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區裏當然不可能沒有幸存者,病毒爆發之前就有人未雨綢繆,在這裏囤積了物資,還打造了堅固的生存基地。除此以外還有病毒爆發之初逃迴這裏的人,以及在這裏沒有房子,覬覦這裏安全的別墅才特地逃到這裏,翻牆砸窗住進來的人。


    不論是不是這裏的原主人,也不管儲存的物資是多是少,這裏的人最多隻準備了十字弩這樣的遠程武器,大都隻有冷兵器。


    別墅區裏因為物資不足已經發生過了好幾次衝突,一群仗著自己人數眾多而且武器“精良”的暴徒更是在別墅區裏四處劫掠,隻剩下幾棟別墅的防禦太過堅固,他們即便開來了挖掘機都沒能攻進去。


    這群暴徒主要由裝修工人和城裏開武館的人組成,他們手裏除了大量砍刀、斧頭、弩弓外,甚至還有幾把從犧牲警察手裏撿到的手槍和霰彈槍。


    他們不太清楚這支車隊的實力,便放出了幾隻喪屍來測試,聽槍聲是霰彈槍,而且數量不是很多,就大膽了起來。


    f市的自來水廠已經被軍隊奪迴來了,隻要讓這裏的供水係統恢複工作就有水可以用了。別墅區采用的都是獨立供水係統,用柴油發電機給水泵房輸入電力後,供水係統恢複了運作。水龍頭裏流出了自來水,馬桶也可以用了。


    剛流出來的那些水不僅有不少鐵鏽,還混雜著不少汙漬,放了一些水出來後,流出來的水就逐漸清澈起來。


    歡唿聲和衝水聲在別墅區的暴徒看來簡直就是挑釁,他們雖然住上了別墅,但是物資早就見底了,現在不僅又渴又餓,斷水之後也好久都沒洗澡了,現在有人生活比他們好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給我起來,我們已經玩膩你了,給我去那邊問問他們是來幹嘛的。”暴徒粗暴地抓起一個被他們蹂躪了兩個多禮拜的女人,讓她去車隊那邊看看情況。


    女人聽到過他們的槍聲,自然是不肯。最近暴徒又撬開了一間別墅的地下室,把藏裏麵的兩個女青年給抓了出來,在這裏她好歹被玩膩了,也好久沒洗澡,起碼不會被蹂躪了,但是那個車隊萬一好久沒見過女人,指不定她還得被當成玩物狠狠羞辱一番。


    “你要是不去也行,那你的小男朋友就該殺了吧,反正你都臭了,也別浪費我們的食物了。”暴徒把手槍抵在了女人頭上, 忽然扣下了扳機。


    沒有子彈打出來,那隻是把空槍,但是女人還是被嚇得失禁了。暴徒很享受這個過程,一腳把她踢開,猥瑣地起哄了起來:“這小娘們都嚇尿了,你們趕緊把他那男朋友拖出來,我們沒多少水,可不能浪費了。”


    沒多久,一個因為長期沒吃飽而非常消瘦的男人被像破布一樣拖了出來,丟到了女人麵前,除了還在唿吸外根本看不出來這還是個活人。暴徒把他的腦袋壓在那攤尿裏,哄笑著說道:“這可是你女朋友特地給你準備的,我們沒多少水,可別浪費了。”


    男朋友在對方的手裏,女人不敢也根本沒能力反抗,隻能找塊不知道誰丟在那裏的抹布稍微擦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你們看那娘們,在用擦地板的抹布擦身體,真惡心啊。”雖然暴徒不遺餘力地侮辱著女人,她也隻能默默接受,隨便找了件不知是誰的衣服穿上,走向了那支車隊待的別墅。


    別墅區內已經被這夥暴徒特地清理過了,基本上沒什麽喪屍了,隻有些自己在房子裏變異的喪屍,被照舊留在了裏麵。


    女人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腳有些跛,一瘸一拐地走在沒有燈光的道路上。但是當她走到理應有人的別墅時,卻發現這裏一點聲音也沒有,也沒有燈光,完全看不出來有人來過,隻看到院子裏停著卡車。


    難道他們出去了?


    不敢敲門,但是卻又看上了卡車,女人心想,卡車那裏應該會有物資,說不定帶迴去之後那夥暴徒就會對自己和男朋友好些?


    “有人嗎?”女人小聲地問了一句,但是沒有迴應。


    “有人在嗎?我好久沒吃過飯了,能不能分我點吃的?”女人把聲音提高了一點,但是依然沒有得到迴應。難不成真的出去了?


    女人使勁搖動著鐵門,發出了不小的聲響,但是依然沒有人迴應。看來真的不在。


    女人拚盡全力爬進了別墅,來到了卡車後麵。小心地往裏麵看去,震驚地看到了大量的桶裝水和自熱食品。


    許久沒見到那麽多水了,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女人爬上卡車後部,敲了敲水桶,液麵隨之泛起了波紋。真的是水!


    雖然想把整桶水拿下去,但是女人也好久沒吃飽飯了,根本提不動。女人又是推又是拉,好不容易把水桶推下了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在寧靜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


    害怕被發現,女人躲到了院子裏的灌木叢後麵,但是左等右等都沒人來,她才重新出來。


    水桶掉在地上,但是密封沒有開,女人使出渾身解數都打不開,隻能無奈地看著水桶,忿忿地踢了一腳上去。


    想到房子裏可能有刀,女人從沒關上的車庫裏進入了別墅,果然在廚房找到了刀。


    心想來都來了,女人聽那群暴徒說車隊裏的人把那幾棟別墅的供水係統修好了。打開水龍頭,清澈的自來水真的流了出來。


    雖然不敢喝,但是洗臉還是沒問題的,女人用自來水好好洗了把臉,把臉上的油給洗掉了。鏡子裏,原本漂亮的麵孔已經因為長期的蹂躪而顯得有些憔悴。


    女人拿上刀,在水桶的密封上戳了個洞出來,貪婪地趴在地上喝起了這甜美的飲用水。多久沒喝上幹淨的水了呢?一個禮拜?兩個禮拜?一個月?已經不記得了。


    喝完水後感覺整個人都恢複了神誌,但是現在還得迴去救男朋友,女人坐起身來,拿上了三盒自熱食品就跑了迴去。


    發現女人完好無損地迴來了,手上還拿著自熱食品,暴徒們都有些不可思議。


    “我帶食物迴來了,他們卡車上還有好多飲用水,能讓我男朋友稍微吃點嗎?他都快不行了。”女人用近乎哀求的語氣求暴徒,但是暴徒並不關心這些,接過自熱食物後隻是讓她再把卡車上的物資描述一下。


    女人走得急,沒看清,迴答不上來,便被暴徒一巴掌打在臉上:“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臉問我們要物資?”


    “那幾盒自熱食物是我拿迴來的……”沒等女人說完就又挨了一頓拳打腳踢。


    暴徒們聽說車隊不知道為什麽不在,雖然覬覦那些物資,但是也擔心有詐,不敢全部出去,隻叫了幾個人押著那個女人一起去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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