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兄弟反目,二選其一


    蒯越平時渾渾噩噩,他可以做個糊塗蛋。


    但是對於妻子腹中的孩兒,蒯越卻是十分傷心,因為他和妻子努力了多年,妻子一直沒有動靜。


    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真要是因為自己的命數而影響到孩子的未來,蒯越是無法接受的。


    他看向了王氏,而王氏的眸子裏含著淚,顯然是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小道士的。


    蒯越說道:“小先生,是在下貪圖了,我就是一個粗人,你別見怪,來人!”


    他喊來了人,立刻準備了一桌酒席。


    徐庶對蒯越的印象大好,他朝著蒯越一抱拳:“將軍請!”


    “先生請!”


    在一番噓寒問暖,扯東扯西之後,酒席上也漸漸有了起色。


    徐庶放下了酒杯:“將軍平時可是感覺自己頭上頂著一片黑雲,讓你透不過氣,你本來可以大口的唿吸,但卻因為這黑雲籠罩,讓你感覺自身的存在感極為淡薄?”


    此話一出,直接刺中蒯越的要害。


    沒錯,蒯越和蒯良是親兄弟,然而自己的哥哥身為劉表手下的首席謀士,自己卻不得重用。


    尤其是蒯良每次有行動的時候,都會拿蒯越去做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情。


    比如是後勤補給,又或者是打掃戰場。


    他感覺自己在不在劉表的軍中都一樣。


    “你是說,我的命數被壓住了?”蒯越說道。


    徐庶給蒯越倒了一杯酒,他說道:“您這是芻狗之命。”


    “什麽?!”蒯越一聽徐庶說自己狗,立刻拍案而起,憤怒的看著徐庶。


    徐庶壓了壓手說道:“將軍怎麽喜歡聽話聽半句?在下還沒說完……芻狗若是斬斷了這命數壓製,那就不是狗,那則是狼!到時候狼沒有了桎梏,就可以一路狂奔,所向披靡!”


    徐庶的話語很隱晦,但卻讓蒯越越聽越心驚動魄,他攥緊了拳頭說道:“但那黑雲於我來說也是至親,我無法棄之不顧。”


    “夫人腹中的孩兒於你也是至親。”徐庶眯起了眼睛說道。


    “孩兒?”蒯越的內心,此刻如同大江翻騰一般,波濤不息。


    一邊是大哥,一邊是孩子。


    這絕對是一道難題,選擇任何一邊,必然會導致另外一邊的失衡。


    但蒯越想起了自己這些日子不被重用的事情,他心中就憋悶不已。


    在一番猶豫和思考過後,他攥緊了拳頭,毅然決然的說道:“我選擇……孩子!”


    徐庶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拿出來了一個錦囊放在桌子上:“他日若是走投無路,可以打開此錦囊,但沒有遇到危險,萬萬不可以打開它!”


    “好!多謝小先生!”蒯越拿著錦囊,看著發呆。


    然而一愣神的時間,徐庶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小先生人呢?”蒯越驚訝的跑了出去,他看到了現在的院子大門正關閉著。


    夫人說道:“難道,難道我們真的是遇到了神仙?”


    “我知道我應該怎麽做了。”蒯越雙眼出現了一抹殺意。


    而在蒯家的房頂,徐庶解開了腰間的繩索,他想要幹嘔,但還是被江寒給扶到了員外。


    原來就在徐庶要離開的時候,為了更好的飽滿他那神乎其神的背景,江寒特地幫助他悄悄撤退,一起裝神弄鬼。


    “老師的這個計策,還真是歹毒,讓他們蒯家的兄弟自相殘殺。”徐庶搖頭說道。


    江寒同徐庶一起走在了街道上,他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百姓,心中也不由得感慨道:“如果說,能用一個人來避免一次戰爭,你覺得這是大善還是大惡?”


    “但死去的人,是不是太可憐了?”徐庶看著江寒。


    江寒想起了在水滸世界的自己,當時的他,也是如此的婦人之仁,可到最後他又得到了什麽?


    還不是被自己信任的人給殺死?


    在亂世生存,心不狠,根本無法立足。


    “若是能用蒯良的命,來救襄陽的百姓,對於蒯良來說,也是大善吧……如果有六道輪迴的話,我相信他的下輩子會有福報的。”徐庶說道。


    江寒笑了,但並未直接迴答徐庶。


    在城中買了一些東西之後,江寒上了馬車,他讓徐庶坐在了馬車裏麵,二人離開了襄陽。


    隻不過他們雖然離開了襄陽,但襄陽裏麵的事情,卻遠沒有結束。


    這時候的蒯越,他來到了兄長蒯良的家中,蒯良正在飲酒,幾個美姬在他的麵前依次排列,正在翩翩起舞,宛如一群蝴蝶一樣。


    蒯良看得仔細,他賊眉鼠眼的笑著。


    正巧此時,下人迴報,原來是蒯越來了。


    蒯良大喜,立刻說道:“來的好,讓他也過來,我們哥倆一起吃吃酒。”


    下人立刻拿來了一張小幾,而蒯越也十分自然的來到了蒯良的身邊,但是蒯越心事重重。


    “兄弟,遇到什麽事情了?”蒯良將一塊肥肉丟到了嘴巴裏,慢慢的咀嚼著。


    蒯越說道:“大哥,為什麽在主公的麵前,你一直不讓我表現?”


    “兄弟,你得知道,我也是在保護你,我們主公雖然忠厚仁義,但他也容易懷疑他人,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咱們兄弟一個在他身邊輔佐,另外一個則是遠離,這樣比較好,他日若是為兄遇到了難事,落難的也是為兄……好!”蒯良站了起來,用力鼓掌。


    蒯越攥緊了拳頭:“哥,我也想和京城的呂奉先一樣,讓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名號。”


    此話一出,蒯良眉頭一緊:“兄弟,你以為呂布就風光麽?他日一旦失事,他就會變成眾矢之的,因為他名聲太響亮了,人們都想要拿他的人頭來證明自己,反觀他那些不出名的下屬,則是容易得到籠絡……”


    “我不信!”蒯越激動了起來,“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我就不信,我比那黃忠魏延之輩不如!”


    “是不是誰對你說什麽奇怪的話了?”蒯良感覺到了不對勁,今天他的傻弟弟,似乎非常反常。


    豈料,這時候蒯越踢翻了酒桌,他說道:“大哥,這麽多年,你一直壓製著我!我不想成為你的附庸了,我要有自己的戰功,我要出人頭地!”


    “兄弟,你告訴我,是不是誰對你讒言了?你可千萬不能中計!”


    “為了我兒,大哥……對不住了!”蒯越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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