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遍遍迴蕩在祁曉曉耳邊,她如同被地雷擊中,喪失了一切行動能力,隻是傻傻的呆在原地,驚的嘴都合不攏了。


    腦海中隻有反覆的幾個字,「她成了聘禮?」


    而此時柳亦言卻是轉怒為喜,連聲問道:「公子這是答應入贅我們柳家了?」


    他激動的一屁股坐在月無痕的身旁,將祁曉曉擠落到了一旁。


    被他這麽一碰,祁曉曉總算迴過神來,「入贅?嗬嗬……你讓他入贅,柳亦言你是不是腦袋被門磕了!你可是商人啊?街上隨便找人不怕吃虧嗎?」


    祁曉曉比他還激動,有種很鐵不成鋼的怨氣。


    月無痕餘光掃過驚雷門的一眾弟子,最後落在柳亦言身上,他目光誠摯,仿佛下了很大決心,「傳家之寶豈可玩笑?」


    祁曉曉抱著手臂,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何時變成月大教主的家傳寶物了,「傳家寶?你丫的可真能編!誰會信呢?」


    她篤定柳亦言沒那麽傻,好歹他也是生意人,人家算盤打得可精了,怎會單憑他一句話就相信。


    話音剛落,祁曉曉就聽見柳亦言「感恩戴德」的話,「還不曾詢問公子貴姓?如此誠意真叫我汗顏!」


    柳亦言話中似乎對月無痕有種相見恨晚的憐惜感,他的這一席話簡直要把祁曉曉氣的吐血,恨不得把他頭打爆。


    「月無痕你真打算把我送給他妹妹當聘禮啊?」


    祁曉曉圍在月無痕一旁,表情嚴肅的問道,就因為自己作弄了他這個理由不太能說得通。


    沒等月無痕開口,祁曉曉揮手打住了他,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說道:「行,我無所謂!你愛咋咋地吧!」


    她堂堂寒月寶刀,到哪都是人見人愛的,離了月無痕這殺人魔頭還是一件大好事。


    「三日後,柳家莊……我會親自上門。」


    「還不知公子貴姓?」柳亦言見月無痕起身欲走,趕忙追問道。


    「我姓寒,單名一個朔字。」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隻輕飄飄的傳來了這麽一句話。


    朔風寒月刀,月無痕並沒有察覺他隨口說出的名字也是與自己的刀有關。


    祁曉曉就這樣被月無痕「丟」給了柳亦言,在這裏就連人的命運也無法自己掌握,更遑論她這樣一把身不由己的刀了。


    既來之則安之,祁曉曉想的開並沒有太多感傷。


    思南撿起地上的絲帕,抖了抖上麵的灰塵,將它遞給了自家主人柳亦言。


    柳亦言拿起寒月刀仔細端詳了一下,不太懂兵器的外行人也看不出寒月刀的特別之處,他試著掂了一下刀的重量,好像與普通的刀並沒有什麽差別,所以他自個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刀……看起來不太值錢啊?」


    祁曉曉搖頭嘆氣,「此人果然是眼睛有問題!」


    驚雷門的弟子趁機把喝醉的楚萬心帶出了熙春樓,避免了他與柳亦言的衝突。


    看著楚萬心迷迷糊糊倒在一旁的模樣,以及紅腫的像包子一樣的臉頰,其中一名弟子擔憂道:「明日還要去趙閻門主處拜見,楚師兄臉傷成這樣,去了怕是惹眼。」


    扶著楚萬心的那名弟子皺眉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他看了看他們其中最小的一位師弟,「不如找家客棧讓楚師兄好好休息,六師弟留下來照看,明日我們自行前去拜見趙門主。」


    「也好,楚師兄這樣也確實不太方便見趙門主。」說這話的是驚雷門中與梁震走的比較近的三師弟陳胡安,他倒是樂意撇開楚萬心這個麻煩。


    楚萬心入門早,算是自幼跟在徐行之身邊長大的,雖然他資質平平,可也深得徐行之的疼愛,視他如同親子。


    梁震與楚萬心截然相反,他天賦極高,算的上是江湖平輩中的翹楚,但徐行之卻甚少讓他插手驚雷門中之事,就算是參加傲峰穀武林大會這樣的要事,也是讓大弟子楚萬心代替自己前往的。


    陳胡安趁著楚萬心此刻酒醉未醒,把素日想說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咱們門主一向偏愛楚師兄,我真替梁師兄不值,論武功論才智他哪一樣能與梁師兄相比。」


    「誰叫楚師兄進門早,從小就跟在門主身邊,門主把他當半個兒子一樣。」


    「可他的武功連一個隨從都比不過……也實在是丟咱們驚雷門的臉。」想起方才楚萬心被柳亦言的隨從揍成那副熊樣,一眾弟子也覺得臉上無光。


    他們隻顧各自發牢騷,完全沒有察覺一路上跟在他們身後的月無痕。


    「沒想到驚雷門的大弟子也過的如此憋屈,既然如此活著也沒什麽意思……」


    月無痕一副要做好事的模樣,自說自話道。


    其實從月無痕坐船來到洛水,趙閻的人就一直跟著他,教主親臨此地作為護法的趙閻自是要與月教主見上一麵的。


    月無痕不想讓寒月跟在身邊,便故意將她送給了柳亦言讓他帶去了柳家莊。


    畢竟有她在,總是話多惱人的。


    「參見教主!」


    一個蒙麵黑影飛落在了月無痕的身後,雙手抱拳單膝跪下。


    月無痕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驚雷門的弟子將楚萬心帶去了街市上另一家客棧,此刻他的手中空空如也,他有些不大習慣的握緊了垂下的右手。


    「說!」他言簡意賅的用一個字迴復來報信的教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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