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隻是實習警員,薛瑾並沒有配槍,麵對兇猛的喪屍,他有些措手不及,但理智警告自己必須盡快將他控製,否則他會傷害自己。


    想到此處他縱身上前,一閃身奪過喪屍的攻擊,隨後用了一個擒拿手,抓住他一隻臂膀順勢摁到牆麵之上,從腰間拽下手銬將其鎖在一旁水管之上。


    看著扔在苦苦掙紮的喪屍,薛瑾連連後退,就當他剛走到門前,突聞身後“哢——嚓——”的一聲,迴頭看到那隻喪屍拉斷了自己的胳膊,掙脫手銬,一瘸一拐的朝他撲來。


    薛瑾見到此情此景完驚呆了,盯著那隻血淋淋的臂膀,戳在原地不知所措。


    “啪——”一顆子彈從他耳旁飛過,正中喪屍眉心,剛剛還苦苦掙紮的喪屍“撲通——”一聲倒在血泊當中。


    “你怎麽還愣著?不要命了嗎——?”博士小姐跑過來狠狠踹了他一腳,不耐煩的說。


    “我可不想殺人,”薛瑾遲疑良久,默默說出自己的心願。


    “你……簡直無可救藥——,別怪我沒警告你,病毒會通過體液傳染的,”她不懷好氣的說。


    薛瑾盯著地上的喪屍一陣犯嘔,轉身跑到超市門前把剛剛吃下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博士小姐見他這般矯情,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幫他捶打後背,並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薛瑾單手撐著樹幹,氣喘籲籲的說。


    “那好吧——,我要迴研究所了,你多加小心,”博士小姐說完轉身就走。


    “別……,”薛瑾急忙拉住她,不安的環顧著四周,心驚膽戰的說:“太危險了,我們一起走吧。”


    博士小姐用力將他的手甩開,不耐煩的說:“幹嘛呀——?你都攥疼我了。”


    “你是科學家,我是警察,保護你是我的責任,”薛瑾唯恐她丟下自己不管,於是忙著討好。


    “嗬嗬……,”博士小姐看著他的慫樣,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好啊——,這可你說,給——,”順著把手裏的步槍丟給他。


    薛瑾趔趄一下,將槍接住,故作鎮定的說:“耽誤之際,我們趕快離開這裏。”


    “哼——,傻子都知道,”博士小姐仍是一臉不屑的跟在他身後,兩人沿著商業街小心翼翼向東城區方向走去。


    其實女博士也是故作鎮定,神色慌張的跟在薛瑾身後,戰戰兢兢的打量著周邊詭異的街道。


    他們走出一段距離,除了滿目淒涼和雜亂的街道,並沒有發現喪屍的蹤跡,頭頂火辣辣的太陽赤烤著大地,體感溫度以達40c以上,即緊張又害怕,複雜的心情使兩人心力交瘁。


    “唉——,太熱了——,歇一會兒——,”薛瑾來到銀行大廳,把槍戳到牆邊,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大口喘息著,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進入眼睛有微微的刺痛感,他撩起襯衫不停的擦拭。


    博士小姐在大廳內來迴的轉動,走到一台自動售賣機前不耐煩的踹了幾下,收買機依然正常工作著,遇到外力撞擊發出“嘟嘟……”的警報聲。


    薛瑾見狀快步衝到進前,掄起步槍猛砸了幾下,機器被徹底摧毀,裏麵的零食和飲料散落一地,二人迫不及待撿食充饑。


    突然服務台內有人影晃動,隔著厚厚的玻璃鋼,薛瑾看到一名女工作人員正拚命的向他們招手。


    薛瑾來到進前,發現她衣衫不整,焦急的指著安防通道的方向大聲唿喚,無奈沒有擴音器,隔著勾勾的玻璃鋼根本聽不清。


    “她應該是在求救——,”女博士話音剛落,就見服務台後麵一扇門猛的被推開,隨後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胖子,看到薛瑾二人先是一驚,隨後抓住女孩的頭發就往屋內拖,女孩奮力反抗,兩人撕扯在一起,胖子突然惱羞成怒,抓住她的衣領狠狠朝身旁石柱撞去,隻見女孩被摔了個腦漿迸裂,當場死亡。


    薛瑾二人見到此情此景,都驚呆了,胖子隨後向他們揮了揮手指,示意他們不要多管閑事。


    薛瑾見狀立即惱羞成怒,不顧博士阻攔直衝安防通道而去,那裏果然有一扇通往工作區的安防門,他憤怒的踹幾腳,見無濟於事,於是端起步槍“啪啪……”對準門鎖就是一陣狂轟,防盜門鎖果然不堪重負,眨眼間被打碎。


    薛瑾向後退出幾步,一個助跑裝了上去,“咣當——”一聲防盜門被撞開,他的身體也隨著慣性衝了進去,狠狠的摔在地麵之上。


    早已恭候多時的胖子想趁他不防一招斃命,舉起一個保險櫃瞄準他的頭剛要砸,就聽“啪——”的一聲槍響,一顆子擊穿胖子的心髒,隻見他搖三搖晃三晃,倒地掙紮幾下絕氣身亡。


    薛瑾看著胖子,來不及向女博士道謝,從地上爬起便進入後方辦公區域,房間內燈光昏暗,幾個女職員赤裸著身體被綁在一個角落,突然見有人進來,一個個惶恐的盯著薛瑾。


    “不要還怕,我是警察,”事已至此,他也估計不了太多,薛瑾上前為她解去綁繩,大家依然心魂未定。


    這時女博士在另個房間內發現了幾具男職員的屍體,薛瑾看後眉頭一皺,經被救人員交代,他們都是銀行的工作人員,疫情爆發,有大量喪屍衝進辦事大廳,他們依靠銀行堅固的安防係統躲在辦公區域躲過一劫。


    剛開始同事們相處還算和諧,但隨著時間推移,救援隊遲遲不到,幾個男同事串通一氣對幾個女同事圖謀不軌,先是將她們強行控製,隨後在進行玷汙時起了爭執,最終身材魁梧的胖子站了尚峰,打死了其它幾人,一人獨霸了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同事,對她們百般蹂躪。


    湊巧今天有一位女同事掙脫碰上薛瑾二人,唿喚求救時被胖子殺害,惹怒薛瑾其他人才得以脫身。


    一番交談後,薛瑾二人也從中得知他們在車內昏迷了兩天兩夜,若不是那隻那隻喜鵲驚動了薛瑾,說不定兩人要繼續昏睡多久。


    被救女職員對他們感激不盡,經商議大家一致決定要先去尋找各自的家人,明晚到郊東城外城會和,女博士又簡單的向大家普及了一下對付喪屍的常識後,大家就匆匆上路,各自迴家尋找親人下落。


    薛瑾在銀行停車場弄了一輛車,與女博士一起朝他家的方向駛去,路上偶爾遇見一兩個遊走的喪屍,汽車唿嘯而過,並沒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來到自家小區樓下,兩人匆匆上樓,唯恐招惹不必要的事非,當下這這種異常的安靜,使兩人有種不祥的預感,薛瑾趴在樓梯口望著眼前這座空蕩蕩的城市望向女博士露出驚愕的表情,他們真的無法想象,在昏迷的兩天內到底發生了什麽,那些瘋狂的喪屍都跑到哪裏去了。


    帶著複雜的心情,薛瑾二人爬樓梯來到自家門前“咚咚咚……”一陣敲打沒人迴應,他將臉貼在門上聆聽,得不到迴應,伸手摸索自己的鑰匙又不知去向,情急之下摘下步槍扣動扳機,門鎖被打爆,二人破門而入。


    房間內依然井井有條,絲毫不見被破壞的痕跡,薛瑾搜遍家裏每一處角落,但依舊沒發現父母留下的任何痕跡。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她安慰了一句,朝洗手間走去。


    薛瑾雙眉緊鎖,向丟了魂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陷入沉默當中,望著房間內熟悉的陳設,突然牆角閃動的充電器指示燈引起他的注意。


    既然還有電,薛瑾喜出望外,他急忙掏出手機,跑過去連接電源,隨著手機屏幕閃動,傳來了開機鈴聲。


    女博士從洗手間出來,看到薛瑾捧著電話席地而坐,驚喜之餘丟掉手裏的浴巾跑過去驚唿道:“真的還電——?”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薛瑾。


    此時薛瑾以來不及理她,正快速的翻動著手機,看到一條條都是“戴娜”發來的求救信息,但依然沒有父母的音訊,他們的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


    “我們被困在教堂的閣樓上,這裏到處都是喪屍,”戴娜最後一條短信這樣說道,短短的兩句話足以說明情況的危機。


    薛瑾急忙迴撥過去,電話同樣處於關機狀態,他打開地圖搜索教堂周邊地理環境,位於國家大劇院西側,是上世紀古羅馬傳教士在此修建的一棟基督教堂,已有百年曆史,周邊街道錯綜複雜,原本就是繁華街市,十分不利於逃亡。


    “把電話借我用一下,我的不見了,”女博士說著,上前奪過他的手裏,匆忙的撥通了一個號碼,良久以後見無人接通,再次撥通下一個號碼。


    薛瑾來不及與她計較,起身來到窗前,推開窗放眼望去,曾經的繁華都市,此刻狼煙四起,遠處不時有陣陣爆炸聲傳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塑料燃燒的味道,使人感到特別不舒服。


    “我要去教堂救人,你呆在家裏不要隨意外出,”此刻薛瑾已經慢慢恢複冷靜,轉身對女博士麵無表情的說。


    “不行——,哪裏非常危險,”她聞聽此言,雙眉緊促,看著薛瑾憂心忡忡的說。


    “我知道——,我女朋友被困,我一定要去救她,”薛瑾淡淡的語調中透著堅定。


    女博士猶豫再三幾度要上前勸解,但又沒能開口,恰恰是薛瑾無意中的這句話,是她想起了自己那個貪生怕死的未婚夫,原本是他陪自己一起去參加國會,可等她出來時,他早已蹤跡皆無,隻留下一條,“我覺得情況不妙,你照顧好自己,”的信息,便逃之夭夭。


    所以此刻聞聽此言,感觸良多,多是被薛瑾的一往情深所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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