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為我是嚇大的？
天九並不打算就此收手。
對他來說，解決麻煩的準則隻有一個。
一口氣打死，讓他們終生難忘。
況且，這件事幕後之人還未出現。
抬眼四處掃射。
目光所及之處，四周看熱鬧的保安全都下意識後退。
並未找到趁手的東西，索性，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雙手正反擰動，很快變成一個麻花形狀，最後兩端被他抓在右手中。
四周，寂靜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天九的動作，都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
突地。
就在這時，會議室門忽然推開。
自外麵走進一個身形高大，相貌威嚴的中年人。
在他身後，跟著一位辦事員模樣戴眼鏡的男子。
進來之後，中年人頓時一愣，先是看向距離最近，渾身濕淋淋的羅拉。
接著又看向倒在地上淒慘呻吟著的七八個保安。
臉色當即一變，沉聲喝道。
“發生了什麽！”
沒有人說話。
但無論站著還是倒在地上的保安，全都鬆了口氣。
“羅拉小姐，這是怎麽迴事？”
中年人重新看向了羅拉。
羅拉亦是深深凝視著對方，聲音說不出的清冷。
“張部長，你之前打電話到我們隊部，說要見我們的新成員天九，所以隊長讓我帶天九前來。”
說到這裏，話鋒一轉，清冷的聲音逐漸凜冽。
“可是我剛進會議室，就被人澆了一桶涼水，結果又說什麽是誤會，說是原本捉弄一個叫李明的保安。”
張部長臉色驟變，轉而勃然大怒。
“是誰，誰幹的！”
羅拉冷冷注視著他，目光之中蘊含著絲絲譏諷。
而在這時，天九也轉身走來。
一邊走，一邊掂量著被擰成麻花狀的外套。
這裏是保衛科的大會議室，如若沒有這個張部長的默許，誰敢這麽做！
況且，領導還沒到會議室，那些保安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門框上麵放一個大水桶。
“羅小姐，我向你保證，這絕不是我授意的。”
同時又看向走來的天九。
“你就是天九吧，我之前的確打電話到你們隊部，想讓你下來一趟，我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下昨天你和胡勇之間的衝突。”
天九的身形一滯，黝黑的眸子凝視對方。
張部長立即又道，“這明顯有人栽贓給我，放心，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給兩位一個交代。”
“不必調查。”
天九的身形高高瘦瘦，相貌算得上英俊，一雙劍眉如刀裁一般入鬢，漆黑而濃密。
還有那雙眼眸，根本沒有成年人的渾濁或血絲，黑白分明，幹淨異常。
偏偏又有一種不符合年輕人的沉寂與冰冷，沒有一絲波動。
“既然你說自己被嫁禍，那麽，你隻需告訴我，你打電話時，誰在你身旁就行了。”
聞言。
張部長的臉色逐漸變了，旋即緩緩看向身側的辦事員。
“張浩，是不是你！”
唰！
一道道目光也全都看向眼鏡男。
“部長，我沒有，我一直在您身邊都沒離開過，怎麽可能通知別人……”
名為張浩的眼鏡男滿臉冤枉，毫不猶豫矢口否認。
張部長深深凝視著他，轉而看向天九。
“給我個麵子，既然你已經教訓過那些人了，暫時算了吧，我會調查清楚，給兩位一個交代。”
“嗬。”
天九掂量著手中麻花狀的外套，嗤笑一聲，大步走向眼鏡男。
“你，你要幹什麽！”
眼鏡男臉色大變，下意識後退。
張部長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天九，這件事我會親自調查，並且向上匯報，你如果再動手，就是另一迴事了。”
天九嗤笑一聲，“以為我是嚇大的？”
聲音落下，一步前竄，已然到了眼鏡男近前。
“你……”
啪！
不等對方開口，掄起擰成麻花狀的外套，劈頭蓋臉抽在對方臉上。
眼鏡男痛唿一聲，身形趔趄，不等站穩，就被天九一腳踹翻在地上。
右腳踩在他的胸口，緩緩俯身，語氣冰冷。
“是不是你，說！”
“不是我，你，你不要冤枉好人！”
眼鏡男繼續矢口否認，雙手奮力掙紮，想要推開天九的腿，奈何根本無法撼動。
“說！”
沒有絲毫猶豫，將麻花狀外套掄圓，狠狠砸下。
砰！
“說！”
砰！
“給老子繼續嘴硬！”
砰！
“說說說！”
砰砰砰！
一下接一下，不斷砸在眼鏡男頭上。
“啊……”
慘叫聲分外淒厲。
噗哧。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天九沒有絲毫停下的舉動。
這樣一幕，落在周圍保安眼中，全都變了顏色，噤若寒蟬。
張部長更是臉色鐵青，怒喝道，“夠了！”
“嗬，還不夠！今天不說出誰在幕後主使，老子弄死他！”
天九眼中湧現戾氣，輪著手臂一記接一記。
眼鏡男整張臉肉眼可見是速度腫脹起來，兩顆帶血的牙齒順著血水飛出。
“嗚嗚……我說，我說，是，是我指使的，我，就是想為胡隊長和劉雄出口氣……”
聽到天九要殺人，眼鏡男終於害怕了。
對方身上透發的殺氣，幾近要刺到他的骨子裏。
還有眼眸中湧動著的暴戾，直讓他頭皮發麻，渾身戰栗不停。
天九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而自己的臉則是慢慢貼近。
“又是誰指使你的。”
眼鏡男感覺自己整張臉都要碎了，痛的涕淚橫流，眼前金星狂閃。
可是當他對上天九那雙眸子時，仿佛看到了兩團旋轉的旋窩黑洞。
轟的一聲，腦子一片空白。
“誰指使你的。”
這一次，天九放緩了語氣，重複詢問。
“是，是，是錢，錢副主席！”
這句話說出之後，不止張部長變了顏色，便是羅拉亦是錯愕當場。
“錢副主席又是哪一個。”
天九同樣略感意外，他根本不認識眼鏡男口中的前副主席。
“是，監事會的錢光正副主席。”
“他為什麽要針對我？”
“我，我不知道……”
砰！
天九將他往地上一搡，站起身，目光掃過四周石雕一般的人們。
最後看向臉色鐵青的張部長。
“麻煩替我和那個狗屁副主席帶句話，不管你們高層如何勾心鬥角，隻說一句，別在惹我！”
說罷之後，衝羅拉點點頭，同時向外走去。
“我們走。”
直至兩人徹底消失，這裏依舊寂靜無聲。
許久。
張部長看向麵色駭然的眼鏡男。
“張浩，跟我來。”
眼鏡男的身軀輕顫著，他根本無法明白，自己剛才怎麽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他很清楚等待自己的下場是怎樣。
更加清楚……這件事，張部長是知情和默許的。
一旦出了事，他就是個背鍋的。
萬萬沒想到，沒把張部長供出來，卻把更深層次的錢副主席給暴露了。
之前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
另一邊。
天九和羅拉沉默向外走去。
直到離開保衛科，羅拉才打破沉默。
“張部長未必不知情。”
“我知道。”
天九笑著點了點頭，再次變成懶懶散散人畜無害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之前的狠辣。
他看向羅拉。
“監事會那個叫錢光正的副主席又是怎麽迴事？”
“你不知道監事會嗎，隻要是有限責任公司，都必須設有監事會或監察人，權利特別大，不僅能獨立行使對董事會、總經理、高級職員都有監督職能，而且對整個公司的管理也有監督權……”
“停停停，我知道這些，我問的是那個叫錢光正的副主席。”
天九趕緊打斷了她。
羅拉沉吟一下，“據我所知，海天集團董事會中分為兩個派係，一派自然是以董事長白正為首，另一派則是以副董事長郭遠山為首，監事會副主席錢光正就是郭遠山一派的。”
頓了頓，又道，“我推測，他之所以要針對你，真正的目標是白總。”
天九皺起了眉頭，“我一個保鏢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羅拉笑了笑，“你昨天把胡勇等人打了，今天又打傷那麽多人，監事會完全能夠以此來向白總發難。所以，你準備怎麽辦？”
“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什麽都不做，不過，還是有必要讓白總知道。”
羅拉毫不猶豫給出建議。
“你打傷那麽多人，他的確可以以此來向白總發難，但眼鏡男把他供出來了，我斷定他不敢把事情鬧大。”
天九點了點頭，“那就聽你的，隻是有些不爽。”
兩人上樓之後，各自分開。
天九徑直來到三十層，很快找到總經理辦公室，推門而入。
辦公室很寬敞，雖然不能用華麗來形容，卻勝在寬敞明亮，通過落地大窗，可以看到遠空美麗的風景，位置相當不錯。
天九目光一掃，眉頭微挑。
白玉京並不在辦公室。
天九想了想，決定給她打個電話。
不過就在剛拿出手機時，辦公室的門忽地被推開。
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是誰！”
天九轉身望去的時候，對方也看到了他，當即喝斥。
天九並不打算就此收手。
對他來說，解決麻煩的準則隻有一個。
一口氣打死，讓他們終生難忘。
況且，這件事幕後之人還未出現。
抬眼四處掃射。
目光所及之處，四周看熱鬧的保安全都下意識後退。
並未找到趁手的東西，索性，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雙手正反擰動，很快變成一個麻花形狀，最後兩端被他抓在右手中。
四周，寂靜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天九的動作，都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
突地。
就在這時，會議室門忽然推開。
自外麵走進一個身形高大，相貌威嚴的中年人。
在他身後，跟著一位辦事員模樣戴眼鏡的男子。
進來之後，中年人頓時一愣，先是看向距離最近，渾身濕淋淋的羅拉。
接著又看向倒在地上淒慘呻吟著的七八個保安。
臉色當即一變，沉聲喝道。
“發生了什麽！”
沒有人說話。
但無論站著還是倒在地上的保安，全都鬆了口氣。
“羅拉小姐，這是怎麽迴事？”
中年人重新看向了羅拉。
羅拉亦是深深凝視著對方，聲音說不出的清冷。
“張部長，你之前打電話到我們隊部，說要見我們的新成員天九，所以隊長讓我帶天九前來。”
說到這裏，話鋒一轉，清冷的聲音逐漸凜冽。
“可是我剛進會議室，就被人澆了一桶涼水，結果又說什麽是誤會，說是原本捉弄一個叫李明的保安。”
張部長臉色驟變，轉而勃然大怒。
“是誰，誰幹的！”
羅拉冷冷注視著他，目光之中蘊含著絲絲譏諷。
而在這時，天九也轉身走來。
一邊走，一邊掂量著被擰成麻花狀的外套。
這裏是保衛科的大會議室，如若沒有這個張部長的默許，誰敢這麽做！
況且，領導還沒到會議室，那些保安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門框上麵放一個大水桶。
“羅小姐，我向你保證，這絕不是我授意的。”
同時又看向走來的天九。
“你就是天九吧，我之前的確打電話到你們隊部，想讓你下來一趟，我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下昨天你和胡勇之間的衝突。”
天九的身形一滯，黝黑的眸子凝視對方。
張部長立即又道，“這明顯有人栽贓給我，放心，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給兩位一個交代。”
“不必調查。”
天九的身形高高瘦瘦，相貌算得上英俊，一雙劍眉如刀裁一般入鬢，漆黑而濃密。
還有那雙眼眸，根本沒有成年人的渾濁或血絲，黑白分明，幹淨異常。
偏偏又有一種不符合年輕人的沉寂與冰冷，沒有一絲波動。
“既然你說自己被嫁禍，那麽，你隻需告訴我，你打電話時，誰在你身旁就行了。”
聞言。
張部長的臉色逐漸變了，旋即緩緩看向身側的辦事員。
“張浩，是不是你！”
唰！
一道道目光也全都看向眼鏡男。
“部長，我沒有，我一直在您身邊都沒離開過，怎麽可能通知別人……”
名為張浩的眼鏡男滿臉冤枉，毫不猶豫矢口否認。
張部長深深凝視著他，轉而看向天九。
“給我個麵子，既然你已經教訓過那些人了，暫時算了吧，我會調查清楚，給兩位一個交代。”
“嗬。”
天九掂量著手中麻花狀的外套，嗤笑一聲，大步走向眼鏡男。
“你，你要幹什麽！”
眼鏡男臉色大變，下意識後退。
張部長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天九，這件事我會親自調查，並且向上匯報，你如果再動手，就是另一迴事了。”
天九嗤笑一聲，“以為我是嚇大的？”
聲音落下，一步前竄，已然到了眼鏡男近前。
“你……”
啪！
不等對方開口，掄起擰成麻花狀的外套，劈頭蓋臉抽在對方臉上。
眼鏡男痛唿一聲，身形趔趄，不等站穩，就被天九一腳踹翻在地上。
右腳踩在他的胸口，緩緩俯身，語氣冰冷。
“是不是你，說！”
“不是我，你，你不要冤枉好人！”
眼鏡男繼續矢口否認，雙手奮力掙紮，想要推開天九的腿，奈何根本無法撼動。
“說！”
沒有絲毫猶豫，將麻花狀外套掄圓，狠狠砸下。
砰！
“說！”
砰！
“給老子繼續嘴硬！”
砰！
“說說說！”
砰砰砰！
一下接一下，不斷砸在眼鏡男頭上。
“啊……”
慘叫聲分外淒厲。
噗哧。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天九沒有絲毫停下的舉動。
這樣一幕，落在周圍保安眼中，全都變了顏色，噤若寒蟬。
張部長更是臉色鐵青，怒喝道，“夠了！”
“嗬，還不夠！今天不說出誰在幕後主使，老子弄死他！”
天九眼中湧現戾氣，輪著手臂一記接一記。
眼鏡男整張臉肉眼可見是速度腫脹起來，兩顆帶血的牙齒順著血水飛出。
“嗚嗚……我說，我說，是，是我指使的，我，就是想為胡隊長和劉雄出口氣……”
聽到天九要殺人，眼鏡男終於害怕了。
對方身上透發的殺氣，幾近要刺到他的骨子裏。
還有眼眸中湧動著的暴戾，直讓他頭皮發麻，渾身戰栗不停。
天九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而自己的臉則是慢慢貼近。
“又是誰指使你的。”
眼鏡男感覺自己整張臉都要碎了，痛的涕淚橫流，眼前金星狂閃。
可是當他對上天九那雙眸子時，仿佛看到了兩團旋轉的旋窩黑洞。
轟的一聲，腦子一片空白。
“誰指使你的。”
這一次，天九放緩了語氣，重複詢問。
“是，是，是錢，錢副主席！”
這句話說出之後，不止張部長變了顏色，便是羅拉亦是錯愕當場。
“錢副主席又是哪一個。”
天九同樣略感意外，他根本不認識眼鏡男口中的前副主席。
“是，監事會的錢光正副主席。”
“他為什麽要針對我？”
“我，我不知道……”
砰！
天九將他往地上一搡，站起身，目光掃過四周石雕一般的人們。
最後看向臉色鐵青的張部長。
“麻煩替我和那個狗屁副主席帶句話，不管你們高層如何勾心鬥角，隻說一句，別在惹我！”
說罷之後，衝羅拉點點頭，同時向外走去。
“我們走。”
直至兩人徹底消失，這裏依舊寂靜無聲。
許久。
張部長看向麵色駭然的眼鏡男。
“張浩，跟我來。”
眼鏡男的身軀輕顫著，他根本無法明白，自己剛才怎麽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他很清楚等待自己的下場是怎樣。
更加清楚……這件事，張部長是知情和默許的。
一旦出了事，他就是個背鍋的。
萬萬沒想到，沒把張部長供出來，卻把更深層次的錢副主席給暴露了。
之前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
另一邊。
天九和羅拉沉默向外走去。
直到離開保衛科，羅拉才打破沉默。
“張部長未必不知情。”
“我知道。”
天九笑著點了點頭，再次變成懶懶散散人畜無害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之前的狠辣。
他看向羅拉。
“監事會那個叫錢光正的副主席又是怎麽迴事？”
“你不知道監事會嗎，隻要是有限責任公司，都必須設有監事會或監察人，權利特別大，不僅能獨立行使對董事會、總經理、高級職員都有監督職能，而且對整個公司的管理也有監督權……”
“停停停，我知道這些，我問的是那個叫錢光正的副主席。”
天九趕緊打斷了她。
羅拉沉吟一下，“據我所知，海天集團董事會中分為兩個派係，一派自然是以董事長白正為首，另一派則是以副董事長郭遠山為首，監事會副主席錢光正就是郭遠山一派的。”
頓了頓，又道，“我推測，他之所以要針對你，真正的目標是白總。”
天九皺起了眉頭，“我一個保鏢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羅拉笑了笑，“你昨天把胡勇等人打了，今天又打傷那麽多人，監事會完全能夠以此來向白總發難。所以，你準備怎麽辦？”
“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什麽都不做，不過，還是有必要讓白總知道。”
羅拉毫不猶豫給出建議。
“你打傷那麽多人，他的確可以以此來向白總發難，但眼鏡男把他供出來了，我斷定他不敢把事情鬧大。”
天九點了點頭，“那就聽你的，隻是有些不爽。”
兩人上樓之後，各自分開。
天九徑直來到三十層，很快找到總經理辦公室，推門而入。
辦公室很寬敞，雖然不能用華麗來形容，卻勝在寬敞明亮，通過落地大窗，可以看到遠空美麗的風景，位置相當不錯。
天九目光一掃，眉頭微挑。
白玉京並不在辦公室。
天九想了想，決定給她打個電話。
不過就在剛拿出手機時，辦公室的門忽地被推開。
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是誰！”
天九轉身望去的時候，對方也看到了他，當即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