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教坊司,公主杞


    自從宋江投靠了方臘之後,他們的消息就少了很多,但宋江和梁山是有血海深仇的,江寒是萬萬不會放過這些人。


    周侗也是性情中人,此次去南方,一方麵是安頓自己的徒弟們,另外一方麵也是幫助江寒尋找宋江等人的蹤跡。


    薊州城。


    在教坊司外,已經圍滿了人,皇子完顏宗傑披著羊皮大會,揣著手,看著遠處被抬出來的屍體。


    他對著身邊一個小卒說道:“今天又死了那個?”


    “趙福金,她是宋徽宗最疼愛的女兒,隻因為長相傾國傾城,每日都要招待上百人。”那小卒說道。


    教坊司正是大金為大宋的後宮嬪妃準備的地方。


    尋常的罪犯大臣被抄家了之後,府裏那些年輕的女眷都會被納入教坊司。而那些妙齡的女子大多哭鬧不止,寧願自盡也不肯去教坊司。


    原來大金的教坊司是專門負責舞者訓練和皇宮裏的樂物戲曲演出,但大金的教坊司卻讓女眷談虎變色,寧願去死也不願意進教坊司。


    因為這教坊司裏麵的女人,實際上就是官伎了,官妓不比尋常的青樓,普通百姓是沒什麽機會進去消費的,往來接待的大多是達官貴人,非富即貴。


    但是大金恨極了大宋,在薊州城的幾個教坊司裏麵,大多都是原來徽宗父子的後宮嬪妃,隻要有錢,不論是商賈富人,還是平民百姓,都可以進去。


    自然的,在教坊司裏麵那些貌美的女子,命運就異常的悲慘。


    其中趙福金就是其中之一。


    趙福金在皇族之中也是大名鼎鼎,也就是人們口中誇讚的茂德帝姬,是宋徽宗最喜歡的女兒,傾國傾城,可以說是花容月貌,天姿國色。


    在北宋淪陷之後,趙福金實際上已經被婚配,但是金人聽說她很漂亮,想要親眼目睹,點名要俘虜她迴到金國,甚至不顧她婚配的事情,就這樣被俘虜到了金國。


    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就這樣成為了別人的玩物,被俘的兩年被殘忍人道的對待,現如今又被丟到了薊州城的教坊司裏麵。


    完顏宗傑走上前去,教坊司周圍的夥計看到是完顏宗傑過來,也紛紛讓開路。


    他看著那一輛專門拖馬糞的車子上,有一個狼狽的女子,半身都是鮮血,完顏總結啐了一口口水:“大宋第一公主,不過如此,我呸!”


    他拍了一下教坊司的小廝:“為何會死?”


    “石路大將軍今天喝了點酒,多呆了一會兒就……”小廝低著頭。


    完顏宗傑罵道:“就他那德行,幾個女人受得了,媽的!”


    “不過韋太後很厲害。”小廝說道。


    “哦?”


    “每天也是近百個招待,她絲毫不落下風。”小廝道。


    宗傑笑了:“薑還是老的辣呀!”


    聽著宗傑不將人當人,周圍很多漢人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就在薊州城的城頭上,還懸掛著幾顆頭顱。


    這些頭顱都已經完全的風化了,就剩下頭骨和頭發相連。


    他們正是薊州城原來的太守,張繼。


    張繼父子三人,為了包圍薊州城,戰至最後一人,給大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等城破的時候,完顏宗傑入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拿張繼父子三人點天燈,豈料當他們來到了太守府,父子三人均已服毒自盡。


    完顏宗傑氣不過,就將這三人的屍體鞭屍,然後頭顱做成了薊州城的裝飾品。


    聽說半夜的時候曾經有人想要偷走張繼父子的頭顱拿去安葬,結果被完顏宗傑埋伏的人全部抓住,然後活剮了。


    離教坊司不遠處,是一個菜市場,潘金蓮正在這菜市場上忙碌,她和龐春梅二人開了一個藥鋪,這也是她們隱藏身份的一種方式。


    江寒也時常過來,因為這也是他們謀取薊州城的一個方式。


    薊州城有六萬大金兵馬,而且裝備精良,像是弩車、投石車等器械無數,並且良馬不少。


    他們在拿下了薊州城之後,挨家挨戶的搜剿財務,更是將薊州城的兵馬打造成了一支無敵之師。


    現在他們正在醞釀,打算以燕雲十六州為跳板,趁機南下取南宋。


    南宋和大金有血仇,以長江為線,和大金分拒南北,幾年來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教坊司門口,趙福金公主的屍體被送走,客人們依然來進進出出,而這教坊司也是完顏宗傑手下重要的斂財工具。


    在這其中,有倆個人進入到了教坊司中,來人正是江寒和燕青。


    二人自然不是來尋歡作樂的,而是來找一個人。


    遼國的公主杞。


    在靖康之難前,大金就已經滅了遼國,也就是大宋人口中的契丹,契丹被滅,部分人跑到了西邊建立了西遼,但此時的西遼已經和中原沒什麽關係了。


    而現在的遼國公主杞,卻是正統遼國的皇室末裔,她和趙福金一樣,日夜都遭受著煎熬。


    但因為長相不如趙福金,來找她的客人也少。


    在教坊司,長相一般的人,倒活得久遠一些,長得越美的,活得也越短。


    公主杞是一個身段高挑的女子,她身材不錯,但五官卻一般,她看到了是江寒和燕青過來,連忙將門關上,


    門口還有大金的巡邏,畢竟教坊司是大金的,那巡邏笑罵:“這遼國公主也是夠可以的,一個人招待倆人。”


    “可不是,畢竟長得醜,平時也沒人來找她,要是七天招待不了客人,按照皇子的意思,直接丟到暗巷裏。”


    巡邏口中的暗巷,正是薊州城最黑暗的地方,不論男女,丟到暗巷裏麵就是最底層的蛆蟲,沒有任何生還的權利,而且是在城外,周圍是一片亂葬崗,有不少搭著窩棚的難民,根本沒有任何的保護。


    “江頭領,燕兄弟,你們來了!”公主杞激動的說道。


    江寒看了一眼門外和窗外,確定了沒人,他這才說道:“耶律公主,事情如何了?”


    “完顏宗翰前陣子來到了薊州城,似乎是要讓宗傑集結兵馬,準備南下……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公主杞說道,這幾年來,要不是江寒每個月都來找她交換消息,恐怕耶律公主杞,早就因為賺不了錢而被放棄了。


    目前他們是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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