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嘴角抽了一下, 轉頭看了一眼拍手稱讚的寒月,心中不解:她莫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這如此尋常之事在她眼裏就變成什麽了不得的厲害事了嗎?


    「愣著幹嘛!快問他啊!」


    祁曉曉見元徽居然在發愣, 自己則是幹勁十足地在旁催促他, 咧嘴笑著的她倒像是覺得問話特別有趣一樣。


    這遠看不如身臨其境,跟著元徽抓住敕陰教弟子問話的感覺給祁曉曉一種驚險刺激的遊戲體驗,仿佛是在古堡探險, 當然月無痕的血蕪宮肯定是比古堡裏的黑蝙蝠恐怖數倍。


    不過就是好玩有趣的很!


    元徽伸手鎖住了那名弟子的咽喉,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嚇唬道:「說,被曲子嬰抓來的人關在何處?」


    那名弟子先是一臉震驚,而後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注視著元徽,當看清元徽的模樣後便閉口不答他的話,全然是一副不怕死的姿態。


    「耶,遇到個有骨氣的小炮灰了!」祁曉曉一臉興奮地將那弟子從頭到腳看了個仔細,好像稀奇的很。


    可元徽完全不明白寒月在興奮個什麽。


    「我再問你一次,人被帶到哪去了?」


    元徽語帶脅迫,掐著那名弟子的手開始漸漸用力,那人的臉瞬間漲的通紅,兩隻手不斷地攀著元徽緊緊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想要將他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掰開。


    可惜元徽的手如同鋼箍般牢牢將他的脖頸圈住,他根本沒有任何掙脫出來的可能。


    「別殺他!」祁曉曉在旁邊提醒元徽,「他死了對我們救人也沒好處。」


    元徽這才慢慢鬆開手,放了那名寧死不從的弟子。


    「我不殺你,不過……」元徽看了寒月一眼,心生一計,「我會將你和這把刀一起帶出血蕪宮,到時候你說月無痕他會不會相信你是被我抓走的。」


    祁曉曉嘖嘖了兩聲,對元徽的話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這招也太毒了吧!就憑月無痕那性子,肯定不會放過這小炮灰…弟子的。」


    不過他倒是很聰明,知道這些敕陰教弟子不怕死就怕月無痕。


    果然上一秒還寧死不屈的弟子立馬沒了膽,慌裏慌張道:「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嗎?」


    「你沒有選擇!」元徽並不給他任何機會。


    那名弟子顯然做了一番思想鬥爭,而後緩緩開口,「人在水牢……」


    元徽接著就是一掌將他打昏在地,然後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了寒月一眼,眼神不知有多神氣。


    祁曉曉忍不住低頭嗬嗬的笑了兩聲,眼裏盡是掩不住的笑意,因為在她看來此時的元徽像極了一個耀武揚威的二傻子,「我想請問一下這位元公子,你知道他說的水牢在哪嗎?」


    元徽看了一眼地上已經躺著的人,木楞的說不出話來。


    他居然忘記這麽重要的事,光顧著給寒月顯擺他的厲害了。


    祁曉曉收起了自己的笑,裝老成的模樣認真教訓起他來,「凡是多思考保證錯不了!今天得虧有我在,否則元公子怕是還得在找個人問話了。」


    元徽沒臉再說什麽,隻得偏頭不看寒月。


    「水牢離我們剛出來的地牢口不遠,走吧!元公子!」祁曉曉不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告訴了他。


    曲子嬰等了許久也不見拿藥的弟子迴來,眼前這個情況他也不好再對雲瑤用刑,萬一真死了可不就是功虧一簣,不過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算了,先把她帶出去,關進地牢明日再審!」


    幾名弟子聽從他的吩咐,拖著隻有半條命的雲瑤離開了水牢。


    他們剛出水牢,就與前來救人的元徽撞了個正著。


    祁曉曉以為會是雲竹沒曾想此刻眼前傷痕累累的人居然是雲瑤,她大驚失色,連話都說不利索,「雲瑤她……快救她!不要讓她死了。」


    元徽見她如此緊張,立馬出手將雲瑤搶了過來。


    「你慢點!不要弄傷她了!」祁曉曉看著昏迷不醒的雲瑤,擔心的連聲音都變了。


    元徽抱著雲瑤,好奇的問道:「你好像很關心她,你們是什麽關係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當心他的劍!」曲子嬰趁著元徽抱著雲瑤,拔出利劍就朝著他心髒位置刺了過來,祁曉曉嚇得花容失色,不過還是沒忘大聲提醒他。


    「不用擔心,他傷不到我。」


    元徽抱著雲瑤飛身躲開後給了寒月一個肯定答覆。


    「誰擔心你了,你好手好腳能躲能閃的,雲瑤還昏迷著,萬一刺傷她怎麽辦?」


    祁曉曉看著曲子嬰轉向劍柄對著雲瑤刺去,這人果然是小人行徑,她恨不得親自下場教訓他。


    「刀譜你怎麽練的,還不用我揍他!!!」氣的寒月都開始要打人了。


    元徽一副你說動手就動手吧!反正也是你上的表情。


    他照著刀譜心法運功,將內力灌注於手掌,拽著寒月就朝曲子嬰而去,寒月還未靠近曲子嬰半分,他便被一股強勁震飛了出去,連著手裏的劍也斷成了兩截。


    祁曉曉驚呆了,她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力量,而且根本不需要觸碰到曲子嬰,元徽身上的那股內力竟都能從他掌間傳到了自己體內。


    元徽使出的功力如果是十,那麽她剛剛打在曲子嬰身上的就是千,這殺傷力隻能用可怕二字來形容。


    「刀譜心法果然是能將寒月發揮到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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