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別怪罪,老柳給您賠罪了。”


    莊夏棠優雅地拉開裙擺,行了個西方禮就昂首挺胸地走了。


    阿柳笑著對梁柏瀚說:“這小姑娘多有意思,要不然給老陸拉拉線?”


    梁柏瀚:“你操什麽心,老陸自己有主意。”


    說完也轉身迴到房間,阿柳追過去問:“他有什麽主意,為了那個自己都記不住的女人單身多少年了,有個屁的主意。”


    嘈雜聲隨著音樂淹沒,阿柳一看到陸擎又變了調調:“你都不知道,剛那大美女摔了個大馬趴,就差你去英雄救美了。”


    誰想就看到陸擎太陽穴上的青筋蹦了一下,看阿柳:“摔了?”


    都沒耐心聽阿柳羅裏巴嗦的打趣式講解,直接起身走向外頭。


    阿柳咂摸半天:“這人這就有主意了?”


    梁柏瀚喝著老同興茶不想理睬他,隨便翻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舉行訂婚儀式的新人還在迎賓,活潑的潮男潮女聚在一團特別鬧騰,但多數還是商業名流趁著相聚的機會搞事業。


    莊夏棠自己走了半天,結果老爸老媽還堵在大門口跟人聊天。


    盧蝶一眼就看到女兒從小路穿了過來,黑色裙擺上沾著好幾片爛樹葉,甚至頭發上都被勾亂了些,橘色愛馬仕飄帶也斜斜地不成樣式。


    而女兒不知道在走什麽神,根本沒發現自己現在失魂落魄的狀態有多麽糟糕。


    她心急如焚想要提醒一下,可當下也沒有用得上手的人,隻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當盧蝶都走到麵前了,她才發覺,然後警覺地往後一退。


    悄聲說:“小蝶姐,你過來幹什麽!”


    盧蝶遠遠地低語:“看裙子,絲巾,全亂了,還不好好捯飭捯飭,還有頭發~”


    莊夏棠看了一眼,兩下整理好,盧蝶才非常滿意地走開了。


    轉頭迴去,莊國典還被門口某個人點頭哈腰地禿頂握著手聊天,盧蝶隻有麵帶職業假笑等在一邊。


    順便眼睛不離自己女兒的上下檢查。


    人剛走上台階,她猛地發現,女兒頭發絲裏怎麽也都藏了樹葉!!


    孰不可忍,她不耐煩地直接拉著莊國典就走了,留下孤獨還沒反應過來的那個禿頂在風中淩亂。


    “棠果兒!”


    徐夢見到莊夏棠就遠遠打招唿,奈何此時有個當紅樂團剛從後門進來,一時吸引了一眾名媛出來看帥哥。


    莊夏棠沒走兩步就停下來,準備等著堵在門口的人過了再說。


    哪知老媽一個錯步就撞到了莊夏棠身上,還特地嚎了一聲:“哎喲~小姑娘當心走路哦。”


    順手就將莊夏棠頭發上的樹葉摘下來了。


    這下直接吸引人群的目光聚焦到了莊夏棠和莊氏夫人的身上。


    在別人看來,就是堂堂莊氏集團夫人故意撞了莊夏棠一下,還伸手扯了她的頭發。


    多大仇多大怨啊,這明顯就是當著眾人欺負莊夏棠。


    莊夏棠被盧蝶因為緊張而手勁兒大了一下,差點沒站穩踉蹌一下。


    老爸直接伸手就要扶,老媽迅雷不及掩耳地直接打掉了莊國典罪惡的紳士手,還瞪了他一眼。


    這樣勁爆的驚天大瓜居然第一時間抵達名媛大群的眼前。


    莊夏棠捂著後腦勺看著盧蝶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被集體拍照分享到了群裏。


    就這天雷地火的交戰瞬間,微信校友群差點直接把係統搞癱瘓!


    “號外號外,試問,莊夏棠是不是莊國典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八卦一口,咱們棠果兒真的身份不幹淨了嗎?”


    “好奇!為什麽莊夏棠耳朵上會有我家都買不起的海螺珠?”


    “你觀察的重點會不會有點問題,人莊夏棠家裏是做珠寶的,有一兩個壓箱底兒的珠寶不稀奇。”


    “哎,莊氏不也是做珠寶的嗎?莊夏棠家裏也是做珠寶的~她會不是就是出生莊氏豪門?”


    後進名媛不知情的瞬間控製不住雙手,飛快提問:“所以莊夏棠是莊國典的娃?”


    “多少年前莊夏棠就澄清過啦,自己跟這個莊氏半點不搭界,聽說莊夏棠的老爸就是靠說自己是莊國典遠親做起來的生意呢!”


    “哇,真是開眼了~嘖~從前就看不慣莊夏棠,小門小戶出來的,還成天衣服高傲的樣子。”


    “她哪裏高傲了,隻是裝的罷了,你們沒看到她從前怎麽追著葉北良屁股後頭跑的嗎?真是給我們女人丟臉。”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也有個大膽的猜測~”


    “讓我來說!莊夏棠是莊國典的情兒???”


    “所以,其實,她隻是看著對葉北良情深義重,實際上心機深沉,一邊騎著莊國典這頭驢,一邊找著葉北良這樣資優股當下家?”


    就,很多人,突然全都齊刷刷變了地鐵老人臉。


    一分鍾之內,莊夏棠已經變了幾重身份。


    周圍異常安靜,就連一向咋唿的徐夢都覺得不知道怎麽兜住這個場麵了。


    盧蝶看到自己惹出的這麽一場鬧劇,做賊心虛以為自己闖禍了,讓人懷疑莊夏棠是自己女兒呢。


    此時,陸擎從大廳兩步走了出來,直接拽了莊夏棠的胳膊左右查看:“摔了?腳崴了沒?”


    微信校友群好不容易降溫的係統,一下又唿天搶地地鬧了起來。


    “怎麽迴事,太擎,陸總?”


    “別意外,小事,老早就傳過緋聞了。”


    “多早之前?”


    “已經是一周的過期新聞了。”


    陸擎的出現讓莊夏棠有些不明所以。


    “沒有,”她搖搖頭,想扯開手卻沒能扯開,因為在生氣。


    生氣這幾天的不理不睬,生氣剛才相見的冷漠。


    盧蝶抓住機遇,換了個不太好惹的臉說:“哎喲,老陸吃嫩草啦,恭喜啊。”


    陸擎緊皺了眉頭,突然放開莊夏棠的手,說:“柳先生說莊小姐摔草叢了,就下來看看。”


    被突然放開手的莊夏棠像是一個被突然丟棄的玩物。


    想要來關心的時候來瞧瞧,被人置喙的時候又縮了迴去,變成高高在上的陸總。


    心裏千般滋味全成了苦,冒在嘴裏滋滋的。


    剛一股火要冒起來,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是胡婷父親著急忙慌的從大廳裏跑了出來,看著陸擎和盧蝶兩人像是要幹架的樣子肝火一下就衝上頭了。


    這兩尊祖宗他可一個都得罪不起。


    “陸總,莊總,盧總,今天三位都來我老胡女兒的訂婚宴可是天大的榮幸,就不要在外麵敘舊了吧,我們進去說,進去說~”


    盧蝶還想說什麽,就被莊夏棠一個眼刀殺了威風。


    “戲過了啊,小蝶姐,快撤!”


    盧蝶隻能無奈頂著自己演技一流自我麻痹的高傲頭顱,挽著老公高傲的跟著老胡先進去了。


    此時陸擎沒動,老胡左右等了幾秒,也就不等了,先拆散一個火藥桶就算完成任務。


    另一個打火機就暫時扔在了原地。


    莊夏棠原本想跟著進入大廳的人後頭,誰料又被一隻手拉住了。


    “你生氣了。”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她看向陸擎,這個已經雙鬢有了不加遮掩的白發,雙眼卻還泛著不見底的深情的人,是陸擎啊。


    他們之間不應該這樣,她的計劃裏應該用每一天去喜歡陸擎,愛他,愛自己,健康陪著他到老。


    她忽然腦中飄過莊輕輕死後,陸擎那種崩潰到無處發泄的樣子。


    就不生氣了,隻是總還是忍不住酸疼這樣的命運糾葛。


    她望著陸擎,深深的看著他:“我不生氣,隻是你不能這麽隨意就放開我,心裏會疼的。”


    說疼這個字的時候,微唇輕咬,像真是很疼。


    那一刻,陸擎心裏的異樣的被刺了一下,像是有真實的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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