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跳下車不久,車隊就停了下來,甚至就在江斌視線可及的範圍。而江斌則蹲起身,隻用腳掌外側著地,盡可能不留下足跡地離開了,這一招還是小時候看福爾摩斯探案全集的時候學的。


    江斌現在頭腦中有很多疑問,這玻璃瓶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是誰在把這些東西偷運到外麵?同時江斌還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現在已經在封鎖區外麵了,自己要怎麽迴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手中的玻璃瓶內裝的應該是喪屍的血液,可是,這些喪屍血液究竟要用來做什麽,難道是研發解藥嗎?可是為什麽不直接在a市內進行研究呢?而且那個軍官讓自己不要再調查下去,他也在自由軍之亂中保護了自己父母也保護了滇海區。不,他保護的可能隻是鋼鐵廠。


    那麽,自己應該怎麽處理這些東西?偷偷藏在車上迴去然後把這些東西銷毀?現在已經來不及把東西送迴去了。但是,如果這是軍隊高層不知道的行為呢?就這麽放任他們把可能是喪屍血液的東西帶出a市嗎?


    或者幹脆偷偷溜到封鎖區外把這些東西直接放進餐館裏看看這到底是什麽?絕對不行!江斌立刻否決了這個危險的想法,這麽做的話自己一路來的行動就毫無意義了。


    江斌的頭腦裏一團糟,不知如何是好,幹脆和那個軍官挑明這件事,但是最壞的情況下自己也許真的會被關押起來封口甚至……死這個字再一次出現在了江斌的腦海中,權衡利弊,江斌決定偷偷迴到a市,然後緘口不談這些奇怪液體的事情。反正已經等到平靜的日子了,自己又為什麽要去冒這個險呢?就這樣繼續當個普通學生不也挺好?


    不過就在江斌思考的時候,車隊已經卸完貨,重新開迴a市了。江斌暗叫不好,猶豫太久,現在沒法扒在車底下迴到a市了。江斌隻好想其他方法迴去了。


    卸貨區域是一個小旅館,負責接收貨物的人正在把玩具和裏麵的貨物分開。忙碌中,幾個蒙著麵身穿蛙人作戰服的身影慢慢靠近了這裏。沒等這裏的人提問,對方忽然亮出了冷兵器殺了過來。


    江斌還在頭疼自己應該怎麽辦時,聽到了卸貨地點的打鬥和叫罵聲。這個聲音從a市封鎖線那裏已經聽不到了,而卸貨地點本身就比較偏僻,隻有還在半道上的江斌聽到了動靜。


    難道說玻璃瓶裏的果然是喪屍血液?是他們搬運的時候打破了玻璃瓶,然後被裏麵的喪屍血液感染了嗎?雖然聽不清在說什麽,但是隨著叫罵聲和慘叫聲愈加響亮,江斌就越確定自己的猜想。


    這不正好中了自己的下懷嗎?即便不用自己出手,偷運的事情也會因為有人感染而不得不曝光?江斌呆呆地望著慘叫聲的方向,看到的卻是萬家燈火。現在溜迴a市的話,直接睡到大天亮這件事也和自己沒關係,但是喪屍很可能被燈光和聲音吸引進入城鎮。前進的話,自己就無法置身事外了。


    最終,在卸貨人員已經全部變成喪屍的小旅館門口,江斌見到了三個穿著蛙人作戰服,看上去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大,卻在將現場偽裝成意外的不明人員。雙方對視,沉默。江斌再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想起了鋼鐵廠的那個間諜,想到了橡樹大廈裏的恐怖分子。


    大意了!江斌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原本以為隻是意外,但是很明顯這次感染是有人有意為之的,但是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這裏在裝運喪屍血液?


    “你來了,看火人候補。”說罷,其中一人拿起了地上的一把砍刀,衝著江斌砍了過來,“接受試煉吧!”


    江斌雖然沒有搞清楚對方在說什麽,但是既然對方已經殺了過來,那就必須要還擊了。江斌並沒有帶武器,而是隨手拿出了那堆玻璃瓶之間的氣泡紙扔掉,把玻璃瓶直接放在了塑料袋裏。隨著砍刀揮下,江斌用左手持背包擋住了這一刀,由防砍麵料做成的背包擋下了這一擊,而江斌則把那堆裝著喪屍血液的玻璃瓶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對方臉上。破碎的玻璃瓶碎片劃破了對方的臉部和耳朵,喪屍血液自然也滲進了傷口。鬆開塑料袋,江斌又一記上踢直接踹在了太陽穴上,這個衝向自己的不明人員便失去了意識。


    拿走了對方的砍刀,江斌發現幾隻喪屍聽到動靜正在快速靠近自己,而另外兩個不明人員已經不見了。江斌麵對快步逼近的喪屍隻能用砍刀向他們的頭上劈去。


    “在危機來臨的時候,能夠帶領人們解決困難的,永遠是能夠及時出現的人,而不是能力最強的人。”對方不知道從什麽方向喊著不明不白的話,而江斌光是對付這些靠近的喪屍都已經要來不及應付了,隻能先躲進了旅館,鎖上了門。


    昏暗的旅館內,江斌注意到了前台的電話,立刻準備上前去撥打電話,但是完全沒有聲音的聽筒說明電話線已經被切斷了。


    “看貨人是什麽?”江斌意識到砍刀在旅館狹小的環境內太長,拿上了自己的便攜小刀,“我隻是在調查這批偷運的喪屍血液,這批貨和我無關。”


    “哈哈哈哈哈。”笑聲迴蕩在旅館內,而門外的喪屍撞擊著木門,隨時想闖進來。


    “你什麽都不知道啊,那再見了,你不會是我們要找的人。”說罷,暗影中鑽出了兩個身影一左一右向江斌殺來。江斌把小刀丟向了左邊的人影,雙手拎起一把太師椅的椅背對準另一人砸了上去。


    太師椅被硬生生砸斷,其中一個不明人員被砸傷趴倒在地上,而江斌的左手也被刺了一刀。江斌撿起一段太師椅上的木頭,而對方手裏則反握著一把軍用匕首。


    不過江斌並不急著纏鬥,而是忽然蹲下身舉起那斷木,一幅想要把尖刺插進剛才被砸蒙的不明人員胸口的樣子。軍用匕首對著江斌投擲而來,但是江斌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用木刺攻擊倒地的人。江斌故意右腳一滑,把全身重量壓在倒地的人身上,匕首也從江斌的身體上方飛過。


    被江斌的重量一下子壓在胸口,到底的不明人員肺部的空氣被排空,瞬間唿吸困難,他最後掙紮著想要偷襲江斌的下體。但是江斌用右腿直接壓住了他的手,用超出同齡人的握力直接雙手並用掐住了對方的氣管。


    最後一個不明人員衝上來想要給江斌一腳,而江斌直接忍著左手的劇痛拽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敵人的氣管直接拎了起來當做盾牌。不過下一秒,一把砍刀穿過已經窒息的不明人員,插中了江斌。被插穿的不明人員沒有任何反應,看起來已經死亡了。


    江斌連忙鬆手把麵前死去的敵人推開,把砍刀的刀尖從自己身體中拔出來。而最後一個不明人員也直接來到了江斌麵前開始了空手的對決。不過受了傷的江斌哪裏是對手,就像是泄憤一樣,對方沒有嚐試讓江斌脫臼,而是一拳一腳結結實實地打了上來。


    對方見江斌動作逐漸緩慢了下來,幹脆一腳踢在了江斌被刀尖插中的地方,傷口被撕裂,江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見江斌倒在地上呻吟,對方發出了勝利的唏噓聲,便把同伴的屍體拖到前台後麵,準備打開門放喪屍進來,讓江斌體驗被生吞活剝的感覺。


    倒在地上的江斌想拿迴砍刀,但是根本站不起來,想要拿到剛才對方丟歪的匕首,發現插在木門底下,也夠不到。對方看到江斌伸出的手還用力踩了一腳上來,來迴碾了幾下,聽到江斌的慘叫後才滿意離開。此時,夠不到任何武器的江斌看到了飲水機底下的一個老式插排,想到了現在唯一一個能反敗為勝的方案。


    強忍著疼痛的江斌用盡力氣站起身來從後抱住了不明人員,把他往飲水機上拉扯。即便被肘擊到傷口江斌也沒放棄,依然拉著敵人撞倒了飲水機。


    不明人員拚盡力氣把江斌掙脫開來,下一秒卻兩眼一黑。飲水機倒下時水也漏了出來,水翻到地上,灑到插排裏,又流到了不明人員腳底,瞬間火花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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