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璟瑜彌漫在亞希唇邊的氣息吹得人頭腦發熱。


    他為岑惜瘋狂到心神盡喪。


    所以這句話是對岑惜說的,還是對亞希說的。


    而她究竟是亞希,還是岑惜?!


    亂了亂了,真是亂成一團了溲。


    “既然你那麽愛岑惜,就不可以跟我這樣曖/昧?”亞希起身從床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誰說不可以?”


    權璟瑜大手撈了上來就扣住了她的腰——


    “權璟瑜?!恧”


    亞希纖瘦的腰身一個270度的旋轉,貼進權璟瑜體格驚人的胸膛裏。


    他的手牢牢握著她一手可握的小蠻腰。


    不瘦不肥,剛剛好襯上他手掌的尺寸。


    他捏了她一下,女人身體便是一陣顫抖,緊貼的身體,激靈的觸感傳遞過來,仿佛彼此都過了電般一陣酥麻。


    對男人來說,這種感覺,最帶感。


    而對女人來說,密不透風的貼合,叫她被迫感受著他男性獨有的體感。


    權璟瑜看見懷裏的女人脖子上都泛起了一層粉紅,所以使壞地又掐了一把,讓緊密的身體更加貼近,亞希忽地就僵直了一下。


    權璟瑜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小女人,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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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身體上的幾番觸碰都是他對她的捉弄,那麽這句話,他是百分百當真的。


    亞希從權璟瑜的眼神裏看到了他的認真。


    他到底是為了什麽突然轉變了態度。


    一邊要她轉告岑惜,他愛她入魔,一邊又不準她離開他半步,他是兩個都要麽?!


    “不行!我不是那麽隨便的女人!”


    亞希竭力掙脫權璟瑜的束縛,但是他的手臂,她越是強著掙脫,他收得越緊。


    “我從來沒把你當隨便的女人,我要碰,一定會認認真真。”


    權璟瑜俯首,湊近的臉俊美得讓人眩暈得厲害。


    臭男人!


    他果真是想了,除了心,連身體都要背叛岑惜。


    亞希討厭極了這樣油嘴滑舌的權璟瑜。


    這樣的他,隻有岑惜才能獨自霸占!


    說什麽至愛深情,她才離開短短三個月,他竟然就對她有了二心。


    “權璟瑜,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就不怕岑惜活著迴來找你,看到這幅情景,傷心欲絕?”


    傷心欲絕?


    十年間,權璟瑜隻見過岑惜哭過兩次,沒有任何一次是因為他而哭。


    他很難想象,他家那個驕傲如女王的小丫頭會因為抓/奸在床的事大哭。


    因為他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雖然眼前這個女人讓他著迷,讓他執著,讓他放不開手,可她越是作,越是數落他,權璟瑜就越是覺得,他那個瘋狂的想法一點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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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要為她守身到她迴到我身邊?”


    權璟瑜的反問讓不停扭動著身體的亞希楞了一下。


    為什麽這話聽著那麽奇怪?


    而他看著她的眼神,越發得……


    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出現在亞希的腦海裏。


    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知道,她就是……岑惜……?


    他看她的目光不再迷茫錯亂,而是執著,肯定。


    是她想多了麽?


    連她自己都不能肯定,權璟瑜卻感覺到了她的靈魂就是岑惜?


    亞希直直凝視著權璟瑜好久好久。


    “我要是真的那麽打算呢?”


    “那麽我會尊重你,絕對不會強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但——你別想著逃離我,一步都不準。”


    霸道。


    霸道得沒一點王法。


    岑惜的權璟瑜才不敢對她這麽胡來呢。


    亞希想想就又有些生氣,低聲念叨他:“花/心鬼。”


    權璟瑜睨著她氣鼓鼓的小臉,隻覺得鼓得粉紅粉紅的腮幫子特別可愛。


    他捏起她的下巴,拇指輕輕在白雪的肌膚上來迴摩挲:


    “你這女人還挺奇怪,我說隻喜歡岑惜,你不高興,要我對你真心付出,我現在真心付出了,你倒是氣我,花/心濫/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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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話說了不是?”


    瞧他臉上那個得意勁兒。


    亞希使勁在權璟瑜的懷裏扭動起來:“都把話說清楚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別亂動。”


    男人突然壓低了聲音,兩手一個收緊,右手捋上她的頭,用整個上身將她擁住,嘴唇貼上她的耳邊告誡她:


    “在我懷裏的時候,別亂動,會出事的……”


    亞希嚇得不敢再動。


    這男人起了不/軌之心,是分分鍾都要發/情的節奏嗎?


    ……


    沒有合攏的臥室門外,是權敏延坐在輪椅上,看著男人抱著女人,任由女人掙脫開他的雙手,又抓住她的腰,再次她關進他的懷裏……


    權敏延一雙眼,不消片刻含滿熱淚猙獰起來。


    鬱澤演走過來,握住後背上的把手將她推走。


    “鬱叔叔?”


    “別說話,別讓璟瑜看到你哭。”


    鬱澤演越是這麽說,權敏延越是覺得委屈,她被他推倒走廊盡頭的陽台上,她真的好狠,真的無法忍耐。


    為什麽那個女人就像冤魂一樣糾纏著權璟瑜。


    “我才是權璟瑜真正的原配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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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敏延激動大喊,鬱澤演從後捂住她的嘴:“你要學會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話音未落,是女孩兒痛苦的淚水從他滄桑的手背上冰冷隕落……


    “我還要忍耐多久,鬱叔叔,我到底還要忍耐多久,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璟瑜的身邊。”


    璟瑜……


    璟瑜……


    那是權敏延每日每夜都在期許她可以當著權璟瑜這樣呢喃他的名字。


    不是那一聲“哥”,不是那該死的“哥”!


    權敏延哭得很淒慘。


    鬱澤演的手搭在她哭泣顫抖的肩膀上,好似心疼地揉了她一下。


    “鬱叔叔不會再讓你躲在黑暗裏了……”


    權敏延愕然停止。


    手抓著鬱澤演的手,“鬱叔叔,幫我除掉那個女人,求你一定要幫我除掉那個女人!”


    權敏延扭頭,一雙眼哭得冒出血絲,但眼神已經不再可憐,而是慎人得可怕……


    ……


    亞希崴了腳,行動不便,要在權璟瑜的眼皮底下溜走是不可能的。


    臥室裏。


    男人雙腿交疊就這麽坐在正對大床的沙發上,亞希靠在床頭,總有種被軟/禁的感覺。


    看了眼窗外漸漸暗下的天。


    “我一整天不見人了,你送我迴去,我媽一定在擔心我了。”


    “我拜托衣加轉告你母親,你在我這兒了。”


    權璟瑜的迴答讓亞希找不到其他離開的借口,可是,她原本就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不是嗎?


    亞希才做了個要下床的動作。


    沙發上的男人立刻直起身,威嚴的眼神投擲過來,“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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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希無奈男人遠在六七米開外,還那麽強勢的氣場。


    “權璟瑜,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走?”與其繞彎子,亞希寧願開誠布公。


    可是開誠布公,男人也不打算改變主意。


    “你受了傷,在我這裏養傷是最好的。”


    他憑什麽那麽武斷?!


    她隻是扭了一下,敷下藥,再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


    “你用不著那麽大驚小怪,扭傷要不著那麽興師動眾。”


    “那麽你想花一個晚上就把腳傷養好,又可以背著我偷跑去洛城?!”


    權璟瑜眼神眯起來的時候非常精明。


    亞希很難一下子掩藏住自己的表情,她的確會再去洛城,她一定要弄清楚,岑惜從樓梯上墜落後,到底去了哪兒。


    她是生是死,會不會亞希的靈魂進到她的身體,也和她一樣無助,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不準再去那兒。”


    權璟瑜冷聲擲過來,就好像知道她在調查岑惜的事。


    “你為什麽反對?你就不想知道如果岑惜沒死,她現在在哪兒?”


    亞希質問丟過來。


    權璟瑜眼神蘊得極深極深,他的目光縈繞著亞希。


    仿佛在說,他要找的人,就在他的身前。


    亞希被那權璟瑜的眼神觸動,心裏激起難以解釋的波瀾,就聽他冷靜理智的聲音傳過來: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你不該插手,答應我,不要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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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臉孔那麽嚴肅,卻又用那融化人心的口吻讓她答應他,不再讓自己遭遇危險。


    “你是不是調查到了什麽頭緒?!岑惜並沒有死,那溺死在河裏的屍體的確不是岑惜?”


    亞希不禁一瘸一拐地走進權璟瑜。


    不管他是不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她真的做不到這樣坐以待斃。


    鬼婆婆說過時間是有限的,也許現在寄於岑惜身體裏的亞希也有危險呢?


    “我不會讓警方開棺驗屍。”


    權璟瑜的答案出乎亞希的預想。


    他不打算配合,那麽不就無法確定那屍體是不是岑惜了?


    “你堅信岑惜已經死了嗎?”


    亞希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前。


    她的臉孔上寫著對他的不解。


    沙發上的男人站了起身,插在口袋裏的手掌落到她的發上,撥弄了一下:


    “好好休息,這些問題都丟給我,不論是岑惜,還是你,我都不會再讓你們出事。”


    這話的意思是?


    亞希抬起頭,見權璟瑜抬起步子,雙手立刻抓住他的衣襟,男人的腳步因此為她停滯,女人會說話的眼睛看著他,仿佛在問著他一個隻有和她心靈相犀才會明白的問題。


    權璟瑜捏起亞希的下顎,接吻的動作就這麽覆了下來——


    “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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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希驚慌地想要讓開,下巴被他捏住無法如願,眼睛就這麽死死閉緊,那個預料中應該已經落在她唇上的吻卻並沒有來臨?


    亞希緩緩地睜開眼睛,纖長的睫毛一記輕輕的眨動,權璟瑜停頓在她唇前的嘴,忽地捏下她的下巴,他抬顎就把那個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我想吻你,但不是這張唇……”


    那深情感性的嗓音落入亞希的耳朵,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就是……岑惜……?


    ……


    權璟瑜離開了房間。


    當然他並沒有鎖上房門,如果亞希真的要走,他並不會真的軟/禁她。


    亞希坐在沙發上。


    渾身有些無力。


    想到這一整天裏,他的反常,他的捉弄,他的款款深情,如果是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她就是岑惜,那麽一切都合乎情理了。


    但——


    權璟瑜一定是瘋了,瘋得和她一樣。


    靈魂錯位,身體交換。


    這麽不可思議的事,他竟然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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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希靠在沙發上失神的淺笑。


    這才想,也許權璟瑜一直在調查岑惜的死,早就知道岑惜的身邊埋伏著危險,所以他一定會親手把那個兇手揪出來?


    “篤篤篤。”


    敲門聲打斷了亞希的猜想,她抬頭看去,就看到門外一輪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再一秒,房間裏,亞希眸眼圓睜,突然大喊:“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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