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樂的初戰告捷,隔壁村的地好,收成也比新村好,人口也比他們要少。


    整體比新村要富裕上幾分。


    一上午的時間,胡思樂居然將剩下的那一半糖塊買了個幹淨。


    剩下兩三個散的,也就不計較了。


    留給阿如罕當零嘴就行了。


    白杏花拿出來鍋裏熱著的窩窩頭和菜,放到胡思樂麵前。


    “啥情況啊?”


    “全賣了。”


    白杏花也高興,表達出來的方式也比較明顯。


    微笑著看胡思樂吃完飯,胡思樂想要洗碗,都被白杏花奪過去。


    “你去歇著吧,就這麽個碗,額嬤順手洗掉就好了。”


    胡思樂躺在炕上大致算了算賬,這兩天一共收迴來五十三顆雞蛋。


    剩餘四塊北京酥,還有些零散的送出去的就五顆,剛好是一顆雞蛋的數量。


    除去批發糖果的三塊錢成本,把雞蛋按一毛一的價錢算的話她竟然掙了兩塊八毛三。


    去了趟旗裏,竟真的賺了這麽些錢,比起光買雞蛋,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胡思樂開心得不知所措,這樣的話,她一個月就可以將阿如罕的學費湊出來的。


    胡思樂迎來了最近一段時間裏難以入眠的一晚。


    隻是這一次是開心的失眠。


    胡思樂腦袋裏盤算著很多東西,既然可以批發糖塊,是不是還可以批發別的東西啊。


    快到夏天了,是不是可以批發冰棍?


    隻是新村距離旗裏距離實在太遠,不適合運迴來賣,路上恐怕都會化掉吧。


    這個方案被胡思樂否決掉,她一點點地想著旗裏還有些什麽東西能夠批發迴來的。


    糖塊有了,冰棍不太行,那還有些什麽呢,胡思樂想著想著就那樣睡著了。


    這一覺,胡思樂的夢裏出現了很多畫麵。


    有她穿著黑色裙子,在一個不知道什麽的工廠裏麵穿梭的。還有笑意盈盈的領著不知道寫了什麽字的獎牌。


    胡思樂突然驚醒,睜開眼睛看看外麵的情況。


    原來天都快黑了。她竟睡了這麽長時間,白杏花和布和也沒有叫醒她。


    起身走到院子裏,夕陽西下,一整片的火燒雲刺的胡思樂眼睛疼。


    “額嬤?阿布?阿如罕!”


    叫了兩聲都不見幾人蹤影,胡思樂幹脆去圈裏看看海騮馬。


    她的好夥伴倒是在家,仍然活力四射。


    胡思樂感歎海騮馬的體格子和精力好像是用不完一樣的。


    就算前天趕了一天的路,迴來歇上一晚,就元氣滿滿,更不要說現在都歇了兩天。


    在圈裏和海騮馬嘮叨了好一會,海騮馬漸漸地都已經對胡思樂不耐煩。


    胡思樂看出來馬兒不願再理會她的樣子,才肯放過它。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家裏的幾個人還沒有迴來。


    “這是咋的了,這個點還不迴家。”


    胡思樂在家中感到絲絲不安,該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胡思樂又等了一會,屋外才傳出來聲響。


    胡思樂趕緊起身,看見的就是家裏的三個人迴來。


    “你們幹啥去了,這麽晚才迴來?”


    胡思樂心裏的石頭到這會兒才放下,要是過會再不迴來的話,胡思樂就該找書記動員村裏找人了。


    進到屋裏,胡思樂才看見白杏花臉上居然掛著彩。


    “額嬤你這是咋的了?”


    白杏花不願說話,徑直走迴屋裏一屁股坐在炕上喘氣。


    “阿布?”


    胡思樂不見白杏花的迴應,這下轉頭問布和,布和一身濃重的酒氣,衝胡思樂打了個哈欠,也是選擇緘默。


    胡思樂快要抓狂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說唄,這樣算是怎麽迴事。


    “姐姐,噓。”


    阿如罕抓住胡思樂的袖口,對著胡思樂對口型“迴屋”。


    胡思樂跟著阿如罕迴屋,關上房間的門。


    “咋迴事兒?怎麽阿布和額嬤兩個人都說也不說話。”


    阿如罕兩手一攤,往炕上一坐,開始給胡思樂說明事情原委。


    原來,布和見最近農活也不忙,和雙山幾個人聚在一起喝酒。


    布和將雙山不知道從哪裏拿迴來特別小瓶的酒,給一口氣幹了一瓶。


    雙山弄來的酒就這麽一小瓶,本來是想著和幾個人一起品嚐,開心開心的。


    布和倒是自己全幹了,叫其他人喝西北風去。


    雙山心疼酒,其他人也沒喝到一口,雖然遺憾倒也能忍,畢竟也不是他們的酒。


    雙山帶著點玩笑又無奈和布和說:“你這讓我們其他人咋辦啊?”


    布和一下子灌進去一瓶酒,酒意上頭囫圇著罵了句雙山摳門。


    雙山本就心疼酒,再加上布和這樣無賴。氣血上湧,揍了布和一拳。


    這一來一迴的兩個人就打了起來,當場的其他人勸架也沒能將兩人分開。


    便有人過來叫不和家裏人,白杏花一聽那邊打起來了,扔下手裏的東西就跑。


    阿如罕因為好奇心驅使,也跟上去看見了大部分事情發生。


    “額嬤臉上的傷是誰弄的?”


    胡思樂不太明白的就是這點,應該不會有人對白杏花動手吧。


    阿如罕攤手。


    “這就是他們兩個人為啥不說話的原因咯。”


    胡思樂著急:“你快說出來得了唄。”


    白杏花在去打架的現場之後,布和整個人被酒意衝昏了頭腦。


    也沒看見麵前的人是誰,一拳打過去,聽見的卻是尖銳的女聲。


    “布和!”


    布和努力睜開迷蒙的雙眼,好家夥,怎麽變成了白杏花?


    大事不妙啊!


    “內什麽,你咋來了呢?”


    白杏花感覺胸口堵得要命,肺都快讓氣炸了。


    “迴家!”


    白杏花丟下這兩個字轉身就走,布和見這情形心裏慌得很,酒意都消散了大半。


    乖乖地跟著白杏花迴家來。


    這倒是方便了勸架的人,打架的都跑了,還勸個啥。


    “那額嬤現在就是在生阿布的氣啊?那我還摻和個啥,我去做飯。”


    胡思樂跑去做飯,總不能餓著肚子生氣啊,就算布和白杏花不吃,她和阿如罕還得吃飯。


    布和也不知道當時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居然將一瓶酒全幹了,還搞出這樣一檔子事兒。


    胡思樂也不同情他,讓布和慢慢的雙山,白杏花和解吧。


    胡思樂可不打算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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