “潘先生你好,我是澄光集團的總經理傅北司,這位是我今晚特地邀請來的女伴。”


    “哦,知道知道,你們董事長傅紳,之前我跟他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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