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跟他到底有什麽關係?是不是他拿什麽來威脅你?”她始終不相信自己信任的人會背叛自己,不由自主想給她找借口。


    可蕭如雪卻很快搖頭:“沒有!”


    “他沒有威脅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盡管說到後麵,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可她的話已經足以誅心。


    鳳靈攥緊手心,執著地看著她:“到底為什麽?”


    想要一個解釋。


    蕭如雪抿著唇,低下了頭。


    鳳靈就這麽看著她,不肯放過她。


    馬車裏的氣氛再度安靜下來,陷入僵局之中。


    方才還嘴上說著將他當透明人的薑南昭,十分賤賤地開口了。


    “二位,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要……”


    “閉嘴。”兩人不約而同瞪向薑南昭,十分默契。


    說完,看向對方。


    薑南昭倒也不生氣,嘴角勾了勾,往後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著。


    氣氛再度安靜下來。


    鳳靈直勾勾盯著蕭如雪,仿佛她不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誓不罷休。


    蕭如雪嘴唇動了動,心裏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了,閉上眼睛,輕輕吸一口氣。


    再睜開眼睛時,眼底滿是決絕。


    “小鳳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沒想過要害你……”


    “少來。”鳳靈不想聽這個,“為什麽?”


    說再多好聽的話,表再多的忠心,也抵不了一次又一次擄走她的事實。


    上一次,她將她擄到北蕭,她可以理解她是為了蕭家為了北蕭,那這一次呢,她勾結外敵將她擄來,叫她如何還能理解她。


    (


    再者,三年前,她跟她不熟,她做什麽對她不利的事,她其實沒太大感覺。可如今,她們感情與日俱增,她再做對不起她的事,她就真的很難過了。


    蕭如雪微微攥緊手心,對著她的眼睛,終是說出了壓在心底許久的話。


    “小鳳靈,對不起,三年前,我將你擄來北蕭,就不單純是為了蕭家或北蕭。”


    她的話隻說到這裏,鳳靈瞬間就懂了。


    “三年前的事,就是他指使你的?”她的目光落到薑南昭身上,這個他明顯是指薑南昭,“為什麽?”


    “是。”蕭如雪啞聲道,“當年,殿下查到你是大哥的女兒,就讓我將你帶迴來,以達到破壞西楚、北蕭和九州國之間的關係,為他爭取謀奪太子之位的時間。”


    “他於我有兩次求命之恩,我必須要幫他做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三年前擄走我,第二件事就是三年後的今天再次擄走我?”鳳靈攥緊手心,“姑姑,你可真是我的好姑姑。”


    “三年前你我不熟,你那麽做無可厚非,可三年後你還與他勾結,你的良心當真不會痛嗎?”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姑姑。”


    鳳靈冷冷看她一眼,猛地別開目光。


    那決絕的神色,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小鳳靈!殿下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他不過是想請你到南薑作客……”


    “他的鬼話,也就你這麽傻才相信。”鳳靈冷哼一聲,不再理蕭如雪,看向薑南昭,“說吧,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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