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兄,求求你一定要救好嬟兒,她很乖的,要不是衛寧這家夥帶著嬟兒跑到那災厄之地去,嬟兒怎麽可能遭此大難。”


    衛珃見衛父沒有跟出來,哀求道,說到衛寧,又憎恨地看著,現在衛寧對他來說已經是雙倍厭惡。


    完就是個害人精。


    “珃弟放心,事,我已知曉,看看便知。”


    張機臉上溫和地笑意,仿佛那些都不放在眼裏,這種鎮定感染到了衛珃,衛珃也不慌,就對著衛寧冷笑,


    衛寧無言,並不想搭理衛珃這個蠢貨,對著張機問道:“敢問世兄可有辦法?”


    “對啊,世兄您需要什麽盡管告訴我,我馬上吩咐下人去準備。”衛珃急切地道。


    張機微微一怔,開口道:“不急,一切待看過便知,機心中亦有腹稿,其實嬟妹之病,要是在異人降臨之前,


    以機之能,並沒有辦法,


    但此時詛咒已經減弱不少,問題應該不是太大,隻看伯父是否舍得。到時寧弟之症反而更加危急。”


    “他能有什麽病,還不是那樣,能吃能喝能動,想我可憐的嬟兒,隻能躺在床上,生死不明,都叫她不要和衛寧玩...”


    衛珃低聲嘟囔道。


    “世兄這是何意?”


    衛寧被張機一說,頓時慌的一批,張機是誰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醫聖張仲景,


    寫了《傷寒雜病論》的那位。


    醫術自然不說,不說漢末,就連是世界上下五千年中也是頂尖的人物。


    被這樣的人斷定自己的問題很大,


    那就是真的很大了!


    本來已經信心滿滿準備逆天改命的衛寧,開始懷疑了起來。


    張機蹙眉,緩緩道:“嬟妹之病和寧弟無一,源自上蒼,但情形卻又不一,嬟妹出自於災厄之地,


    如今災厄之地的禁錮越來越弱,隨著時間的流去,機隻需用藥材保住嬟妹的身體,時間一到自會清醒,隻是時間太長了些。”


    “但寧弟就不一樣,家父曾與我言,寧弟之病內顯而不外露,輔之天財地寶、加上煌煌之威足以壓製,但今吾觀之,已然外露!”


    “該當如何?”


    衛寧連忙問道。


    “即已外露必當除之,不然,悔之晚矣。”


    “還請世兄指教!”


    關乎自己的小命,衛寧也是急切的,按他猜測自己怎麽也應該能堅持到黃巾之後,


    而在黃巾之後自己應該能賺到足夠的俠義值來逆天改命。


    嗯,應該能吧....


    不過現在一聽張機的話,搞不好自己要提前gg了,說的好駭人的樣子。


    “等把脈之後,我再為寧弟詳細診斷一番,此時到不好多說。”


    張機也沒有見過衛寧的情況,這種天妒英才之症他也隻是聽過了而已,按理說以衛家的氣運應該能擋住,甚至重開衛家風光才是。


    除非...


    張機心中默默一沉,


    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代表衛府氣運已盡....


    此時的氣運已經支撐不了英才的成長,除非那些英才本身有著足夠的福緣,不然英年早逝就是他們的最終結果,


    這些人很多,也很少,因為大多數不說名留史書,就算是名傳千裏的才華都來不及展現,


    然後就死掉了。


    “那拜托世兄了!”


    衛寧也想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希望時間久一點,這樣他才能把握住時機。


    ...


    “到了!”


    衛珃欣喜地道,


    “見過二公子、三公子~”


    裏麵照顧衛嬟的婢女一見三人前來,連忙拜見,


    “下去,這裏沒你們什麽事兒,不要來打擾。”


    衛珃像趕蒼蠅一般揮退婢女,對著張機恭敬道:“世兄,那就是小妹,拜托您了。”


    不得不說,雖然衛寧也很討厭這個衛珃,但他對於衛嬟那是真的疼愛,不然怎麽可能低下頭去求他人。


    看著衛嬟毫無人色的臉,衛寧也悲從心來,對著張機一伸手,飽含希望著道:“還望世兄相救。”


    張機沒有多言,直接邁步上前,


    衛珃已經小心地把衛嬟的手從被窩裏取出,那圓潤絲滑的小手已經不再,宛如一節幹枯的樹枝,沒有絲毫水分。


    衛寧殷勤地為張機尋來一個可坐的蒲團。


    看著張機在哪裏號脈,


    衛寧和衛珃憂慮地望著,


    張機神色不改,


    沒過多久,


    衛父和裴氏攜手而來,


    張機收手,


    衛父問道:“賢侄,小女如何?”


    張機略一施禮,答道:“病在骨肉,輔以機之手法,藥石可醫。”


    “善!”


    衛父大喜,裴氏亦是一臉喜色,衛寧兩兄弟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


    張機有些遲疑。


    “賢侄但說無妨,些許藥材府中還是有的。”


    “伯父,不是藥材的問題,而是這根在於上蒼,所以同樣需要氣運為藥引方能徹底壓製。”


    聞言,


    衛父臉色有些難看,衛府氣運已積二百餘年,按理說應該這樣長此以往下去會非常可觀,


    但那有那麽容易,要是真如此這時間已不知道有多少長盛不衰的家族了。


    這近幾十年,


    衛家後人德行不足,毫無上進之心,隻知在一地逞威,導致氣運飛快下降,人才不繼,


    正是感念至此,到衛父這一代才特別注重家風,嚴樹門規,禁止子弟胡作非為,


    修身養性。


    “老爺~”


    裴氏心中一顫,沒人比他了解衛父的作風了,這是一個願意為了家族舍棄一切的人,


    不要說一個女兒了,就算是衛寧無用,不符那封狼居胥之功,也會被舍棄。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


    個人的生死隻是小事,家族的長存才是永恆的追求。


    “這.....容吾考慮考慮。”


    衛父並不願為了一個女兒就損耗自家本來就不多的氣運,因為衛寧還需要,這樣一來他怕衛家根基受損,


    在這即將到來的亂世之中,怕是有滅門之禍,衛父不敢賭。


    “父親!救救嬟兒吧!”


    衛寧和衛珃齊齊跪下,哀求道。


    張機麵露不忍,他是一個醫者自然不願見任何一個患者從他身邊離去,但身為世家他亦知曉氣運之用,


    氣運強者,


    就如那弘農楊氏和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好不威風。


    氣運弱者,


    就如那竇氏,前代獨掌大權,權傾朝野,可氣運一失,抄家滅族好不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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