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應對方案
此時劉青山等一幹老將也沒閑著，他們如何不知曉大王對他們的不滿意，所以更加努力。
他們一群人紮堆在一起，雖然大戰在即，他們依然紮堆在一起，研究火銃的使用問題。
如今他們使用的火器，據說是一種傳自於葡萄牙的國家，屬於前裝滑膛火繩槍。這種火銃，在使用前，需要從槍口裝填火藥，再塞入彈丸，用火繩為點火裝置。
此時秦去疾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解著，火銃的具體參數，“咱們的火銃長兩米，彈藥重一錢，發射前，需要裝填槍藥三錢，標準射程一百米左右，具體射速為一分鍾兩發。”
陳二牛皺著眉頭道：“我有一點疑惑，為何非要在前端裝填火藥？是否可以後麵裝填彈藥，前麵裝填士兵動作大，浪費時間。”
劉青山負責整理工作，一邊兒拿著炭筆記錄，一邊兒說道：“對，還有一點，使用火繩，風險係數太高了，怕水怕潮，幹燥天氣還好，一旦下雨火繩就完了。燧石可以摩擦生火，我們為何不能用燧石？”
陳二牛點點頭道：“這些都是問題，如果可以改成後裝，再取消火繩，改用火石，可以大量縮短時間，我預估一分鍾射出去四五發彈丸都有可能。”
秦去疾讚歎道：“沒想到二位前輩，也有獨到的見解。”
陳二牛笑著說道：“咱們這幫老軍伍，再不努力，就要讓大王扔掉嘍，小秦將軍，你跟火器營最熟悉，你就沒有什麽看法嗎？”
秦去疾感慨道：“若是說火器啊，我的看法最多，隻是咱們一直在打仗，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改進，比如說咱們救民軍雖然有大量的火器，可是諸位可知道，咱們的火器都是工匠師傅一錘子一錘子打造的，這工匠的力氣大小不一，知道的火器的管壁厚薄不均勻，諸位可以看看，我切割的這支火銃的內部，極其不均勻，這東西射出去的彈丸是四處亂飛的，而且口徑也不一致，很多口徑過大，漏氣，射出去的彈丸軟綿綿的，頭疼的緊。”
劉青山將眾人討論的內容記錄下來，苦笑著說道：“頭疼歸頭疼，但是咱們是前線的將領，該提的建議還是要提的，我寫一份奏疏，二牛你最近不是練字麽，你手抄兩份，署咱們三個的名字，陛下，大都督府，工部三分正好。”
陳二牛拿過來劉青山的奏疏，趴在小桌上，拿著炭筆歪歪扭扭的寫著，手裏拿著一根大蔥，一邊兒寫一邊兒念叨著，“諸位，你們有沒有感覺，前些日子戰場上出現的那支西洋火銃隊，真的好猛，我穿了三層甲，一槍給我打穿了，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劉青山點點頭道：“確實如此，而且其步卒也很奸猾，知道怎麽躲避箭雨。”
秦去疾在一旁也感慨道：“他們的火銃手，我研究的最多，火銃手的排槍打的非常好，而且那精準的三段式，看的我眼睛都直了，這要是有上幾千個西洋火銃手，咱們不得完蛋。”
陳二牛瞅了一眼劉青山，劉青山開口道：“小秦將軍，這話不能這樣說，西洋火銃手武器先進，咱們就想辦法超過他們，他們的排槍打得好，咱們就加練，怎麽不能說，在大乾的地界上，讓一群蠻夷給欺負了。”
秦去疾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已經通過大都府下了文書，命各個千戶所的火器軍官們開過會了，研討如何對付蠻夷火槍隊，我隻是氣得慌，咱們漢人跟漢人打仗，這朝廷怎麽這般不要臉，竟然請蠻夷助陣，一點天朝上國的尊嚴都不要了。”
“諸位將軍，都在啊，速去大王營帳，有緊急軍情！”一聽說大王有命，三位將軍連風紀扣都來不及係，就往營帳跑。
當眾人來到王帳之後，自然有作戰參謀，一臉嚴肅的將軍情訴說一遍。
楚行拿過劉青山遞過來的奏疏，不由的點了點頭，這幫子老將還可以啊，大戰在即，不僅僅操練軍隊不閑著，還在分析西洋火銃隊跟救民軍火銃隊的優缺點，尋找破解之策。
看來他們是將西洋火銃隊當大敵了啊！
不過眼下不是思索這個的時候，楚行巡視了一番眾人問道：“諸位感覺怎麽樣？這個明軍的統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錢進作為參謀長，自然要率先發言，隻見他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輿圖，手中的炭筆不斷標注著各方軍隊的變化方向，開口說道：“大王，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派遣少數部隊牽製我們主力那麽簡單，不然不會在兩個渡口派遣那麽多兵馬，臣覺得或許此時不僅僅是這兩個渡口在有官兵渡河，甚至有可能更多。”
陳二牛亦說道：“這買賣做的不小啊，總共三萬的主力，這怕是過河了一萬了。”
有錢進新招來的作戰參謀，也積極開口道：“會不會有其他地域的兵力湧入到戰場上，也就是說，我們麵臨的對手，不是四萬，而是更多？畢竟這段時間，河對岸，沒有關於他們調動軍隊的情報。”
錢進搖搖頭道：“此事尚不清晰，不過我之前在朝廷服役階段，知曉一些孫元化的情況，他招手的遼東部將，有一些是在遼東退下來的，這些人最擅長的便是隱蔽作戰，他們可以深入到女真人腹地中，製造混亂而不被女真人察覺，若是登萊二地有兵馬進入戰場，而我們得不到任何情報，也是可能的。”
李大虎開口道：“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前些日子朝廷派遣小規模部隊偷襲，他們每一次潰逃之後，都會有小規模部隊滯留，通過這種手段來麻痹我們的情報人員，行瞞天過海之事，也是有可能的。”
楚行也點點頭道：“這也就是為什麽，除了前期的騷擾比較激烈之外，後期的騷擾這般無力的原因，他們在繼續力量。”
“不過，咱們管不著這些人是哪裏來的，台麵已經擺好，不管來多少客人，咱們得唱到底，現在問題是，這台戲咱們怎麽唱。”
楚行的話非常直白，現在不是分析原因的時候，本王也知道，可能有其他區域的援軍進入戰場，現在問題是咱們該怎麽迎擊了。
如今有可能不是四萬人的戰鬥，大家都沉思下來，一時間也沒有一個好的對策。
楚行並不慌亂，他隻是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咱們大乾王國數不盡的百姓可是盼著咱們打勝仗呢。”
此時，李大虎起身道：“大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將朝廷都偏師阻擊下來，不能讓他們包抄我們後方，至於薛家橋方向，咱們有軍事要塞，又有火炮、榆木炮、手榴彈等一係列火器，想要突破不是那麽容易，我們應該立刻增員增援乙號渡口和丙字號渡口！”
楚行聽到這話，也是沉思了起來，分兵增援？
如果明天一大早明軍真有數萬人渡河發動進攻的話，分散了兵力後的自己還能夠擋得住嗎？
楚行腦海裏，不由的閃過了德國閃擊法國。
馬奇諾防線何其堅固，結果一點作用都沒有。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猶豫就會白給。
其他人看到楚行的這個模樣，一時間也是不敢開口打擾，至於讓他們想出什麽好計策，說實話他們也是想不出來什麽好計策。
平時打一些小仗的時候，劉青山和陳二牛他們還能說兩句，但是今天這麽重要的戰略方向選擇上，他們都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哪怕他們之前帶著部隊打過不少勝仗，但是他們也是有著自知之明的，他們靠得就是經驗，如今戰爭的規模，已經完全超過了他們這些年積攢的經驗，至於什麽軍事理論和戰術什麽的，更是一竅不通，之前打仗更多的還是依照本能。
但是救民軍發展都今天，擁兵上萬之後，對將領的指揮能力也是提出了極大的要求，而劉青山和陳二牛他們，說實話是滿足不了這種要求的。
哪怕是錢進這個前明軍遊擊將軍，自幼就受到了各種軍事理論熏陶的將領，其實對如何指揮救民軍這支以熱兵器為核心，冷兵器為輔的半近代軍隊也是隻能清楚個大概。
相對於他們，李大虎等一群近衛軍出身的少年軍官們雖然年紀輕，經驗也不算很充分，一個個看起來連毛都沒長齊，但是他們從軍的第一天開始，玩的就是火槍，後來又讀書識字，並接受楚行的親自教導。
楚行優秀，這幫人自然優秀。要知道楚行一直在總結戰爭的規律，摸索如何使用火器，不斷汲取營養，讓自己變得更強。
因此這些人走上百戶，乃是巡檢的位置後，指揮已經是過半主力都裝備火繩槍的部隊來自然是更加得心應手。
但是這隻限於戰術能力，而戰略能力卻是略有欠缺了。
楚行沉思了片刻，最後環視了一圈在座諸人，竟然是找不到任何一個幫忙自己分擔戰略壓力的將領。
最後不由得心中暗歎一聲：救民軍需要走的道路，還非常的長遠啊。
暗歎過後，楚行開口了：“立即通知陳先贇，讓第一獨立巡檢司返迴乙號渡口，擇機狙擊渡河之敵軍。另，抽調第四步千戶所增援乙號和丙字號渡口！”
此時，他又看了李大虎一眼，然後繼續道：“李大虎你領本部一隊火槍兵和一隊長矛兵增援乙號渡口，抵達後第一獨立巡檢司也歸你指揮，務必要把乙號渡口的明軍攔下來！”
隨後他又是把目光投降了第四千戶所的副千戶楚子墨身上：“楚子墨率第四千戶所另一隊火槍兵和長矛隊增援丙字號渡口，抵達後爾聽從第二獨立巡檢司楚子鬥的指揮！”
眾人一聽到楚行這個安排，都是知道了楚行對陳先贇的保守和猶豫不決有所不滿了。
陳先贇和楚子鬥都是最近才提拔起來的軍官，他們這兩個人的地位是相當的，但是如今楚行卻是把李大虎派到了乙號渡口那邊，顯然是對陳先贇的指揮能力並不認同。
而楚子鬥的果斷和堅決，卻是讓楚行選擇了繼續重用他。
要不然的話，李大虎去的就會是抗命不遵的楚子鬥那邊，而不是去陳先贇那邊了。
李大虎以及其他眾多將領也都不是笨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領悟到了楚行這一番安排的理由。
不過此時也有不少人自問，如果自己遇到了和陳先贇一樣的選擇，恐怕也會和陳先贇一樣選擇保守的按兵不動，請旨決斷吧！
畢竟保守隻能說是性格以及能力問題，但是和楚子鬥這樣，可就是忠心與否的問題了。
此時劉青山等一幹老將也沒閑著，他們如何不知曉大王對他們的不滿意，所以更加努力。
他們一群人紮堆在一起，雖然大戰在即，他們依然紮堆在一起，研究火銃的使用問題。
如今他們使用的火器，據說是一種傳自於葡萄牙的國家，屬於前裝滑膛火繩槍。這種火銃，在使用前，需要從槍口裝填火藥，再塞入彈丸，用火繩為點火裝置。
此時秦去疾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解著，火銃的具體參數，“咱們的火銃長兩米，彈藥重一錢，發射前，需要裝填槍藥三錢，標準射程一百米左右，具體射速為一分鍾兩發。”
陳二牛皺著眉頭道：“我有一點疑惑，為何非要在前端裝填火藥？是否可以後麵裝填彈藥，前麵裝填士兵動作大，浪費時間。”
劉青山負責整理工作，一邊兒拿著炭筆記錄，一邊兒說道：“對，還有一點，使用火繩，風險係數太高了，怕水怕潮，幹燥天氣還好，一旦下雨火繩就完了。燧石可以摩擦生火，我們為何不能用燧石？”
陳二牛點點頭道：“這些都是問題，如果可以改成後裝，再取消火繩，改用火石，可以大量縮短時間，我預估一分鍾射出去四五發彈丸都有可能。”
秦去疾讚歎道：“沒想到二位前輩，也有獨到的見解。”
陳二牛笑著說道：“咱們這幫老軍伍，再不努力，就要讓大王扔掉嘍，小秦將軍，你跟火器營最熟悉，你就沒有什麽看法嗎？”
秦去疾感慨道：“若是說火器啊，我的看法最多，隻是咱們一直在打仗，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改進，比如說咱們救民軍雖然有大量的火器，可是諸位可知道，咱們的火器都是工匠師傅一錘子一錘子打造的，這工匠的力氣大小不一，知道的火器的管壁厚薄不均勻，諸位可以看看，我切割的這支火銃的內部，極其不均勻，這東西射出去的彈丸是四處亂飛的，而且口徑也不一致，很多口徑過大，漏氣，射出去的彈丸軟綿綿的，頭疼的緊。”
劉青山將眾人討論的內容記錄下來，苦笑著說道：“頭疼歸頭疼，但是咱們是前線的將領，該提的建議還是要提的，我寫一份奏疏，二牛你最近不是練字麽，你手抄兩份，署咱們三個的名字，陛下，大都督府，工部三分正好。”
陳二牛拿過來劉青山的奏疏，趴在小桌上，拿著炭筆歪歪扭扭的寫著，手裏拿著一根大蔥，一邊兒寫一邊兒念叨著，“諸位，你們有沒有感覺，前些日子戰場上出現的那支西洋火銃隊，真的好猛，我穿了三層甲，一槍給我打穿了，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劉青山點點頭道：“確實如此，而且其步卒也很奸猾，知道怎麽躲避箭雨。”
秦去疾在一旁也感慨道：“他們的火銃手，我研究的最多，火銃手的排槍打的非常好，而且那精準的三段式，看的我眼睛都直了，這要是有上幾千個西洋火銃手，咱們不得完蛋。”
陳二牛瞅了一眼劉青山，劉青山開口道：“小秦將軍，這話不能這樣說，西洋火銃手武器先進，咱們就想辦法超過他們，他們的排槍打得好，咱們就加練，怎麽不能說，在大乾的地界上，讓一群蠻夷給欺負了。”
秦去疾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已經通過大都府下了文書，命各個千戶所的火器軍官們開過會了，研討如何對付蠻夷火槍隊，我隻是氣得慌，咱們漢人跟漢人打仗，這朝廷怎麽這般不要臉，竟然請蠻夷助陣，一點天朝上國的尊嚴都不要了。”
“諸位將軍，都在啊，速去大王營帳，有緊急軍情！”一聽說大王有命，三位將軍連風紀扣都來不及係，就往營帳跑。
當眾人來到王帳之後，自然有作戰參謀，一臉嚴肅的將軍情訴說一遍。
楚行拿過劉青山遞過來的奏疏，不由的點了點頭，這幫子老將還可以啊，大戰在即，不僅僅操練軍隊不閑著，還在分析西洋火銃隊跟救民軍火銃隊的優缺點，尋找破解之策。
看來他們是將西洋火銃隊當大敵了啊！
不過眼下不是思索這個的時候，楚行巡視了一番眾人問道：“諸位感覺怎麽樣？這個明軍的統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錢進作為參謀長，自然要率先發言，隻見他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輿圖，手中的炭筆不斷標注著各方軍隊的變化方向，開口說道：“大王，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派遣少數部隊牽製我們主力那麽簡單，不然不會在兩個渡口派遣那麽多兵馬，臣覺得或許此時不僅僅是這兩個渡口在有官兵渡河，甚至有可能更多。”
陳二牛亦說道：“這買賣做的不小啊，總共三萬的主力，這怕是過河了一萬了。”
有錢進新招來的作戰參謀，也積極開口道：“會不會有其他地域的兵力湧入到戰場上，也就是說，我們麵臨的對手，不是四萬，而是更多？畢竟這段時間，河對岸，沒有關於他們調動軍隊的情報。”
錢進搖搖頭道：“此事尚不清晰，不過我之前在朝廷服役階段，知曉一些孫元化的情況，他招手的遼東部將，有一些是在遼東退下來的，這些人最擅長的便是隱蔽作戰，他們可以深入到女真人腹地中，製造混亂而不被女真人察覺，若是登萊二地有兵馬進入戰場，而我們得不到任何情報，也是可能的。”
李大虎開口道：“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前些日子朝廷派遣小規模部隊偷襲，他們每一次潰逃之後，都會有小規模部隊滯留，通過這種手段來麻痹我們的情報人員，行瞞天過海之事，也是有可能的。”
楚行也點點頭道：“這也就是為什麽，除了前期的騷擾比較激烈之外，後期的騷擾這般無力的原因，他們在繼續力量。”
“不過，咱們管不著這些人是哪裏來的，台麵已經擺好，不管來多少客人，咱們得唱到底，現在問題是，這台戲咱們怎麽唱。”
楚行的話非常直白，現在不是分析原因的時候，本王也知道，可能有其他區域的援軍進入戰場，現在問題是咱們該怎麽迎擊了。
如今有可能不是四萬人的戰鬥，大家都沉思下來，一時間也沒有一個好的對策。
楚行並不慌亂，他隻是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咱們大乾王國數不盡的百姓可是盼著咱們打勝仗呢。”
此時，李大虎起身道：“大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將朝廷都偏師阻擊下來，不能讓他們包抄我們後方，至於薛家橋方向，咱們有軍事要塞，又有火炮、榆木炮、手榴彈等一係列火器，想要突破不是那麽容易，我們應該立刻增員增援乙號渡口和丙字號渡口！”
楚行聽到這話，也是沉思了起來，分兵增援？
如果明天一大早明軍真有數萬人渡河發動進攻的話，分散了兵力後的自己還能夠擋得住嗎？
楚行腦海裏，不由的閃過了德國閃擊法國。
馬奇諾防線何其堅固，結果一點作用都沒有。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猶豫就會白給。
其他人看到楚行的這個模樣，一時間也是不敢開口打擾，至於讓他們想出什麽好計策，說實話他們也是想不出來什麽好計策。
平時打一些小仗的時候，劉青山和陳二牛他們還能說兩句，但是今天這麽重要的戰略方向選擇上，他們都是乖乖閉上了嘴巴。
哪怕他們之前帶著部隊打過不少勝仗，但是他們也是有著自知之明的，他們靠得就是經驗，如今戰爭的規模，已經完全超過了他們這些年積攢的經驗，至於什麽軍事理論和戰術什麽的，更是一竅不通，之前打仗更多的還是依照本能。
但是救民軍發展都今天，擁兵上萬之後，對將領的指揮能力也是提出了極大的要求，而劉青山和陳二牛他們，說實話是滿足不了這種要求的。
哪怕是錢進這個前明軍遊擊將軍，自幼就受到了各種軍事理論熏陶的將領，其實對如何指揮救民軍這支以熱兵器為核心，冷兵器為輔的半近代軍隊也是隻能清楚個大概。
相對於他們，李大虎等一群近衛軍出身的少年軍官們雖然年紀輕，經驗也不算很充分，一個個看起來連毛都沒長齊，但是他們從軍的第一天開始，玩的就是火槍，後來又讀書識字，並接受楚行的親自教導。
楚行優秀，這幫人自然優秀。要知道楚行一直在總結戰爭的規律，摸索如何使用火器，不斷汲取營養，讓自己變得更強。
因此這些人走上百戶，乃是巡檢的位置後，指揮已經是過半主力都裝備火繩槍的部隊來自然是更加得心應手。
但是這隻限於戰術能力，而戰略能力卻是略有欠缺了。
楚行沉思了片刻，最後環視了一圈在座諸人，竟然是找不到任何一個幫忙自己分擔戰略壓力的將領。
最後不由得心中暗歎一聲：救民軍需要走的道路，還非常的長遠啊。
暗歎過後，楚行開口了：“立即通知陳先贇，讓第一獨立巡檢司返迴乙號渡口，擇機狙擊渡河之敵軍。另，抽調第四步千戶所增援乙號和丙字號渡口！”
此時，他又看了李大虎一眼，然後繼續道：“李大虎你領本部一隊火槍兵和一隊長矛兵增援乙號渡口，抵達後第一獨立巡檢司也歸你指揮，務必要把乙號渡口的明軍攔下來！”
隨後他又是把目光投降了第四千戶所的副千戶楚子墨身上：“楚子墨率第四千戶所另一隊火槍兵和長矛隊增援丙字號渡口，抵達後爾聽從第二獨立巡檢司楚子鬥的指揮！”
眾人一聽到楚行這個安排，都是知道了楚行對陳先贇的保守和猶豫不決有所不滿了。
陳先贇和楚子鬥都是最近才提拔起來的軍官，他們這兩個人的地位是相當的，但是如今楚行卻是把李大虎派到了乙號渡口那邊，顯然是對陳先贇的指揮能力並不認同。
而楚子鬥的果斷和堅決，卻是讓楚行選擇了繼續重用他。
要不然的話，李大虎去的就會是抗命不遵的楚子鬥那邊，而不是去陳先贇那邊了。
李大虎以及其他眾多將領也都不是笨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領悟到了楚行這一番安排的理由。
不過此時也有不少人自問，如果自己遇到了和陳先贇一樣的選擇，恐怕也會和陳先贇一樣選擇保守的按兵不動，請旨決斷吧！
畢竟保守隻能說是性格以及能力問題，但是和楚子鬥這樣，可就是忠心與否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