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經過東京轉飛法蘭國。


    當飛機落地的是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


    楚雲生這批人是第二批人員,第一批人員裏有專家、商務代表和試飛員。


    華國的兩名試飛員在6月份的半個月裏先後試飛了七架幻影2000,先進的飛機性能讓第一批華國談判人員十分的滿意。


    也正是這次觀摩讓國內知道了自己與國際頂尖戰機的差距有多大。


    八月份派出的第二批代表團裏,就有能拍板的人物。


    而楚雲生就是重要的技術顧問,他的任務是給法蘭國方麵的幻影2000戰機挑刺,好讓采購人員與對方殺價。


    雖然還沒有對外公布具體的采購意向,但楚雲生記得國內原來準備采購四十架,可由於最後法蘭國的獅子大開口而不得不遺憾錯過。


    如果隻是楚雲生一個人過來,他可能就是想拿著這些幻影2000研究一下,可偏偏他媳婦也過來了,所以楚雲生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


    造價兩千五百萬美元的幻影2000,居然敢開出六千萬美元一架的售價,法蘭國真當國內是冤大頭了。


    在具體開價之前法蘭人還是很好客的,兩批代表團住的都是法蘭國提供的賓館。


    楚雲生和韓玉瑤住的是同一間。


    雖然旅行疲憊但韓玉瑤還是拉著楚雲生,謹慎的按照出國前的培訓對房間進行排查。


    她的精神力無孔不入,很快就把房間裏查個幹淨。


    根據媳婦的指引,楚雲生在房間裏一共找出四個竊聽器。


    而有意思的是其中兩個是法蘭國的,最精細最小的一個明顯是鷹醬的手藝,最粗糙的那個不用想就是毛熊的東西。


    顯然盯上采購團的並不隻是法蘭人,還有鷹醬和毛熊。


    看著手裏的四個竊聽器,楚雲生的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曆史上原本雙方談的很好的合同,卻忽然出現了獅子大開口的情況,很明顯法蘭人是被人忽悠了。


    而能忽悠法蘭人的無非就是兩個國家,鷹醬和英倫。


    但因為曆史的原因,法蘭人對英倫人說的字半個都不會相信,所以能成功忽悠法蘭人的就隻剩下了一家。


    兔子和毛熊關係正緊張,能夠采購飛機的地方就那麽幾個。


    如果不是鷹醬保證說不會賣飛機給兔子,法蘭人不會這樣傲慢的提出六千萬一架的天價。


    事實說明法蘭人被忽悠的找不到了北。


    如果楚雲生的記憶沒錯的話,兔子和法蘭人的合同剛剛擱置,鷹醬的通用動力公司就湊了上來推銷f16。


    f16隻要一千四百萬美元一架,可惜卻是個閹割版,而且也對兔子嚴格封鎖技術。


    這邊不行,鷹醬的格魯曼公司又來推銷f14。


    這才是鷹醬真正想推給兔子的飛機,可惜因為兔家太窮,最後還是沒能達成協議。


    楚雲生有韓玉瑤傍身,一點也不打算插手改變這個進程。


    他隻需要悶聲發大財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法蘭國方麵再一次安排代表團參觀達索公司。


    與接待第一波代表團一樣,除了關鍵的生產核心技術,法蘭人向代表團展示了生產幻影2000的全部流程和設備。


    達索公司還弄了個騷操作,為了勾引代表團簽下合同,他們把十二箱技術資料打包好放在一起,拉著代表團的人在資料前合影。


    其實他們當然不會轉讓這些資料。


    就是把這些東西當魚餌來吊代表團人的胃口。


    顯然法蘭國的某些人已經準備開出天價了!


    這也是一個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顯擺行動。


    可誰也沒料到世界上還有楚雲生這號家夥。


    幾乎流出口水來的楚雲生,好好的把這一堆資料摸了一遍。


    虧得旁邊韓玉瑤的精神力越來越龐大,替他不動聲色的梳理著神經。


    否則龐大的數據流足以將楚雲生直接擊倒。


    楚雲生對著這些資料摸上摸下的行為,讓代表團的幾個頭頭覺得不滿,認為他太丟人了。


    隊裏的老同誌提醒了他幾次,可楚雲生依然沒有絲毫收斂。


    當他有些丟人的摸完這些資料,臉上露出了一種滿足的表情。


    “小楚,你這樣子表現,人家可會開高價的!”


    “讓他開,嘿嘿嘿嘿,”楚雲生哼著曲兒走了,嘴裏還在自言自語的罵罵咧咧,“這幫家夥在打馬虎眼,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白紙,不過好在發動機材料和機身材料技術我們已經不缺。”


    參觀完了廠區,接著就去法蘭國南方試飛基地參觀幻影2000實物。


    在試飛基地的現場,由法蘭國機械師和飛行員同步講解,試飛過幻影戰機的兩個兔家試飛員也在一旁介紹他們的感受。


    “你說什麽!六千萬美元?”


    法蘭人在現場報出了他們的售價,按照兔家要采購四十架的規模,這是一筆高達二十四億美元的交易。


    楚雲生和代表團當天就住在了試飛基地附近的賓館,代表團裏的大佬要請示國內。


    第二天談判繼續在試飛基地進行。


    大佬們和法蘭國代表、達索公司代表在會議室裏唇槍舌劍討價還價。


    而楚雲生等人則被允許在試飛基地,幻影2000的存放區繼續參觀。


    代表團裏的其他人都在抓緊時間仔細研究著幻影戰機,而楚雲生兩口子卻圍著機庫外圍轉了半天,甚至包括試飛基地的圍牆附近都留下了他們親密聊天的身影。


    會議室裏,在法蘭人打死都不肯降價的情況下,兔家代表提出了減少購買數量的要求,可法蘭人以為徹底拿捏住了兔家,又提出了隻提供裸機,不提供技術,維護和維修都要另外支付的苛刻要求。


    談判徹底告吹!


    但法蘭人卻給兔家代表團留下了一句:“除了我們這裏,你們買不到同代的戰機!”


    可就在當天晚上,鷹醬家的通用動力公司 銷售代表就偷偷找到了代表團的住處。


    代表團在請示國內之後,準備轉場某個美軍基地去參觀f16。


    法蘭人以為是兔家講價的手段,因為鷹醬私下告訴法蘭人絕對不可能賣完整版的f16給兔家(他們其實想賣的是f14)。


    就在代表團準備轉場西德某機場的那天晚上,楚雲生帶著韓玉瑤從賓館的三樓偷偷溜了出去,過了兩個小時又偷偷迴到房間裏。


    而在韓玉瑤的空間裏,多出了一架完整的被封存好的幻影戰機。


    這是兩人從試飛基地完全封存的戰機中弄到的一架。


    楚雲生相信,以法蘭人的散漫程度,沒有十天半個月他們發現不了完全密封的東西已經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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