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堆女子的圍攏中,龍燕直接一聲怒吼,隨後就拉著孫清遠的手臂直接推開人群衝了出去。


    孫清遠還沒有看完那正在朝著自己這裏走來的一個個女子,隻感覺手臂上傳來了一陣大力,而在這之後,就是被龍燕拉著衝了出去。


    孫清遠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小丫頭龍燕有著這麽大的臂力,自己竟然都掙脫不過他。


    到了這個地步孫清遠也隻能任由自己被小丫頭皮膚,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是不是在屋簷下,自己眼下拚力氣也也是拚不過人家一個小丫頭的,這龍燕的力氣,就孫清遠自己感覺,她很可能一個大力直接把自己給扔出去。


    龍燕推開了人群,孫清遠隻感覺自己被拉著,眼前飄過了一個個女子絕美的麵孔,下一刻,隻覺得鼻孔處有一陣陣的芬芳。其他的什麽感覺都沒有,直接就被拉著跑了開去。


    遇到這種情況,孫清遠也隻能無奈的一聲輕歎。


    “喂,龍燕,可以了,已經跑出去夠遠了,真的可以了,可以了。”


    龍燕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仍舊是一刻不停的拉著孫清遠跑,一連跑出了許久這才減慢了速度。


    “行了,已經夠遠了的,本公子都看不到後麵的人了,小丫頭啊,你可以停下來了。”孫清遠想要掙脫,可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隻能一個勁的想辦法讓龍燕先停下來。


    陣陣風聲從孫清遠的耳邊劃過,又是一連跑了好一會龍燕這才停住了腳步,隨後轉身不聽的喘息。


    孫清遠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那不斷起伏的胸脯,好一會之後龍燕,這才睜大了眼睛對孫清遠說道:“壞人……還看,剛才那麽多的女子你都沒有看夠啊。”


    “喂,你還好意思說啊。”孫清遠非常不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衫,表情嚴肅而且冷峻的說道:“本公子又不是要把那些個人都收歸房裏,不過就是看看嘛,你至於直接拉著本公子跑嗎?莫不是以為本公子真的會跟著她們們迴去還是怎滴?有你在這,你身邊還有那麽多好看的在丫鬟,本公子怎麽可能還……”


    龍燕直接伸出了自己白嫩的手指,指著孫清遠的鼻梁沒好氣的說道:“原來你還惦記著本公主身邊的丫鬟呢?我可告訴你,這事你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不可能的。哼,讓你今天在外麵胡亂的看。”


    一陣清風吹過,周圍的一切似乎在一瞬間都迴歸了平靜,孫清遠四下看了看這裏已經是到了王宮的邊緣,黑漆漆的夜裏,即便是自己想要看也根本看不到什麽了。


    “行了,不看了,想看也沒了不是。”孫清遠隻能無奈的攤了攤手,“不過話說迴來,你這麽怕本公子跟她們走,卻是不在意本公子府上已經有個兩個嬌妻,我說,你這心裏怎麽想的,不會是想把本公子扣押在這東洲國吧?若是如此說,那可就真的是,你這心也就太黑了點。”


    “對啊,就是這樣,若不然你以為本公主如何想的。哼……”


    龍燕直接一聲冷哼。


    於是接下來的時光裏,孫清遠愣是被扣押在東洲國過了半年的時間都沒有能夠離去。


    而在這半年裏,龍燕的哥哥龍宇竟然病了,而且經常會昏迷不醒。


    偏偏這個時候,之前進攻的越國又開始了蠢蠢欲動。


    ……


    “二公子,最近可還說了什麽讖語!”


    東洲國,國都。


    宮廷裏,一位手拄拐杖的老者,伸手朝著臥榻上的人指去。


    聽到問話,一旁候著的侍女趕忙道:“啟稟巫祝,二公子自上次紫山奇花之後,就再沒有說過任何話。”


    “一句都沒有?”巫祝蹙眉,手中拐杖一拄地,“還是說,你們其中有人偷懶,漏聽了什麽。”


    “啊……”侍女當即就嚇得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奴婢所言皆是實情,還請巫祝明察。”


    “請巫祝明察……!”


    巫祝在東洲國乃是接通神靈之人,又得國王愛戴,一眾侍女自然不敢有所得罪。


    “那就奇怪了,按理說,應該……!”巫祝小聲的自言自語,不再理會跪在周圍的四位侍女。


    ……


    半個時辰之後,在一震天的喊殺聲中,越國大軍勢如破竹。


    龍宇呆愣的看著守衛自己的三百兵衛,被亂箭射的滿身傷痕,卻依然留下最後一口氣撐著身體,對自己說了句‘公子快走’。


    親眼看見兩個侍女,本應該可以走脫的侍女,卻因為自己不走,而最終被拖進了亂軍中,撕碎了衣服,嚎啕大哭,痛喊!卻隻能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痛苦過程中死去。


    亂糟糟的床上,龍宇已經踢翻了被子,口中不斷的說著夢話:“撤,快撤!”


    “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說話了,為什麽我不會動?!”


    “一群畜生,畜生,都是畜生!為什麽要讓我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這一句,幾近嘶吼,睡夢中的龍宇流下了淚。


    話落,整個人卻如同死去一般安靜。


    ……


    東洲國邊城。


    “越,越字大旗,偷襲,襲……”雕龍刻鳳的臥榻上,公子龍宇的口中不斷的呢喃著!


    “偷襲?”剛走到門口的巫祝赫然耳朵一動,轉身問道:“二公子剛才說了什麽,什麽偷襲?”


    “迴巫祝的話,”侍女畢恭畢敬,“二公子說,越字大旗,偷襲……”


    “越字大旗?莫非天象顯現的是越國?!”巫祝醍醐灌頂,先是一陣短暫的喜,又轉而無盡的憂慮:“難怪越國最近調兵遣將,名為調整守區,八成,是要對我東洲國開戰啊!”


    跪在其身後的兩個侍女,聞言,花容失色。


    東洲國,僅僅方圓不過百裏之地,乃是乾州十二國最小的國家,國力羸弱,但因地利而物產豐富,一向都是在大國之間周旋,這才得以保。


    盡管這一任的國君龍陽,在努力的提升國力,可終究擺脫不了小國的窘境。


    越國雖然也是小國,可麵積畢竟方圓二百多裏,人口也相對的比東洲國要多,可土地貧瘠,故而英勇善戰。


    此戰,對東洲國而言,乃是一場災難。


    聽到龍宇說出的又一句讖語之後,巫祝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匆匆的奔向了正在言論的朝堂。


    而寢宮的臥榻上,龍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晃動了一下他那昏沉的腦袋。


    “我,我這是在哪?”他無意識的自問。


    問完才看見了周圍有四個侍女的存在。


    “二公子您醒了,太好了。”


    “您的病終於好了。”


    四個侍女無不福身。


    “我的病?”唯獨龍宇還是一臉的茫然。


    “對啊公子,您出去作畫,得了怪病,不想一病就是三個月,可把君上急壞了。”


    “我作畫?可是在一座紫色的山峰腳下?”龍宇詫異的問道。


    可當他問完,卻是更加的不可思議了。


    麵前的四個侍女中,有兩個,與夢中慘死的一般無二。


    ……


    朝堂上。


    巫祝光著腳,極快的邁動雙腿,行走間毫無聲音:“啟稟君上,二公子又言!”


    若是說從巫祝進來的一刻,大家都停止議論。那麽此時,所有的朝臣都已經屏住了唿吸。


    “說,此番是何言?!”身體依然健壯的龍陽,盯著巫祝看。那唿吸,微微有些急促。


    “越國大旗,偷襲……”


    “什麽?”一聲驚唿!


    兩側的群臣瞬間如熱鍋上的螞蟻!


    而這一切,隻因為龍宇在一個月前說了一句,“紫山之巔,奇花子時三刻開,見之國運升騰”


    那一日龍陽尚且無事,也就在紫山的山頂一直等著,直到子時三刻,他聞到了奇香,才見到了一朵紫色奇花。


    因此事的準確性,龍宇在得病期間的話語,則成了預示的讖語。被巫祝所看中。


    而如今的一句“越字大旗,偷襲”很明顯指的是越國要發動戰爭。


    “越王一月前尚還與我王交好,同飲一壺酒,如今怎就?”


    “按理說,不可能啊,越王不久前才與我王簽訂了通商令!”


    “是啊,不可能才對啊!”


    一刹那,整個朝堂議論紛紛。


    “也可能,之前的一切都是緩兵之計。”身居武將位的大公子,赫然站了出來。


    與此同時,巫祝一拄拐杖,搖頭,意味深長的道:“臣夜觀天象,近日我東洲國卻有災降,然災降之餘,亦有大氣運緊隨!”


    “如此說,越國欲出兵伐我,是真的了……!”龍陽的臉色變的有些陰沉。


    畢竟,一月前他才跟越王會盟。


    麵對龍陽的問話,整個大殿的兩側卻是沒有一個人迴答。


    眾人都是惶惶不安,聽風便是雨。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對啊,十年前越國伐我,先君率軍苦苦支撐,卻還是戰敗割地的結局。”


    “我東洲國本就百餘裏的地界,如今還要再割讓給越國不成?!”


    群臣鼓噪,卻沒有一人能說進龍陽的內心。


    看著王位上,臉色越來越沉重的龍陽,大公子龍強站了出來:“兒臣願親率大軍,捍衛我東洲疆土!”


    ……


    “今日有何大事,為何朝堂如此爭吵?”隨著兩名侍女走來的龍宇,聽著朝堂內的雜亂,不由蹙眉。


    “似乎是越國要派大軍征伐我東洲國,說是二公子您的一句讖語所言,君上跟群臣們正在想對策呢!”


    “越國?”


    淡淡的目光看向兩個侍女。


    一直到看的兩個侍女不知所措,紅了臉,龍宇才將目光收迴。


    “如果之前的夢是我即將要麵對的,那麽這次絕對不能讓它成為現實!”龍宇想著,對兩個侍女淡淡道:“你們先迴去吧,我要去見見父王!”


    “奴婢告退。”


    ……


    “臣以為,君上可以會盟的名義相邀越王,期間不妨探其虛實。”


    “嗯?妙,當真是妙!”


    “臣以為不妥,越王若真有伐我之心,這會盟豈不是將君上置身險地?”


    “那就將會盟地點定在我國境之內。”一個朝臣沙啞著聲音。


    “如此一來,越王帶兵而入,名為護衛,若真有不軌之心,豈不是國門大開?!”一時間眾說紛紜。


    龍陽坐在王位上隻一陣搖頭,“如此朝堂,如此一群朝臣,國家如何升騰啊……!”


    “兒臣願為君父分憂。”一個清脆響亮,堅定的聲音在殿門外傳來。


    邁著沉穩的步伐,龍宇那瘦弱的身軀,一步步的走向大殿中央:“此事即由兒臣病時讖語所引發,便由兒臣來應對如何?”


    “宇兒,你,你的病終於是好了啊!”擔心以就的龍陽,顫抖著身軀,訴說著對龍宇安康的期盼。


    龍強帶領兩萬大軍到達闕西城之時,城外的一切都已經變了。


    沃野上,村民用來販賣的花草被踐踏,畜牧被烤著當做了午餐。


    當龍強現在城牆上看去的時候,城外那個越國將軍,正將一個抓獲的百姓釋放。


    不等那百姓跑出去多遠,‘嗖’的一聲。


    將軍射出的箭矢,準確無誤的插在了那百姓的後背,穿透了心髒。


    “哦喔……”


    “好,將軍的箭術當真越來越準了。”


    觀看的越國兵衛們發出了喜悅的唿喊。


    沒人在意那趴在地上的百姓,口吐鮮血,卻做出了徒勞的掙紮。


    一步步的走到那百姓身邊,牛皮製作的軍靴踏在其背上,越國將軍把箭矢又拔了出來。


    濺出來一簇血花的時候,將軍笑了。


    “這些低等國民的血,雖然令人欣喜,可也讓人惡心。”箭頭在鼻孔處嗅了嗅,將軍道:“原地修整三個時辰,隨後,踏平闕西城,殺光這些低等的東洲人。”


    看了眼四周的沃野,將軍接著道:“他們,不配擁有如此肥沃的土地。”


    ……


    “畜生,這些該千刀萬剮,或者被活活燒死的越國畜生……!”城樓上,龍強握緊了手中的劍,卻根本不敢下令出城迎接。


    論人數,越國大軍五萬,己方守軍不過兩萬多一點。


    兵器上更是有著巨大的差別。盡管這些年東洲國一直在試圖改良兵器,可進展並不順利。


    至於戰鬥力,越國人天生就是為了戰鬥的。


    “我們越國,曾經是乾州第一大國,越國有最鋒利的刀,這是上天賜給勇士們的禮物,所以我們要做勇士。”越國的學堂,如是教導著每一個人。


    城樓兩側,都是在忙碌著準備巨石滾木的兵卒,弓箭手吃個在城樓上隨時待命。


    整個城池都進入了戰時緊急狀態,可龍強的心中依然不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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