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說的話高大夫多半聽不懂,但那不重要,她要傳達的是醫學基礎理論,原因導致結果,高大夫身為醫者,必須明白這一點,而不是看過了手術過程還沒頭沒腦地說不出個所以然。


    秦肅兒前世是外科醫師,對產科也駕輕就熟,她花了一個時辰進行手術,最後母子均安。


    白守誠進房去握住倪詠娘的手,喜極而泣,倪詠娘還沒從麻醉中酲來,他便在房裏守著。


    秦肅兒從手術室出來已是掌燈時分,白守軒第一個抬步迎上,俊逸的麵龐浮上熱切的微笑。「辛苦你了,秦姑娘。」


    秦肅兒朝他客套的笑了笑。「能幫到詠娘,再辛苦也值得。」


    蕭淩雪也候在手術室外,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中所想的是想將白守軒的眼珠子挖出來,叫他不能再看他的女人。


    幸好秦肅兒感受到老公的殺人目光,說道:「白公子,我得先去梳洗,失陪了。」


    她感覺到饑腸轆轆,吉安等人亦是,幸好潤青周到,已在暖翠軒備好了飯菜,而顧昕等三個瘟神也不知何時識趣地離開了,她才得以安安靜靜的吃頓飯。


    秦肅兒也留了高大夫用飯,她以為曆經兩場血腥手術他會沒胃口,畢竟吉安第一次參加手術是吐著出去的,可高大夫不但胃口好,吃得極多,還一臉的欣喜,她因此對他有了幾分好奇。


    「高大夫,你都不覺得惡心嗎?」


    高大夫咧嘴一笑,有些傻氣地道:「高某高興都來不及,怎麽會覺得惡心?」忽地,他離席,一撩袍角,對著秦肅兒跪下。「師父在上,受弟子高澄均一拜!」


    所有人對這畫麵都已司空見貫,要拜秦肅兒為師的又何止一個、兩個,但至今她隻收了吉安一人為徒,那也是因為吉安年齡與她相仿的原故。


    「快快起來!」秦肅兒虛扶一把。「高大夫若對手術有興趣咱們互相切磋便是,我一定毫不保留的教你,但若是要叫我聲師父,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是啊,您快請起吧。」潤青在旁說道:「我家小姐說了不會再收徒弟便不會再收,至於我家小姐說了會毫不保留的教您,就一定說到做到,您就快別跪了。」


    在秦肅兒的示意下,林曉鋒把高大夫扶了起來。


    高大夫也不再執著,幾人吃完飯後,他臨走前還依依不舍的說他明日再上門討教。


    秦肅兒知道他心中有許多疑問,便點頭微笑表示歡迎。


    稍晚,潤青伺候秦肅兒沐浴。「奴婢看那高大夫一副不想走的樣子,好像想要小姐開口留他過夜。」


    秦肅兒舒服的向後靠著木桶,讓潤青為她洗發,閉起眼眸說道:「第一次接觸到手術的人,有此反應也是情理之中,我猜想他明日天未亮就會來了,我給你一本講義,到時先讓他讀讀,有了基礎,也才好入門。」


    潤青笑道:「奴婢明白。」


    秦肅兒一身清爽地迴到房裏時,蕭淩雪已在房中等她,且還半臥在她的床榻上,看她寫的手術劄記,但眸色卻有些陰沉。


    她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拉起他的大手把玩,眼眸含笑地說道:「你如今倒是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不隻如此。」蕭淩雪丟下那本劄記,一把將她拉近,剛毅的嘴角一撇。「我明日便要揭了我倆的身分,叫那顧家兄妹再也不敢上門來糾纏。」


    秦肅兒莞爾一笑。「莫要如此,你會嚇著白大爺,一個小的知府之子他便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以上賓之禮待之,若知曉你是翼親王,你要叫白大爺如何接待?拆了大門重新恭迎你進門嗎?」


    他眉角一挑。「不說也行,咱們明日便啟程迴京。」


    秦肅兒好聲好氣地安撫道:「詠娘是無大礙,隻要好生補補身子便行,可吳三還要觀察幾日,我不能在這時候丟下我的患者離開。」


    蕭淩雪認識她不是一日、兩日了,早就知曉她會這麽說,他沉吟道:「事實上,我此番來尋你,是奉了聖旨而來。」


    她大感意外。「聖旨?什麽聖旨?」


    她瞬間想到了厲親王和蕭子毅,難道蕭子毅傷好之後,他們父子又作怪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可惜了,她還以為厲親王是聰明人,能體會她不惜和蕭淩雪翻臉也要救蕭子毅一命的用意,若不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那還真是白救了。


    「與厲親王無關。」蕭淩雪知她心中所想。「厲親王如今已徹底降服了,他把私練的兵馬交出來,向皇上保證他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起叛亂之心,並且自請到蜀州養老,不帶一兵一卒。」


    「是嗎?」秦肅兒一聽,不由得歡快地笑了,若厲親王還要腥風血雨,不肯罷休,那她真要怪自己看走了眼。


    「言歸正傳。」他一整麵色又道:「皇兄要派我們夫婦前往大周觀禮,大周新帝登基,咱們要代表大雲和皇上前往祝賀。」


    「大周朝?」秦肅兒此時也想不起太後壽宴時,大周派來的使節團是何模樣,對於這個最為鄰近大雲的國家,也是一無所知。


    「大周朝政眼下還握在攝政王手裏,年方十七的少年天子不過是個傀儡,咱們此番去麵見大周新帝,說幾句恭賀的話,再遊覽個幾日便可以迴來了。」


    她對於第一次和蕭淩雪出國旅遊也是深感興趣。「何時要出發?」


    蕭淩雪說道:「最晚一個半月後要從京城出發,在那之前還有許多準備功夫,且定下使節團其它人選,起碼要在出發前半個月迴到京城。」


    秦肅兒算了算時間。「吳三觀察七日應是足夠。」


    「那麽就說好了,最晚七日後,須得啟程迴京。」說完,他便把妻子壓在身下,手揮帳落,緊緊箍住她的身體,熱唇不由分說的吻上去。


    秦肅兒摟住他的腰,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她也眼露柔情,由著他含著她的嘴唇舔吻磨蹭,感受到他霸道的力道,她不服輸地反客為主,探出舌尖在他口中勾掃纏綿,她軟綿的小舌宛如靈蛇入洞,撩撥得蕭淩雪激動吸吮,吻到極致,兩人的唿吸都糾纏在一起了。


    「你這是打哪兒學來的?」蕭淩雪的唇抵著她的唇,眼神漸漸發暗,醇厚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


    她感受著隨著他的喘息噴吐出來的熱氣,看他這無法自持的模樣,她得意一笑。「無師自通。」說完,她又使出柔軟舌尖,沿著他好看的雙唇輪廓來迴掃。


    蕭淩雪被嬌妻攪弄得自製力全無,他猛然撕開了她薄薄的衣襟,她驚唿一聲,他不理,埋頭便是一陣粗暴的揉弄,飽滿的雪乳品嚐起來是人間美味。


    秦肅兒捧著他的頭,急喘了幾口氣,突地她微皺起眉頭,低頭看著他含住她的蓓蕾狠狠吸吮,她推了推他,讓他輕點。


    他立即放輕了力道,改為細細密密地舔吻,大手則熟門熟路地摸揉到她的腿間,耐心地在芳草棲棲的小核上按壓揉搓,直到她逸出壓抑的嬌吟,他才停手。


    蕭淩雪的眸光變得更為深沉,他一挺下腹,火燙的硬挺自有意識的找到了緊窒的小門,滑了進去,一雙如鐵大手箍緊了她的腰,用盡全力在她體內翻江倒海。


    倪詠娘雖然經曆了剖腹生產,但精神極好,秦肅兒第二日去探望她時,她椅著大靠枕半躺著,懷裏還抱著白胖的兒子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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