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竊聽器的成本有點高啊,江斌。”權一文看著收拾便攜冷藏盒的江斌說道。雖然裝甲車上還有抑製劑,但是帶到f市裏來的現在就隻剩下了五支。


    “成本確實有點高,不過還沒到迴報的時候,別這麽急著下判斷。”江斌把便攜冷藏盒收好,和兩人一起上了樓。


    上樓的時候三人還都非常警覺,特別注意樓梯間有沒有喪屍進來,到了樓頂才打開了步槍的保險。


    終於沒什麽危險了,周簡趁機靠到江斌身上蹭了蹭,蹭滿意了才離開。


    張程遠在樓下三個人審問血龍社傷員的時候一直在觀察那六個幸存者,還用無線電詢問了他們的情況,現在四人匯合,分享了一下各自收集到的情報。


    那六個幸存者分屬於兩個小團隊,都是出來找食物的。


    第一個隊伍是兩個中年男人,沒有戴健康手環,他們是多年的鄰居,這次是為了家人找食物才結伴出來的。不過他們家的位置和江斌幾人並不順路,等到了集市之後就會和他們分別了。


    第二個隊伍人員比較複雜,他們的安全屋在一個在集市附近的旅館裏麵,除了他們之外還有10個人,大家在病毒爆發之前並不認識。


    帶領他們出來的消防員被殺了,隊伍裏一個年輕女性被血龍社劫走了。那個被抓的女人據說是和男朋友一起來開房,結果那個男人生性膽小嚇得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不得已隻能由她出來找吃的。


    剩下的四個人中有一對給孩子找水果的中年夫妻,正好去旅館送餐的外賣員,以及旅館裏的清潔工大媽,不過隻有那對中年夫妻和那個外賣員戴了健康手環。


    中年夫妻中的男人原本明早要注射的抑製劑被血龍社搶走了,指示燈越來越紅,快要到警戒線了,他都想好了怎麽自我了斷。


    得知他們的需求後,江斌答應可以借那對夫妻一支抑製劑,那對夫妻才鬆了口氣。


    但是江斌幾人並沒有足夠的食物可以給他們,餐館裏的冰櫃也因為停電隻剩下一些發黴腐敗的食物。


    不過這難不倒江斌幾人,在這幾個幸存者在無線電裏擔心找不到食物的時候,調查部讓他們大概統計一下需要的物資,然後檢查起了地圖和周圍的建築。


    確認到周圍有一間平頂的商城後,江斌用無線電唿叫了石峻的助理,讓他們想辦法在明早天亮的時候空投一批物資到指定地點。


    石峻本人還在會議室裏開著漫長的作戰會議,聽到敲門進來的助理小聲說了幾句之後緊繃的麵部不禁舒展開來,露出了笑容。


    “你盡管按照他的要求辦吧,記得多放點步槍彈藥和抑製劑,再把幾個竊聽器和配套的接收器放到明顯的位置。”


    “把竊聽器放到明顯點的位置?”石峻的助理略帶不解,“為什麽要這麽做?”


    “現場直播可比我本人去要安全。”石峻微笑著說道,催促助理趕緊去把事情辦好。


    f市的一家餐館內,喪屍已經從破碎的大門湧進了一層,躲在二層的幸存者不敢發出太多聲音,隻能退到餐廳外的走道裏,關緊了門窗。


    “當真會有物資?那個商場我們已經去過了。”雖然有些不解,但是無線電那頭的迴複非常堅決,而且讓他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要轉移。


    這群幸存者隻好用石頭剪刀布確定了兩個守夜的人,其餘的躺在走道裏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這幾個幸存者被直升機的聲音吵醒。以為是救援來了,他們激動地打開窗戶大聲唿救起來,想要讓直升機注意到這裏有人。


    然而直升機隻是很快地飛遠了,就和以前一樣,直升機可能會救走一批人,但這批人永遠不包括自己。不僅如此,剛才的唿喊聲還驚動了樓下的喪屍,不斷衝擊著桌椅組成的路障。


    無線電裏傳來昨晚那幾個救星略帶斥責的聲音:“你們喊那麽大聲幹嘛?直升機又沒法停在這裏,而且直升機上噪音很大不可能聽到你們的,真的想要求救應該事先準備好顏色鮮豔的布條或者信號棒,等直升機來了去樓頂揮舞起來。”


    “我們知道錯了,不會大喊大叫了,你們已經醒了嗎?物資找到了嗎?”


    聽著無線電裏那幾個幸存者焦急的聲音,張程遠迴複說:“已經找到了,而且我們已經給你們搭好了木板,可以走到隔壁服裝店樓上,除了餐館一樓附近已經沒什麽喪屍了,你們直接跑到商場天台這裏就可以了。”


    看著幸存者們開始行動了,江斌也苦笑著把四盒抑製劑以及石峻留給自己的竊聽器帶上了。石峻把竊聽器故意放在顯眼的位置,還在包裝上特意用記號筆寫了竊聽器幾個字,第一個目的是為了說明這批物資裏沒額外藏竊聽器,第二個目的估計就是石峻也想掌握調查行動的第一手資料。


    等到這幾個幸存者趕到商場樓頂的時候,終於見到了他們的恩人,以及空投下來的一大批物資。


    按照約定先給中年夫妻裏的男人先注射了抑製劑,健康手環上的燈很快變迴了黃色,別的不說,起碼這個手環應該是真的了。


    “謝謝,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丈夫,我孩子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中年女人不斷磕著頭道謝,搞得調查部幾人有些尷尬。


    中年男人看著健康手環的燈由紅變黃,不禁感動得流下了眼淚,也跪了下來:“我這條命都是你們給的,請問恩人尊姓大名,我吳才良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


    其他幾個幸存者也學著他們倆的樣跪了下來。江斌覺得差不多得了,石峻從竊聽器那裏聽到這些怕是要笑嘻了。


    江斌隻表示他們四個人身份需要保密,不能告知姓名,也不需要知道這幾個幸存者的名字,反正到了集市之後就分道揚鑣了。


    張程遠讓幸存者們根據自己需求去把空投的物資裝到背包裏,做好出發的準備。


    槍支彈藥這群幸存者昨晚就自己分配好了,江斌不準備重新分配武器彈藥,隻是讓這群幸存者每個人手裏就拿一把霰彈槍或是一把手槍,其他槍全部退掉子彈放進背包免得走火誤傷。


    中年夫妻和清潔工大媽完全不會用槍,不過這不是一時半會能教會的,江斌便讓他們把槍裏的子彈退出來之後全放到包裏,等到了旅館再拿出來學習怎麽使用。


    注意到幾個恩人全都用風衣裹著身體,還戴著兜帽和護目鏡,快遞員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是特種部隊嗎?是來解救這裏的嗎?”


    “不是,我們就是來集市做生意的。”江斌迴答道。


    “難道你們是去買解藥的?你們真的收集到了五十公斤黃金還有一輛運鈔車?”快遞員好奇地問道。


    “如果我有運鈔車,我就直接開過去了,哪還要要一路走過去?”江斌對著中年夫妻問道,“這支抑製劑你們準備怎麽還?我們手裏的也不多,不可能白給你們,你們有什麽可以給我們的?”


    雖然猜到這抑製劑終究是要還的,但是中年男人麵露難色地說道:“抑製劑在集市裏要賣差不多160克黃金、30公斤精肉或者100公斤的大米,我哪個都給不起啊。我們這群幸存者待的旅館就是我們夫妻倆開的,幾十年經營來的收入全部打了水漂,就連那支被搶的抑製劑還是我老婆拿嫁妝裏的純金首飾和屯的凍肉去集市換來的。”


    “啊?抑製劑以前不是500元一支嗎?”江斌故作驚訝地問道。


    “你也說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們該不會是從安全的城市來的吧?”


    “我自從離開上一個城市之後還沒和人交易過抑製劑,沒想到這裏會漲價漲得這麽厲害。”說罷江斌故作沉思一陣之後說道:“那你們給我們一把手槍吧,手槍在集市裏也是搶手貨吧。”


    中年夫妻眼中冒出了光,連聲說好,放下背包就想把槍拿出來:“好的好的,您要哪把?”


    “就要這把。”江斌隨便拿了一把半自動手槍,又拿了幾個彈匣,就當是收到了抑製劑的貨款了。


    權一文隔著護目鏡有些嫌棄地看著江斌。江斌好像沒說謊,又好像滿嘴全是謊話,隻不過既然是秘密行動的話,盡可能不透露信息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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