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瑤看了一眼那部她終身不忘的手機,眼神瞥了一眼連碰都不想碰。


    指甲掐在肉裏,心比肉痛。


    別人看著可憐,看著髒,她又怎麽會願意直麵。


    可她抬起不服輸的臉,漂亮得讓人忽視她的年紀:


    “這樣的招數陸擎用過一次了,你再來,威脅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是楚威冒犯在前!”莊夏棠的語言很冰冷。


    床上的女人發瘋似的大笑:“你們都盡可以利用我,因為我笨,因為我傻,一個個黃雀在後,看老天怎麽收拾你們。”


    她眼睛刀子似的插在莊夏棠臉上:“我要拿陸擎的命跟你做個交易。”


    莊夏棠神色一動:“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做交易。”


    李欣瑤平靜下來說:“既然你年紀輕輕就知道當年的事,就應該知道秦占輝抓了莊輕輕之後,並沒有利用她來逃命,反而暴露自己的位置尋死,是為什麽?”


    “他吸毒又生病,本來就活不了了,尋死不就是為了拿莊輕輕折磨陸擎?”


    李欣瑤淡淡一笑:“他怎麽想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把秦占輝都想的太簡單了。當年,我隻是陸擎身邊的小秘書,你們就沒有想過,是誰一直在我身邊蠱惑我,還不讓你們起疑的?”


    這也是當年最大的疑惑,為什麽秦占輝早晚不用莊輕輕報複陸擎,到了緊要關頭,才冒險把輕輕擄走。


    要是秦占輝在那個時候有那麽大的運作能力,為什麽還要把莊輕輕關在暗房那麽久不逃?


    要是秦占輝因為生病而最想做的是殺了陸擎,那為什麽不拿自己換陸擎?


    這中間種種不合邏輯的地方實在太多。


    隻是因為當時完全沉浸在病痛的恐懼中,沒有細想錯過的那些細節。


    莊夏棠不想再追究了,那麽多年過去,人死燈滅,還報仇不成。


    “那麽多年過去了,早不想追究了,有什麽好談判的。”


    李欣瑤說:“我被陸擎整得這麽慘,你說我哪裏來那麽大的本事去傷害你?覺得是楚威的手下?他手下大多數金盆洗手,怎麽會因為我一個女人,敢當街對著你開槍?”


    她輕笑一聲:“不過也是她指使我找到那些人這麽幹的,她的手段多著呢。”


    要是李欣瑤在整個事件中也是一個受害者,那麽這個做局的人才真該死,陸擎最終還是猜對了,李欣瑤背後有人。


    莊夏棠看向李欣瑤:“你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是跟秦占輝直接聯係的?”


    知道莊夏棠起了興趣,以後神鬼大戰,就不關她的事了。


    抓住這個機會死死看著莊夏棠:“我拿這個秘密換你們一個庇佑,別再追究莊輕輕的死了,陸擎能放過我和楚威嗎?”


    “是誰?”


    “先答應我的條件。”


    “你先說,要什麽庇護?”


    李欣瑤說:“等寶寶健康穩定下來,由你父親出麵,親自送我和楚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莊夏棠鄭重的看了看李欣瑤,點點頭,站起身走到門外,把事情給莊國典簡短說了一聲。


    之後莊國典進入病房,當著李欣瑤的麵給人開著功放打電話:


    “小戴,我得麻煩你一件事,幫我加急過兩張簽證,對,越快越好。”


    簡單寒暄兩句,莊國典掛掉電話說:“戴裴,他什麽身份,你應該熟悉。”


    戴裴現在正當在位,是李欣瑤和楚威連他的鞋都夠不著的人。


    莊國典用他來保證帶著李欣瑤和楚威走,讓一顆懸起的心重重落下。


    她放鬆似的靠在床頭,看著莊國典:“是秦月。”


    “她從和你交往開始,就在為和哥哥秦占輝的自由謀劃出路,你、約翰、魏權、莊輕輕,樁樁件件她都不是無辜的人。”


    秦月!


    怎麽是她?


    李欣瑤繼續說:“當年莊輕輕到帝都大學教書,陸擎就打算把公司開到帝都來,是我著手辦理所有的手續,那時候就被秦月盯上,她看出來,我很喜歡陸擎。”


    所以秦月利用這份濃烈的愛意,先是攛掇她找人跟蹤莊輕輕讓她不能出酒店門。


    要加強保安就會擴大招人,李欣瑤就能安插人手進去了。


    再後來,阮鳴卉失控,秦月就將計就計,將魏權拖住,直到看著他身敗名裂。


    但她唯一的失算是秦占輝並沒有利用莊輕輕逃跑,而是利用囚禁莊輕輕的時間把所有的罪責證據做到自己身上。


    秦月脫罪,秦占輝對知情的兄弟們也都痛下殺手,就是為了殺人滅口,沒有人能再威脅到妹妹的安全。


    “他們兄妹,沒情沒愛,卻會為對方付出生命。”


    莊國典臉上也有瞬間的悵然,然後才問:“這麽多年,她還要做什麽?”


    “要陸擎給他哥哥陪葬!”


    莊夏棠不可置信:“她讓陸擎過了二十幾年,現在來複仇?”


    李欣瑤再一次捂住肚子,有些感同身受地說:“都是為了孩子,她也需要忍辱負重走到位高權重的地步,才開始實施計劃。”


    莊國典沉吟一聲:“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現在從馬國迴來了?”


    “她一直在找機會,給她哥哥報仇,原本她不著急,但是她兒子不聽話,偷偷跑迴國還踏進你們的生活裏,她就不得不親自出馬了。”


    兒子?報仇?


    是秦權嗎?怎麽會?


    他並沒有對陸擎做什麽,甚至除了那天醉酒也沒有對自己做出過傷害事件。


    李欣瑤看出莊夏棠的樣子不自然,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是不是覺得秦權根本沒對你做什麽是嗎?”


    她捂著又有些隱隱作痛的肚子說:“他對你的行蹤可是一清二楚,莊小姐,人死不能複生,我欠莊輕輕的,現在還給你,好意給你提個醒,那個秦權可不是省油的燈。”


    從李欣瑤的病房中出來之後,莊夏棠像是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張天羅地網。


    莊國典輕輕從後背扶了扶她說:“怕什麽,秦月,我熟。”


    “爸,”莊夏棠,“秦權我認識,他約我吃飯,我想他肯定有別的目的,這一趟我必須要去。”


    莊國典往天上看看,而後唿出一口氣說:“沒事,我們去接陸擎,你放心,我和陸擎還沒老,兩座大山聯手,別說秦月,就是一個馬國拿督我們也都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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