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覺著這身體哪兒哪兒都在疼,這睡個覺跟上戰場似的!難道這次旅遊水土不服了?


    嘴巴在鬧幹旱,她掙紮著想起來,右肩意外地傳來一陣陣巨痛,又讓她重重的摔迴了床上。


    “人醒了,翠伊,去請童老,再遣人去王爺那裏知會一聲。”陌生的女聲傳了過來,清秋疼得無暇顧及。


    “洛姑娘,您當心傷口,要什麽跟奴婢說。”女子輕輕地扶正清秋的身子,讓她躺好。


    清秋喉嚨沙啞:“水!”連這個字都說得幾乎用盡了身的力氣。


    “綠蘿姐姐,童老來了!”綠蘿剛給清秋喂了點水,門外翠伊將童老迎了進門。


    “綠蘿姑娘。”童老向綠蘿作了個揖。


    “勞煩童老了。”綠蘿迴禮。


    童老起身,坐在了床邊的小圓凳上,認真診脈。


    安靜了片刻,去通知王爺的人也迴來了:“綠蘿姐姐,王爺說知曉了。”


    “王爺…不來?”綠蘿向門外探了探。


    “沒說要過來,會客去了。”門口小廝小聲答道。


    綠蘿點了點頭,不再作聲。


    “脈象上看,洛姑娘已無大礙。就是失血過多,身子虛弱,傷口還有些發炎,需得忌諱發物。”童老起身對立在一旁的綠蘿說道,“恕老朽多嘴,姑娘身子虛,需得好好靜養。”童老無奈瞟了瞟床上的女人。


    “奴婢記住了。”綠蘿壓了壓棉被輕聲說道。


    “老夫就先告辭了。”童老看了看床上的小女孩,跟自家孫女一般大,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退出了門。


    接下來的兩日,清秋迷迷糊糊地喝藥,喝粥,除了疼痛和四肢無力,根本沒什麽其他念想。


    待她意識開始清晰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了。


    “洛姑娘,該喝藥了。”綠蘿將她輕輕扶起,一隻手撐著她,一隻手拿著湯匙,很細心地吹涼。


    清秋上下打量著綠蘿,精巧的麵龐,絲帶束發,很精細的蝴蝶小發飾,一身淡黃色的紗衣,內襯是米白色,最關鍵的是穿的漢服!


    這年頭穿旗袍的很多,清秋自己衣櫃裏就有幾件。可是漢服不太多啊,何況自己可是旅遊來了泰國。


    見懷裏的人一直盯著自己看,沒有張嘴的意思,綠蘿皺了皺眉:“洛姑娘,奴婢伺候您喝藥了。”


    清秋心咯噔一下:“你,你是誰?”她口中的洛姑娘又是誰?


    綠蘿探究地看著她,一語不發,片刻對門外吩咐道:“翠伊,去勞煩童老來一趟。”


    綠蘿盯得清秋硌得慌,小小丫頭,有著與她年紀完不相稱的穩重。


    “洛姑娘,您身體可有什麽不適?”童老輕聲地問,看這小女孩,嚇得不輕,心裏免不得一番同情。


    “我…!”清秋邊說邊想坐起來,肩部傳來了劇烈疼痛,眼淚都疼出來了。


    “額,您的肩…受了點傷…”童老欲言又止,“您且寬心,老叟那裏有玉肌丸,過幾天讓人給您送過來,您外敷加內服,疤痕不會很明顯的。”


    女孩子,總是最在意自己外貌的。


    清秋仍是緊盯著童老,一言不發。


    “童老,洛姑娘好像不識得奴婢了。”綠蘿走到床前,麵容似有些焦慮。


    “洛姑娘可認得老夫?”


    清秋搖搖頭,還是默不作聲。


    “那丫頭可還有印象?”童老又指了指稍遠點的翠伊。


    清秋偏頭看了一眼,仍然搖頭。


    “那您可還記得您是誰?”童老再次詢問。


    清秋本想開口說知道,但這環境太詭異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童老再次給清秋檢查了一番:“洛姑娘之前撞了前額,估計淤血堆積,恐是失憶了。”


    綠蘿送別了童老,就讓翠伊去給王爺傳信去了。


    “洛姑娘,奴婢綠蘿,剛出去的是翠伊。奴婢們都是在您近身伺候的,有什麽事您就吩咐奴婢。”


    像是料到清秋不會迴答,綠蘿說完就端起藥碗起身:“藥涼了,奴婢去給您溫溫。”


    清秋就這麽躺在床上,肩上的刺痛讓她清醒,這些環境都是那麽陌生,想來想去,竟想出了穿越一詞,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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