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那就打！
在吳文啖看來，文人治軍是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雖然在各方麵來說，文人在大局的把握，資源的調動上比武將要強很多，但是輪其具體的戰術層麵，文人就是典型的缺乏經驗。
葉文豪的統籌能力和資源的調配能力很強，這也是他能屢敗屢戰的原因。
但是在具體的臨戰指揮上，葉文豪就太不靠譜了，他總是自詡為於謙、王陽明，但水平比這些在史書中留下濃墨重彩的大佬差太遠了。
他總是覺得自己的時機把握非常準確，計謀非常的高明。
比如說，是腦子的壞成什麽樣子，才能想起了依據城池防守，然後聚殲敵人的套路，山東的城池跟邊軍能一樣嗎？人家那是堅城，上麵重炮都是幾十門，幾百門的，你青州有啥？又比如說，抵達青州府下，連攻城器械都沒打造齊全，就開始匆匆攻城，再比如今夜腦子壞了，竟然要發動夜襲。
這位爺是真的缺乏係統的軍事素養，還將自己當大神供著啊!
夜襲是真的那麽容易玩的嗎？
咱先別說，將士們的營養能否跟上，多少將士有夜盲症這個問題，單說這一路的追擊，將士們疲憊不堪，怎麽去執行那麽困難的戰術？
而且，這一路數次交鋒中，吳文啖明顯感覺到，救民軍的從軍士的素養，到具體的戰術都得到了明顯的提升，很明顯是有高人指點，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會派人防備夜襲，不會安排哨探嗎？
這一股腦的衝過去，估計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越想越覺得前方就是洪水猛獸，是萬丈深淵，吳文啖覺得這麽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嘴裏雖然應承著葉文豪的命令，但是腦子裏，一直在思索，怎麽避免損失。
許久之後，他召來了一個親信百戶，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百戶也覺得吳文啖說的沒問題，然後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在吳文啖看來，葉文豪必敗，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夜襲需要火把。
將士們的營養跟不上，很多將士在夜晚幾乎看不清楚路線，不打著火把根本看不見道路。
這幾千大軍在追擊過程中，就如同一條蜿蜒的火龍一般。
氣勢雖然浩大磅礴，但是人家離著老遠就能看見。
尤其是前軍，為了給大家引路，專門挑選一些山頭，高地，更是顯眼。
叢林之中，幾個斥候第一時間看到了明軍的火把。
“我操！這官兵是瘋了？”最先看到這場景的斥候，都驚呆了。
能夠做斥候，都是最起碼有一定軍事素養的人，他很不理解，葉文豪為何要連夜行軍，將士們不疲憊嗎？
當然，他們是想不到夜襲這個字眼的。
夜襲，這麽明火執仗，夜襲個屁。
“那派人去稟告大王，咱們去探查一下敵情。”
與此同時，吳文啖看到先鋒隊伍，竟然跑到山頂上行軍，也是驚得目瞪口呆，葉文豪的基槽，竟然跟自己的計謀不謀而合。
一時間，吳文啖都分不清楚，葉文豪到底是真的蠢，還是聰明至極了。
難道是，這位兵備大人是迫不得已，必須追擊山賊，但是又暗告訴對麵？
不過吳文啖是不管葉文豪怎麽想的，反正最終結果肯定是一致的，那就是明火執仗的他們，肯定會被救民軍的斥候發現的。
對於救民軍發現大股官兵追擊之後的反應，吳文啖心中有兩種預測。
一個是，立刻有序撤退，這是吳文啖最想見到的，反賊如果逃竄了的話，他們夜襲就沒有目標，接下來耀武揚威一番，就可以該幹啥就幹啥去了。
那外一種則是，反賊們不逃跑，反而選擇迎戰。
但是這種情況下，主動權依然在朝廷手裏，畢竟朝廷有數千大軍呢！葉文豪好歹也是兵備道，他不可能傻嗬嗬的，在大晚上，麵臨一群有了準備的反賊，發起進攻的。
如此一來，這仗怎麽也不用打了。
葉文豪自然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手下人怎麽想的。
此時他尚且不知道，自己的愚蠢，已經暴漏了大軍的行動，他此時此刻，雖然很疲憊，但是心裏還徜徉著夜襲大破敵軍的美夢。
葉文豪此時心裏想著，隻要將士們肯用心去打這一仗，那麽活捉反賊頭目楚行，簡直不要太簡單。
至於很多人，看不下去，來找自己，說什麽將士們太疲憊了，夜襲風險太高了之類的，葉文豪根本就不往心裏放。
這些武夫一個個都是天生的賤骨頭，平日裏正常行軍一天隻走那麽兩三個時辰也是天天喊累。
今天自己用著最強硬的手段逼著他們行軍，還不是一樣能夠撐下來。
這些賤骨頭，就得逼著他們打仗，要不然的話是別指望他們能夠有多少主動性了。
隻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情況早已經是發生了他所不知道的變化！
於此同時，楚行他們所在的山穀裏，一個士兵是快步跑迴了營地，然後直奔中軍營帳！
“報！”
聽到外頭的聲音，楚行微微皺眉，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停止了吃喝看向門口，這個時間裏外頭傳來這麽一聲‘報’。
那麽可能性就隻有一個，就是有斥候迴來了，而且還帶迴來了很重要的軍情。
“進來！”楚行起來後直接出去把人叫了進來。
那斥候進來後就是直接道：“我們在五裏外發現了明軍？”
“是明軍？”楚行道：“是他們的前鋒巡邏隊吧，有多少人？”
楚行聽到斥候說發現明軍，並沒有過多的在意，他們身後可就跟著一支明軍了，這入夜後明軍和他們的距離拉開到了十裏以上，不過這是雙方主力之間的距離，而彼此的斷後部隊以及前鋒，實際相聚要更短一些，五公裏外發現明軍的小規模前鋒部隊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但是接下來這斥候的話卻是引起了他，甚至引起了帳篷內所有人的注意：“應該是明軍，他們的兵力至少有上百人，而且從火光來看，他們後頭還有更多的人馬，我們伍長說，這來的是明軍的主力！”
“什麽？明軍主力竟然追上來了？”陳二牛也是直接起身，一臉的不可置信模型。
“他們都不用睡覺嗎？而且還是走夜路追上來，他們想要幹什麽，難道想要打夜襲？可這也太荒謬了。”一旁的錢進也是滿臉的疑惑。
按照錢進自己的理解，不管是明軍還是說他們救民軍，夜裏行軍都是非常勉強的，更加不要說打夜戰了。
如今明軍大舉來襲，所謂的是什麽？
隻是正常的行軍嗎？不太可能，他們之前雖然和明軍主力拉開了一段距離，並且也有可能隱瞞了藏身之地，但是己方兵馬的大概位置明軍還是知道的，他們這麽直衝過來，極有可能是心懷不軌，想要打一場夜襲。
剛才眾人都還說明軍不可能那麽傻，大晚上的來打夜襲呢，沒有想到明軍還真來了？
難道他們都不用休息睡覺的嗎？
楚行此時也是站了起來，然後道：“立即傳令，讓將士們都起來！”
此時劉青山道：“我們是迎戰還是走？”
是打還是留下來迎戰，這是個問題！
此時錢進道：“以微臣之見，敵軍長途奔襲已久，早已經疲憊不堪，我軍將士已經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完全可以以逸待勞打一場！”
此時孫玉秀卻道：“明軍主力有三千多人呢，我們貿然打的話，萬一被纏住了怎麽辦？”
錢進道：“隻要擊敗了他們，那麽他們就會一潰千裏，怎麽會被他們纏上？”
胡爺也道：“直接走不太好，影響士氣不說，而且將士們的體力也支撐不了，我們今天走了一天，這好不容易才休息了一個時辰，如果現在又起來趕路的話，將士們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不過打的話，風險的確也大，萬一被明軍主力纏上可就不妙了！”
劉青山也想張口加入討論，但是此時楚行卻是出口打斷了他們的討論，直接開口道：“讓輜重隊先走，其餘戰鬥部隊準備迎戰！”
走是要走的，但是打也是要打的，這些明軍既然找死要玩夜襲，那麽自己就成全他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打疼了，省的他們死追不放！
眾人還在爭執的時候，楚行卻是已經直接下了決定，這讓劉青山和孫玉秀不由得抬頭看了眼楚行。
就連胡爺也是瞄了楚行一眼！
因為這個時候的楚行和往常不太一樣！
以往遇上什麽大事的時候，往往都是文武官員們進行討論，等到討論出來了一致結果後，楚行才會順手推舟做出最終的決定，又或者是雙方爭執不下，大臣們討論不出來一致的結果後，楚行會做出最終的選擇。
但是今天，楚行卻是沒有給手下的這些文武大臣們太多的爭論時間，甚至是直接打算了他們的辯論，直接做出了他自己的決定。
而這種事，在胡爺他們看來是有些奇怪的。
對於眾人的想法，楚行卻是沒有什麽心思去管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楚行當大王越久，在救民軍的掌控力也越來越大，他也越來越習慣，甚至是喜歡獨斷。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權力欲望越來越大的緣故，也是因為救民軍裏雖然文武官員總數不多，但是各很多時候，這些官員們是誰也無法說服誰，到最後還得讓楚行來親自決定。
一開始的時候為了避免刺激劉青山和賽八仙他們，楚行是聽之任之，但是到了今天，楚行在很多時候已經不需要看劉青山以及孫玉秀等人的臉色了，因此楚行也是越來越不耐煩他們爭執不休。
這樣就導致了楚行在今天遇到明軍夜襲這種重大緊迫事情的時候，直接打算了群臣們的商議，甚至都沒有問過任何一個大臣的意見，直接就是做出了他自己的選擇，而且這個選擇還和胡爺，劉青山他們雙方所辯論的都不一樣。
不過胡爺他們奇怪歸奇怪，但是卻也不會傻乎乎的問為什麽，或者表達什麽抗議。
楚行是大王，理論上這種軍國大事都是需要楚行來做出最後選擇的，而現在楚行隻不過把做決定的時間提前了一些，做出的決定和群臣們爭論的決定不太一樣而已。
楚行說罷後，環視一圈，他自然是看到了胡爺等人眼中的驚詫，不過現在的他卻是已經不在意了。
隻聽他繼續道：“孫玉秀，你帶著輜重隊先走，你的輜重隊裏有部分精銳輜重戰兵，又有幾百青壯，這獨自出發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孫玉秀道：“啟稟大王，輜重隊這邊沒有任何問題，微臣一定把輜重隊平安帶走！”
楚行微微點頭，然後又是看向了秦去疾和劉青山他們：“餘下的眾位將軍都迴做好準備，片刻後各率本部隨本王出戰吧！”
劉青山和秦去疾他們略微一愣，然後是齊聲道：“臣遵旨！”
在吳文啖看來，文人治軍是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雖然在各方麵來說，文人在大局的把握，資源的調動上比武將要強很多，但是輪其具體的戰術層麵，文人就是典型的缺乏經驗。
葉文豪的統籌能力和資源的調配能力很強，這也是他能屢敗屢戰的原因。
但是在具體的臨戰指揮上，葉文豪就太不靠譜了，他總是自詡為於謙、王陽明，但水平比這些在史書中留下濃墨重彩的大佬差太遠了。
他總是覺得自己的時機把握非常準確，計謀非常的高明。
比如說，是腦子的壞成什麽樣子，才能想起了依據城池防守，然後聚殲敵人的套路，山東的城池跟邊軍能一樣嗎？人家那是堅城，上麵重炮都是幾十門，幾百門的，你青州有啥？又比如說，抵達青州府下，連攻城器械都沒打造齊全，就開始匆匆攻城，再比如今夜腦子壞了，竟然要發動夜襲。
這位爺是真的缺乏係統的軍事素養，還將自己當大神供著啊!
夜襲是真的那麽容易玩的嗎？
咱先別說，將士們的營養能否跟上，多少將士有夜盲症這個問題，單說這一路的追擊，將士們疲憊不堪，怎麽去執行那麽困難的戰術？
而且，這一路數次交鋒中，吳文啖明顯感覺到，救民軍的從軍士的素養，到具體的戰術都得到了明顯的提升，很明顯是有高人指點，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會派人防備夜襲，不會安排哨探嗎？
這一股腦的衝過去，估計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越想越覺得前方就是洪水猛獸，是萬丈深淵，吳文啖覺得這麽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嘴裏雖然應承著葉文豪的命令，但是腦子裏，一直在思索，怎麽避免損失。
許久之後，他召來了一個親信百戶，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百戶也覺得吳文啖說的沒問題，然後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在吳文啖看來，葉文豪必敗，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夜襲需要火把。
將士們的營養跟不上，很多將士在夜晚幾乎看不清楚路線，不打著火把根本看不見道路。
這幾千大軍在追擊過程中，就如同一條蜿蜒的火龍一般。
氣勢雖然浩大磅礴，但是人家離著老遠就能看見。
尤其是前軍，為了給大家引路，專門挑選一些山頭，高地，更是顯眼。
叢林之中，幾個斥候第一時間看到了明軍的火把。
“我操！這官兵是瘋了？”最先看到這場景的斥候，都驚呆了。
能夠做斥候，都是最起碼有一定軍事素養的人，他很不理解，葉文豪為何要連夜行軍，將士們不疲憊嗎？
當然，他們是想不到夜襲這個字眼的。
夜襲，這麽明火執仗，夜襲個屁。
“那派人去稟告大王，咱們去探查一下敵情。”
與此同時，吳文啖看到先鋒隊伍，竟然跑到山頂上行軍，也是驚得目瞪口呆，葉文豪的基槽，竟然跟自己的計謀不謀而合。
一時間，吳文啖都分不清楚，葉文豪到底是真的蠢，還是聰明至極了。
難道是，這位兵備大人是迫不得已，必須追擊山賊，但是又暗告訴對麵？
不過吳文啖是不管葉文豪怎麽想的，反正最終結果肯定是一致的，那就是明火執仗的他們，肯定會被救民軍的斥候發現的。
對於救民軍發現大股官兵追擊之後的反應，吳文啖心中有兩種預測。
一個是，立刻有序撤退，這是吳文啖最想見到的，反賊如果逃竄了的話，他們夜襲就沒有目標，接下來耀武揚威一番，就可以該幹啥就幹啥去了。
那外一種則是，反賊們不逃跑，反而選擇迎戰。
但是這種情況下，主動權依然在朝廷手裏，畢竟朝廷有數千大軍呢！葉文豪好歹也是兵備道，他不可能傻嗬嗬的，在大晚上，麵臨一群有了準備的反賊，發起進攻的。
如此一來，這仗怎麽也不用打了。
葉文豪自然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手下人怎麽想的。
此時他尚且不知道，自己的愚蠢，已經暴漏了大軍的行動，他此時此刻，雖然很疲憊，但是心裏還徜徉著夜襲大破敵軍的美夢。
葉文豪此時心裏想著，隻要將士們肯用心去打這一仗，那麽活捉反賊頭目楚行，簡直不要太簡單。
至於很多人，看不下去，來找自己，說什麽將士們太疲憊了，夜襲風險太高了之類的，葉文豪根本就不往心裏放。
這些武夫一個個都是天生的賤骨頭，平日裏正常行軍一天隻走那麽兩三個時辰也是天天喊累。
今天自己用著最強硬的手段逼著他們行軍，還不是一樣能夠撐下來。
這些賤骨頭，就得逼著他們打仗，要不然的話是別指望他們能夠有多少主動性了。
隻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情況早已經是發生了他所不知道的變化！
於此同時，楚行他們所在的山穀裏，一個士兵是快步跑迴了營地，然後直奔中軍營帳！
“報！”
聽到外頭的聲音，楚行微微皺眉，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停止了吃喝看向門口，這個時間裏外頭傳來這麽一聲‘報’。
那麽可能性就隻有一個，就是有斥候迴來了，而且還帶迴來了很重要的軍情。
“進來！”楚行起來後直接出去把人叫了進來。
那斥候進來後就是直接道：“我們在五裏外發現了明軍？”
“是明軍？”楚行道：“是他們的前鋒巡邏隊吧，有多少人？”
楚行聽到斥候說發現明軍，並沒有過多的在意，他們身後可就跟著一支明軍了，這入夜後明軍和他們的距離拉開到了十裏以上，不過這是雙方主力之間的距離，而彼此的斷後部隊以及前鋒，實際相聚要更短一些，五公裏外發現明軍的小規模前鋒部隊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但是接下來這斥候的話卻是引起了他，甚至引起了帳篷內所有人的注意：“應該是明軍，他們的兵力至少有上百人，而且從火光來看，他們後頭還有更多的人馬，我們伍長說，這來的是明軍的主力！”
“什麽？明軍主力竟然追上來了？”陳二牛也是直接起身，一臉的不可置信模型。
“他們都不用睡覺嗎？而且還是走夜路追上來，他們想要幹什麽，難道想要打夜襲？可這也太荒謬了。”一旁的錢進也是滿臉的疑惑。
按照錢進自己的理解，不管是明軍還是說他們救民軍，夜裏行軍都是非常勉強的，更加不要說打夜戰了。
如今明軍大舉來襲，所謂的是什麽？
隻是正常的行軍嗎？不太可能，他們之前雖然和明軍主力拉開了一段距離，並且也有可能隱瞞了藏身之地，但是己方兵馬的大概位置明軍還是知道的，他們這麽直衝過來，極有可能是心懷不軌，想要打一場夜襲。
剛才眾人都還說明軍不可能那麽傻，大晚上的來打夜襲呢，沒有想到明軍還真來了？
難道他們都不用休息睡覺的嗎？
楚行此時也是站了起來，然後道：“立即傳令，讓將士們都起來！”
此時劉青山道：“我們是迎戰還是走？”
是打還是留下來迎戰，這是個問題！
此時錢進道：“以微臣之見，敵軍長途奔襲已久，早已經疲憊不堪，我軍將士已經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完全可以以逸待勞打一場！”
此時孫玉秀卻道：“明軍主力有三千多人呢，我們貿然打的話，萬一被纏住了怎麽辦？”
錢進道：“隻要擊敗了他們，那麽他們就會一潰千裏，怎麽會被他們纏上？”
胡爺也道：“直接走不太好，影響士氣不說，而且將士們的體力也支撐不了，我們今天走了一天，這好不容易才休息了一個時辰，如果現在又起來趕路的話，將士們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不過打的話，風險的確也大，萬一被明軍主力纏上可就不妙了！”
劉青山也想張口加入討論，但是此時楚行卻是出口打斷了他們的討論，直接開口道：“讓輜重隊先走，其餘戰鬥部隊準備迎戰！”
走是要走的，但是打也是要打的，這些明軍既然找死要玩夜襲，那麽自己就成全他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打疼了，省的他們死追不放！
眾人還在爭執的時候，楚行卻是已經直接下了決定，這讓劉青山和孫玉秀不由得抬頭看了眼楚行。
就連胡爺也是瞄了楚行一眼！
因為這個時候的楚行和往常不太一樣！
以往遇上什麽大事的時候，往往都是文武官員們進行討論，等到討論出來了一致結果後，楚行才會順手推舟做出最終的決定，又或者是雙方爭執不下，大臣們討論不出來一致的結果後，楚行會做出最終的選擇。
但是今天，楚行卻是沒有給手下的這些文武大臣們太多的爭論時間，甚至是直接打算了他們的辯論，直接做出了他自己的決定。
而這種事，在胡爺他們看來是有些奇怪的。
對於眾人的想法，楚行卻是沒有什麽心思去管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楚行當大王越久，在救民軍的掌控力也越來越大，他也越來越習慣，甚至是喜歡獨斷。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權力欲望越來越大的緣故，也是因為救民軍裏雖然文武官員總數不多，但是各很多時候，這些官員們是誰也無法說服誰，到最後還得讓楚行來親自決定。
一開始的時候為了避免刺激劉青山和賽八仙他們，楚行是聽之任之，但是到了今天，楚行在很多時候已經不需要看劉青山以及孫玉秀等人的臉色了，因此楚行也是越來越不耐煩他們爭執不休。
這樣就導致了楚行在今天遇到明軍夜襲這種重大緊迫事情的時候，直接打算了群臣們的商議，甚至都沒有問過任何一個大臣的意見，直接就是做出了他自己的選擇，而且這個選擇還和胡爺，劉青山他們雙方所辯論的都不一樣。
不過胡爺他們奇怪歸奇怪，但是卻也不會傻乎乎的問為什麽，或者表達什麽抗議。
楚行是大王，理論上這種軍國大事都是需要楚行來做出最後選擇的，而現在楚行隻不過把做決定的時間提前了一些，做出的決定和群臣們爭論的決定不太一樣而已。
楚行說罷後，環視一圈，他自然是看到了胡爺等人眼中的驚詫，不過現在的他卻是已經不在意了。
隻聽他繼續道：“孫玉秀，你帶著輜重隊先走，你的輜重隊裏有部分精銳輜重戰兵，又有幾百青壯，這獨自出發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孫玉秀道：“啟稟大王，輜重隊這邊沒有任何問題，微臣一定把輜重隊平安帶走！”
楚行微微點頭，然後又是看向了秦去疾和劉青山他們：“餘下的眾位將軍都迴做好準備，片刻後各率本部隨本王出戰吧！”
劉青山和秦去疾他們略微一愣，然後是齊聲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