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凡在賭坊裏繞了一圈。


    在地球上時,他並沒有參與過這樣的活動,不過嬴凡十分聰明,這繞一圈下來,就把一些賭法的規則玩法爛熟於胸。


    不僅如此,嬴凡還發現,多數莊家,都在耍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


    也就是千術。


    嬴凡會心一笑,十賭九輸,也就是這麽來的吧。


    孫子兵法有言,“兵者,詐也。兵者,詭道也。”


    在這賭場內,就在盡情演繹。


    且詭謀權術,原在事理之中,人情之內。


    賭博也是一種特殊的戰爭,能用於許多戰爭中的各種計策。


    賭坊想要賺錢,不僅是從客人手中抽走流水,最關鍵的還是要官方出麵坐莊。


    為了利潤,他們無所不用其極,千術盡出。


    而這些賭徒大多為修煉者,手段更加成熟,也更加隱秘。


    就算有人發現,礙於福玉閣的麵子,他們也不敢當眾揭穿,隻會私下給一些好處了事。


    可嬴凡,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


    “走,咱們去那裏看看。”


    嬴凡對暮雪洛南說道。


    看著嬴凡所指的位置,捏雪洛南有些畏畏縮縮,不敢前去。


    “怎麽了?”嬴凡問道。


    暮雪洛南附在嬴凡耳邊,輕聲道,“那裏有個人,我與他有些不對付。”


    嬴凡瞪眼,“你小子年齡不大,敵人倒挺多,到哪都有不對付的人。”


    暮雪洛南連連擺手,“不是,姐夫,我不跟你說了麽,上次我被趕出來,就是那人動的手,還罵我,我自然不爽他。”


    原來是這樣。


    嬴凡笑了笑,“不怕,別忘了咱們的目的,他若還想動手,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暮雪洛南心中感動,恨不得永遠都死死抱住嬴凡的大腿。


    “走。”


    用凡說完,就朝著先前所指的位置走去。


    一堆人正聚攏在一起,有些坐在椅子上,有些站著,更有甚者姿勢豪放,半踩半戰,臉色激動到發紅,也不知是贏了錢高興的還是輸了錢紅眼的。


    “讓一讓。”嬴凡拍拍一個大漢的後背,準備借個道。


    沒成想,大漢理都不理,甚至頭也沒迴,隻是用力聳了一下肩膀,便把嬴凡的手掌抖落。


    嬴凡皺眉,又拍了拍大漢的後背,“讓一讓!”


    大漢不耐煩地迴頭,一看,是一個毛頭小子,更是氣憤,“你他媽的看什麽,有多遠滾多遠!”


    他剛輸慘了,正在氣頭上,現在又來了一個不長眼的年輕人,被他下意識地當做了出氣筒。


    說完,大漢又轉過身去,在牌桌上吆五喝六。


    “哢!”


    嬴凡用力,捏碎了大漢的肩胛骨。


    “啊啊啊啊啊!”


    大漢發出慘叫,後仰躺在地上,抱著碎裂的肩胛骨大聲尖叫。


    這動靜不小,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不過也僅僅是片刻,賭坊內又恢複了喧囂。


    有什麽比賺錢更重要呢?


    “你是誰?”


    嬴凡所在的賭桌上,一身頭繞頭巾的男子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一臉不滿道。


    他們正在興頭上,嬴凡這一攪和,被擾了興致。


    “顧客。”嬴凡淡淡迴答道。


    頭巾男微微蹙眉,總感覺用凡是來找事的。


    然後,他用餘光一掃,發現了暮雪洛南。


    頭巾男冷哼,“暮雪洛南?誰讓你進來的?我不是說過,你這窮酸鬼永遠不能踏進地下賭坊一步嗎?”


    頭巾男的語氣冰冷,上次與暮雪洛南鬧出了一些不愉快。


    “蘇叔叔,別這樣,洛南是我的朋友。”


    頭巾男身邊一個年輕人抱拳,好言相勸。


    “賞富,你怎麽也在這?”


    暮雪洛南驚訝道。


    名叫賞富的年輕人迴道,“我今天是蘇叔叔叫我來的,父親讓我好好跟他學習一下。”


    “學習什麽?賭術嗎?”暮雪洛南問道。


    賞富是他的好友,身為好友,暮雪洛南自然不希望賞富與姓蘇的這號人混在一起。


    蘇姓男子臉色陰沉,“我在問你話。”


    暮雪洛南白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看來上次還是沒有教訓夠。”


    言罷,蘇姓男子緩緩起身,周圍的人都立馬後退,拉開距離。


    他們深知蘇姓男子的厲害。


    “我叫他來的。”


    嬴凡終於開口。


    他知道了,上次出手趕走暮雪洛南的,就是這姓蘇的。


    “你?”姓蘇的一臉不屑,“你又是何人?”


    “我是這裏的顧客。”


    嬴凡淡然,揮手輕撫還在地上慘叫男子的位置,隨後坐下。


    姓蘇的雖不快,但又不好表現出什麽。


    他知道,能順利進到賭坊,都是有福玉令牌的。


    可麵前此人實在有生,又太過年輕,讓姓蘇的升起了輕視之心。


    “你壞了規矩。”


    嬴凡淡淡掃了一眼地上的大漢,問道,“他嗎?”


    “不然呢?”


    嬴凡笑了笑,“我叫過他三遍,都不讓位置,我就隻好讓他滾蛋了。”


    姓蘇的手撐著桌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嬴凡。


    “你的身份存疑,我懷疑你是來鬧事的,現在,請你出去。”


    他的身份尊貴,自認為在這福玉城也是一人之下的存在,沒有人敢不給他麵子。


    “證據呢?”嬴凡問道。


    “你的福玉令牌呢?如果沒有,就請你立刻離開!”姓蘇的冷笑道。


    出入地下賭坊,每一位顧客身上都要別上象征身份嗎的福玉令牌,這樣才有自由行動的權利。


    而嬴凡的福玉令牌還沒辦理下來,自然沒有。


    “你的福玉令牌呢?”


    嬴凡注意到,姓蘇的腰上也沒有福玉令牌。


    “我?”男子大笑,“我這張臉,就是福玉令牌!”


    “真他媽自戀!”


    嬴凡最見不得這種人,太自負了。


    姓蘇的笑聲戛然而止,“我現在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你是來找事的,而且沒有福玉令牌,現在,自己滾蛋,別逼我動手。”


    姓蘇的語氣不善,一副隨時要出手的模樣。


    “大人!你的令牌辦理好了!”


    突然,又來了一名小二,向著嬴凡一路小跑。


    他手裏,攥著一枚黑色的令牌。


    穩下身形後,小二滿臉堆笑,將黑色令牌遞給了嬴凡。


    “黑色令牌!”


    所有人一片嘩然,他們知道,這個顏色,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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