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滇海區第一次爆發喪屍的時候,清水幫一度雄踞一方的事情是眾所皆知的。但是清水幫被消滅後,他們的陰影並未消散,一些心智尚不成熟的學生仰慕這樣的強權統治,也夢想著自己可以像清水幫那樣拉出一個基地,既然清水幫最後失敗的原因是基地的民眾過於高壓的生活,拿自己隻要讓基地裏的人過得輕鬆一點不就沒事了?


    而當初被清水幫侵犯的那批女性中,自然也有學生,現在來到了滇海高中學習。不過即使政府沒有公開受害者的身份,但是總有些眼尖的人在學校裏還是認出了這些受害者。這些曾經的受害者便再一次變成了被霸淩的對象,甚至以保守秘密為條件再次被要求強迫提供服務,勒索和毆打更是常見。


    宿舍樓裏的雜物間內,周簡的手機因為響了太多次被領頭的學生一腳踩碎。在這個昏暗的房間內,還有幾個衣冠不整的女生和十幾個手持長短武器的學生。


    “周簡你真是熱心啊,當記者的都這麽熱心嗎?”將一把切肉刀架在周簡的脖子上,帶頭的人看著身邊十幾個拿著長短武器的學生,很是得意地說道,“那你應該能大發善心,就當我們這裏無事發生吧。”


    “那是不可能的。”周簡果斷地迴答道,“我是從清水幫那裏逃出來的,我不可能再這麽看著又一個清水幫出現不管的。”雖然很害怕,但是當初看到是江斌打來的電話,相信江斌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那這麽說,你也給他們服務過咯?我竟然這麽久都沒認出來。兄弟們,是我這個大哥的不對。”說完,那些學生也哄笑了起來,一個攬著領頭學生麵容姣好的女生笑完,還把一桶洗腳水從頭澆在了一個衣冠不整的女生身上。


    “大記者哦,這裏有個女生受到欺負了,快來救她啊。”說完,整個雜物間又傳來了愉快的笑聲,但這些笑聲在周簡聽來,是清水幫不散的陰魂,是昨日的噩夢。


    周簡自然是沒能力對抗這些人的,江斌一直不肯教自己防身的技巧,是因為不信任自己嗎?也許從一開始多管閑事當麵阻止他們這群平時的霸淩者就是錯的?如果裝作視而不見,現在自己是不是已經迴到滇海1號了。


    在周簡恍惚間,一根棒球棍和一盆黃色不明液體端到了自己的麵前。


    “吳剛不過是個小角色,我要比他更有遠見,他輸在自己的手下全都太無能了。我欣賞你的勇氣,所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拿上這根球棍,在這幾個不要臉的女生裏挑一個,用盡全力照她們的頭打三棍。”陰險地笑了幾聲之後,領頭者繼續說道,“要麽你就當麵把這盆尿喝完。”說罷,整個房間內都傳來了歡唿聲。


    不過剛被派出去找陳傑的學生恰好迴來了,好戲被打斷,領頭的學生不滿地訓斥道:“進來之前不應該先敲門嗎?”


    “老大,我打聽到了,陳傑那小子搶到了一票大的,我讓他迴來,他不肯,還說要把條子叫過來。現在拖著一大包東西在往官方避難所跑。”去找陳傑的學生迴來了,正在門口匯報。


    “這陳傑……你帶兩個人騎車去追他。”


    兩個學生拿上撬棍走出雜物間,下一秒兩記悶響傳來,剛出去的兩個學生應聲倒地,剛才匯報的學生也趁機逃跑了。


    “你在騙我?”為首的學生驚愕之餘,立刻安排了兩個人躲在門邊準備偷襲,在一陣悉索的穿鞋聲後,江斌和饒承天出現在了門口。


    啪的一聲打開了雜物間的燈,江斌忽然一個前滾翻衝入雜物間,趁這些人沒有適應光亮環境的情況下掃堂腿踢翻了一個埋伏在門邊的學生,又對著頭部一水管砸了上去,饒承天緊隨其後進入房間,把另一個埋伏的學生也敲翻在地。周簡趁著混亂撿迴了被踩壞的手機,逃到了江斌和饒承天身邊後撿起了一根撬棍。


    “他沒完全騙你,也沒有騙我,我已經叫了警察,同時我還叫了勝天救援隊來支援。”


    “什麽狗屁救援隊?”為首的學生對勝天救援隊沒什麽印象,隻是叫手持武器的學生們包圍了江斌3人。15對3,優勢在我,這麽想著,他下令圍上去打。


    江斌把手裏的水管作為投擲武器向領頭的學生丟了過去,驚嚇之餘,他把身邊的女生擋在了自己的麵前,水管結結實實地命中了女生的頭部,頓時鮮血直流。把周簡手裏的撬棍搶來,江斌轉過撬棍,用尖頭戳向了攻擊者,撬棍從眼部一路戳進了大腦,然後從已經不再動彈的對方手裏搶過了另一根撬棍,這一次江斌用撬棍的另一頭從後方狠狠地砸進了正在和饒承天纏鬥的人腦袋裏。


    等到江斌把撬棍從屍體的頭上拔出來後,房間裏沒有人再敢上前了。


    “把武器丟下,不然我就殺了她。”正麵打不過,領頭的學生又抓起了一個衣冠不整的女生作為人質,用刀架在脖子上。


    “現在放下武器等警察過來,你們要去的是監獄。”江斌把撬棍舉到自己的麵前繼續威懾,“現在不放下武器,你們要去的就是火化場。”


    聽到江斌這麽說,開始有人把手裏的武器放下了。


    “你們傻嗎?警察現在又沒來,你們一起上,把這個最能打的放倒了,我們就可以跑了,哪還要蹲監獄?”


    “你先上啊。”


    “你平時不是說你最能打嗎,你先上啊。”


    江斌掃視一圈,明確了消防斧的威脅最大,撬棍和尖刀其次,水管最次,便把目光放到了最近拿著消防斧的人身上。看著江斌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恐懼到極致後失去了判斷能了,大喊著去死吧就衝了過來。


    在對方雙手舉起消防斧蓄力的時候,江斌往前一步用左手抓住對方的手臂打斷了蓄力,右手攥緊撬棍,將尖端從下巴的方向戳了進去。由於不方便使力,撬棍沒能一路戳穿大腦,但是戳穿下巴之後的大出血造成了更大的恐懼。越是往迴逃跑,攻擊者的同伴越是害怕地躲開他,更有甚者直接害怕地打開防盜窗逃跑了。


    領頭的學生幾刀戳死了造成恐慌的重傷者,吼著讓剩餘的人繼續和江斌打,但是等到警察來的時候,這個原本計劃在學校占山為王的領頭學生已經被撬棍戳穿了頭部。


    江斌雖然放下了武器,但是還是免不了被趕來的警察詢問一番,隻不過這些學生平時就劣跡斑斑,現在更是手持武器嚐試效仿黑幫占山為王,江斌等人的行為判定為正當防衛。勝天救援隊則是將這些被霸淩的女生送迴了官方避難所。


    饒承天不想破壞氣氛,和救援隊的其他人一起走了,讓江斌單獨陪周簡迴公寓去拿骨灰盒。滇海1號內失去親人的人不在少數,骨灰盒作為那些逝世親人曾經活在世上最好的證明,不少人都將骨灰盒存放在基地內,這一點得到了所有成員的公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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