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樓主。”


    風清揚迴想了一下。


    自他退隱江湖之後,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了。


    而白衣樓又是近幾年才冒出來的組織。


    他當然沒有聽說過。


    不過風清揚也沒有輕視。


    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是實力說話。


    “小子,你多次夜闖我華山禁地,如此做派,可是失了高手風範。


    老夫看你實力不弱。


    自百年前龍脈斷絕,天下武道越發艱難。


    能達到你我境界之人,恐怕天下,也再難尋出第三個了。


    你若是有心,我二人自可切磋。


    無需如此行事。”


    林平之輕笑一聲。


    “風老前輩。


    你怕是小覷了這天下。


    如今也算是大世,天下高手不計其數。


    若要論強,恐怕還要數黑木崖上的那一位。”


    風清揚臉色微凝。


    東方不敗!


    哪怕是他,也有所耳聞。


    到了風清揚這種地步,再加上數十年隱居,以及對華山的失望。


    隻要華山傳承不滅,於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追尋至高武道了。


    尤其是在發現林平之有可能突破那層界限之後。


    他心裏的殺意已經散去。


    甚至於,他怕其他人偷獨孤九劍。


    但若林平之開口說要學。


    他自會傾囊相授。


    武功招式再好,也是死的。


    武道突破,靠的不可能是什麽絕學。


    所以他隻是笑了笑。


    “那位我也有所耳聞。


    隻是當初,我以為那位空有名氣,你既如此說,早晚,老夫要和他鬥上一鬥!”


    風清揚的眼神裏,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神光。


    吾道不孤!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而後再次站定。


    說到底,兩人的結識是為了追尋武道。


    比起那些閑話,兩人都期待著接下來的戰鬥。


    很快,思過崖上,再次響起交手的聲音。


    兩人相互切磋,印證武學。


    林平之將自己的所學,全部融入到了一起。


    終於……


    時間到了七月。


    兩人又一次交手之後。


    林平之向風清揚告別。


    風清揚微楞。


    而後提起手中美酒。


    “既如此,老夫就祝你一路順風了。


    希望有朝一日,你我能再次印證武學。”


    林平之哈哈一笑。


    “自當如此!”


    他的眼神裏帶著自信。


    他的技,已經近乎巔峰。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得。


    如今比風清揚這等絕頂高手,差的也隻是經驗和功力。


    劉正風金盆洗手。


    接下來的江湖,可要變得好看了!


    他當然不能錯過。


    臨走之前,風清揚突然開口道:


    “林小友,老夫有一件不情之請。”


    “前輩請說。”


    風清揚直接說道:


    “老夫觀你不是善茬,我華山那些不孝子弟,難免驚了小友。


    還望看在老夫的麵子上,給華山留個傳承。”


    這一次,輪到林平之愣住了。


    他倒不在乎風清揚說他不是善茬。


    “隻需留傳承?”


    他以為,風清揚會保嶽不群。


    風清揚眼神閃過一抹厭惡。


    當日嶽不群在禁地自宮的一幕,已經讓他對現在的華山徹底絕望。


    “有傳承便夠了。”


    林平之點點頭。


    “前輩放心。


    有晚輩在,華山,不會滅。”


    華山之上,有小人,也間諜,有白癡,也不諳世事的蠢貨,還有無可救藥的混蛋。


    既然答應了風清揚,若有時間,就幫風清揚清理一下門戶吧。


    說完,林平之內力一動,腳下輕點,朝山下飄然而去。


    風清揚遙遙的舉起酒壇,對著林平之敬了敬,而後大口喝了起來。


    也不知,他今日所言,是對是錯……


    林平之路過華山派之時。


    嶽不群朝他那裏看了一眼。


    又來了。


    嶽不群臉色難看。


    此人這是將華山當做了後花園。


    總有一日,他要殺了此人,以報此仇!


    深吸一口氣,嶽不群轉身開口道:


    “衝兒,去找你諸位師弟過來。


    衡山派劉正風長老,七月初七金盆洗手大會。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我華山派自然也不能缺席。”


    不遠處,令狐衝點點頭,有些興奮。


    此次劉正風長老金盆洗手大會。


    據說各大派都會派人前去。


    如此盛大的江湖盛會,他可還從未見過。


    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七月初六。


    衡陽城,


    比起往日的平靜,今日多了不少武林中人。


    城裏的所有的客棧,都被住的滿滿當當。


    武林人多了,麻煩自然也多。


    不過這裏到底是衡山派的地盤。


    大多數人都有所克製。


    林平之帶著方不裘和周言兩人走到衡陽城。


    兩人都是一身白衣,好似富家公子,和周圍的武林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武林中人,身穿白衣的不多。


    畢竟白衣易髒,尤其與人爭鬥更是如此。


    所以隻有對自己非常自信之人才會身著白衣。


    “少爺,我們的人,已經分散進入衡陽城了。


    這次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您打算做什麽嗎?”


    方不裘問道。


    林平之搖了搖頭。


    “看看吧。


    如今的衡陽城可是熱鬧的很。


    我來這裏,也不過是想看一看這盛事而已。”


    林平之嘴角帶笑。


    頗有幾分玩世不恭的感覺。


    自他閉關半年之後,就很少隱藏自己了。


    說體會道心也好,說放縱自我也罷。


    如今,家族危機已經解除。


    剩下的目標,就隻有一窺先天之路。


    所以他根本沒必要壓抑自己。


    “走吧,吃些東西,這衡山城我還沒有來過,也不知有什麽特產。”


    說著,林平之帶著兩人,朝最近的酒樓走過去。


    一入酒樓,嘈雜聲立刻響起。


    三人也不在意。


    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就這麽坐下。


    “小二,上酒菜!”


    方不裘喊了一聲。


    小二剛打算過來,就聽一個江湖人大吼著。


    “小二,聽不到老子叫你嗎。


    再不過來,老子拆了你這酒樓!”


    小二麵露苦笑。


    猶豫了一下,朝那人那裏走過去。


    “少爺。”


    周言眼神一寒。


    林平之搖了搖頭。


    “等會兒吧,我們不急。”


    能殺人,不意味著就要殺。


    若是因這點小事就殺人,生活裏恐怕除了廝殺,也就沒別的了。


    而且他看的出來,或許是自宮的原因,讓他的心裏有些扭曲。


    這兩年周言心裏的殺意越來越重。


    讓林平之頗為擔憂。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所以他必須趁周言還沒有走上邪路,把他給拉迴來。


    突然間,林平之感覺到一股視線,轉頭看去,一個女子獨坐窗前。


    這女人給他的感覺頗為怪異。


    但要說,他卻又說不出來具體的怪異之處。


    那女人,也注意到了他的關注。


    遙遙的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林平之朝她點了點頭。


    而後就沒有在意。


    倒是另一處,一個看上去有些陰柔的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些,可都是他耕耘的結果啊。


    思索之間,一道霸道的聲音從樓梯處響起。


    “小二,趕緊給老子上酒。”


    而後,一個肩上扛著單刀,模樣有幾分帥氣的男子走上來。


    隻是從他的一舉一動之間,明顯能看出幾分邪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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