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小少爺隻是想嚇唬一下他們,想讓鄭少不要出手對付他的家族,沒想到這一招失敗了,他隻能硬著頭皮硬傷。


    他沒有退路,到了明天家族也會遭到橫禍。


    劉氏小少爺:“給我打。”


    饒是來的人再多,也沒有一人能想到,在他們麵前的兩人,都身手不凡。


    三分鍾後,十幾個黃發全部製服,有的綁椅子上,有的用被單綁了死結,連窗簾都被扯下來作為繩子,將他們捆得紮紮實實。


    蘇錦看著鄭臨的背影,都感覺他瞬間高大了很多,十年前的鄭臨可是弱不禁風,被人欺負還得她上手那種。


    沒想到他現在體格這麽好。


    她默默數了數人頭,“剛剛好。一個不剩。”


    鄭臨把牆角的針孔攝像頭摘下,然後四個人一同坐在床邊上,睥睨著他們這些鬧事的混蛋。


    “等等交給警方,我很好奇,你們的父母會有什麽反應。”鄭臨摸著下巴,冷笑一聲。


    劉氏小少爺想不到房間裏裝有這個,剛才的一切行為,挑釁教唆全部都被錄進去了。


    他當即冷汗淋漓,可嘴還是硬的,“就算你交給警方又怎麽了,拿我有什麽辦法,我爸媽罵我幾句,也得撈我出來。”


    鄭臨眉間滿是不悅,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向劉滿掃去,“撈你?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離死期多近。我要送你們進去,證據確鑿,誰敢撈你們。”


    他說這話的時候,連坐在他旁邊的三人,都感覺到了無形的壓迫力。


    蘇錦甚至吞咽了下口水,這個男人有時候像極了冤魂索命。


    如果不是對這個男人有了一定的了解,真的會嚇得晚上睡不著。


    許景致也捏了把冷汗,讀書那會兒的鄭臨默不作聲,總是會突然出現,手裏永遠揣著一本法律相關的書,走到哪看到哪,所以他一直以為鄭臨是個書呆子,那會兒想著憐憫弱小,就主動成了鄭臨的朋友。


    直到多年後,再見到鄭臨,完全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他懷疑,當年鄭臨背地裏就偷偷報複迴去了,隻是沒有弄到明麵上,畢竟欺負過鄭臨的人,下場都不好。


    而且,看得出鄭臨的這個妻子,也是這種有仇必報的人。


    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完全不用擔心三觀不合,這合得沒邊了。


    等到警方趕來,鄭臨已經將錄像弄成了兩份,其中一份交了出去,四人做完筆錄後都各自散場。


    ......


    月色很美。


    蘇錦看著駕駛座上的鄭臨,說:“今天,這個報複很好,那他們到底能被關多久?”


    她想要越久越好,最好不要出來。


    鄭臨淡淡道:“關不上多久,尋釁滋事最多五年,但他們應該最多關個一年的樣子。”


    蘇錦:“......”


    蘇錦的眼神裏透著失望,用軟軟糯糯的聲音說:“一年,沒啥用,便宜他們了。”


    鄭臨聞言輕笑一聲,“誰說沒用,他們的禍事還在後頭。”


    鄭臨把車停在別墅大門口,沒有急著下車,他側頭看著垂頭喪氣的女人,督促她:“泡個澡再睡,免得著涼。”


    蘇錦抬頭,“有時候我搞不懂你,你對我帶著恨意,為什麽又要對我那麽好?”


    她用清澈的雙眼看著他。


    鄭臨一時之間,心也有點亂了。


    鄭臨無措地舔了下嘴唇,用複雜的目光迴望她:“對你好,嗬嗬。你誤解的挺深,你出門在外,都是我的臉麵,你丟人我也跟著丟人,我隻是為了我自己的麵子。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蘇錦略有點失望,沒有表露在臉上,低頭假裝刷手機來掩蓋她的小情緒。


    她以為鄭臨這段時間的反複無常,是因為還有點對她的感情在,確實是她多想了。


    累了一天,蘇錦匆匆進了臥室,在白玉浴缸裏放好泡澡水。


    這是一整塊純色極品的白玉,被打磨成圓形浴缸,外邊上鑲嵌著一圈深藍色的寶石。


    浴缸裏是純白色的牛奶,麵上漂浮著淡粉色的朱麗葉玫瑰花瓣。


    蘇錦整個身子浸入牛奶裏,仰著頭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那點隻屬於小女人該有的小心思,突然湧現出來,她胡思亂想了一通,又搖搖頭:“完全是因為他剛救了我,我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崇拜,哪裏是什麽心動。十年前,我們的感情就斷了,不可能還再續前緣的,你醒醒。他可是鄭臨,鄭臨怎麽可能愛一個人十年不變,哪裏有這種男人。”


    說到這裏,幾乎都要把自己勸動了。


    門外卻傳來拖鞋摩擦地麵的聲音,她心尖一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鄭臨。


    “鄭臨?”


    “嗯?”男人從鼻腔裏隨意迴應了一聲,說:“我來拿個東西。”


    “哦哦。”蘇錦今天難得對私人領地區域大方一迴,“你拿吧。”


    許久,她又聽到穿著拖鞋出去的時候,這顆心才鬆懈下來。


    完了,感覺自己有點不正常。


    蘇錦拍拍自己紅潤的臉頰,警告自己不要被鄭臨的表象給迷惑了,他再怎麽說,心裏都有別的女人。


    她可不能在這種時候往裏跳。


    抬起纖細的胳膊,蘇錦撈起一捧牛奶慢慢澆上去,自言自語地說:“蘇董,未來可期啊。你還年輕,不能在一個男人身上想太多,容易失心瘋。”


    再三警告自己後,蘇錦才暫時安心。


    三十分鍾後,蘇錦從白玉浴缸裏起身,穿上浴袍,喝了兩口法國空運來的白葡萄酒。


    又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還是有點心緒不寧,她一到晚上就容易失眠,心慌。


    房間裏輕輕響著古典音樂,躺在床上的蘇錦輕輕閉上眼,感覺身體很沉重,一直往下墜。


    那股莫名的心悸感壓在她的心口上,腦子一片片空白,手心不斷沁出汗,最終隻能蜷縮成團。


    她昏昏沉沉的坐起來,從床頭櫃的藥盒裏取出一顆藥服下,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情緒穩定。


    焦慮症很久沒有複發過了。


    可能是受到了溺水的驚嚇,讓她又變得有點焦慮。


    睡到大半夜的時候,蘇錦渾身是汗的爬起來,走在樓梯上腳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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