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什麽烹煮啊,斷五刑啊的,太小兒科了。”


    “給這位姑娘安排鐵木馬,水牢,對了,綁起來,來一刀,撒上蜂蜜。”


    “找個漁網,按照網眼割肉。”


    迴到廳堂之後,柳白還是暗自心驚。


    先是讓人來檢查了一番龍且,發現這貨身體健康得跟牛一樣,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方才安排對於赤練的酷刑。


    對於美人,是要有憐惜之心的。


    但是對於行刺的人,對不起,柳白沒有。


    “柳公,您真仁慈。”


    龍且咧嘴一笑,言不由衷得拍馬屁。


    柳白所說的這些酷刑,現在還沒用上過呢,在這麽個嬌滴滴的白嫩身子上湧...也算對得起錦衣衛了吧。


    一旁的玄七嘴角一抽,竟是什麽話也不想說。


    這也叫仁慈啊?


    自己跟柳公的時日太短了,果然還是無法習慣呐。


    “對了,跟她說,酷刑都是小意思,真的不說的話,那咱們就搞尋人啟事了!”


    柳白忽然想起什麽,加了一句。


    “柳公,何為尋人啟事?”


    玄七好奇得開口問道。


    難道這個東西,比那些酷刑還要可怕?


    “嘿嘿,扒了衣服,吊在城門,然後大聲問誰認識這位姑娘。這不就是尋人啟事嗎?”


    柳白嘿嘿一笑。


    一旁的龍且搓了搓手,一臉興奮得開口說道:“柳公,真要做的話,我能不能先去城門占位置啊!”


    看著這兩人,玄七由種進了狼窩的錯覺。


    不是...


    不憐香惜玉,這可以理解,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但是將一名女子扒光吊城門..柳公,你是想活活羞愧死這個赤練嗎?


    “諾!”


    玄七連忙開口,便是準備退下,這個丞相府,他現在真不想多呆。


    “哎!玄七老弟臉皮子還是薄,還得跟柳公多學呐!”


    龍且看著玄七的身影,由衷感慨了一聲。


    此話說出,龍且頓時感覺有點不對,一迴眼,柳白正盯著自己。


    “不是...柳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玄七沒您不要臉!”


    “啊呸呸呸!是您比玄七臉皮厚!”


    “阿不不不!您臉皮最薄了...”


    龍且滿頭大汗,妄圖解釋,卻是越描越黑。


    “行了,此番你的忠勇,我也是看在眼中。畢竟人無完人,你小子嘴巴笨點,可以理解。”


    “走,逛街喝酒,看看這舉賢堂做的如何?”


    柳白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


    說實話,龍且提刀準備衝入煙瘴的時候,他柳白真的著急了。


    生死關頭表現出來的忠勇,豈是可以遮掩的?


    ...


    時光匆匆,三天過去。


    這三天時間之內,朝堂上一片安穩,所有人都盯著十天後的考試選官一事。


    不過舉賢堂可就倒了大黴了。


    原先錦衣衛監視,也不過就是探查而已,畢竟是在扶蘇的庇護下,不能堂而皇之進入舉賢堂內。


    現在柳白接手了舉賢堂,直接開始錦衣衛‘內部自查’!


    原本還隱匿在暗處,有反秦之心的舉賢堂門眾,直接被扒了個底朝天,而且罪名也簡單的很,安在六國餘孽勾結舊魏公子豹叛亂的身上了。


    本來千餘眾的舉賢堂,砍了七百人!


    剩下的人,皆是惶惶不可終日,隻能聽從柳白的命令,老老實實宣揚愛秦主義。


    甚至,這些人還特意在人多的地方,距離府衙近一點的地方,以證清白。


    四位門主,除了德門的孔甲一氣之下迴到魯地老家之外,其他三人倒是老老實實做事。


    扶蘇多次想要和柳白談談,但錦衣衛的鐵證在前,扶蘇也是被嚇出一聲冷汗。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舉賢堂內,會有這麽多的餘孽。


    而這些殺孽,柳白壓根兒不在意,就在自己的丞相府內,悠然自得。


    “柳相,這是新一批的紙張,成色很好!”


    墨山邀功一般得將之上呈上。


    雖說有工藝流程,但是想要成規模,成體係辦廠,而且還要晾曬這類耗時間的工序,三天出第一批成品,已經是十分不錯了。


    “嗯,可以讓舉賢堂開始造謠了。”


    柳白伸出手,微微揉搓了一下紙張,滿意的點點頭。


    雖說不如那些後世一張千金的名貴宣紙,但是在大秦弄出來這樣質量,也是難為墨山了。


    “龍且,玄七那小子不會還在對赤練嚴刑逼供吧?”


    柳白瞥了一眼,有些好笑得開口問道。


    錦衣衛的逼供大體上還是走流程的,三天時間,估摸著快到烙刑了。


    真要不行,讓農家的‘無憂花’拿過來,絕對連這娘們初幾來月事都問出來。


    “柳公,玄七這段時間確實忙了點,舉賢堂自查,殺的人多,雖是鐵證如山,錦衣衛人手也不夠啊!”


    “這小子正在擴張錦衣衛的隊伍,準備搞什麽精通。”


    龍且撓了撓頭,開口說道。


    這幾天,他可沒借著玄七的名頭在春風苑騙人家姑娘。


    姑娘不信他一個糙漢子跟玄七熟識,龍且便強行把玄七帶去春風苑。


    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反而熟稔了。


    “錦衣衛確實人手不夠!看來讓玄七當指揮使確實不錯!讓你小子來,怕是三年憋不出個屁來!”


    柳白點了點頭,開口道:“晚點你去趟舉賢堂,讓這幫子家夥開始造謠吧!”


    “就說紙張這東西,乃是舉賢堂的鎮堂之寶,放入枕邊,安詳入眠。行筆之前輕輕一嗅,文采斐然。”


    “想要留下不朽著作,紙張乃是千金難求之寶!”


    柳白接手舉賢堂最大的原因,便在於此。


    造謠!


    尋常人造謠,別人可能還會提防。


    但舉賢堂...乃是扶蘇公子治下的,以扶蘇的仁德之名,這紙張馬上就會風靡整個大秦。


    介時這麽一賣...錢賺夠了,再普及紙張,舉賢堂就好去死了。


    卸磨殺驢,柳白並不介意。


    既然答應了扶蘇要改造舉賢堂,那就要好好改。


    而改造最好的方法...不就是破而後立嗎?


    “門外有一大幫子人,為首的一個窮書生說,他們是沛縣來的,是少爺讓他們來鹹陽的,特來拜會!”


    就在此時,門房匆匆跑來。


    此話一出,柳白從座位上直接‘騰’得一聲跳起!


    臥槽!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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