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山賊哪有穿成這樣的?”不少百姓在觀望張飛押解的俘虜時,都對這群模樣特殊的“俘虜”感到詫異。眼前兩千人看似狼狽,但身上穿著卻是與平日所見的俘虜差太多。


    張飛自然不會理睬周圍百姓的議論,將兵卒交給副將指揮,自己下馬後直接前往州牧府麵見甄堯。走入州牧府,張飛躬身抱拳道:“主公,飛幸不辱命,已經將黃、趙幾家清剿。”


    “做的不錯。”甄堯笑著點頭,放下手中毛筆,開口道:“信中說的不甚詳細,你且細細與我說一遍,你是如何將這幾家人都一並擒獲的。”


    張飛當即便將自己出兵後所發生的事情悉數說了出來,當日他領兵出城,進入河間後兵馬並未隨行,自己獨身帶著幾名護衛便趕往太守府。


    在太守府將幾家目標確定後,便依次開始清掃。因為兵馬突然出現在河間,重騎又以摧枯拉朽的姿態衝殺,幾家私兵都沒能給張飛造成麻煩,就是想要逃走的,都被圍在外圍的弓箭手射殺。有兩支兵馬互補,張飛輕而易舉的便將一幹士族子弟變為自己麾下的俘虜。


    “兩千餘人,放是不能放的,該如何處置?”甄堯摸著腦袋不由得琢磨起來,之前張飛沒來,本就忙的暈頭轉向的甄堯也沒去思索這些事情。現在張飛迴來了,這兩千俘虜若不處理,留在軍營還得浪費不少糧食。


    甄堯的低吟被一旁的郭嘉聽到了,郭大祭酒擰開酒壺子,小酌一口搖頭道:“主公,近發現的幾處鐵礦似乎缺少許多礦工,不如就讓這些人去采礦吧。礦山有各地屯田兵守著,隻要將這兩千俘虜分開來,也不必怕他們會反。”


    郭嘉說完,張飛就支持道:“對,這法子好,主公,就讓這群不開眼的家夥去開礦。某家前去圍剿時,這些家夥還想反抗,私藏了不少兵械,若不是重騎不懼普通刀箭,這一次出兵肯定有不小的折損。”


    甄堯此刻也想不到其他什麽辦法,兩千多人扔牢房都顯得累贅,挖礦至少還能為自己多創造一些財富,當即點頭道:“既如此,奉孝,這群人交由你安排,記住了,若是有人鬧事讓我知曉了,我可是找你的麻煩。”


    “這。”郭嘉可沒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向散漫的他哪願去安排這些事情,但看到甄堯那威嚴的麵孔時,不得不點頭答應:“諾,嘉知矣。”


    而當郭嘉將數家士族子弟發配去開礦後,總算保得一命的各家士子也不敢有任何不滿,整個便與鋤頭、礦石為伴,在一群群屯田兵的看護下,老老實實的挖礦。


    看著原本高高在上的豪門老爺、少爺如今在自己的監視下做粗活,本就是平民出身的眾屯田兵士倒是性情高漲,每日巡邏都勤快許多。


    而這樣的結果導致的便是那些少爺老爺們即便想偷懶都不成,隻能沒日沒夜的幹活,倒是讓礦石的出產提高不少,而這些變化即便是甄堯也所料未及。


    “子義,老夫知你為人至孝至義。”青州北海城內,當太史慈帶著兵馬與二喬一家入城後,便被孔融找了去。孔融看著眼前器宇軒昂的精壯漢子,開口道:“你相助於我也是想報答這幾年你不在時,老夫對你母親的照拂之恩。如今恩情已報,老夫也沒理由再將你附著於此了。”


    太史慈可沒料到孔融會和自己說這麽一番話,雖然這些話的確是實情,但太史慈還是開口問道:“太守此話何解?”


    孔融略微搖頭,從衣袖中取出一封泛黃的書信,開口道:“這是當初你從毋極歸來時,甄家小子讓你帶來的信件,你現在可以打開了看看。”


    接過這似是熟悉的信紙,太史慈不急不慌的將其展開,細看一遍,才知道自己這一年來,不曾孔融為主,卻依舊能成為北海統兵大將的原因。這其中一直都有甄堯對自己的支持,以及許下了不少好處給孔融,自己才能在青州有了施展才華的空間。


    “居然是這樣?”太史慈嘴角泛苦,這封信當初雖然是經過他的手才傳至孔融身邊,但他那時卻是一眼都沒看過,僅僅因為那是甄堯說是給孔融的。“若是沒有甄堯相助,我若不拜孔融為主,肯定是沒有今日之成就的。”


    “你領兵去徐州不就,甄堯又來了封信,並且派了一支百人親衛隊前來,希望你能再入毋極城。”孔融繼續說道:“他知你不會棄母親而去,所以派了這些兵士護衛你母子二人。”


    “甄堯居然如此厚待於我?”太史慈右臂微震,甄堯如今是何地位,身為冀州之主,身邊才俊數不勝數,眾多謀士、將領哪個不是當世一絕。可即便如此,他對自己也給足了尊重,太史慈說不感動那也純屬瞎話。如此禮遇,可不是人人都能給的。


    “太守,慈”太史慈右手用力握著泛黃的紙張,可他卻無法將開口,哪怕多說一字。孔融在他逃難之時百般照顧他母親,如今卻要與他辭別嗎?


    孔融擺手說道:“好男兒誌在四方,小小的北海、青州,如何能攔得住你。即使今日不走,日後也是要離開的。何況甄堯身為一州之主,對你如此看重,更不能讓他失望。你先迴去見見老夫人,老夫人或許會告訴你該如何選擇。”


    “慈,暫先告退了!”太史慈雙眼一亮,母親肯定能告訴自己該如何做,當即抱拳辭別孔融,大步跨出太守府,往自己奔去。自從在北海當值,太史慈便將母親也接入北海,而且居住的地方離太守府也不遠。


    剛走入自家,太史慈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陣歡笑,是自己母親與喬公小女兒的聲音。帶著一副笑臉,太史慈走入自家院落,輕聲道:“娘,孩兒迴來了!”


    “我兒迴來了,好,好啊!”慈母雖然年邁,但耳力、目力都是不差,見自己兒子出征歸來,喜笑道:“我兒今日迴來,為娘給你燉上一鍋鮮湯,待會便讓你與喬家客人一同品嚐。”


    當夜太史慈便將自己的苦惱說了出來,在他心中,母親一直扮演著智者的角色,這次也不例外,母子在家中交談許久,直至深夜才先後睡下。沒人清楚二人究竟說了些什麽,隻是第二日天亮後,太史慈便向孔融遞上了辭呈。


    離開北海,麾下兵卒自然不能帶走,太史慈隻能與帳下兵士軍營惜別,帶上母親與喬家眾人,領著身後甄堯的百人親衛隊,又踏上北進之路。望著太史慈離開,孔融臉上也閃過莫名神色,他這個太守不會做很久,或許有那一天,兩人依舊要同殿為臣。


    太史慈的動向甄堯並非時時關注,而此刻他正在學府中靜靜的看學府子弟的秋末考核。謀策院的學生首先進行的是書麵默寫考試,這一場考試倒難不住眾人,兵書上的謀略計策他們可是背的滾瓜爛熟。


    當然背得熟終究隻是紙上談兵,甚至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第二試便要眾學子自己破題。出題者自然是謀策院院長胡昭,胡昭雖是院長,但卻沒有任何傾向自己學生的舉動,將自己給出的題目一說出,別說眾多學子,就連甄堯也不得不皺眉思索。


    胡昭給出的題是一個殘局,有三方戰鬥至數月,各自實力損耗與剩餘也同樣標出。而學生想要通過考試,必須想出計策,讓三方中的某一方達到胡昭定下的勝利標準。


    這難度可不簡單,麵對突如其來的考題,大多學生能做的就是在腦中迴憶,自己所學謀略、戰例是否有與其相近的。若能找到相近戰例,那就可以順利過二試了。可是很顯然,飽讀各家謀略的胡昭不可能會布下與戰例相近的考題,所以半柱香過去,也沒人敢開口試答。


    “孔明啊,這種考試,怎麽會在秋末考試上出現?”見下方士子無不苦思冥想,甄堯拉著胡昭小聲問道:“便是學府畢業考核,也不比此題難了,你這可是為難他們啊!”


    “甄兄,為謀者,當善機變。”胡昭卻搖頭道:“今日出此題,便是要給他們敲敲緊鍾,至於是否有人破題,並無關係。”


    甄堯無奈搖頭,看向下方眾學子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哀悼,這些家夥這一次秋末考核肯定都不能及格了,接下來這一個冬天,估計都不會好過。


    正如兩人所想,直到一炷香燒完,也沒人能夠破題,有幾個硬著頭皮開口的也被胡昭問的啞口無言。謀策院的學生秋末考核在第二試就全軍覆沒的消息不禁而走,這讓第二天就要跟著考試的軍統院學生一個個緊張兮兮。


    “沙盤,你們都已經見過了,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兩兩一組站至一個沙盤兩側。”第二日甄堯依舊來到學府,他可是軍統院的院長,考題自然由他出。看著眼前六十四名學生,甄堯指了指眼前三十二個沙盤,開口道:“規則你們清楚,兩人推演,勝者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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