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炳施展出法天象地神通,身形巨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將受傷的太上長老張太初、宗主張源、炎陽峰峰主炎烈等人護在身後。他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張遠,身上散發出一股決然的氣勢。


    太上長老張太初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但他仍強撐著說道:“德炳,今日宗門之危,全賴你力挽狂瀾。你若能帶領宗門度過此劫,這宗主之位,非你莫屬!”


    宗主張源捂著胸口,艱難地開口:“德炳,我信你能護住宗門,莫要讓張遠的奸計得逞!”


    炎烈峰主咬著牙,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德炳,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讓這叛徒付出代價!”


    德炳大聲迴應道:“各位放心,我定當拚盡全力,護宗門周全!”


    張遠見狀,冷笑一聲:“哼,就憑你也想阻攔我?德炳,你不過是在做無謂的掙紮!你們唯一出路,就是臣服我!”


    德炳怒目而視:“張遠,你這叛徒,背叛宗門,天理難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緊接著,他施展黑風萬化訣,頓時狂風大作,將太上長老、宗主、各峰峰主,以及附近的一些弟子都卷起來送入了宗門秘境,然後決定要與張遠做殊死一搏。


    張遠是渡劫期修為初期,而德炳隻是合體期圓滿,中間還隔了一個大乘期的大境界。如果用常規手段,由於大境界的差距,德炳幾乎不可能是張遠的對手。


    德炳此前已達合體期大圓滿,但是沒有去突破大乘期。他本來想多做一些準備,比如抽空煉製一些提升突破大乘期成功概率的虛靈萬妙丹,但是大敵當前,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德炳維持住法天象地的狀態,同時祭出了之前渡劫所用的混沌神盾。


    隻見德炳向張遠丟出一朵紅蓮業火,在激發了張遠反擊的同時,他瘋狂運轉混沌訣,開始強行從合體期向大乘期突破。


    他周圍的靈氣開始瘋狂匯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天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仿佛末日來臨。


    德炳麵色凝重,他仙武妖三道同修,底蘊遠超尋常的合體期大圓滿,所以天劫威力達到渡劫期,甚至更高,也極為正常。


    天劫迅速鎖定了德炳,以及攻擊他的張遠。


    此時,雷光如銀蛇般在雲層中穿梭,狂風唿嘯著席卷而來。


    “張遠,今日我與你同歸於盡!”德炳怒目圓睜,衝著張遠大吼。


    張遠冷哼一聲,“哼,德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是天劫又如何,我也不懼!”


    第一道天雷轟然落下,如一條璀璨的光柱直直朝著兩人劈去。德炳手中混沌神盾光芒大放,奮力向上一擋。


    “砰!”的一聲巨響,光芒四射,德炳被擊退數十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哈哈,德炳,你也不過如此!”張遠趁機嘲諷道。


    德炳抹去嘴角血跡,“張遠,你別得意,這天劫才剛剛開始!”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天雷接踵而至,每一道都比前一道更加威猛。雷光閃爍之間,將整個大地照得如同白晝。


    天劫的威力,遠遠超過渡劫期,而且對德炳附近千丈範圍的人進行無差別攻擊,來犯的魔族眾人,幾乎挨著就死,碰著便亡。


    “啊!”張遠一聲慘叫,被一道天雷擊中,身上衣衫破碎,露出焦黑的肌膚。


    “張遠,你自尋死路,怪不得我!”德炳趁機發動攻擊,一道法訣打向張遠。


    “德炳,你休想趁人之危!”張遠強忍著傷痛,迴擊德炳。


    兩人在天劫之下,一邊抵禦著天雷,一邊相互攻擊,場麵驚心動魄。周圍的山峰在天雷的餘威下,紛紛崩塌,碎石四濺。


    隨著天雷不斷落下,兩人都已身負重傷,氣息萎靡。


    然而,天空中的雷雲卻沒有絲毫消散的跡象,似乎不將他們徹底毀滅誓不罷休。


    德炳望著那翻騰不息的雷雲,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難道我德炳一生修行,今日就要終結於此?”


    張遠喘著粗氣,身上的傷口不斷滲出血跡,他咧嘴笑道:“德炳,就算死,能拉著你一起,也值了。”


    德炳怒視著張遠:“你這瘋子,為了一己私怨,竟要牽連如此多無辜。”


    張遠呸了一聲:“少在那假惺惺,你我之間的恩怨,不死不休。今日就算魂飛魄散,我也絕不後悔。”


    這時,又一道天雷轟然落下,兩人強撐著身體,再次施展法力抵抗。雷光閃耀中,他們的身影搖搖欲墜。


    德炳大喝一聲:“張遠,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做個了斷,一招定生死!”


    張遠迴道:“正合我意!”


    兩人拚盡最後一絲力量,衝向彼此,在天雷轟鳴聲中,他們身影逐漸被光芒淹沒。


    關鍵時刻,德炳盤古血脈中的天賦之一雷電之力發揮了作用,開始吸收劫雷力量。狂暴的劫雷源源不斷地湧入德炳體內,他身上的雷光閃爍,經脈中雷屬性靈力瘋狂流轉。在這股強大的力量滋養下,德炳的氣息不斷攀升,成功突破了大乘期。


    漫天劫雲逐漸消散,天道法則降臨,降下甘露反哺渡劫者的身體與靈魂。德炳沐浴在法則之力中,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全康複,氣息也變得愈發強大而沉穩。


    而另一邊,張遠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在剛剛的劫雷之下,又遭遇德炳拚死一擊,此時已是重傷垂危,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德炳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不遠處的張遠,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邁步走到張遠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張遠,你與淩虛武宗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吧。”


    張遠費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甘和絕望,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嗬嗬”聲。


    德炳輕歎一聲,抬手打出一道柔和的靈力,送入張遠體內,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之前在幽獄組織的老巢,你放了我一馬,今天我不殺你,但從此以後,你好自為之。”


    張遠麵色蒼白,嘴角卻微微上揚,似是自嘲又似解脫:“沒想到啊,最後竟是你饒我一命。”


    德炳雙手負於身後,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善惡有報,隻是念在昔日那一絲情分。希望你今後能走正道,莫要再行差踏錯。”說罷,德炳轉身欲走。


    張遠望著德炳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正道嗎......也許你是對的。”


    此後,張遠銷聲匿跡,江湖上再也沒有了他的蹤跡。有人說他改邪歸正,隱姓埋名過上了平凡的生活;也有人說他被仇家追殺,早已死於非命。


    德炳從淩虛武宗秘境中請出了太上長老張太初、宗主張源、炎陽峰峰主炎烈、紫雲峰峰主夢雲仙子、玄雷峰峰主雷震天等人。


    此前,在秘境中,經過皓月峰峰主月璃仙子的仙術治療,他們的傷勢已經大有好轉,已經可以自行運功療傷。


    宗主張源看到淩虛武宗滿目瘡痍,在秘境之外的弟子幾乎全滅,不由得捶胸頓足,失聲痛哭,“都是我的錯啊!”


    太上長老張太初走到張源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息道:“張源,事已至此,後悔亦是無用。當下需為宗門的未來著想。”


    張源滿臉淚痕,望著張太初,聲音沙啞:“師尊,我無顏再擔任宗主之位,此次的災難因我的決策失誤而起,我願退位讓賢。”


    說罷,張源將象征宗主身份的佩劍“淩虛劍”交還給太上長老張太初。


    張太初微微點頭,環顧四周幸存的弟子,大聲說道:“此次劫難,我們損失慘重,但淩虛武宗的傳承不能斷。張源宗主決定退位,經過我們一眾長老商議,決定將宗主之位傳與德炳。”


    德炳聽聞,連忙上前一步,拱手道:“長老,弟子德薄才淺,恐難當此大任。”


    張太初將手中的“淩虛劍”遞向德炳,目光堅定地說:“德炳,如今宗門正值危難之際,需要有能力有擔當之人引領大家前行,這些時日,你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這宗主之位,非你莫屬。”


    德炳看著張太初手中的宗主佩劍“淩虛劍”,又看了看周圍滿目期待的師兄弟們,緩緩單膝跪地,雙手接過佩劍,鄭重說道:“德炳定當竭盡全力,帶領淩虛武宗重振雄風,不負眾望!”


    周圍的弟子們紛紛抱拳行禮,齊聲高唿:“願聽宗主號令,重振淩虛武宗!”


    張源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期待,緩緩退到一旁。他知道,淩虛武宗的未來,就交托到了德炳的手中。


    德炳手握淩虛劍,身上仿佛有光芒綻放,他環顧四周,大聲說道:“各位同門,今日之難,是我們的傷痛,但也是我們崛起的契機。從現在起,我們要臥薪嚐膽,刻苦修煉,讓淩虛武宗的威名再次響徹天下!”眾人齊聲應和,聲音在山穀中迴蕩。


    接下來的日子裏,德炳製定了嚴格的修煉計劃,張源也在一旁悉心指導。他們招攬新弟子,修繕受損的建築,淩虛武宗漸漸有了新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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