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 你是刀, 一把曠世寶刀!」元徽笑嘻嘻地附和她的話。


    祁曉曉當場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真沒想到江湖中傳聞的寒月寶刀竟然如此……絕妙。」


    元徽卻顯然是有些興奮與激動的,完全沒有在意祁曉曉對他的態度。


    祁曉曉看他樂嗬嗬的樣子,仿佛自己撿到金子一樣, 就忍不住潑他冷水,「再妙好像也跟你沒關係吧!」


    這人還真是想得太多。


    「此言差矣!」


    元徽侃侃而談,「當今天下唯有我一人知曉刀譜心法,在下不才修煉小有所成,算得上與寒月姑娘……有緣。」


    最後二字他特意加重了語氣,似在提醒祁曉曉自己能看見她一事。


    不過祁曉曉可不吃他這一套,「你少扯犢子!」


    元徽還真是不自量力,寒月刀何時與他有什麽緣分,書中那刀分明是人家月無痕的東西。


    可她想了想, 如今自己變成了刀當然是由她選擇了,這樣想來好像也沒錯。


    而且還有一件她一直憂心忡忡地事。


    祁曉曉抬頭問道元徽, 「喂!你逃出地牢時可有看見其他人?」


    元徽微微思索了一會兒,「寒月姑娘問的可是一男一女。」


    「雲竹他們真在這裏!」


    看來洛水一事之後他們果然被抓來了敕陰教, 如此一來雲瑤應該也快要出現了, 而且還差點死在這裏。


    一想到這裏,祁曉曉就擔心萬分。


    她如今已經不敢相信月無痕,擔心就算他答應自己放人背地裏說不定也會搞小動作, 而這些她無法防患。


    她也是真的被騙怕了,隻要月無痕一直盯著她,不讓她有機會聽到或者看到,那麽她永遠也不能知道每件事情的真相。


    祁曉曉其實一直都是處於一個被動的狀態,就像先前發生的一切,可是現在倒有了不小的轉機。


    祁曉曉一動不動地盯著元徽出神,眼神漸漸變得溫柔,她突然發現這小子好像身手很不錯,否則也不可能從守衛森嚴的血蕪宮地牢逃出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裏浮現。


    「寒月姑娘這是做什麽?」元徽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麽!隻許你看我,不許我看你啊!」祁曉曉收迴自己的眼神,理直氣壯地朝他說道。


    元徽雙手抱拳,不敢反駁她的話,「姑娘說的在理。」


    「當然在理了,我一向是最講道理的。」祁曉曉絮絮叨叨的誇耀起自己來,「隻要你不亂動什麽歪心思,我也不會對你太苛刻。」


    元徽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會的。


    「走吧!」祁曉曉朝著元徽伸手。


    元徽一臉震驚,轉而喜不自勝:「寒月姑娘這是願意與我一起離開。」


    他以為要說服寒月還得費一番唇舌,沒想到竟然如此輕而易舉。


    「先陪我去一趟地牢吧!」祁曉曉沖他甜甜一笑,態度瞬間變得友善起來。


    元徽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不太確定道:「你想要救那一男一女?」


    「不是。」祁曉曉指著元徽,糾正他的話,「是你要救他們。」


    「………」


    看著祁曉曉一臉不明的笑意,元徽感覺自己貌似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整個血蕪宮都在翻天覆地的找元徽的下落,他卻帶著寒月刀又出現在了地牢中。


    祁曉曉好心寬慰他,「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絕不會想到你又迴來了。」


    元徽心中忐忑,「希望如此吧!」


    他可不想又與月無痕撞見,畢竟這次他可是帶著寒月刀的。


    要是撞個正著,豈不是小命難保。


    元徽記得那日曾見到曲子嬰從教外帶迴了兩個犯人,將他們關押在了地牢最裏麵的一間囚室中。


    祁曉曉想著,假如她提前將雲竹他們救出敕陰教,雲瑤或許就不會有危險。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因為元徽的出逃,本已經潛入血蕪宮的雲瑤被曲子嬰無意搜到,此刻已經將她抓了起來。


    「沒想到還有裏應外合的人。」


    曲子嬰正為找不到元徽而束手無策,雲瑤的出現倒讓他有了個絕佳的誘餌。


    教主先前下令要留魅剎派弟子一個活口,用來引鳳卿荷出現,所以他將雲竹、奚康寧帶迴了血蕪宮。


    可今日這又送上門的魅剎派弟子不就多了一個,那麽要殺要剮自然是隨他動手了。


    尤其是曲子嬰聽說水靈兒迴來了,而教主則是二話不說便急著召見了她。


    連地牢內跑了的那傢夥的下落都來不及多問。


    曲子嬰心生怨恨,他認定此時混入血蕪宮的雲瑤定與元徽是同謀。


    他想著不論如何也一定要從雲瑤嘴裏得出元徽的下落,於是他便擅作主張,「把人帶到水牢去,我要親自審問!」


    血蕪宮的水牢離地牢不遠,隻不過那裏是專門對付抓來的江湖中武功高強之人的用刑地。


    就連斷劍山莊鬱白休也還沒能進入過水牢。


    曲子嬰為了盡快讓雲瑤吐出實情,竟將她帶去了水牢問話。


    水牢不似地牢那般有一間又一間的囚室相鄰。


    水牢周圍都是堅厚的石牆,裏麵分為兩層,上層擺放著各式的刑具,下層是一灘幽深不見底的池子。


    雲瑤並不知道曲子嬰口中的元徽是何人,她自然是說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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