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賭場埋伏,石灰撲麵


    江寒尋思了一下:“我走景陽岡,你抄官道,咱們看看能不能將人攔下,西門慶的賬雖然重要,但救人更重要。”


    “都聽哥哥的!”武鬆當即就要出發,但他想了想,又從屋內拿出來雙刀,但正要上馬,卻被江寒按住了手腕,“莫見血,這西門慶是清河縣的地頭蛇,一旦鬧出人命,兩個縣彼此鬧矛盾,大人也保不了我們。”


    “那怎麽辦?”武鬆激動的已經血灌瞳仁,殺氣騰騰了。


    江寒凝視遠處:“打殘了,帶迴來!”


    ……


    西門慶的手下有十人,被稱為“西門十虎”。


    傳聞說,他們十人都是西門家的門客。


    西門是大商人,身邊自然不缺錢,所以有錢養了那麽多的門客,平日裏都一起花天酒地,遇到了事情,這些人都是西門慶最為相信的手下。


    這十個人,個個身懷絕技。


    江寒一路追蹤,沿著地上的腳印,來到了景陽岡上,這裏的山道上,已經多了不少的行人。


    畢竟沒有大蟲了,商賈和百姓也都開始走景陽岡了。


    江寒騎在了烏騅上,一個路人立刻就認出了他:“這不是打虎雙雄的江提轄嘛?”


    “老丈,你可看到過一輛馬車經過?”江寒問道。


    那老丈想了想:“的確有一輛,不過走了挺久了,大概是一炷香之前吧。”


    “多謝老丈!”江寒抱拳,雙腿猛夾馬腹,正要出發,可是那老丈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連忙補充,“大人可還記得三碗不過崗?”


    “你是說那酒肆?我有去過。”


    “就是那酒肆,現在酒肆的店家將酒肆給盤出去了,改成了一個賭場,聽說是清河縣的西門大官人買下來了,而且那地兒正好是陽穀縣和清河縣的中間,誰都管不著,如今儼然成為這方圓十裏最熱鬧的地方了。”老丈說道。


    “你跟我說,難道是說那些馬車是……”江寒隱約猜到了什麽。


    老丈笑道:“現在天快黑了,雖然說景陽岡的三害被大人除掉了兩害,可是最厲害的那個害蟲,卻是‘山魈’,山魈不除,白天老百姓敢走路,但晚上不敢,聽說那山魈就算是大蟲見了也都避讓散射。”老丈繪聲繪色的說道。


    江寒樂了,心說這神神鬼鬼的傳說倒也受歡迎,不過他也沒去拆穿,“所以他們可能會在天黑前,在那賭場打尖?”


    “對!”老丈說道。


    江寒朝著那老丈抱拳,隨後就走。


    而老丈看著江寒的背影,他詭譎一笑,忽然就揭開了嘴唇上的一抹假胡子,然後從懷裏放出了一直信鴿,他拋起了信鴿,那信鴿噗噗飛走。


    江寒來到了半山腰,果然三碗不過崗的招牌已經被扯下。


    現在在那房屋的旁邊,梳著一麵旗幟。


    “河穀賭坊”。


    河穀賭坊是將清河縣和陽穀縣各取一個字,看起來也十分接地氣,還沒有進門,江寒就聽到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來來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哈哈,三五六,大!哈哈!大大大!”


    有人歡喜有人愁,在賭坊中就是一群賭徒拿自己的未來押在賭桌上。


    門口有一個僅剩下一條褲衩的人,他低著頭,瑟瑟發抖:“我,在讓我玩兩把,一把……我就玩一把!”


    一個光頭的夥計推搡了他一下:“房屋地契你輸給我了,老婆女兒被你送窯子裏麵去了,你現在拿什麽賭?”


    “我,我拿我的命賭!”那賭徒跪在了賭坊門口說道,“就讓我賭一次,再賭一次!”


    “給老子滾蛋!”夥計踢了他一腳,讓那賭徒倒在了地上,四腳朝天。


    賭徒嚎啕大哭,嘴裏喃喃念著名字,也不知道是誰的名字,他要上前一步,卻被一群打手圍住又是一陣亂踹。


    夥計看到了江寒,而江寒此時也特地換了一身普通的行裝,他來到了裏麵,夥計連忙說道:“喲,這位先生麵生的很啊,裏麵請!裏麵請!”


    江寒笑了笑,餘光瞥見了門口不遠處,藏匿在灌木叢裏麵的馬車,和之前人們提供的一樣,他斷定這吳月娘就在裏麵。


    想起來這時候的他可能會和西門慶交手,他還是有些期待的。


    賭坊內烏煙瘴氣,人們一個個都嗷嗷大叫著,通紅著雙眼,病態的盯著骰鍾,似乎是想要是目光去穿透骰鍾,去瞧裏麵的骰子點數。


    然而一開骰鍾,有人歡喜有人愁。


    喜著當場手舞足蹈,悲者立刻跪地求饒。


    好端端的一個酒肆被變成了如此模樣,也是讓江寒百感交集。


    他剛落座,就看到了周圍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了過來,但和江寒目光交接,他們一下子又轉移了自己的目光。


    隻是這樣的伎倆也瞞不過江寒,他也沒有點破,而是朝著荷官看了過去:“繼續玩啊,怎麽……我來了你們就不玩了?”


    周圍的嘍囉互相瞧看,忽然那荷官朝著那些人點了點頭。


    “都走了,今天打烊!”打手們開始驅散周圍的賭徒,有幾個不願意離開的賭徒因為手氣好還賴著不走,立刻就被拖了出去,在門外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哭喊聲。


    “看來你們是連藏都懶得藏了,還給本提轄設下了圈套……”江寒把玩著手中的骰子說道。


    一個梳著馬辮的漢子過來說道:“早聽聞你和那武鬆是打虎雙雄,但你敢阻擾我家老爺的好事,那就隻能除掉你,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說……你是被那山魈所害。”


    江寒聞言,忽然抓住了賭桌,朝著那荷官就掀了過去。


    牌九、碎銀、骰子撒了荷官一身,荷官狼狽落地,好不容易掙紮起來,他目眥欲裂,怒指江寒:“搞死他!”


    一大群人從四周圍湧現,顯然這是一個埋伏。


    江寒向後就是一腳,將一個企圖偷襲的小廝當場踹飛。


    迴頭正要去抓住敵首,卻不料一把石灰粉撲麵而來!


    江寒雖然用手擋住,但眼睛還是入了不少的石灰粉,他一時間難以眼睛,在這期間被一個人用棍子打在了腦門上!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了一道暖流從頭頂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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