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和外麵留守的體育生看幸存者都進入了防空洞,也邊打邊退一起躲進了防空洞。厚重大門關起來需要用很大的力氣,幾隻喪屍的手還伸進了門縫中,最後還是幾個健壯的男性一起用力才把喪屍的手臂夾斷,關上了防空洞的大門。


    當看到王老師手上的咬傷後,範老師尖叫起來,隻是不斷地重複你沒事吧,馬雪和華彬樂拿來醫療箱想給他消毒,卻被範老師一把搶了過去。看到王老師手上的傷口已經消了毒,兩人也就沒多說什麽。


    被王老師救下的體育生非常內疚地守在他身邊,由於失血和瑪雅病毒的影響,王老師有些意識模糊,但是他依然摸了摸學生的腦袋,讓他們好好給消防斧消毒,小心不要傷到其他人。眼看著王老師意識逐漸模糊,範老師抱著他哭得比誰都傷心,不論是誰上來提醒她王老師很有可能會變異成喪屍,都隻能得到一陣歇斯底裏的怒罵。


    馬雪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了一支抑製劑,這原本是父親讓自己隨身攜帶用來應急的,不過由於包裝材質脆弱而且儲存溫度不能太高所以裝在特殊盒子,此外抑製劑還需要特殊工具來注射,所以她隻帶了一支抑製劑出來。


    和範老師說明了情況,馬雪給王老師注射了還沒正式上市的抑製劑。看著注射抑製劑的馬雪,範老師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殺意。其他幸存者早都聽說過了抑製劑的傳聞,但是實物還是第一次見到,紛紛問馬雪還有沒有抑製劑,但是馬雪隻是把挎包打開給眾人看了一下,表示就這麽一支抑製劑。


    略感失望的眾人抬著陷入昏迷的王老師在防空洞裏探索起來,終於找到了一個房間讓眾人安頓下來。房間裏還有另一扇門,再往裏麵還有很深的走廊。體育生們打著手電繼續裏麵走了好一會,才確認走廊是封閉的,裏麵還有廁所和一些估計是雜物間的房間。


    馬雪和華彬樂發現防空洞裏沒有任何信號,沒法告訴外界自己已經進入防空洞的事情,就離開房間準備去找有信號的地方。


    在入口附近才找到了極其微弱的信號,兩人發送短信,把教學樓淪陷而自己躲進地下防空洞的情況發了出去。


    迴去的路上,防空洞內不斷傳來奇怪的聲音,感到害怕的馬雪和華彬樂依偎在一起慢慢走著。不小心踩到什麽發出了聲音,在防空洞內不斷反彈發出奇怪的迴音,兩人害怕地把手電對準自己的前後左右,但是越是看不到什麽東西就越是害怕。


    直到已經能看到剛才找到的房間裏有手電光照出來,兩人才放下心來。在過道的另一頭,也有燈光照過來,晃得馬雪和華彬樂不得不用手擋在麵前。


    發現有燈光照過來,房間裏的人也出來看看情況,發現一邊是馬雪和華彬樂,而另一邊想必就是其他教學樓裏的幸存者了。


    最先發現不對的是馬雪和華彬樂,房間裏的人剛打完招唿,對方卻沒有迴答就衝了過來,衝過來的時候還伴隨著低吼聲。


    兩人立刻衝進房間死死關上了房門。剛才打招唿的人還在奇怪為什麽要把門關上,下一秒一隻喪屍就撞在了門上,不停拍打死了房門。


    其他教學樓裏的幸存者數量要更多,樓裏的水根本不夠喝,等不及燒水壺把水燒開,有人直接去廁所接水喝,但是水箱裏已經被偷偷放了喪屍血液,直接飲用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變成喪屍。雖然教學樓裏陷入了混亂,但是因為距離太遠外加喪屍群在外遊蕩,不通過電話聯係其他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身上掛著胸燈的實際上是一隻喪屍,直麵燈光的時候看不清麵孔,才會誤以為是拿著手電的幸存者。


    那些僥幸躲到辦公室裏的人通過電話把自己教學樓淪陷的事情告訴了其他樓,告誡他們防空洞裏已經出現了喪屍,得到警告的幸存者紛紛把通往防空洞的入口關上了。


    範老師照顧著昏迷的王老師,心中對馬雪和華彬樂更加怨恨,看到她們兩個逃迴來後就有喪屍一路跟過來,更加惱火。


    她心中想了想,心生一計。等到門外的喪屍失去目標離開了,範老師忽然對著馬雪和華彬樂說道:“我看到她們兩個剛剛在把手往身後藏,是不是被喪屍咬傷了。”


    兩人立刻否認了,但是範老師心裏早有對策:“之前那個猥瑣男被咬了之後,知道自己沒救了就一直想把喪屍引過來,你們兩個剛才把喪屍引了過來,是不是你們也被喪屍咬了?”


    這段話的邏輯漏洞百出,但是對於喪屍的恐懼讓幸存者們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相信了這個說法。


    馬雪和華彬樂自願接受檢查,但是範老師又說道:“之前你們從直升機上跳下來擦破了那麽多皮,沒被咬傷也可能被抓傷了,但是傷口那麽多我們根本記不住是不是擦傷,你們就委屈一下和我們分開隔離吧。”範老師說完,又看向周圍的幸存者,“我們這些人都是一整天過去都沒變成喪屍的,估計都不會被感染了,總不能冒著危險和你們待在一起吧?”


    說罷,周圍的幸存者也紛紛站起身來,讓馬雪和華彬樂單獨隔離出去。由於當時從雪狼山上離開的時候是從研究所內部撤離的,並沒有佩戴手環,或者說軍隊沒有膽量給這些高官和企業家的子女佩戴手環。沒有手環也就沒法證明自己不會轉變成喪屍,馬雪和華彬樂百口莫辯,隻能被體育生拿著消防斧押到了走廊盡頭的廁所。


    被關進廁所後,門外還傳來了拖把抵住了門口的聲音。華彬樂用力推了推門,發現紋絲不動,隻能放棄了抵抗。廁所內隻有一盞時亮時滅的燈,肮髒的地麵也根本坐不下來,兩個女生就這麽一起靠在牆上,抱怨著其他人的無情。


    範老師迴到房間後儼然已經成為了這批幸存者的領袖,開始分配帶下來的食物和水。當討論到應該給馬雪和華彬樂多少東西的時候,範老師意味深長地說道:“馬雪明明有抑製劑,卻一直不告訴我們,還說已經沒有了,你們信嗎?”


    眾人沉默不語。


    “她身上其實還藏著抑製劑,我看她們兩個之前說是出去發短信,實際上是去偷偷注射抑製劑了。”範老師的話當然是騙人的,但是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自然是她說什麽周圍人信什麽。演戲演到底,範老師歎了口氣說道:“我說出了她們被喪屍咬了的事情,但是她們卻不敢說自己已經注射了抑製劑的事情。這樣自私的人真的值得我們分物資給她們嗎?我們本來物資就不多,這樣的人就算得到營救也是禍患,不如留給我們自己多撐一段日子。”


    聽到這些話,幸存者議論紛紛,都開始指責馬雪和華彬樂,同意不把為數不多的物資分給她們。雖然有些人其實還有些懷疑,但是一聽說少兩個人分物資,就權當沒有任何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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