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外骨骼的電源後,調查部順著空調外機往上爬去,很快到達了四層的天台,取下了粘著垃圾的帶膠塑料膜。


    男上班族已經殺死了大學生,剛才追進小巷裏的血龍社卻跌跌撞撞地逃了迴來。


    “頭兒!有埋伏!他們也有槍!”逃迴來的血龍社成員慌慌張張的樣子讓龍哥很不滿意,尤其是發現迴來的人數少了好幾個的時候,更加惱火。


    “慌慌張張成什麽體統?”龍哥雖然心疼損失的手下,但是更心疼損失的槍支。


    他讓剛才入夥的新人拿上鐵板改造的盾牌,去小巷裏把槍支和彈藥拿迴來,後麵則跟著幾個手持槍支的老成員監督他們。


    盡管這些新人不太願意,但是被槍指著也不敢反抗,隻能硬著頭皮舉著盾牌,走到了小巷口。


    “哈……”雖然借用外骨骼的力量爬上了四層的天台,周簡還是有些心慌,雙腿也有些發抖,小聲地喘了起來。


    江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慢慢走到了天台邊。接下來隻要把這群暴徒的頭領幹掉,他們就群龍無首了,然後就不用擔心了。


    剛才他們觀察過,被他們稱為龍哥的頭領是唯一一個不戴頭盔的,隻要把血龍社人群裏沒戴頭盔的人幹掉就可以了。


    然而當他們戴上夜視儀,舉槍瞄準的時候,卻發現樓下的血龍社全都戴著頭盔,沒戴頭盔的除了屍體,就隻有被放置在一邊等著處決的幸存者。


    難道是龍哥已經到小巷裏了?張程遠趕緊轉移到小巷那一側,隻看到那裏有好幾個戴著頭盔舉著盾牌的人,因為害怕而在小巷口猶豫著不敢上前。


    江斌讓身邊的周簡稍微離自己遠一點,仔細聽起了樓下的談話。


    “龍哥,戰盔還合適吧?”


    “嗯,不錯,鬆緊很合適。”


    看來這個龍哥也害怕被戰鬥波及,已經把頭盔戴上了,不過說實在摩托車頭盔根本不防子彈,哪怕穿透力最弱的手槍彈都擋不住,他們這麽做其實頂多算個心理安慰。


    “他們全都戴著頭盔啊,分辨不出來他們的頭領,幹脆直接開火吧,反正都一樣。”張程遠迴來後,權一文提議道。


    現在雖然沒法通過有沒有戴頭盔辨別出具體誰是龍哥了,但是應該還是有其他方法來判斷的。


    “你看那個在發號施令的,應該就是龍哥吧,待會我先開槍,如果沒打死你們就補槍,如果打死了你們就打其他目標。”江斌指了指那個指手畫腳的家夥,把槍對準了他。


    “行,就他吧。”權一文看準了目標後,也把槍對準了那個人。


    四人分散開來後,看到另外三人舉手示意已經就緒後,江斌扣動了扳機。


    剛才還在催促新人行動的一個隊長被步槍彈打穿了頭,失去控製的身體倒在了地上。接著又是一陣短點射,周圍的好幾個血龍社成員也被打死。


    “撤!”龍哥的聲音響起,血龍社的人紛紛上車開始逃跑,新人甚至直接把手裏的盾牌都扔了隻為早點騎到摩托車上。


    聽到了龍哥的聲音後,江斌也發現自己的判斷錯了,剛才在那裏指揮的不是龍哥。


    但是樓下的血龍社已經一片混亂,根本聽不清楚龍哥是哪一個人。這一趟帶出來的子彈也沒有多到可以隨便浪費,看血龍社已經撤退,幾人就停止了射擊。


    原本以為他們會落下一兩輛摩托車,但是沒想到他們沒落下一輛摩托車,全部騎走了。


    那個殺害了同伴的男上班族沒被血龍社帶走,他想上車的時候被近距離連射幾槍,當場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小女孩和女白領倒是被抓上車帶走了。


    現場隻剩下了幾個沒來得及處決的幸存者,正努力挪動著身體,想去拿菜刀砍斷捆住自己的繩子。


    好不容易快要夠到菜刀的時候,被槍殺的男上班族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嘴裏發出了低吼聲。


    他屍變了。


    剛才還想挪過來拿菜刀的幸存者暗感不妙,立刻在地上打了個滾,把腳對準了那隻喪屍,準備隨時把撲過來的喪屍踹迴去。


    喪屍站起來之後很快就察覺到了身邊的活人,轉過身來。因為內髒受損而從嘴裏倒流出來的血液沾染在了衣服上,擴散的瞳孔很清晰地說明它喪屍的身份。


    就在這隻喪屍準備撲過去的時候,提前準備好的幸存者用力一踹,把喪屍踹得向後翻倒過去。


    不過光踹倒喪屍是不解決問題的,沒法破壞頭部的話喪屍就會重新站起來。幸存者隻能寄希望於剛才在樓頂開槍的人,正想大聲求救,幾發子彈打穿了這隻喪屍的頭部,徹底殺死了它。


    張程遠在樓頂喊道:“你們沒事吧?需要我們幫忙嗎?”


    “沒事,多謝好漢救命,我能自己解開繩子。”那個幸存者夠到了菜刀,把繩子割開後趕緊迴去給另外幾個幸存者也鬆了綁。


    張程遠繼續說道:“監獄裏的暴徒已經被剿滅了,現在裏麵駐紮的是解放軍,你們可以去那裏求救。小巷子裏有槍,裏麵血龍社的人都被我們打中頭部殺死了,你們可以去把他們的裝備都拿走。我們還要往城裏走,就不和你們同路了。”


    幸存者們鬆綁之後,匆匆去小巷裏拿上了武器。拿上武器後,幸存者們把槍口對準了幾個被拋下的血龍社傷員。不顧對方的求饒,就要對著他們的頭扣下了扳機。


    江斌看到血龍社還有幸存者,立刻從樓上喊道:“你們別開槍,把那幾個血龍社的傷員捆起來送到餐館邊上的服裝店裏就行。”


    雖然有深仇大恨,但是畢竟是救星的要求,這些幸存者也隻能忍住怒火,把這幾個血龍社的傷員捆起來送到了服裝店裏麵。


    隨著血龍社的摩托車逐漸遠去,城市又逐漸恢複了平靜,而在這平靜中又不時地有喪屍的低吼聲傳來。


    雖然不能手刃仇人,但是這些幸存者還是向樓頂的槍手道了謝。一部分人直接往監獄方向離開了,還有六個人留在了原地,對著樓上喊道:“好漢,我們可以和你們同路嗎?我們幾個都是出來找食物的,還有人等著我們迴去呢,我們不能拋下同伴自己得救。”


    沒有直接迴答他們,權一文把一部對講機調好了頻道,包在剛才丟棄的那堆手工城市用吉利服中,丟了下去。


    權一文跟江斌小聲講了幾句後,江斌對著樓下喊道:“我們剛才把一個對講機丟下來了,頻道已經調好了,你們可以用那個對講機聯係我們。”


    雖然隻給對講機說明自己沒有被信任,但是這幾個人看上去還是很高興能和救了自己的人搭上話,立刻上去把包著的對講機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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