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1月底,原本應該是寒假的時間了,但是a市的教學秩序已經被打亂了,學生們的寒假也就被取消了。討論了一段時間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後,a市其他幾個轄區隻能學習滇海區的經驗,重新將學生和教師集合起來,安排到設施還算完善的學校裏開始教學。


    周簡已經迴到學校開始上學,這一天上學時,周簡把書包放到座位邊,把今天上課的教科書放進了書桌。當第一節課開始的時候,周簡拿出課本才發現課本的一邊已經沾滿了墨水。


    又往課桌內摸了一下,周簡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墨水。江斌環視一周,除了羅誌遠幾人上前幫忙外,沒有人有任何反應。


    老師來到教室內,看到了教室內的混亂,歎了口氣,讓周簡趕緊先去廁所把手洗幹淨。江斌小心地拿出了被墨水染髒的課本,放進了羅誌遠拿來的塑料袋裏,又接過饒承天的抹布和紙巾,把課桌裏的墨水都擦幹淨了。做完這一切,江斌手上也沾了不少墨水,也離開了教室去洗手。


    離開教室後,江斌並未看到更早去洗手的周簡,簡單衝了一下手後,江斌也沒聽到女廁有任何動靜。江斌在廁所門口喊了一下周簡的名字,但是沒有任何迴應。


    看著地上一路滴落的水跡,江斌來到了樓上一層的廁所。女廁門關著,江斌喊了一下周簡的名字,沒有迴應,但是門內傳來了響動。撥打了周簡的手機,廁所內傳來了周簡的手機鈴聲。


    廁所門被打開,周簡也被推了出來。但是江斌也不好直接進女廁給對麵兩拳,隻能問周簡認不認識廁所裏的學生。周簡隻是搖了搖頭,表示並不認識。


    驚魂未定的周簡跟著江斌迴到了教室,借用江斌的課本繼續著今天的課程。雖然江斌嚐試調查一下攝像頭,但是仔細一想可能並沒有效果,往課桌裏潑墨水用不了太大的動作,隻需路過隨手在書桌上撐一下的時間,就可以把墨水潑出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斌問了一下周簡想吃什麽,和周簡打了一樣的飯菜。排著隊打完飯菜後,江斌把自己的午飯和周簡的對換了一下。


    結果在吃菜的時候,江斌發現了半隻刻意丟進去的蟑螂。強忍著惡心,江斌把飯菜丟掉了。食堂阿姨看到江斌把滿滿的飯菜丟掉了,還責怪江斌浪費糧食。


    周簡沒有多說什麽,在江斌迴來後把餐盤挪到了兩人中間,讓江斌和她一起吃這頓午飯。


    眼見計劃失敗,餐廳裏的學生中有一人端著餐盤來到了兩人麵前,把手裏的剩菜剩飯倒到了兩人的餐盤裏。倒完剩菜後,搞事的學生還指著周簡破口大罵:“你這臭不要臉的□子,你是走了什麽關係才用上解藥的?全國那麽多人被感染,憑什麽隻有你有資格用上?”


    麵對質問,江斌把餐盤裏的飯菜甩迴了對方的臉上,又掄起餐盤往搞事的人頭上砸了過去,餐盤砸在腦袋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整個食堂裏用餐的學生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這裏。雙方很快就變成了鬥毆,然而江斌一拳打在對方的鼻子上後,搞事的學生便捂著流血的鼻子倒在了地上。


    “來搞事的人是你們慫恿的,現在人被打了,你們連送去醫務室都不願意嗎?”江斌對著正在圍觀的學生反問道。


    沒人迴應。


    “如果你們覺得第一個實驗解藥的人就是走關係的,那麽不公開身份不是更好?如果有意隱藏,普通民眾到時候就連解藥的事情都不會知道。”江斌這麽一說,沒有人能反駁。


    “而且按照你們的說法,不論是誰第一個實驗解藥都是走關係,你們都要去攻擊,那麽你們又覺得誰應該有資格第一個實驗解藥呢?你嗎?”江斌舉著餐盤,走近了一個學生,對方匆忙端起餐盤離開。


    “還是你呢?還是僅僅是因為沒有用在你們自己的親朋好友身上所以你們覺得不公平?”這一次,江斌特意對著剛才打菜的窗口喊到。剛才給周簡打飯的人聽聞也縮到了後廚。


    “國家特意公布解藥的事情和實驗者的身份,就是讓你們確信瑪雅病毒並不可怕。這場災難即便有m國刻意投毒,也終究會結束,隻要安心等待解藥量產就可以了。”江斌刻意補充了一句,“周簡現在的健康狀況軍隊還是有派人在繼續觀察的,不然也無法確定解藥的有效性。”江斌確實沒有說謊,而搬出了這一套說辭後,食堂裏大部分學生都表示這件事跟自己沒有關係,隻是這個人自作主張在傳謠,飯都沒吃完就紛紛離開了食堂,隻有和江斌關係較好的羅誌遠等人過來把自己還沒吃的水果和牛奶之類的東西給江斌和周簡當做午飯。


    在周簡確認這個搞事的學生不是早上把她抓到女廁的那幾個學生中的人後,江斌拉著周簡離開了。周簡有些擔心地問江斌是不是以後自己要像小白鼠那樣抓起來做實驗,江斌笑著表示這些都是影視作品裏杜撰的,周簡隻要每周跟自己去普通醫院檢查一次就可以了。


    安慰好周簡後,江斌又思考起了午飯的問題,以後幹脆每天都帶飯吧,但不過自己隻會做簡單的菜,也許該去找個人學學做菜了。離開食堂後,江斌帶著周簡直奔教師辦公室,說明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要求將周簡的座位調到自己身邊。


    不過班主任卻不同意,不耐煩地說到:“今天你要換位子,明天就會有其他學生也要換位子,教室裏不就亂了套了。學生之間有點矛盾很正常,現在病毒影響下,我們學校還算好的了。”


    “老師,難道你同意這種情況發生嗎?”江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老師,手已經下意識地摸向了辦公桌上的訂書機。


    “不是我們當老師的想看到這種事情,學生那麽多我們不可能一個個管過來的,再說了,現在教師力量根本不夠,我們想管也管不過來啊,你換其他人來也是一樣的。”幾句話,班主任就把自己疏於管教的責任撇得一清二楚,“你和周簡現在談朋友我都沒說你什麽,你隻是因為和周簡有男女朋友關係才會用放大鏡看矛盾。”


    周簡悄悄拉住了江斌準備拿起訂書機的手,示意江斌先出去再說。


    跟班主任說了會自己解決問題後,江斌和周簡離開了教室辦公室。沒等江斌說什麽,周簡率先開口了:“我不會放棄抵抗的,既然班主任這條路行不通,我還會找其他辦法的。”


    江斌安心地摸了摸周簡的頭,問道:“我想到了兩個方案,一個是聯合政府調查班主任的家庭情況和收入情況,以能否解決學校裏對於解藥實驗者的敵視來作為模範先進教師的評判標準;二是建立勝天救援隊的學校分部,讓平時因為各種原因被歧視霸淩的學生加入,保護他們,教授他們各項技能,為將來加入勝天救援隊做準備。”


    “你想的太多了。”周簡扶著額頭歎了口氣,“我準備寫一份演講稿,在下周升旗儀式的時候上台演講,希望大家能冷靜看待解藥的事情。而霸淩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解決的,即便你要求他們自己起來反抗,很多人也隻會害怕遭到報複不敢行動。我準備跟華彬樂聊一下,在滇海高中裏也同步放送疫區之聲節目,在節目裏討論一下校園霸淩這件事,先給他們心理上的支持。然後我們帶頭在學校成立勝天救援隊的學生組織,以救援隊的名義幫學生解決困難,這樣他們也能獲得更加實際的支持,那麽校園霸淩才有可能解決。校園霸淩的土壤沒了,也就沒有人會來針對我了。”


    江斌覺得這個辦法也不錯,而且不需要太多人幫忙。但是江斌還是有些擔心,問道:“那麽萬一有人采取極端手段呢?不是每個人都是講道理的。”


    “那不是還有你嗎?你就是我的最後一道保險啊。”周簡趁機靠在江斌身上,說道,“如果遇到危險,可就靠你保護了。”


    “龔婕婭,陳莉,我能拜托你們一件事嗎?”迴到教室後的江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畢竟是男生,不能一直守在周簡身邊,上廁所的時候你們可以陪同她一起去嗎?”


    龔婕婭比了個ok的手勢,陳莉也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喜歡你這個老是對羅誌遠說些莫名其妙話的人,但是周簡我會好好保護的。”說罷,龔婕婭從後麵抱住了周簡,像對待自己妹妹一樣和她嬉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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