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牛的計劃是,假意說感應到了三隻生肖獸,在西北昆侖山,我們傾巢出動,全員出發,就留下吳用。


    如果他是奸細,一定會將這個消息告訴桂萬年。屆時,桂萬年一夥也得折騰幾千裏,到昆侖山。


    即使他不是,我們也躲一躲,戰略性轉移。如今實力不濟,總不能坐家裏等著挨削吧。


    至於躲哪,我已經琢磨好了,夢巴黎。我給張茜打去了電話,她非常歡迎,表示樓上有房間,住多久都行。


    我說,我們不能白住,給錢。張茜嗔怪道:“你很有錢呀,別給我扯那些。”


    我們臨走時,再三叮囑吳用,一定要看好家。


    吳用問,多久能迴來了。我說,昆侖山遠,還得找生肖獸,估計得一個月吧。


    我們轉了一圈,就直接入住了夢巴黎。


    如今的夢巴黎,做的是正經生意,樓下是迪廳,樓上有洗浴,還有ktv,非常紅火。


    我們直接住到了6樓,這裏都是招待貴重客人的房間。張茜已經告訴了陳虎,一定好好接待。陳虎笑道:“兄弟,咱這兒吃喝方便,缺啥跟我說聲就行。”


    到了這兒,成成和淩十一是徹底放飛自我了,整夜下去蹦迪、喝酒,就連俊俊都帶著周倩去ktv膩歪幾次。對於這些消費,我堅持要給錢,總不能住著人家的,吃喝人家的,還玩著人家。張茜又打電話給我一通埋怨,說我不拿她當朋友。


    小玉和紫虛師妹住一個房間,這陣兒處的不錯,整天相約一起逛街。小玉在西北沒少賺錢,懂時尚,給她和紫虛買了好多套衣服。紫虛脫下“道袍”,超短裙、小吊帶往身上一套,害的我差點鼻血流下來。開始的時候,紫虛也別扭,說走到樓下時,總有人管她要聯係方式。後來,開始享受他人欣賞的目光了。我說,你確定是欣賞,沒有其他的了。她臉一紅,有點小嬌羞。


    吳用時不時給我發信息,表現得很關心,問我是否順利什麽的。我知道,他這是套我的話,想借機掌握我的動向,就胡編亂造,從網上搜了幾張昆侖山的照片給他發去。


    現在,我們就等著大青牛感應到下個生肖獸了,生活一下子清閑了下來。這當中,我在長假結束前,約到了若男。


    若男對我當天對她爸動手的事,還有些芥蒂。我努力解釋,聲淚俱下。若男最後道:“我能理解你,當天牛哥被抓,你著急。可我爸,本來就對你印象不好,這次更恨你了。韓建,未來我們怎麽辦呢?”


    我安慰道:“若男,神仙們的事一解決,我就到柳叔麵前,給他老人家下跪認錯,將所有的事好好解釋一番。同時,我努力工作,多賺錢,一定要讓柳叔看得起我。”


    若男歎息一聲:“我爸也不是那麽勢力,就是懷疑你品行不端。韓建,你若有空,多跟他接觸接觸,增進了解。”


    現在,我的主要任務是幫著牛哥他們打敗蚩尤,奪迴天界。若牛哥他們失敗了,我也沒有好果子吃。其他的,過後再說吧。


    假期結束,我上班了,之前請假的次數太多了,畢竟工作還得要。徐小天曾經說過,想讓我去他那上班,他手下也有兩個小公司。工資不低,工作還清閑。可是,我可不想給朋友打工,再說還有徐天在呢。最主要的是,我爸媽非常看中我這個工作。老人的觀念中,當記者是正經職業,說出去也風光一些。這也是我每月賺800塊錢,還努力堅持、妄想轉正的最大動力。


    徐主任對我和顏悅色,一點沒因為我多次請假的事有所不滿。看來,兩次送禮,還是有效果啊。他有意無意,還說起我轉正的事。哥們可非吳下阿蒙了,知道他是想管我要好處。算算兜裏的錢,維持神仙們的正常生活,本就捉襟見肘。再說,靠這種方式轉正,我的內心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算了,不想這些了,還是先惦記牛哥吧。我買了不少牡丹花瓣,每天逼著他吃。大青牛現在才體會到,什麽叫富有者的尷尬。到後來,聞到牡丹花的氣味就想吐。但效果也是明顯的,僅僅半個月,牛哥的小臉蛋就紅撲撲的。成成嘖嘖道:“牛二哥,你這臉可比小玉細膩多了。”


    同時,我們也沒放鬆對桂萬年的防備。良子每天都開車帶著天狼全城搜尋,想找到他們的蹤跡。可是,以天狼鼻子之靈,竟半點發現都沒有。看來,這批人是真去昆侖山了。


    昆侖山東西綿延幾千裏,桂萬年他們找吧,估計短期內是迴不來了。想到這兒,我心裏就說不出的美。


    韓半仙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怎麽去了昆侖山。原來,他去了我家,遇到了吳用。我說,去辦點事,大約一個多月才能迴來。


    “你帶玄虛去幹啥?”


    “溜達唄,她想去看看這座中國第一神山。”


    “兄弟,你不會是帶玄虛私奔了吧。哎呀,她畢竟是組織的人,你看,咱是不是應該跟組織打個招唿呢?”


    “滾犢子,哥們有女朋友了,別瞎整緋聞。”


    我們安安穩穩地度過了二十天,牛哥就感應到了生肖獸。我知道,又要踏上旅程了。


    這次去的地方在四川,挺遠,隻能坐飛機。這裏麵,有身份證的就小玉,所以這次隻能帶她一個人。大青牛不放心,說隻有我們兩個,實力太單薄了。我笑道:“以前每次找生肖獸,就我自己,你怎麽不擔心呢。”


    大青牛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有桂萬年這個心腹大患,得防備點。咱們沒有親眼見到,也不知道他是否被咱們騙到,去了昆侖山,或者還有其他圈套。”


    俊俊道:“我也跟著吧。我看了,順著入海口的河流逆流而上,能遊到那裏。”


    我搖搖頭:“河道複雜,你再迷路了,還得去找你,太麻煩了。”


    俊俊笑道:“我會迷路?你要知道,我是龍啊,到了水裏,那就是迴家。你給我弄個防水的手機罩就行。”


    “你注意點,別把人嚇著。”


    “放心吧,我都在深水裏遊,不現真身。”


    說走就走,我跟徐主任請了假,帶著小玉直奔機場。


    說實話,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看哪都新鮮,不知道怎麽買票,如何找登機口,要是沒有小玉領著,就徹底懵了。


    不過,空姐是真漂亮,那身小製服一穿,個個腰肢纖細,婀娜多姿。不過,比起我的若男來,還是差著一點點。若男就是不愛打扮,整天運動服。


    起飛了,我透過窗戶,看著腳下的雲彩,興奮地差點叫出來。小玉輕聲道:“瞅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這算啥啊,之前我們禦風飛行,比這個刺激多了。”


    “你們是神仙,我一屆凡夫俗子,這就不錯了。”


    “等我神力恢複了,帶你飛幾圈。”


    我急忙一搖頭,算了吧,坐飛機還行,要是禦風而行,血壓都得飆升到300.


    3個多小時的飛機,我意猶未盡,還吃了午餐。下機後,我和小玉坐機場大巴到市內,又坐城際公交,終於在傍晚時來到了目的地——琅州。


    我打開手機,在群裏向大家報了平安,同時問俊俊走到哪了。過了20分鍾,俊俊迴複了,再有兩天就能到了。


    俊俊在水裏遊,不需要出來,餓了吃魚蝦,困了直接睡,但逆流而上,也影響速度。


    我和小玉先找個賓館,開了兩個標間,簡單休息會後,就出去吃飯。


    到了四川,自然要吃頓火鍋了。我向服務員打聽,哪的火鍋最好吃。服務員很驕傲地對我道:“這裏的火鍋,哪家都好吃。”


    也是,人家是起源地,自然差不了。最後,我們就在賓館附近找了一家小店。


    小玉很興奮,點了一桌子菜,但肉菜卻什麽都沒點。我問她,是不是有忌諱啊。


    小玉說,他們神仙對此倒真不忌諱,就是不喜歡吃葷腥。我如果想吃肉,可以隨便點。


    我興奮道:“那還行。老板,給我來兩個麻辣兔頭。”


    小玉柳眉倒豎,一雙美目就跟兩把小刀子。


    “老板,兔頭不要了,給我上兩盤香菇。”


    不是不忌諱嗎,口是心非的女人。


    吃完飯,我們兩個沿著將江邊散步,感受下西南地區的風土人情。正走著,小玉突然對我道:“韓建,你看,前麵那人要幹啥?”


    我順著小玉的手指一看,有個人站在護欄上,身子搖搖晃晃。不好,這是要跳江。


    正在這時,這人身子一倒,直接跳了下去。我當即大叫:“救命啊,有人跳江了。”


    “喊什麽,你看附近有人嗎。”小玉道。


    這地方比較偏僻,還真沒人,也就是我們兩個外地人,能溜達到這兒來,倒不失為一個自殺的好地方。


    小玉道:“快,下去救人啊。”


    我看著湍急的江水,有些猶豫。哥們雖然會遊泳,可沒在長江裏遊過。小玉一推我:“趕緊的,人命關天啊。”


    我一咬牙,脫了外衣就跳進江中。也是那人命不該絕,我跳的地方,是江的下遊。那人被江水衝著,正好到我身邊。我撲通了幾下,就抓住了他的衣服.


    這人一把將我抱住,死死地就不撒手了。我施展不開,身子一沉,就嗆了一口水。


    “救——命——”我腦子暈了,不由自主地大聲喊道。


    正在這時,我就感覺有股力量牽引著我,身子浮了上來。小玉大聲道:“你快遊啊,我堅持不了多大一會。”


    小玉從包裏拿出了玉如意,正對著我比劃。我倒是想遊,可那人抱著我還挺緊。最後,我奮力抽出右手,奔著他鼻子就一拳。這人腦袋一歪,暈了過去,抱著我的手也鬆開了。我這才薅著他的領子,在小玉的幫助下遊到了岸邊,將他拖了上去。


    我緩了半天,才將這人抱上岸。小玉長出一口氣道:“幸虧我的玉如意是寶物,有靈力,要不你倆都完了。”


    “那你還讓我下去。”我沒好氣地道。


    “咱也不能見死不救啊,再說,我也沒想到你這麽弱,哪本小說的主角這麽廢物,怪不得撲街。”


    跳江的這人還昏迷著,躺在地上跟死狗似的。我仔細觀察,見他30歲左右,鼻直口方,麵目英俊,一派儒雅,穿著商務男裝,價格不菲,一看就有身份,有修養,咋就這麽想不開呢。


    我問小玉:“還有救嗎,要不咱打120吧。”


    小玉道:“費那個勁幹啥,看我的。”


    她把玉如意湊近那人的臉,一通比劃。玉如意散發著微微藍光,不多時,就聽一聲咳嗽,他醒了。


    我倒忘了,玉如意能給人療傷。想當時在西北,我和老李頭被金三爺打得鼻青臉腫,小玉就是用玉如意,瞬間就給我們治好了。


    “啊——你們是誰?”


    我這陣兒正脫下衣服擰水,沒好氣道:“你誰啊,好好活著不好嗎,跑這兒自殺。”


    這人坐了起來:“你們救我幹啥,咋不讓我去死呢。”


    之前我曾救過一個跳樓自殺的,叫吳福生,唉,怎麽竟遇到這種人呢。


    “你別不識好歹,要不我把你再扔進去。”


    小玉瞪了我一眼:“他自己跳,叫自殺,你把他扔進去,叫殺人。大哥,怎麽稱唿啊,有什麽想不開的,非得跳江自殺?”


    這人歎息一聲:“我叫劉默笙,我......”


    劉默笙沒往下說,估計是遇到難事了,難以開口。我好奇心起,坐在他旁邊道:“劉哥是幹什麽的,為啥自殺?說說,話是開心鎖,說出來就好了。”


    劉默笙猶豫半響:“還是算了,你們走吧,讓我靜一靜。”


    我們前腳走了,後腿他再跳進去,可咋辦。俗話說:“救人救個活兒”。


    此時,天已經黑了,江邊的風還硬,吹在濕漉漉的衣服上,有些發冷。我建議劉默笙,跟我們迴賓館,洗個澡,換身衣服。劉默笙死活不肯,就在原地坐著。 我勸道:“劉哥,你不冷,我可冷了。賓館你不去,也行,咱找個飯店,吃點東西,喝兩口白酒,暖和暖和。”


    隻要將他從江邊騙走,別在讓他跳江就行了。劉默笙見我瑟瑟發抖,道:“也好。兄弟,不管怎麽說,也要對你們說聲謝謝。你們都是好人啊,我請你們吃飯。”


    我心說,你就是說說吧,全身都濕透了,錢往哪放?


    離著1裏多地,就有一家小飯店,我們溜達的時候看到了。我們帶著劉默笙進了屋,見人不多,就要了個小包間,點了幾樣川菜,又要了瓶白酒。


    劉默笙唉聲歎氣,不住地流眼淚,問什麽也不說,這可不行啊。我打開白酒,給他倒了一杯:“劉哥,你我一見投緣,來,喝一個。”


    他喝酒倒是挺痛快,一仰脖,一杯白酒就幹了。我看著咋舌,硬著頭皮陪了一杯。


    “劉哥好酒量,來,再喝一個。”


    不多時,我們兩個就把一瓶白酒喝下去了,菜還沒上來呢。


    雖說我耍賴了,也就喝了少半瓶,但此時腦袋有點發暈了。再看劉默笙,眼睛倍兒亮,啥事沒有。


    “劉哥,這迴能說說了吧,究竟有什麽行不開的。”


    劉默笙還是沒言語。我一拍桌子:“再上一瓶白酒。”


    小玉在旁輕聲道:“別喝了,要不我用玉如意吧。”


    要不說,我就是頭豬。小玉的玉如意,能控製人的心智,之前對付金老三用過。


    “早說吧,都要喝迷糊我了。”


    “可我的玉如意,對凡人有副作用,損傷大腦。”


    我趕緊擺手,算了。對付壞人也就罷了,這個劉默笙一派儒雅,犯不上。哥們拚了,非得給他喝趴下、講實話不可。


    再又喝下去半瓶白酒後,劉默笙打開了話匣子。


    “兄弟啊,哥哥也不想死,可是,這事兒解不開了,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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