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包子吃不完,魏良鵬打包帶去了醫院。


    醫院裏熱鬧得很,莊輕輕挨著盧蝶坐,陸擎不合群,坐在邊上,莊國典身邊還站著公司秘書匯報工作。


    他進去,和陸擎對視一眼,兩人還是敵對不爽,但這並不影響氣氛。


    走到病床邊站著:“祁豐包子,皮薄餡兒大,就是冷了點,誰要吃?”


    “祁豐包子?”莊輕輕凳時跳起來抓了一個在手上,“我從小就吃這家老字號,包子油而不膩,就是難買到正宗的。”


    盧蝶看看她:“小土妞,這祁豐開在富豪區才小兩年,你什麽時候就從小聽得了?”


    “我就知道!”


    莊夏棠張嘴就要咬,被陸擎製止:“洗了手再吃,這是醫院,病毒多,別那麽邋遢。”


    “是,不幹淨,包子也冷,你要吃我去找護士站看看有沒有可以加熱的辦法。”


    不知不覺,魏良鵬也跟陸擎一個戰線上,把莊夏棠手裏的包子一收,放迴口袋裏就出去了。


    這一邊陸擎牽著莊輕輕去洗手。


    盧蝶和莊國典默契地對看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莊國典遣走了秘書,小聲問盧蝶:“你聽到我受傷那天,莊輕輕怎麽喊我的了嗎?”


    “嗯,聽到了,她也叫過我媽。”


    莊國典一震:“那你怎麽想?”


    兩人從小的交情,自然也都明白想問的是什麽。


    盧蝶把凳子往莊國典麵前靠,撐著聲對他說:“要不然是神經病,但你看她像嗎?去年黃易寫的《尋秦記》看過了嗎?就是個未來人穿越古代的小說。”


    “不可置信,這不科學,隻是小說的想象力而已,如果不是有別的目的,或者,她隻是覺得我們親近?”


    “我反正喜歡她,看她第一眼就覺得親切,隻是有點怪怪的。”


    因為靠得近,莊國典很容易的就抓住了盧蝶的手在掌心裏握了握。


    “盧蝶,我想去試試她。”


    “試什麽?”


    “試她到底搞什麽鬼。”


    “莊國典,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啊,一個小女孩能拿你做什麽。”


    盧蝶有些憤恨地看了莊國典一眼,抽手。


    莊國典低頭把眼鏡摘下來擦,說:“莊氏現在風雨飄搖還沒真正穩定下來,我不能冒險。”


    “你就跟你的錢眼子過日子吧。”


    盧蝶氣的起身要走。


    莊國典拉了她一把:“不說別的,難道你就不好奇她到底是誰嗎?”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你什麽嗎?就是這副機關算盡的樣子,莊國典,不是誰都要對你謀財害命的!”


    莊夏棠和陸擎迴來的時候就碰到盧蝶衝出病房,而莊國典捂著傷口跟了出來。


    “呀,你怎麽連液體都自己拔了呀,這滿手的血。”莊夏棠心疼她爸,連忙上去給人止血。


    肯定是老媽又作妖。


    “盧蝶,你現在就不能忍忍脾氣嘛,莊國典現在是病人,你不心疼心疼他?”


    盧蝶正在氣頭上,兩人吵架還不是為了這個莊輕輕。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嗬,還真是小棉襖啊,莊輕輕,我不心疼,你心疼,你為什麽心疼,能告訴我嗎?”


    莊夏棠卻以為盧蝶是吃醋了,她急忙換了語氣說:“盧蝶你別誤會,我就是~”


    “就是什麽?”莊國典說話了。


    盧蝶怕莊國典真去試探什麽,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


    連忙喊:“莊國典,你別說話。”


    可他不聽,“盧蝶,讓我問,承認自己對朋友有疑問不是什麽丟臉的事,不說出來,今後怎麽相處?”


    轉頭看向莊輕輕質問,“你的關心太過了,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盧蝶跟我置氣,就是因為我想問清楚,你到底是誰?”


    莊夏棠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受到質問,她本能地轉頭看向盧蝶求救。


    可是盧蝶直麵她的眼神,“輕輕,我們不信邪說,但,總要給我和莊國典一個理由。”


    這話除了莊夏棠能聽懂,別人都聽得一頭霧水。


    可她怎麽說,簡單否認自己沒有動機沒有貪圖都不能讓人信服,一時,她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陸擎往莊輕輕臉上看,人已經抿著嘴委屈地快哭。


    這下就戳了陸擎的神經,把莊輕輕往身後一拉,護著。


    朝莊國典和盧蝶說:“懷疑什麽?你們說出來聽聽,我陸擎來給你們解釋。”


    盧蝶懟他:“你說得清楚什麽?”


    看到陸擎的氣勢,莊國典就擋在盧蝶跟前:“陸擎,有些事,我們不得不問,她要是說不出來也沒事,隻是大家心裏都擱著問題,今後做朋友也難免有距離。”


    陸擎笑了笑:“莊國典,你不就是想知道莊輕輕對你們有沒有別的企圖嘛,老子告訴你!”


    他攬著莊夏棠的手緊了一寸,看著她:“烏茲縣的牧場常年透風,帳篷上搭再多的毛氈子還是不抗凍,莊輕輕一個小女人沒跟老子叫一聲苦;她自己畫畫賣錢,求的就是一個獨立自主,這樣的人一見你們就變性子了?”


    看向盧蝶:“是老子追的她,到了現在,我陸擎發達了給她的錢連打車都舍不得,還想著給你投資珠寶店,你說她按得什麽心?”


    “你們多高高在上啊,覺得自己身份了不起是吧,跟你們做朋友就有利可圖是吧?要不是因為莊輕輕,在老子們眼裏,你們跟一坨牛糞有屁區別。”


    莊國典皺眉斥他:“陸擎!說話注意分寸。”


    “我陸擎的分寸看人給,你今天能這麽對莊輕輕說話,老子他媽就沒分寸!”


    劍拔弩張之時,魏良鵬聽了滿耳朵,也是不爽,再一次跟陸擎站在一條戰線上。


    他扯著嗓子說:“國典,盧蝶,你們兩人今天過分了啊,莊輕輕要圖你莊國典任何東西,難不成我魏良鵬給不了?”


    “錢權名利,我魏家缺什麽?隻要她轉身,我就接著她,所以,你在得意什麽?”


    在自己麵前被別的男人公然給自己女人鋪後路,這不是挑釁是什麽。


    陸擎本來就討厭魏良鵬,這一下就點了火,他盯著魏良鵬說:“你接著誰呢,誰他媽要你接!”


    魏良鵬也早早心裏憋著火,發了瘋地湊了上去:“你要給不了莊輕輕幸福,我不僅接著,還得牢牢的接一輩子!”


    看著局勢越來越亂,莊夏棠受不住了,朝著所有人喊了一聲:“夠了!”


    走廊瞬間一片安靜。


    “莊國典,盧蝶,我們進去說吧。”


    陸擎不放心拉了莊輕輕一把:“我陪你?”


    “不用,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他們不會傷我的。”


    莊夏棠讓莊國典躺在病床上,先叫來了護士重新把點滴上好。


    等護士出去之後,莊夏棠和盧蝶坐在病床邊,她扣著手指頭兀自開口。


    “盧蝶,從小你母親不管你,又生父不詳,所以受了不少欺負,你變得這麽張揚大膽,就是因為你想保護母親和自己。”


    她頓了頓,“床頭抽屜裏永遠記錄母親迴家的頻率和次數,希望找到規律,能每次母親迴家的時候你都盡量在家,盡管你母親從不過多關心,一心做科研,但你依然很愛她。”


    盧蝶駭然,本子上的數字,並沒有寫過是用來做什麽的,就算潛進家裏,她又怎麽會看得明白?


    “莊國典,你對盧蝶心動是在7歲,因為她是唯一不覺得你弱小的人,一直以來盧蝶源源不斷地給你力量,所以你愛她敬她,至死不渝。”


    “辦公室裏放著一張莊氏全家福,可是誰都不知道背後藏著你和盧蝶小學同班的照片,兩張照片中間,是一張巨額商業保險存根,受益人是盧蝶。”


    這是莊國典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如此私密,誰能知道?


    他深深皺起眉,瞧著眼前的姑娘,年紀不大,漂亮清秀。


    她的神情是真誠的,甚至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表達出一絲絲的威脅。


    這些東西,又有什麽可以拿來威脅的呢,全是家長裏短,心內情緒。


    他也放下所有身份問她:“你,到底是誰?”


    莊夏棠傷心地說:“你們想我是誰,我就是誰,是朋友,還是,別的,都行。”


    盧蝶極小聲地問:“你,是我女兒?我和莊國典的?穿越?還是什麽轉世靈童,還是什麽巫術?”


    莊夏棠笑起來:“我說不清楚,我是莊輕輕,但又不是,我是你們的女兒,但現在還不是。”


    “要是曆史不會發生改變的話,你們會在三年半後五月生下我,你喜歡海棠,原本晚春的生育,我多待了一個星期,拖到了立夏,所以給我取名叫夏棠,所以,我叫莊夏棠。”


    似乎還要佐證什麽的似的,想了想說:“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關係,明年香港迴歸,後年特大洪災,這些曆史大事件不會被改變。”


    巨大的信息量讓盧蝶和莊國典都同時沉默了。


    莊夏棠給他們空間時間,自己從病房出來。


    被陸擎一把拉住問:“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莊夏棠搖搖頭說:“陸叔叔,我想迴去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再不信我,也不跟他們一起玩了。”


    “行,”陸擎寵溺地伸手將她頭偏靠在自己身上,“走了媳婦兒,陸叔叔陪你玩兒。”


    莊夏棠露出一個苦笑,轉頭給魏良鵬說:“魏良鵬,今天謝謝你~”


    她看了他一眼,卻又把眼神移到陸擎身上,說:“走吧。”


    魏良鵬就在兩人身後,忘了手裏還拿著又一次快涼了的包子。


    瞧了瞧大包子,原本想要給饞嘴的莊輕輕送上去,但看兩人的背影,他隻身形動了動,就覺得多餘了。


    角落裏,阮鳴卉看到魏良鵬形單影隻的被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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