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行,他終於得到了父親的同意,一起跟著一起走鏢。


    不過這一次,林震南也難得的一起行動。


    畢竟身為父親,還是不放心他的。


    這一次行鏢走的不遠。


    是林震南特意穿挑選出來的,就是為了讓他適應。


    時間轉眼,六年已過。


    此時,林平之已經是十六歲的翩翩少年。


    更是在江湖上,有了銀羽箭的名號。


    至於辟邪劍法,從來沒有人見他使過。


    有人說他不會,也有人說那是他的底牌。


    但不論如何,如今的他,在江湖上已經有了超越父親林震南的傾向。


    當然了,


    也隻是傾向而已。


    比起福威鏢局總鏢頭的名號,他這個少鏢頭,還是差了不少。


    不過沒有人知道,這其實也是他刻意為之的結果。


    明白林家之禍的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名氣太大了,對林家沒什麽好處。


    反而更容易讓背後的那些人早已經按奈不住的人跳出來忍不住殺他。


    “公子,盲腸山的山賊,已經清理了。”


    正在林平之練武的時候。


    一個看上去比他稍大的少年走進來。


    林平之停手。


    “有傷亡嗎?”


    “沒有,隻有一個不頂用的,不小心劃了一下胳膊,最多半月也就好了。”


    聞言林平之臉上露出了微笑。


    “不錯。”


    他平淡的開口。


    那少年精神一震,似乎因為他的這句話,非常高興。


    他叫方不裘。


    是公子六年前撿來的孤兒。


    教他武藝,傳他筆墨。


    隻有經曆過才知道,公子對他的恩情有多大。


    不光他一個。


    如他一樣的少年,還有數百人。


    突然,又一個少年人走進來。


    隻是和方不裘不同,這少年多了幾分陰柔,少了幾分剛猛。


    可他身上的危險氣息,比起方不裘也絲毫不差。


    “公子。”


    來人站在林平之的身邊,就一句話也沒有開口。


    林平之也不意外。


    這是周言,和方不裘他們不同。


    周言的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


    為了報仇,林平之教了他們辟邪劍法,當然,是真正的版本。


    如周言一樣的人不多,可卻是林平之手裏最強的力量。


    “好了,我們走吧,該去和我爹談談了。”


    而後,林平之帶著兩人,朝林震南的書房走過去。


    林震南雖然是鏢頭,但自幼受到熏陶,喜歡舞文弄墨。


    在林平之逐漸崛起之後,他也開始有意的放下了一些鏢局的事情,讓林平之來處理。


    敲門之後,伴隨著一個沉穩的‘進’字。


    林平之走了進去。


    方不裘和周言二人,則自覺地守在門口。


    “平之,你怎麽來了?”


    林震南放下手裏的筆墨。


    “我有件事情,想和父親商量。”


    “哦?鏢局裏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就是了。”林震南擺了擺手。


    如今他是真的悠閑。


    除了鏢局裏的大方向,一般的事情,都有兒子來處理。


    而且處理的甚至比他還要好。


    “這件事情不一樣。


    江湖都傳言,我林家辟邪劍譜,乃是和日月神教葵花寶典同一等級的絕學,您可知道?”


    “當然。”


    林震南摸了摸胡子。


    雖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但這也是個大大的名氣。


    當年他剛剛接手鏢局的時候,這個名氣,可是幫了他很大的忙。


    卻聽林平之開口道:


    “您既然知道,那您考慮過,辟邪劍譜,可能給我林家帶來殺身之禍嗎。”


    林震南訝然。


    但馬上就哈哈一笑。


    “平之,你多慮了。


    一個名頭而已,能有什麽殺身之禍。”


    林平之歎了口氣。


    “所以,爹,您隻是個商人,而不是武林中人。


    您根本不明白,名聲和絕學,對武林中人的重要性。”


    見林震南沒有搖頭,林平之繼續說下去:


    “當年,我福威鏢局,靠的是祖父,伯祖父他們兩者相和。


    而如今,伯祖父在官場的勢力已經消散。


    我福威鏢局,空中龐大的家資,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


    這是取死之道。


    且不說辟邪劍法對武林中人的吸引力,我林家的錢財,難道就無人覬覦嗎?”


    幾句話,點醒了林震南。


    確實,他不是個好的武林中人,可他絕對是個優秀的商人。


    林震南猛地站起身來。


    “你說的對,現在的林家,確實有看不見的危機存在。”


    而後他看向林平之。


    “平之,你既然想到這一點,應該有想法了吧。”


    林平之點了點頭。


    “曾祖林遠圖手中的辟邪劍法威力如何,您應該知道。


    可是為何在我們的手中,卻如果繡花針一般。”


    林震南瞪了他一眼。


    “混賬,那可是你曾祖的成名武學,怎麽可能是繡花針,自然是我們的練法不對。”


    “您說的沒錯,就是練法不對。”


    出乎林震南預料,林平之沒有反駁,而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就聽林平之繼續說道:


    “之前您告訴我,祖宅房梁上有一個秘密,不到林家危亡之際不可以觸碰。”


    林震南臉色一白。


    “你碰了?”


    看到林震南的反應,林平之就可以確定,自己這位父親,根本不是什麽都不懂。


    畢竟,辟邪劍法威力雖大,卻是斷子絕孫的功法。


    “沒練。”


    “那就好。”


    林震南鬆了口氣。


    然後朝關著的門看了一眼。


    壓低聲音道:


    “平之啊,我雖然不知道依照那袈裟上的練法到底有沒有用,可你絕不能練,以你的天資。


    翻天掌和銀羽箭,也能讓你在江湖有一席之地。”


    “父親放心,孩兒曉得。


    不過,孩兒雖然沒練,卻讓人練了。”


    “您還記得,我曾經收了不少孤兒嗎?


    其中一部分,身負血海深仇,我給他們辟邪劍法,助他們報仇。


    如今,不少人已經成了辟邪有成,放在江湖,也稱得上好手了。”


    林震南微微愣了一下。


    一時間內心五味雜陳。


    本來他以為,林平之收下那些孩子,隻是看他們可憐。


    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深意。


    而且,那可是辟邪劍法啊。


    哪怕副作用極大,可居然這麽容易就給人了。


    隻是不論如何,既然林平之已經這麽做了,他也沒說什麽。


    而是皺眉道:


    “若是如此,保我林家該是夠了。”


    “不夠。”


    林平之果斷搖了搖頭。


    “辟邪還在,覬覦我林家的,絕不隻是一個兩個。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您覺得,辟邪劍法,於我林家有用嗎?”


    “自然有用,那可是頂級絕學。”


    “那您為何不練?”


    林平之反問。


    林震南無奈的看著兒子。


    “說吧,你有什麽想法。”


    “辟邪劍法,於我林家無用。”


    林平之直接下了定義,而後才解釋道:


    “孩兒自認有些天賦,翻天掌和銀羽箭,都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如今差的隻是內力。


    將來,天下第一,也未嚐不可覬覦一二。


    與其留著辟邪劍法,給我福威鏢局引來後患,倒不如把這辟邪劍法送出去!


    我福威鏢局,要的是度過危機,而江湖勢力,要的卻是辟邪劍法。


    那些官場上覬覦我林家的,終究也隻能依靠江湖人動手。


    可這江湖的水,一旦被辟邪劍法攪亂。


    那,以我林家如今的資本,這麻煩,自然也就過去了。”


    林震南是個商人,所以不會太在意功夫。


    但他依舊很猶豫。


    “可那畢竟是辟邪劍法啊。


    若是有人學了來對付我們……”


    林平之失笑。


    “辟邪劍法隻是一門速成功法,若沒有足夠的底子,學了,短時間內,也就二流好手而已。


    再往上,需要的就是天賦和積累了。


    而且我林家的人,先其他人幾年修行辟邪劍法,又對辟邪劍法了如指掌。


    如果這都能被人以辟邪劍法攻過來,那我林家死的也不冤了。”


    林震南臉色來迴變化。


    終於,他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手去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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