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淩厲的劍意直射安塵而去,譚刑與楊石臉色一變,這麵具男居然領悟了劍意,看來也是一名衍神境界的高手!


    要知道隻有誕生神識,用其觀想劍道真諦方能領悟劍之真意!


    然而就在那道劍意快要接近安塵時,隻見安塵渾身一震,身體與劍意擦身而過,可饒是這樣,依舊被散發的劍意在胳膊上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什麽!”


    餘曉驚訝的叫道,你不是中了散靈軟筋散嗎?為什麽還能催動靈氣?


    安塵攤了攤手,指了指一旁的王莊,對餘曉笑道:“實話實說,他的演技真不咋地。”


    王莊臉色一紅,似乎被安塵說中痛處。


    “那酒肆之內,桌椅上多數地方還有薄薄的灰塵和蛛網,一看就是匆忙打掃而成,而一個常年開的酒肆,絕不會出現這種問題,那就隻能說明,這地方剛開不久甚至是有人故意而為。”


    說著安塵看了看曾可兒道:“你還記得那酒的滋味?”


    曾可兒點了點頭:“確實甘美!可這有什麽問題?”


    安塵反問道:“你父親可是釀酒的行家,而這酒肆離西風村也不算遠,若真是如此你不會沒有聽說過。而且,這酒真的是太好喝了,好喝到不像是尋常人家能夠喝上的。”


    曾可兒皺著眉頭,似乎難以理解。


    安塵笑道:“一間簡陋的茅草屋,一位生疏的店小二,卻有如此一壺醇香美酒,這種搭配的合理性幾乎沒有。”


    曾可兒一聽,頓時眼睛一亮,看向安塵的目光都閃著小星星!


    而一旁的楊石也是流露出思索的神色,似乎還在迴味安塵的話。


    然而餘曉卻是大笑起來,“哈哈哈……那你為什麽還要喝下這酒?難道你不知道這酒有問題?”


    安塵笑了笑,隨後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下方的天突穴,然後輕輕一點,瞬間從口中噴出一口酒來!


    餘曉目瞪口呆,臉色慘白,想不到安塵竟然識破了自己的詭計!


    而一旁的麵具男看到此處,也是拍手稱快,“不錯,不錯,這樣看來我到對你更感興趣了!”


    說罷,他眼神一凝,頓時安塵感覺四周空間被鎖死,身體退無可退。


    這時,麵露男依舊一指點出,不過這次的攻擊力量卻是之前的數倍!


    他深知,要征服一個人,首先你得擊毀他的內心,讓他知道自己是不可反抗的才行!


    一旁的譚刑與楊石心中一緊,麵具男這一次的攻擊恐怕以安塵的實力難以接下!


    劍意在安塵的瞳孔中逐漸放大,他麵色凝重,渾身劍氣靈力不斷翻湧。


    ——叮!!


    一聲尖銳聲出來!那道劍意與安塵身體表麵發出閃亮的火花,一股漣漪從安塵身上不斷蕩漾!


    “靈力護體?”


    麵具男眼露疑惑,隨即又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那道劍意的威力盡然弱了一分!


    “咦?”


    麵具男驚疑一聲,隨後便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安塵,心道此人不簡單,定要捉來研究研究。


    可正當他要出手時,那大門卻是被人一頭撞開。


    “寨……寨……寨主!”那闖進來的男子跪在地上,灰頭土臉,如喪考批!


    麵具男眼神一凝,冷聲問道:“怎麽迴事?”


    男子顫巍巍道:“有兩名女子攻破寨門,已經殺了我們多名兄弟。”


    “什麽!兩名女子?”麵具男低心頭微驚,看來對方來頭不小,竟然敢獨自闖寨!


    他問道:“她們可有自報家門?”


    男子趕緊道:“有有有!他們自稱是靖山劍宗南峰劍首肖榮兒!”


    麵具男聽罷,雙手緊握,指關節發白。


    他問道:“可有其他人?”


    “那倒沒有,不過這兩女子一手劍術了得,殺的眾位弟兄毫無還手之力!”


    ——啪!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隻見男子的臉上瞬間腫大,臉上青紫一片!


    麵具男罵道:“一群廢物!”說罷,他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後便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安塵,冷笑道:“你倒是給了我一波又一波的驚喜!”


    安塵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麵具男笑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麽嗎?”


    “莫不是殺人取樂或是大刑伺候?”安塵皮笑肉不笑的道。


    麵露男擺了擺手,笑道:“我最喜歡的便是在有些人充滿希望的時候一點點的碾碎他們的幻想!這種感覺可真叫人迷戀!”


    安塵咧嘴一笑,看不出意味。


    而麵具男對著進來的男子淡淡道:“放出他們的消息,將人引到議事堂外!之所有人不許擅自行動。”


    男子捂著腫了半邊的臉道:“屬下遵命!”


    ……


    此時在落日寨門口的位置,一對白衣女子正手持長劍與近百名手持各種武器的寨匪對峙。


    正是肖榮兒和黎溪二人!


    之前兩人一路乘坐飛劍來到安塵幾人吃飯的酒肆,後又根據他一路留下的金粉痕跡這才找到了這裏。


    兩人一到寨門口,也不廢話,直接大開殺戒!殺的一眾匪徒哭爹喊娘,特別是那肖榮兒,神識之力直接禦劍斬殺,割人頭如同割稻草一般!


    即便是經常殺人越貨的土匪看到這裏,也不禁膽寒!連忙在心中自我審問,莫不是哪天沒長眼得罪了這位殺神?


    而就在這時,一陣鼓聲從寨子中央地帶傳出,那些本就喪失了鬥誌的匪徒聽見鼓聲,心頭一喜,隻恨生出娘胎後沒有多長一條腿,一溜煙都朝著議事堂而去。


    黎溪見狀也是好奇,手腕一抖,長劍劍身上的血液便是一幹二淨。


    而肖榮兒卻是臉色不太好看,看著如同潮水一般退卻的敵人,她顯得格外謹慎,她對黎溪道:“小心點,如果真是依安塵所言,那這落日寨定然不簡單,否則根本不可能將手伸進靖山劍宗!”


    黎溪點了點頭,和肖榮兒徑直朝著匪徒退卻的方向而去。


    落日寨本就不大,二人很快便是來到議事堂外。


    此時的匪徒一改之前的衰敗之氣,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將兩人圍在議事堂外,臉上神色有忌憚,有貪婪,有狂傲。


    而在堂門口,麵具男負手而立,眼睛緊緊的盯著前來的肖榮兒。


    而在他的左手邊,安塵看見黎溪和肖榮兒心頭一喜,看來自己的計劃還是滿成功的。


    不過他心中也是一陣鬱悶,為何來的隻有肖榮兒與黎溪二人,那唐擘老頭怎麽沒來?


    要知道,經過麵具男之前的表現,這家夥的修為可能與肖榮兒不相上下,甚至還有可能高上半籌!


    肖榮兒看到安塵幾人,心中大定,她看著那麵具男,淡淡道:“你是何人?何必藏頭露尾!”


    “哈哈哈……”麵具男大笑起來,“都說南峰肖劍首是冰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隻是可惜是在這樣子的環境下。”


    而不待肖榮兒說話,一旁的黎溪的卻是道:“呸!誰想跟你這見不得人的家夥相見!”


    麵具男嗬嗬一笑,“看來大巍王朝的小公主還真是那般牙尖嘴利,口無遮攔。”


    肖榮兒聽罷,瞳孔一縮,“你到底是何人?”


    要知道黎溪的身份除了靖山劍宗的有地位的存在知曉外,在這外麵能夠知道的可是屈指可數。


    麵具男笑了笑,“多說無益,若是你今日能夠打打敗我,你們便能活著離開!若是不能,說的再多也是無用!”


    肖榮兒點了點頭,她劍指麵具男子,冷聲道:“動手吧!”


    麵具男子手一招,頓時從堂內飛出一把劍落在他的手中,此劍劍身較寬,血槽極深,寒光凜冽!


    “你也配用劍?”肖榮兒看著對方手中的劍道。


    “配不配,隻有打過了才知道!”說罷,麵具男子先發製人,劍立胸口,淩厲的上百道劍氣朝著肖榮兒斬去。


    “黎溪,躲一邊去!”


    肖榮兒麵對鋪天蓋地的劍氣,眼神不變,她提醒了一下黎溪,便是縱身飛躍,在空中旋轉數周,劍橫在腰,一道道劍光朝著麵具男而去!


    ——砰砰砰!


    一道道聲音響起,整個議事堂外碎石飛舞,青石板地麵都被留下不計其數的深溝劍痕!


    麵具男點了點頭,你我實力不相伯仲,可惜你終究勝不了我,一招解決你!


    肖榮兒也是被打出了火氣,“你說了不算!”


    話罷,隻見麵具男騰身一躍,離地麵十丈有餘,他身上發出滔天劍意,令得四周修為不濟的人感覺到皮膚火辣辣的疼痛。


    而後那劍意突然一收,竟然在男子周圍化作五道劍意金光!


    麵具男子看著肖榮兒輕蔑一笑,“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


    “什麽!”


    肖榮兒聽到對方的聲音,頓時大驚,這是《伽葉劍訣》?靖山劍宗西峰武技絕學!


    她冷冷的看著在麵具男子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會這門什麽武技?”


    麵具男輕笑一聲,“知道這些又有何意義,你肖劍首不過是自陷泥潭而不自知而已。有功夫還是多管管你自己吧!”


    說罷,他一劍揮向肖榮兒,隻見身邊的五道劍意金光在肖榮兒震驚的眼神中向著自己飛去!


    她的眼神中充滿不可置信,呢喃道:“你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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