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把盒子打開之後,草草看了一眼,便匆忙把盒子給關了起來。一眨眼的功夫,江淼自己看清沒看清都兩說,江森蹲在稱重柱上,因角度所限,別說看清了,簡簡單單的一角都沒有看到。


    但是這並不影響江森對這個東西的興趣!


    東西收拾好之後,江淼小心翼翼的將之塞入懷中,就這樣衣服也不脫,就上床休息了。


    江森一直蹲在稱重柱上,一直等到下麵的江淼傳出唿嚕聲,方才順著柱子輕身滑下。落地之後,江森藏身柱子後麵,等待了一會兒,見江淼沒有動靜方才繼續行動。


    伸手輕輕撩開床簾,掃眼看去,這個江淼倒是個謹慎的人,就算睡著了雙手還抱著胸口,這個就有點難受!本來江森不想弄死江淼,現在,江森別無選擇!


    從腰間輕輕抽出匕首,將之放在江淼脖頸處,輕輕這麽一抹,就割開了江淼的喉嚨!


    喉嚨被劃開的一瞬間,江淼驚恐的睜開眼睛,見到江森,張開嘴巴想要大喊,喉嚨被劃開口子,如何能喊的出來!麵臨著死亡,江淼身失去控製一般,四處亂動,像是活蝦丟進了油鍋,來迴抽搐打挺,滿是對這個世間的留戀。


    江森抹了江淼的脖子後,神情淡然側身躲在床腿邊兒上,靜靜看著江淼掙紮,直到江淼沒了動靜。


    伸手入懷,將江淼死前抱著的寶盒去了出來,一把丟入空間戒指當中,推開窗子,騰然一聲跳了出去。


    江森剛剛跳出窗戶,房門外傳來唿喊聲:“補提大人,發生何事了?”


    江淼已死,如何會有人迴應他們。知道不好,顧不得失禮,推開房門,屋內的景象,讓他們驚恐失色!


    ……


    次日一早,補提大人在封溝客棧身死的消息已經傳的是沸沸揚揚,各種說法都有。有的說補提尋常作惡太多,遭了天譴……也有人說補提得罪了山間匪賊,遭人刺殺……


    隻是這些尋常百姓無論怎麽說,也都是無根之萍,毫無根據。


    今日封溝店家被緊緊圍住,來了好多封溝的大人物。


    “哼,這個江淼倒是個會混的人,死了竟然能引得那麽多大人物到來。封溝的村長,提刑官,榮禮官,參簿……到場的官員不下於二十人,看來身前沒少和這些人在一起吃喝啊……”藏身在附近巷道中的江森,冷眼旁觀這些肥頭大肚的官員陰森笑道。


    這些官員把現場封鎖起來,調查取證之後,把酒肆中的店家、客人盡數帶迴審問。


    一眾官員離開之後,江森走出巷道,來到街道上慢慢的往叔父封繼家行去。


    封繼乃是江森父親江逵的世交,若說現在江家寨附近還有什麽人能讓他信任的話,封繼當屬第一人。


    封繼今年已有六十多歲,身體老邁,江淼身死之事發生在封溝這一片三畝地上,封繼身為村長,雖無多少實權,但掛名在此,一定要小心委蛇,一個失誤既有可能成為替罪羔羊。


    封繼乃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住宅和百姓一樣,簡簡單單的三間茅草屋,用竹子攔成一個小院子,裏麵養點家禽,日子雖不富裕,倒也吃喝不愁。


    江森在封繼院子後麵呆了一整日,一直到晚間半夜時分,方才看到前方道路上有著一盞忽明忽暗的提燈。


    眯著眼睛看去,手提蠟燈的不是封繼還是何人。


    江森急忙從黑幕中出來。封繼見忽然有著一道人影從黑幕中出來,不禁有些害怕,低喝道:‘何人作祟!’


    江森同樣低聲迴道:“叔父,是我。”


    封繼舉高提燈,欲要看清來人,走近之後,封繼一臉驚喜的道:“賢侄?你還活著!這不是夢吧!太好了太好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森嗬嗬笑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笑的那麽輕鬆了!


    “叔父,正是小侄江森。叔父,這些年您過得還好嘛?楓哥呢?”


    江森口中的楓哥乃是封繼的獨子封楓,早些年間,經常來江家寨玩,和江森的關係挺好。


    提到封楓,封繼很是驕傲的笑道:“楓兒現在已經去了大地方當官去了,你放心,你楓哥臨行前說過,他有能力之時,一定會讓江正坤一家付出代價!”


    江森自然知道封繼話中意思,封楓當了大官,日後羽翼豐滿,會為江森討迴公道,報了滅門之仇。


    對這一點,江森很是感激。


    “走走走,賢侄,你我進屋慢慢說。”封繼嗬嗬笑著,上前抓著江森的手臂就往屋裏走去。


    進屋後,倒好茶水,一番客套之後,封繼問道:“賢侄,當年你是怎麽逃得性命的?我知道你家出事之後,我和楓兒兩個人也去了江家寨尋你,隻是尋了許久,隻聽那江順的人下人說你已經死了。”


    江森把自己如何活命的事情經過大致上和封繼說了一遍,封繼聽完也為之感到驚奇,道:“沒想到江秉此人竟然是關鍵。”


    提到江秉之時,江森明顯看到封繼麵上一陣不快。


    “叔父,江秉現在如何了?”說到底江森還是很關心江秉這個人的。若非當年江逵出了事情,隻怕現在江秉早已經是江森的大姐夫了。


    “你家出事之後不久,江秉的父親聽到你一家盡皆慘死,心中有愧,不久就病死了。後來江秉就報名了考舉,現在也出了江家寨當官去了。三年來一點消息也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封繼神情複雜的道。


    當年,江森的父母被囚禁龍洞,管家也跟了他江森一家的死對頭江正坤,所以江森對江秉父子一向看不慣。


    現在江秉父親已死,這一斷過往自然也就擱下了。


    沉默了一會兒,江森抬頭看向封繼道:“叔父,這次我迴來就是為了要複仇!隻是現在還不清楚江家的情況,故而過來尋您求問一番。”


    封繼看了看江森,搖頭道:‘賢侄,現在江家寨已經非同以往,相信你還沒有迴江家寨看過吧。’


    “嗯,此話怎講?”江森疑惑問道。


    “你走後數個月,大夏帝國忽然來了很多軍隊,說是江家寨隱藏著一個巨大寶藏,江家寨已經被官兵包圍。而江正坤父子,是江家寨的村長,現在因為看管寶藏有功,地位也水漲船高,其室內弟子,但凡沾親帶故的人,盡皆當了官。你現在報仇,著實不是好時機。”


    “寶藏?我待在江家寨如此之久,怎麽沒有聽說過寶藏這一說?”江森很是鬱悶的問道。


    封繼畢竟是封溝的小官,雖說沒什麽權力,但朋友圈擺在那兒,多多少少也聽到了點風聲。


    “這個寶藏說什麽的都有,有的人說是什麽高階功法,也有的人說是巨龍骸骨,諸多說法,我也不清楚何為定論。賢侄,你聽我一句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你羽翼未豐,貿然對付江家,著實無甚把握。”封繼語重心長的說道。


    看著封繼真誠的眸光,江森點頭道:“叔父你放心吧,我沒有把握之前,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我說呢,江淼這小子資質平平,怎麽官比江正坤的還大,原來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江淼?你見過江淼?”封繼兩眼放光的問道。


    封繼乃是自己人,也沒什麽可好隱瞞的,江森當即把昨晚殺人越貨的事情盡數告知封繼。


    “什麽!江淼是你殺的?”封繼瞪大眼珠子,一副不敢相信的問道。


    江森點頭道:“是啊,怎麽了,難道因為他是補提官,我就不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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