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陳年舊事


    葉老將軍垮了,陸母他們也就沒有後台了,到時候所住的宅子可能都會被封,他們在京都沒有地方可去,個個都遊手好閑不願意賺錢,也沒個一技之長,就隻能灰溜溜迴到陸家村。


    迴到陸家村的時候村裏沒一個人歡迎他們,甚至恨不得把他們從村裏趕走,一人一口泡沫都能把他們淹死。


    林素素心情暢快,和四個大娘告別,開始辦正事。


    “巧英,你知不知道,當初生你大哥的時候,是誰給你娘接生的?”


    陸巧英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件事家裏人從來都沒有人提過。”


    林素素有點失望,不過陸長風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總不至於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想要偷偷換掉孩子,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隻是她現在不確定,陸長風到底是什麽時候到陸家的?是他一兩歲的時候,還是從生下來就已經在陸家了?


    這個事情比較好確定,問一下街坊鄰居就可以知道。


    陸巧英對這裏的人比較熟悉,問街坊鄰居的時候,都是陸巧英主動交流,至於要問什麽問題,林素素都事先和她說過。


    問了三家夠,陸巧英還要繼續問,就讓林素素給叫住了。


    “不用問了,我心中已經有數了。”


    她們說陸家生下來就是一個兒子,當初村裏人看陸母懷孕肚子不算圓滾滾的,很多人都說是個女娃娃,沒成想最後生了個帶把的。


    陸母的心眼小,生了個兒子後,還特意讓陸父把之前說她會生個女娃娃的人叫來,讓她們都好好看看,她生得是個兒子!


    這還不止,很多人都說小時候的陸長風長得好看,粉粉嫩嫩的,還見人就笑,都羨慕得很。


    陸母就經常抱著陸長風到各個家竄門溜達,其實就是想滿足她的虛榮心,讓大家看看她兒子多好看。


    陸長風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比一般孩子好看,小時候也就生得秀氣精致,經常被人誇好看,卻也有人說陸家是祖墳冒青煙了,生了個這麽好看的兒子,既不像陸母也不像陸父。


    一句打趣的話,可是陸母卻斤斤計較,一直扯著說陸長風不是她的兒子還能是誰的兒子?她們就是嫉妒她生了個好看的兒子。


    自從她像個瘋婆子和人吵架後,村裏就沒有人再說他們母子不像了。


    不過後麵陸東明和陸承軒出生後,隨著他們長發,臉上多多少少都遺傳了陸母和陸父的一些特征,唯獨陸長風沒有。


    特別是三兄弟站在一起的時候,陸東明和陸承軒很明顯就是兩兄弟,長風站在那裏,格格不入。


    林素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低低歎口氣。


    她現在已經猜到陸母為何要把孩子調包了。


    不過是為了爭口氣,也是想要生個男娃娃。


    重男輕女,大家都覺得生女娃娃沒有用還要出錢養著,是個賠錢貨,隻有生男孩子可以幫家裏幹活,未來也有保障。


    林素素垂眸,找了根樹枝在地上劃了劃,鄧君不解得看過去。


    地麵畫了兩個圓圈,一個圓裏麵寫著男,另一個寫著女,中間畫了一根線連起來,下麵好像是一個稱。


    兩個圓並不是在同一個線上,男高女低。


    林素素抿唇看了好一會,抬腳踩在上麵,對著二人道:“走吧,我們去找村長問問佘家阿婆。”


    從她們的嘴裏,林素素還得知了,當初有個孕婦借住在陸家,結果和陸母是一個晚上臨盆的,都是佘家阿婆接生的。


    到了村長家,林素素和村長客套寒暄幾句後,就問起了佘家阿婆。


    村長愣了愣,很奇怪:“你們怎麽突然會問佘家阿婆?”


    “有點事情想找她問問,不知村長知不知道和她有關的消息?”林素素淺淺一笑。


    佘家阿婆原來也是住陸家村的,可是給陸家接生半個月後,就從陸家村離開了,她是孤身一人,離開了也就沒人在乎。


    村長看了看她,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麽端倪,不過村長也意識到不對勁。


    佘家阿婆已經離開村裏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沒有消息,突然問起來,肯定是有事,不過看了看桌上的雞蛋,村長識趣得沒有多問。


    “你等我一下,我們村有個習俗,不管是誰要離開村裏都會要記錄的,那個冊子是一代代村長傳下來的,我給你找找。”


    村長去找冊子,林素素指了指雞蛋,對著鄧君說。


    “君君,現在知道我為何要提著一籃雞蛋來了嗎?”


    鄧君點點頭:“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小金主送了東西,村長就會記著東西,可不能簡單的敷衍了事。


    村長沒一會就拿著兩本冊子迴來,看著年代略久遠,他把兩本冊子推給她:“你們可以找找看,佘阿婆從陸家村離開後搬去了哪裏?這上麵應該有記載。”


    林素素翻開冊子,發現有些字跡潦草,還有的不是用的字記錄的,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最後還是交給了村長。


    請村長幫她找找。


    村長看一眼桌子上的雞蛋,再一次妥協。


    沒辦法,一籃子的雞蛋,滿滿當當的,看著就讓人沒辦法拒絕。


    主要是她實在是給的太多了,估計是已經打聽過了,他兒媳婦正好給家裏添了個大孫子,不管是孩子還是兒媳婦,都要吃雞蛋。


    “這裏。”村長找了好一會兒,找到佘阿婆搬去了哪裏。


    林素素把地址記下來,和村長道謝後就往隔壁村趕。


    別說,這小有小的好處啊,佘阿婆後麵搬的地方竟然起陳家村。


    林素素就去找了陳月的爹娘,多買了一些東西。


    她的拜訪讓陳家爹娘詫異,拉著她問了陳月的狀況,陳大哥的媳婦一如既往的勢利眼,看見她拿來的東西端茶倒水殷切無比。


    林素素打聽佘阿婆,陳家爹娘有印象:“佘阿婆接生很厲害,不過啊,有一次她給別人接生,人家都聽見了孩子的哭聲,可是孩子沒一會就死了。”


    “這件事出了後,就沒有人找佘阿婆接生了,那家裏人死的還是個男孩,成天找佘阿婆麻煩,她就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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