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 我就還在奇怪,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為何出手那麽大方,原來她是個女強盜啊!」


    「誰叫你貪心,差點羊入虎口。」


    「我們一窮二白的兩個刨地漢,她騙我們做什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


    雲瑤也覺得他們此話有理,繼而又問道:「那位姑娘隻是讓你們趕這牛車,並無其他嗎?」


    「就隻是說趕牛車來這裏,其他還真沒有了。」他們如實交代此事,並不敢有所隱瞞。


    雲瑤看著眼前這輛牛車,上麵除了一堆幹枯的稻草外就再沒其他東西,可謂是一覽無餘。


    可她還是站在牛車上將稻草一一翻開,邊邊角角都仔細尋了一遍,並沒發現什麽能藏著的東西。


    「好端端的,為何要讓人趕輛牛車來?」


    雲瑤怎麽也想不通這個問題,不過她到是有了能混入血蕪宮的機會。


    「這牛車留下,你們趕緊離開這裏,不論誰問起都不要說來過此地。」


    「知道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兩名農戶說著就從牛車上下來,頭也不迴的跑走了。


    雲瑤拿起鞭子,駕著牛車若無其事地向著敕陰教而去。


    瞭望台上的弟子看見雲瑤揮舞著鞭子將牛車趕到了石門外,她毫不顧忌地衝著門外大喊:「有沒有人。」


    「哪來的瘋子,膽子還真不小。」敕陰教的守門弟子說著就打開了石門,拿著刀怒氣沖沖地向著雲瑤走來。


    敕陰教的弟子們他們可不是吃素的,敢來此處叫門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找死!」刀還沒落在雲瑤的身上,她已經裝瘋賣傻的伸手問來人:「給錢!」


    「那姑娘叫我趕牛車來還沒給錢呢!」


    來人是個方臉的大鼻子,他說話蠻橫,一副喊打喊殺的兇狠樣兒。


    「還敢問我要錢!你這瘋女人。」他伸手就要打人。


    「慢著,問清楚再動手!」他身後跟著出現了一人,攔下了他舉起的右手。


    「誰叫你來這的?」後麵這人說話稍有緩和,可依然帶著不小的威脅語氣。


    「姑娘,紫衣服的。」雲瑤裝的傻乎乎地,她在賭農夫口中的紫衣女子應該是魔教的人,如果她不是怎會平白無故誆兩個普通百姓人來此。


    聽她說完之後,那兩人臉色頓時變了,剛才還作勢要打她的人立馬退到了一旁,他們二人耳語著:「是護法命她來的,我們要放她進去嗎?」


    「教主前幾日命人送信,好像是說要讓護法帶迴來什麽東西。」


    「你說該不會就是這傻…姑娘?」


    「那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請這位姑娘進去。」


    他們立馬變了副嘴臉,陪著笑躬著腰將雲瑤帶了進去。


    他們不能離開瞭望台,於是將雲瑤交給了來接人的弟子,又返迴了他們的高台上。


    「姑娘請隨我來。」


    雲瑤跟著領路的弟子進了血蕪宮,她東張西望的想要找機會躲起來。


    「站住!」曲子嬰忽然見到前方的青衫女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見過曲從使。」領路的弟子聞聲轉頭向他行了禮。


    雲瑤心中一緊,她萬萬沒想到會在此刻碰見曲子嬰。


    好在此時響起了不小的躁動聲,引開了曲子嬰的注意力,雲瑤聽著來人奔走的聲音像是說著有人逃出了牢房。


    遠處傳來一聲驚唿,「不好了,地牢中的人不見了!」


    曲子嬰聞聲趕了過去,雲瑤幸得沒被識破,她趕忙跟著領路弟子拐向了另一處房間。


    元徽不知如何就逃出了地牢,月無痕得知後大發雷霆,要殺了那日所有的守衛弟子出氣。


    祁曉曉還沒來得及勸說月無痕手下留情,曲子嬰的刀已經砍下了他們的頭。


    「這曲子嬰還當真是忠心耿耿!」得知此事發生後的祁曉曉氣的咬牙切齒。


    書中此人對月無痕一向言聽計從,不敢違逆他的任何命令,而且他一直都有殺掉水靈兒取而代之的想法,是個隻會暗中使壞的卑鄙小人。


    祁曉曉則是習慣稱唿他為月無痕的狗腿子,照書中所說這人也是滿肚子壞水,今後她還要多留意這狗腿子的動向了。


    月無痕背手而立,看似白衣纖塵,渾身卻是淩然而起的肅殺之氣。


    「他跑不遠的,就算是把整個血蕪宮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他!」


    一眾弟子單膝跪地,抱拳聽命道:「遵命!」


    祁曉曉也不知該慶幸元徽逃出生天,還是該擔心他再次被抓到後的慘烈代價。


    她隻得嘆息一句,「世上安得雙全法,不見血來不殺人?」


    第45章 比較 想聽真心話還是……


    月無痕站在血蕪宮大殿的金座前, 長身玉立的他恰如一副白綢畫卷,看的祁曉曉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下他。


    祁曉曉看著他陷入了沉思中,忽然她大聲道:「月無痕!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她說的隨意似乎就是一時興起。


    月無痕頭也沒迴, 一副餘火未消的模樣,厲聲道:「你休要替他說話!」


    「他?誰啊?」祁曉曉不太清楚他說的誰, 半晌反應過來, 「哦, 你說的是元徽嗎?」


    她心裏偷想著:「全天下就他一人知道刀譜心法,如今我還用替他說好話嗎?他肯定是會活得好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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