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暗湧
最終，在白玉京的強烈建議下，天九還是親自動手燉了一鍋排骨湯。
在此期間，他與白母也聊了許多。
主要話題都在茶道茶藝方麵。
愛茶之人就是這樣。
平時可能或端莊或安靜或優雅的性格，隻要一聊起茶，猶如長江之水滾滾而來。
關於這方麵，天九自然應付得來。
從茶的曆史、故事再到茶的加工、口感、意境等方麵，總能在合適的時機給予正麵的迴應。
這讓白母愈發滿意了，越看越順眼。
後來白母驚喜的發現，女兒白玉京不是誇張，天九燉湯的確有一手。
不到片刻，撲鼻的香味彌漫開口，又擴散到客廳之中。
餘小魚好幾次都被吸引而來，眼巴巴的看著。
“姑媽，表姐夫，你們別聊了，什麽時候開飯啊。”
餘小魚直勾勾盯著砂鍋，不停的咽口水。
“小饞鬼，很快就好。”
白母沒好氣瞪來一眼，亦是察覺到自己今天的話有點多。
沒辦法。
實在是女兒這個男朋友令她滿意的不得了。
會調茶懂茶就不說了，還會做飯。
重要的是天九之前麵對趙家母子的表現，簡直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
白母當初挑起話題引導之後，就一直處於冷眼旁觀的狀態。
她主意到很多細節。
例如白玉京憤怒之下，就要當場戳穿趙天日的謊話。
當時天九及時的製止。
還有天九喊女兒那一聲‘老白’時，女兒當時的表現。
再就是趙家母子再三挑釁咄咄逼人時，天九看似平淡的反擊，實則處處有驚雷。
細節太多了。
“開飯嘍，開飯嘍！”
在餘小魚迫不及待的歡唿中，四人在餐桌前坐下。
六菜一湯，家常菜，排骨湯。
不過白玉京和餘小魚的注意力，都在那一鍋湯中。
當然，白母也很期待。
之前在廚房時，她早就被那種特有的香味吸引了，隻是礙於身份不好表現出來。
當白母伸手揭開砂鍋蓋時，熱氣騰騰的香味撲鼻而來。
“哇，好香，好香好香。”
餘小魚最為活躍，迫不急用湯勺盛了一碗，希溜溜入口。
美妙的滋味綻放在味蕾上，肉塊入口即化。
“好吃，好好吃。”
餘小魚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彎了起來，一副陶醉的模樣。
“小饞貓，一點規矩也沒有。”
白玉京訓斥一句。
話雖如此，卻是不甘示弱，立即也盛了一碗，衝著天九和白母嘿嘿傻樂。
“的確很不錯，非常不錯。”
白母夾起一塊肉，放在小碟子裏，咬上一口，眼睛明亮。
……
望月樓。
乃是姑蘇頗為有名的高檔餐廳，也是一家老字號飯店。
三樓包廂。
氣氛沉默，煙霧繚繞。
宋新看著滿桌子菜，臉色陰沉，目光陰騭，一點胃口都沒有。
目光掃過周圍，冷聲道，“查出來了沒有。”
餐桌周圍還坐著七八個穿著花裏胡哨的青年。
聞言後，他們看向依舊鼻青臉腫的宋新，一個個眼皮狂跳，嘴角抽搐。
他們都知道，這段時間宋新幾乎每天都會去天口區的漫時光咖啡屋。
目的隻有一個。
試探晨輝集團老板丁晨的底線。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丁晨曾是姑蘇地下世界大佬，後來坐牢，出來之後改邪歸正，做起了正當生意。
但他的江湖地位還在，龐大的人脈還在。
自然而然會成為一些人的眼中釘。
例如，宋新所在的拆遷隊。
當然，拆遷隊隻是他們自己冠以的遮羞布。
外人都叫他們惡鬼幫。
宋文、宋新兩兄弟糾集很多人，幫助開發商暴力拆遷。
幾乎壟斷了姑蘇一半的拆遷、建築市場等。
另外一半的資源和市場，就掌握在丁晨手中。
丁晨當然不是暴力拆遷，而是非常正規的建築公司。
宋家兄弟忌憚丁晨以前的身份及地位，隻能私下裏做小動作，頻頻試探。
隻是沒想到，今天宋新竟然被打了。
“二哥，打你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丁晨暗中派來的，故意裝作咖啡店的客人……”
一個青年小心翼翼開口。
“次奧，說特碼什麽廢話。老子要知道還讓你們查？！”
宋新大罵，扯動臉部傷口，讓他不由抽冷氣，旋即湧現怨毒之色。
“不管他什麽身份，把那個狗雜種找出來，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他平日橫行霸道慣了，何曾被人當眾狂毆暴打，向來都是他虐別人。
今天的事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二哥，實在不行把高寒那表子綁了問清楚……”
另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出餿主意。
“你說什麽！”
宋新霍然抬頭，一雙兇狠的眼睛狠狠瞪著說話的青年，“把人綁了？”
“呃……我，我是這個意思……”
“綁泥瑪！次奧！”
宋新已然暴怒，抓起一個煙灰缸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青年下意識避閃，仍然被煙灰缸砸在額頭，痛的一聲慘叫，向後翻到地上。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人臉色大變，噤若寒蟬。
宋新依舊不解恨，走過去對準青年一陣猛踹。
一邊踹，一邊罵。
“如果能綁的話，老子何必每天去店裏鬧事，你特碼是豬腦子嗎！次奧！”
“你特麽知道丁晨以前是什麽人嗎，次奧！”
青年蜷縮地上捂著腦袋發出慘叫。
好半晌，宋新才逐漸冷靜下來。
返迴座位，點燃一根煙，剛要說話，忽地手機傳來嗡鳴。
宋新深深吐出一口煙氣，拿起桌上手機，不由眉頭大皺。
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想了想，選擇接通。
“喂？”
“宋新，今天打你的人叫天九，他和咖啡店店長高寒認識，而且是朋友。”
電話中傳來陌生的聲音。
聞言，宋新先是一愣，轉而冷聲問道。
“你是誰？”
啪！
對麵直接掛斷電話。
“次奧！”
宋新怒罵，看著手中手機。
隨即，他深深唿吸一口氣，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猴三，從現在開始，給我盯死高寒那個表子，找機會逼問出那個雜種的所有信息！”
……
另一邊。
吃飯之後，天九和白玉京又陪著白母閑聊了片刻。
隨即天九被帶去一個房間午休。
白玉京則是被白母拉到一個房間，母女倆這麽長時間沒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
天九並沒有午休的習慣，他連睡覺都不能。
索性打坐冥想。
一直到下午兩點半，白玉京推門進來。
門口還有一個小腦瓜探頭探腦向裏張望。
“我媽讓我帶你出去走走。去不去。”
白玉京笑著說道。
聞言，天九沉吟一下，旋即點頭。
“表姐，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出去。”
門口探著一顆小腦瓜的餘小魚可憐兮兮央求道。
“那就去唄。”
白玉京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姑媽不讓……”
“走，一起，我去和她說。”
白玉京大手一揮，一副豪爽的模樣。
“好耶，表姐最好了。”
餘小魚頓時歡樂跳了起來，滿臉的興奮。
幾人下到客廳時，白母並不在，而是在外麵院子中悠閑的澆花。
打過招唿後，三人離開小區。
在餘小魚的提議下，並未開車。
而是選擇打車。
用她的話來說，現在這個時間點，開車哪有打車方便。
至於去哪裏，白玉京和餘小魚早有目標。
當然是帶著天九吃遍姑蘇的街頭美食。
……
某個五星酒店房間中。
一男一女兩人正在談論著。
男子略顯恭敬，小心詢問，“您說宋新會上當麽？”
女子淡淡道，“接到你電話之後，他有什麽動作。”
男子道，“根據我們的人觀察，他似乎派人開始監視那個叫高寒的女人了。”
女子嘴角扯出一抹冷意，“很好，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盯緊他們。”
男子趕忙點頭，“明白。”
女子淡淡唿出一口氣，道，“我現在有三個方案，你認為哪個好。”
頓了頓，又道，“第一，殺了那個叫林素雲的二世祖；第二，殺了宋新……”
說到這裏，止住聲音，似又想到了什麽。
許久。
男子忍不住問道，“第三個方案呢？”
最終，在白玉京的強烈建議下，天九還是親自動手燉了一鍋排骨湯。
在此期間，他與白母也聊了許多。
主要話題都在茶道茶藝方麵。
愛茶之人就是這樣。
平時可能或端莊或安靜或優雅的性格，隻要一聊起茶，猶如長江之水滾滾而來。
關於這方麵，天九自然應付得來。
從茶的曆史、故事再到茶的加工、口感、意境等方麵，總能在合適的時機給予正麵的迴應。
這讓白母愈發滿意了，越看越順眼。
後來白母驚喜的發現，女兒白玉京不是誇張，天九燉湯的確有一手。
不到片刻，撲鼻的香味彌漫開口，又擴散到客廳之中。
餘小魚好幾次都被吸引而來，眼巴巴的看著。
“姑媽，表姐夫，你們別聊了，什麽時候開飯啊。”
餘小魚直勾勾盯著砂鍋，不停的咽口水。
“小饞鬼，很快就好。”
白母沒好氣瞪來一眼，亦是察覺到自己今天的話有點多。
沒辦法。
實在是女兒這個男朋友令她滿意的不得了。
會調茶懂茶就不說了，還會做飯。
重要的是天九之前麵對趙家母子的表現，簡直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
白母當初挑起話題引導之後，就一直處於冷眼旁觀的狀態。
她主意到很多細節。
例如白玉京憤怒之下，就要當場戳穿趙天日的謊話。
當時天九及時的製止。
還有天九喊女兒那一聲‘老白’時，女兒當時的表現。
再就是趙家母子再三挑釁咄咄逼人時，天九看似平淡的反擊，實則處處有驚雷。
細節太多了。
“開飯嘍，開飯嘍！”
在餘小魚迫不及待的歡唿中，四人在餐桌前坐下。
六菜一湯，家常菜，排骨湯。
不過白玉京和餘小魚的注意力，都在那一鍋湯中。
當然，白母也很期待。
之前在廚房時，她早就被那種特有的香味吸引了，隻是礙於身份不好表現出來。
當白母伸手揭開砂鍋蓋時，熱氣騰騰的香味撲鼻而來。
“哇，好香，好香好香。”
餘小魚最為活躍，迫不急用湯勺盛了一碗，希溜溜入口。
美妙的滋味綻放在味蕾上，肉塊入口即化。
“好吃，好好吃。”
餘小魚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彎了起來，一副陶醉的模樣。
“小饞貓，一點規矩也沒有。”
白玉京訓斥一句。
話雖如此，卻是不甘示弱，立即也盛了一碗，衝著天九和白母嘿嘿傻樂。
“的確很不錯，非常不錯。”
白母夾起一塊肉，放在小碟子裏，咬上一口，眼睛明亮。
……
望月樓。
乃是姑蘇頗為有名的高檔餐廳，也是一家老字號飯店。
三樓包廂。
氣氛沉默，煙霧繚繞。
宋新看著滿桌子菜，臉色陰沉，目光陰騭，一點胃口都沒有。
目光掃過周圍，冷聲道，“查出來了沒有。”
餐桌周圍還坐著七八個穿著花裏胡哨的青年。
聞言後，他們看向依舊鼻青臉腫的宋新，一個個眼皮狂跳，嘴角抽搐。
他們都知道，這段時間宋新幾乎每天都會去天口區的漫時光咖啡屋。
目的隻有一個。
試探晨輝集團老板丁晨的底線。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丁晨曾是姑蘇地下世界大佬，後來坐牢，出來之後改邪歸正，做起了正當生意。
但他的江湖地位還在，龐大的人脈還在。
自然而然會成為一些人的眼中釘。
例如，宋新所在的拆遷隊。
當然，拆遷隊隻是他們自己冠以的遮羞布。
外人都叫他們惡鬼幫。
宋文、宋新兩兄弟糾集很多人，幫助開發商暴力拆遷。
幾乎壟斷了姑蘇一半的拆遷、建築市場等。
另外一半的資源和市場，就掌握在丁晨手中。
丁晨當然不是暴力拆遷，而是非常正規的建築公司。
宋家兄弟忌憚丁晨以前的身份及地位，隻能私下裏做小動作，頻頻試探。
隻是沒想到，今天宋新竟然被打了。
“二哥，打你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丁晨暗中派來的，故意裝作咖啡店的客人……”
一個青年小心翼翼開口。
“次奧，說特碼什麽廢話。老子要知道還讓你們查？！”
宋新大罵，扯動臉部傷口，讓他不由抽冷氣，旋即湧現怨毒之色。
“不管他什麽身份，把那個狗雜種找出來，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他平日橫行霸道慣了，何曾被人當眾狂毆暴打，向來都是他虐別人。
今天的事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二哥，實在不行把高寒那表子綁了問清楚……”
另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出餿主意。
“你說什麽！”
宋新霍然抬頭，一雙兇狠的眼睛狠狠瞪著說話的青年，“把人綁了？”
“呃……我，我是這個意思……”
“綁泥瑪！次奧！”
宋新已然暴怒，抓起一個煙灰缸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青年下意識避閃，仍然被煙灰缸砸在額頭，痛的一聲慘叫，向後翻到地上。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人臉色大變，噤若寒蟬。
宋新依舊不解恨，走過去對準青年一陣猛踹。
一邊踹，一邊罵。
“如果能綁的話，老子何必每天去店裏鬧事，你特碼是豬腦子嗎！次奧！”
“你特麽知道丁晨以前是什麽人嗎，次奧！”
青年蜷縮地上捂著腦袋發出慘叫。
好半晌，宋新才逐漸冷靜下來。
返迴座位，點燃一根煙，剛要說話，忽地手機傳來嗡鳴。
宋新深深吐出一口煙氣，拿起桌上手機，不由眉頭大皺。
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想了想，選擇接通。
“喂？”
“宋新，今天打你的人叫天九，他和咖啡店店長高寒認識，而且是朋友。”
電話中傳來陌生的聲音。
聞言，宋新先是一愣，轉而冷聲問道。
“你是誰？”
啪！
對麵直接掛斷電話。
“次奧！”
宋新怒罵，看著手中手機。
隨即，他深深唿吸一口氣，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猴三，從現在開始，給我盯死高寒那個表子，找機會逼問出那個雜種的所有信息！”
……
另一邊。
吃飯之後，天九和白玉京又陪著白母閑聊了片刻。
隨即天九被帶去一個房間午休。
白玉京則是被白母拉到一個房間，母女倆這麽長時間沒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
天九並沒有午休的習慣，他連睡覺都不能。
索性打坐冥想。
一直到下午兩點半，白玉京推門進來。
門口還有一個小腦瓜探頭探腦向裏張望。
“我媽讓我帶你出去走走。去不去。”
白玉京笑著說道。
聞言，天九沉吟一下，旋即點頭。
“表姐，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出去。”
門口探著一顆小腦瓜的餘小魚可憐兮兮央求道。
“那就去唄。”
白玉京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姑媽不讓……”
“走，一起，我去和她說。”
白玉京大手一揮，一副豪爽的模樣。
“好耶，表姐最好了。”
餘小魚頓時歡樂跳了起來，滿臉的興奮。
幾人下到客廳時，白母並不在，而是在外麵院子中悠閑的澆花。
打過招唿後，三人離開小區。
在餘小魚的提議下，並未開車。
而是選擇打車。
用她的話來說，現在這個時間點，開車哪有打車方便。
至於去哪裏，白玉京和餘小魚早有目標。
當然是帶著天九吃遍姑蘇的街頭美食。
……
某個五星酒店房間中。
一男一女兩人正在談論著。
男子略顯恭敬，小心詢問，“您說宋新會上當麽？”
女子淡淡道，“接到你電話之後，他有什麽動作。”
男子道，“根據我們的人觀察，他似乎派人開始監視那個叫高寒的女人了。”
女子嘴角扯出一抹冷意，“很好，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盯緊他們。”
男子趕忙點頭，“明白。”
女子淡淡唿出一口氣，道，“我現在有三個方案，你認為哪個好。”
頓了頓，又道，“第一，殺了那個叫林素雲的二世祖；第二，殺了宋新……”
說到這裏，止住聲音，似又想到了什麽。
許久。
男子忍不住問道，“第三個方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